第39章格局小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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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辭本見馬玉、丘處機一到,估計可能要壞事。果然,梅超風這種癲狂的樣子,明顯感覺,自己被人欺負慘了,這才心喪欲死。

當然,這還隻是其次。

他最怕那個大概率,就是黃藥師本人的「老梆子」突然現身,來一句:「好哇,幾個小雜毛、老怪物、臭小子合起夥來,欺負我的瞎眼徒兒……」

別人不好說,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又沒靠山,估計得完犢子,昨夜一切都白費了。

必然得想辦法,誇得讓他不得出來!

當然,顧朝辭也自知這幾句話,那是大大得罪全真教了,隻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對他們這種無法威脅自己的正派中人,那顧忌就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至於這些人,以後怎樣還報於他,也無暇理會了。

顧朝辭心思多轉,實則完全想多了。

馬玉、丘處機、王處一久歷江湖,也非不明事理之人。如何不知,今日這事圍觀者也是不少,一旦處理不好,就等著江湖傳言,說全真教與「江南七俠」「辣手書生」等人,一起如何如何,欺負桃花島棄徒吧。

黃藥師縱對這個徒弟,再不聞不問,到時候為了聲名臉麵,也得來討個說法,那必然又是一場麻煩。

若能防患於未然,讓一個瞎眼女人,占點口頭便宜,又算得了什麼?

至於顧朝辭的深刻用意,除了郭靖有些懵懵懂懂,其他人都看了出來,

見他隻是三言兩語,就將趨吉避凶,發揮應用到了極致,若在平日,自是人人訕笑,然則現今,卻無一人瞧他不起。

大夥心中也是一般想法,他能一瞬之間,便意識到問題所在,又能輕描澹寫般,將這種事,換個說法說將出來,更絕非常人所能。

不過眾人見他義正辭嚴、如臨大敵的那副樣子,儼然黃藥師就在這裡。

昨天本就剛下過一場大雪,此時正值北風呼嘯,行人少見。眾人均是一般心思,想起關於「東邪」黃藥師,那些什麼殺人不眨眼……等等傳聞,不自禁的也打了一個冷顫。

顧朝辭本就提氣運功,暗暗提防,「神秘高手」未出手,見馬丘王三道,聽了自己這番話,也是麵不改色,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頗有些想不通,暗忖:「莫非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便內息一鬆,緩緩歸入丹田,轉眼看向梅超風,接著又道:「不過,梅超風,咱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題外話。

我等晚輩之事,與令師那等武林大賢無關。我們大家夥,本在說你與「江南七俠」仇怨之事,這跑題跑得有些遠了!

這裡也沒誰,依仗什麼人多勢眾啊,武功高強,就想要強行壓服誰!

在場諸位,除了我顧朝辭,聲名狼藉以外,其餘人都是大有來頭。

我等做人做事必須得講道理。

若是什麼,都以武力決對錯,那和街麵上的地痞無賴,有何區別?

梅超風,你認不認可,顧某所說?」

梅超風適才就覺自己,好似掉進了無底深淵,那股絕望情緒彷佛怒潮一般湧上心頭,渾身發涼。

如今又聽顧朝辭在這言之鑿鑿,好像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一般,頓時氣急敗壞道道:「聽你這麼一說,我若報仇,就是不講理了?」

顧朝辭擺了擺手,微笑道:「你此言差矣,報仇之事,天公地道,如何能是不講理?然則在下,適才不斷推想你與「江南七俠」之仇怨,竟想不明白,其中關節。

柯大俠說你,先殺了他大哥「飛天神龍」柯辟邪,是也不是?」

梅超風微一沉吟,麵色一橫,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我夫婦先殺他大哥殺的,至於是我殺的,還是賊漢子殺的,我忘了!」

柯鎮惡聽了梅超風的大實話,肚子好似吞下了一包鋼針,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痛苦,這比他當年,收到兄長死於「黑風雙煞」之手時,還要難過!

這也實在太過侮辱人了,兩手緊緊攥住鐵杖,捏的「咯吱咯吱」直響,好在他也知,此時不是發火之時,隻得強自忍耐。

顧朝辭聽了梅超風這一說法,也不禁扶額,這娘們也不知,天性就是如此豪橫,還是故意如此,這也太不給人麵了!

弄死人家大哥,都忘了,誰殺的,可見心裡那是真的沒有在意過。

隻不過,此時卻非討論這些之時。

當下微一頷首道:「好,既然如此,你與七俠大漠夜戰,雙方各死一人,人家打瞎了你一雙眼睛,為兄長報仇,也是天公地道。

你還不依不饒要報仇,豈不是不講理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若不殺柯辟邪,那這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如今不說化敵為友,你也不該再追著七俠不放了吧?」

梅超風冷哼一聲道:「柯辟邪是來圍攻我夫婦的,又不是我們去找他。

既然學藝不精,敢強自出頭,死了也怪不得誰!」

顧朝辭嗬嗬一笑,劍眉一挑道:「哦?圍攻你夫婦?那這帶頭之人是誰啊?你怎不去找他報仇?關於此事,江南武林多有流傳,從那以後,你夫婦才遠躲大漠的吧?

你報仇,怎不去找這帶頭的組織者,偏偏對七俠不依不饒?

眾所周知,十八年前,七俠已然去了大漠,沒有這人,又哪有陳玄風後來命喪荒山?!」

梅超風猶如當頭挨了一記悶棍,眼中金花亂舞,耳中一片蟬鳴,她豈有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正欲分辨,卻不知從何說起。

就聽顧朝辭喟然嘆道:「當初組織者不是別人,正是你師弟陸乘風。

你二人叛逃師門,連累其他幾位師兄弟,被打斷雙腿,逐出師門,他們找你夫婦該不該?柯辟邪與你這位陸師弟,都是江南人氏,也同為好友,他武功雖然不濟,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做法,難道也錯了?

難道在你師弟,求助他時,他也像顧某人這種欺軟怕硬……嗯趨吉避凶之人一樣,選擇拒絕,就不是強自出頭了?

嘿嘿,你也別以為,顧某這番鐵麵神功,什麼人都能練的成!」

眾人聽了他這番言語,頗有幾分忍俊不禁之感,隻是其他人顧及影響,不好出聲。

黃蓉哪管這個,直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的彎下了月要,她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當初對顧朝辭做的那些事了,自己太過武斷了,看錯人了,人不是專務虛譽之徒,那是壓根不在乎。

顧朝辭循聲一看,黃蓉那種捧腹大笑的樣子,心下也是一怒:「笑我?看我不嚇死你個丫頭片子!」

當下說道:「梅超風,你不去找師弟報仇,那是你的事。

那柯大俠兄長一命,換你一對招子,這事到哪裡,都說的通吧?

人兄長為了給你師弟幫忙,結果被你夫婦殺了,你不去找正主報仇,還天天追著人家江南七俠,你也挺懂人情世故的嗎?

怎麼,你也自覺沒臉去見你師弟吧?

再者說,你要報殺夫之仇,那這陳玄風是七俠中的哪位所殺?你倒是說說看哪!」

梅超風知道顧朝辭說的在理,猛然一揚手道:「好!我不和你說了,我也說不過你!我瞎了,他死了大哥,我跟江南七怪,深仇大怨就此一筆勾銷!」

顧朝辭點了點頭,一拱手道:「好,梅超風女中豪傑,一言九鼎,在場諸位都是見證!」

梅超風冷笑道:「那是自然!但那個叫楊康的小子,必然交出來!」

她此言一出,全場皆驚,群情竦然。

楊康跟這事又有何關係?

隻見梅超風從懷裡扌莫出一把短劍,舉將起來,陽光照耀之下,燦然耀眼,別人也看不真切,說道:「我丈夫死於此劍之下,你說的不錯,他也非江南七怪所殺!

這短劍上刻有楊康二字,姓顧的,這事你是不是也管?」

顧朝辭明知,梅超風跟他動了心眼,但今日這事,自己也拿夠了架,既與「江南七怪」已然化解冤仇,自然沒有點破。

當下點了點頭道:「我本不想管,可你有所不知啊,殺你丈夫的也不是楊康啊……」

梅超風一怔,連忙用手一扌莫劍柄,清清楚楚就是「楊康」兩字,大叫道:「就是楊康,你騙我!」

顧朝辭看向郭靖,招了招手,笑道:「郭兄弟,你過來!」

又對梅超風說道:「你先將劍扔在地上吧,你攥在手裡,誰能認得出來?」

梅超風一想也是,將短劍往地上一放。

郭靖內心對顧朝辭很是信服,依言走近一看之下,就覺眼熟,凝目一看,那短劍亮光閃閃,柄上刻著「楊康」兩字,正是六歲那年,自己用以刺死陳玄風的利刃。

當年郭嘯天與楊鐵心,得長春子丘處機各贈短劍一柄,兩人曾有約言,妻子他日生下孩子,如均是男,結為兄弟,若各為女,結為姐妹,要是一男一女,那就是夫妻了。兩人互換短劍,作為信物,因此刻有「楊康」字樣的短劍,卻在郭靖手中。

郭靖再是遲鈍,也明白了,大踏步朝著梅超風走去,正色說道:「梅前輩,你丈夫是我親手殺的,跟我幾位師父,是沒有關係的。

晚輩名叫郭靖,也不是楊康,但這柄短劍,卻是我自小就戴在身上的!」

梅超風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自己先入為主,以劍識人,終究是想錯了。

可現在殺夫仇人,就在自己麵前,內心那股埋藏已久的仇恨,湧上心頭。

一股熱血也在月匈膛翻滾不停,想起今日之事,霎時間蒼白如紙的那張臉,也沖的通紅,潔白的牙齒也咬的「格格」作響,此時的她就像一頭困守洞穴,陷入絕境的母狼。

是個人都看到了,她的這種不正常。

可眼見顧朝辭離郭靖不足一丈,又是他親口喊過去的,料無大礙,都緊緊盯住梅超風。就見她冷冷一笑道:「好小子,你倒是膽氣過人。」

郭靖雙手一擺,很是誠懇道:「梅前輩,晚輩當不得您如此贊譽!

當年我隻六歲,被陳前輩抓在手裡,一時情急才誤傷了他,一人做事一人當!

今日你要殺要剮,晚輩絕無二話!隻要你不在與我眾位師父為難就好!」

郭靖在梅超風與六位師父打鬥時,本有心以自己一命,換師父們平安,可壓根沒人理會。

剛才又聽梅超風,有個很厲害的師父,他也看出,眾人明顯都很是忌憚,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讓顧朝辭以及眾位師父,再次以身犯險了。

「梅——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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