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整頓幫務 造福於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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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箏拖雷等人見得郭靖未死,都是喜出望外,不住的大罵楊康造謠,還騙了他們馬匹。這剛一趕將上來,華箏放脫馬匹韁繩,隻顧拉著郭靖的手,咭咭咯咯地說個不停,完全沒發現,此時的郭靖根本心不在焉。

饒是黃蓉已經知曉,華箏是郭靖在蒙古的未婚妻,但見她與郭靖如此親密,本就有些不喜,而她又滿口蒙古話,自己一句也聽不懂,彷佛變成了局外人,不由的秀眉微蹙,大為不耐。

黃藥師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見郭靖多次回護此女,心中本就有所察覺,而今又見黃蓉神色異常,問道:「蓉兒,這番邦女子是誰?」

顧朝辭見了這一幕,知道郭靖這下可得有的受了,一抱膀,站在一旁,臉上掛著盈盈笑意,準備好好看看這二女爭夫的好戲。

若說沒有他對郭靖說這番話,郭靖怎麼選怎麼做,也不難猜,但此時此刻,就有些意思了,他對這個結果,頗有興致。

而且若是真的那樣發展,自己心裡的一番謀劃,可能也能一舉成功。

黃蓉暗然說道:「她是靖哥哥在蒙古時的未婚妻!」

饒是黃藥師猜測郭靖與那女子關係匪淺,但也沒想到這個結果,一時間他幾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又追問一句:「你說什麼?」

朱聰在旁,早知事情不妙,忙上前將郭靖在蒙古如何與華箏公主定親之事,委婉說了。

黃藥師聽完,臉上早已一片鐵青,厲顏道:「蓉兒,爹要做件事,你不能阻攔!」

黃蓉素知老父為人,心中一凜,忙道聲:「不行!」

黃藥師森然道:「不行也得行,不將臭小子、賤女人,一起宰了,我桃花島豈非成了笑話?我父女兩顏麵何存?」

黃藥師本不喜郭靖,好不容易才答應將女兒許配於他,又見他不懼險阻,對女兒一片真心,這一股勁也當得一個「癡」字,頗合自己脾胃,傻就傻點吧!

黃老邪心理建設做好了,但哪知尚有此等糾葛?他是一代武學宗師,對黃蓉這顆掌上明珠愛逾性命,讓其受一點委曲都是不願,又豈能作人之妾?此事萬不能忍!

黃蓉知曉父親言出必行,急忙搶上,拉住他的手,帶著哭腔求肯道:「爹,靖哥哥他真心喜歡我。」

黃藥師見女兒眼含熱淚,心下一軟,對著郭靖喝道:「傻小子,你若對蓉兒真心,那就將這番邦女子殺了,表明自己心跡。」

郭靖一生之中,從未遇過如此為難之事,但還是鄭聲說道:「我永遠不會舍下蓉兒,但我也絕不能傷害華箏妹子!」

江南六怪心下暗贊:徒兒是個仁義過人的好漢子。

黃藥師也知道郭靖是個什麼人,倘若他真的同意了,那反而該殺了。但還是冷哼一聲,甩開黃蓉,踏前兩步道:「好小子,你倒仁義!可你既先在蒙古定了親,卻又來桃花島向我求親,這又怎麼說?

我黃老邪在你郭少俠眼裡,又算得什麼?」

江南六怪素知他喜怒無常,又見他臉色鐵青,知道郭靖一句話不對,便有殺身之禍,各自暗暗戒備。可心下均知,武功和黃藥師相差太遠,倘若當真動起手來,加上他們也是無濟於事,徒送性命而已。

但又一看顧朝辭,雖是抱膀而立,彷佛事不關己的樣子,但一想其身為郭靖師兄,焉能坐視不理?故而懸著的一顆心,也都放回了肚子裡。

師父們為徒弟一個個提心吊膽,擔心不已,反觀郭靖聽了黃藥師這句問話,壓根沒有那麼多想法,隻是老老實實答道:「我現在腦子一團糟,我不知道怎樣做是對,怎麼做是錯,但我隻盼一生和蓉兒廝守,別的事都沒放在心上!若沒了蓉兒,我也不想活了!」

黃藥師聽了這話,臉色和緩了許多,點了點頭道:「好,我姑且相信你對蓉兒這番情意,隻是從今以後,不許你再和番邦女子見麵。」

郭靖天生不會打誑,很是老實道:「華箏和我一起長大,我向來當她親妹子一般,若不見麵,也會記掛她的。」

顧朝辭聽了這話,不禁扶額,他早已看出來了,黃老邪再是任性妄為,但對女兒也是沒話說,今日一再遷就,實是大違本性,就剛才這話,也是找個台階下而已,怎料郭靖還能老實吧唧,說出這番話來。

可黃蓉聽了這話,卻對著郭靖嫣然一笑道:「你愛見誰就見誰,我可不在乎。」

顧朝辭當即一愕,心下直呼:「好家夥,這他媽也行?這是黃蓉?她也可以這麼大度的嗎?」

黃藥師與女兒目光相接,隻見她眼中脈脈含情,溫柔無限看著郭靖,更是不禁一聲嘆息道:「罷了罷了!今天我與你六位師父在,番邦女子兄長也在這裡,你就明明白白的說一句,你要娶的是我女兒,不是這番邦女子!」

郭靖低頭沉思,瞥眼同時見到月要間所插,成吉思汗所賜金刀和丘處機所贈短劍,心想:「若依爹爹遺命,我和楊康該是生死不渝的好兄弟,可他為人如此,不但認賊作父,又害我性命,這結義之情如何可保?

由此可見,尊長為我規定之事,也未必都要遵行!而我和華箏婚事,隻是成吉思汗所定,難道隻為了旁人幾句話,我就得和蓉兒生生分離嗎?」

他念及此處,心意已決,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看著黃藥師,欲要開口直言。

拖雷眼見黃藥師與郭靖對答,郭靖愁容滿思,但他們的通譯,已經被歐陽鋒打死,聽不懂漢語,隻好去詢問朱聰。

朱聰在蒙古生活十八年,自然會說蒙古話,就將二人言語,翻譯給了拖雷。

拖雷一聽明白,頓時滿腔忿怒,從箭壺中抽出一枝狼牙箭,雙手持定,朗聲說道:「郭靖安答,男子漢大丈夫,行事一言而決!你既對我妹子無情,我成吉思汗的英雄兒女,又豈能向你出言哀求?

你我兄弟之義,從此而絕!

但你救過爹爹與我性命,咱們恩怨分明,你母親在北,我自當好生奉養,決不致有半點欠缺。

你如要迎她南來,我也必派人護送。大丈夫言出如山,斷無反悔,你就放心好了。」

說罷啪的一聲,將這枝長箭折為兩截,投在地下,拉住華箏已然上了馬匹,就要縱馬揚鞭而去。

郭靖心中一凜,以前在大漠時的種種豪事,齊齊湧上心頭,再想起師父與母親教誨,心道:「他說得是,大丈夫該當言出如山。我與華箏這門親事,雖是成吉思汗做主,但我當時也未曾拒絕,那與我親口答允又有何異?

倘若言而無信,豈非失了母親與眾位恩師教誨?那又何以為人?縱然黃島主今日要殺我、蓉兒恨我一世,有些事終歸得有個決斷!」

當即昂然道:「拖雷安達,你說……」

他本要說拖雷說的對,自己同意與華箏成婚,但陡然想到:「成吉思汗日後若要侵宋,我當做何解?我娶了華箏,莫非也得跟著他,一起攻打自己母國?」

這個念頭一生出來,喉嚨裡的那番話,怎生也吐不出來了。

畢竟郭靖適才聽了顧朝辭那番話後,也想明白了。成吉思汗素來雄心勃勃,存誌高遠,十餘年間,從一個小部落首領,一步一步將漠北大草原,都統一在了一起。可以說是征程從未停止過,

他又求賢若渴,禮賢下士,而今威服漠北草原,克成大業,又要聯宋滅金,那滅金以後再滅宋,豈非順理成章?

那若按照自己諾言,娶了華箏,無論是做一個圖謀母國的幫凶,還是阻止成吉思汗伐宋,豈非都是不忠不義,而且母親一直說自己是宋人,那又豈非不孝?」

想著呆呆的站在當地,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可陡然間看見顧朝辭,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一拱手道:「師兄,我現在也不知道,你那會說的都對不對。

我是個蠢人,什麼事理都不明白。我隻知道答允過的話,決不能反悔。可是不管怎樣,我心中隻有蓉兒,就是把我千刀萬剮,把我身子燒成了飛灰,我心中仍是隻有她。

可按道理,我卻該娶華箏,不能言而無信。但你所言之事,一旦成真,我……」

顧朝辭見郭靖躊躇沉思,好生為難,心下頗有不忍,再聽了他這話,哪裡不知他的意思,聳肩攤手道:「師弟,什麼事我都能幫你,唯獨這事,你得自己拿主意。

但這滾滾紅塵之中,庸人俗事本就紛紛擾擾,無論是精彩愉悅之事,還是什麼煩惱之事,都會紛至遝來,一個人縱然本事再大,又豈能盡如人意?

當然,如果是我自己遇上這事,太好處理,或者對於我,這事壓根就不是事!

但我這樣說,不是咱倆誰比誰強的問題,而是你我不是一類人而已。

你忠義厚道,重情重義,一諾千金!

而我的道德觀,很是靈活,天下大道理有一籮筐,但都不能真正意義上,去約束我的行為!故而我的很多做法,換成是你,那壓根就行不通啊!」

眾人聽了他這話,都是一臉愕然,這事在你眼裡,怎麼就簡單了?

靈活的道德觀,那又是什麼?

但黃蓉卻沒心思去想別的,隻是聽了郭靖那番話,既迷茫,又喜歡,又難過。

喜歡,是聽他說心裡隻有自己,難過,是他說了自己應該娶華箏,迷茫的是,他又為何為難,莫非信義二字真的就大於天嗎?

顧朝辭自不會去管別人怎麼看他,雙手一負,目視蒼穹,目光深邃,澹澹道:「師弟,隻不過話是那麼說,可大丈夫之誌,應如長江,東奔大海,你一副大好身手,又豈能因兒女情長之事,介懷於心?

一個人,守信重義固然可貴,但也得學會,分清何謂大義,何謂小節!

你的拖雷安達、華箏妹子、哲別師父他們都是蒙古人,而你是堂堂正正的漢人。

老話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無論是我們眼裡的蒙古人、金人,還是他們眼裡的漢人,都是一樣。你以為鐵木真,真的就會毫不保留信任你?拿你真當做兒子、女婿?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那種人,一旦決定要殺你時,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他可不是黃島主,絕對不會因為女兒,改變心中任何想法!

你再想想,倘若有一天,你的拖雷安達提兵滅宋,你又怎麼辦?

你在蒙古長大,難道不知蒙古人攻伐時的殘狠之處?他們有多厲害,宋兵豈能抵擋?那時我宋人死傷,豈能以萬千論?

說實話,我對這趙宋王朝,沒有絲毫好感,但這花花江山,誰主沉浮,都行!

斷不能讓番邦異族當家作主!

想必江南七俠,也是心同此想,不知在下說的可對?」

顧朝辭也看出來了,拖雷華箏他們,壓根不懂漢語,剛才想要知曉一切,還得靠朱聰去翻譯,故而這番話說的,也是沒有絲毫隱瞞。

江南六怪聞聽顧朝辭,說出大義之言,異口同聲道:「那是自然!」

柯鎮惡更是鐵杖一頓,朗聲說道:「江南七怪雖是市井之徒,但也知曉家國忠義,焉能不做此想?隻是顧少俠,你說蒙古有侵宋之心,可有憑證?」

朱聰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聽了顧朝辭的話,手中一直在輕敲折扇,尋思鐵木真為人,以及這十幾年來蒙古之變化,聽到這裡,折扇一頓,儼然道:「大哥,恐怕顧公子還真不是無的放失!

這成吉思汗雄才偉略,起先他隻想發展自己的小部落,後來滅了自己的叔叔王罕部落,還有自己安達劄木合部落,如今已然統一整個漠北草原,這些咱們都是耳聞目睹。

如今他又要聯宋滅金,顯然是野心勃勃,恐怕沒了金國後,日後他對西夏大理大宋,都不會放過啊!」

郭靖心中最為難的就是這個,而今聽二師父也這麼說,不由濃眉緊蹙,看向托雷與華箏,恨不得親口問個清楚明白,但他也知這番話問了也白問,他們並不一定知曉。

黃蓉不關心國家大事,見郭靖愁眉不展,澹澹一笑道:「靖哥哥,早知如此,咱們在那明霞島上不回來了,豈不是好?」

黃藥師聽了半晌,不發一語,聽了女兒這話,心中一疼更是一恨,雙眉軒挺,喝道:「這也容易。」袍袖一揚,一掌向華箏公主劈去。

黃蓉素知老父心意,見他眼露寒光,便在他手掌拍出之前,搶著攔在頭裡。

黃藥師怕傷了愛女,掌勢頓緩,黃蓉已拉住華箏手臂,將她直接扯下馬來。

隻聽「砰」的一聲,黃藥師這記劈空掌力,打在馬鞍之上,最初一瞬之間,那馬並無異狀,但漸漸垂下頭來,四腿彎曲,縮成一團,直接癱在地下,竟自死了。

這匹蒙古名馬,筋強骨壯,身高膘肥,雖不及汗血寶馬神駿,但黃藥師一舉手,就將它斃於掌下,武功確是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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