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損人利己 大言欺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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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師兄更是身懷幾大神功於一身,如今也奈何不了他,他的厲害可見一斑!」

顧朝辭微微點了點頭,上次一戰,他對歐陽鋒的武功、心計都是相當佩服了,單打獨鬥,勝他本就難的很,殺他就更難了!

洪七公又道:「若由段皇爺出手,為我重新打通奇經八脈,原可治我之傷,隻是他這一出手,須得大傷元氣,多則五年,少則三年,難以恢復,其中凶險過甚。

但南火克西金,歐陽鋒此生若對什麼人,有所忌憚,那也就隻有他了。若因老叫花自己而害了他,讓我於心何安哪?」

穆念慈又道:「師父,那我與辭哥,可以去守護他的呀,辭哥勝不得歐陽鋒,但也不懼他的啊!守他五年,辭哥肯定也願意的!」

顧朝辭聽媳婦這麼說,也是急忙點頭。

洪七公見兩人關心自己,微微一笑道:「穆丫頭心地是好,可排除一切人為因素,就是他自己,已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十幾年前,他正當盛年,也不知經歷了什麼,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好似生了一場大病!

要知道武功練到我等這個境界,早都百病不生了,他那樣,我雖不知具體,必然是有了心病,還能有幾年壽數?現在就是還健在,老叫化又怎能出口相求啊?」

「老叫花——」「我們一起去玩吧……」

周伯通突然如風而至,拉起洪七公就要走。顧朝辭在一旁聽著,知道有這老頑童在這裡糾纏不清,如何問出南帝所在,得到《九陰真經》總綱,當即眉頭一挑道:「師父,段皇爺的心病,是因何而起……」

周伯通一聽這話,鬆開洪七公,高躍三尺,叫道:「什麼段皇爺心病?」

黃蓉見周伯通反應這麼大,雖不知為何,但逗弄老頑童,她也是很喜歡的,接口道:「師父說,段皇爺十幾年前,不知為何,得了心病。」

周伯通胡子陡然倒豎,眼珠子一轉,大叫道:「啊,不行了,我忘了一件大事,老叫花我先去忙了……」話未說完,已拔足飛奔出廳而去。

幾人看著老頑童那樣,雖然不知為何,卻都齊聲大笑起來。

顧朝辭知道南帝因為瑛姑兒子,害了心病,周伯通也因偷了段皇爺妻子,羞愧難當,說這話就是要將他騙開。

洪七公也重新落座,就聽顧朝辭道:「師父,我有一個問題問您!」

「你說!」

顧朝辭點點頭道:「師父,這九陰真經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黃裳一代武學高人,又特意做了篇序文,說了這本真經的來歷,他破盡那麼多各門各派的武學,幾乎涵蓋天下武學至理。

如此大費周章,可裡麵所載武功,固然精妙,但與你們所學相比,也沒什麼了不起啊?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博字,上限也越不過你們所學。

而且師父,你們都已內功大成,我也是依靠九陽神功,才能馭使九陰真經中的武功。包括郭師弟所學全真教內功,那是馬道長將王真人所傳給他的內功,一字不拉的轉授於他了,絕非普通全真弟子,所習的粗淺內功。

但若換了旁人,他能依靠現有的九陰真經上下兩卷,能否練成所有武功,打敗你們,成就天下第一嗎?」

洪七公與郭靖聽到這裡,也都點了點頭。洪七公起點太高,這個問題,的確沒深想過,他看到九陰真經,就能指導郭靖黃蓉修煉,但若武學見識不夠,那不是再開玩笑嗎!

顧朝辭又道:「到底是黃裳名不副實呢?還是我們遺漏了什麼?」

黃蓉笑道:「大師兄,你這是在說反話啊,你的言外之意,是師父與我爹爹他們,不如黃裳才是應該的嘍?」

洪七公哈哈一笑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而且你師兄的意思,遠不止這些。他是想說,九陰真經中缺了一環,其中精華,我們沒悟到!」

繼而長眉一挑,緩緩道:「靖兒將九陰真經上下卷,都背給我聽了。的確,裡麵所載武功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幾乎沒用。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若說還有什麼沒悟到,就是那段嘰裡呱啦的懷文了!」

顧朝辭拍手道:「著啊!我也是這樣想的,那段怪文,黃島主博古通今,研究不出來,歐陽鋒不世奇才,也是兩眼抓瞎,師父你也不弱於他們,也領悟不到!

老頑童在桃花島十五年,創出空明拳與左右互博這等武功,也是扌莫不著頭腦,

當今世上,以你們五人武功最高,若說還有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除了南帝還有誰可以?」

洪七公洞達世情,聽到這裡,自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看了顧朝辭一眼,嗬嗬一笑道:「你這小子,拐彎抹角,還是想要去找段皇爺!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段皇爺家學淵源,九陰真經中的那段怪文,他若也悟不出來,那這世上,恐怕……」

顧朝辭微微笑道:「師父,我就想著,說不得九陰真經那段怪文中,或許有醫治師父的法門,您高風亮節,不想麻煩老友,但這事應不為難吧?」

郭靖黃蓉穆念慈也齊聲懇求,讓洪七公說出段皇爺隱居之處。

洪七公見幾個弟子這樣,也知道他們都是擔心自己,長嘆一聲道:「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段皇爺人在何處,我也不知!」

顧、穆、郭、黃四人腦中「轟」的一聲,直如奔雷掣電般,「我也不知」一字字如巨錘敲在他們的心鼓上,震得幾人月匈膛劇痛。

顧朝辭深吸一口氣,心想:「看來,投機取巧不行了,隻能先找鐵掌山,再找瑛姑了。」

洪七公見幾個徒兒神色不佳,微微一笑道:「而且現在的他,已然落發出家了,法名一燈,也不知在哪個寺廟修行!」

「出家了?」幾人很是驚訝。

黃蓉搶著道:「這倒是樁怪事,他是皇帝之尊,武功又高,就算有什麼心病,怎麼就過不去呢?」

顧朝辭心想:「心愛的女人,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生了兒子,自己沒救,人家就要殺他報仇,這事誰心裡能痛快!」

又瞥了黃蓉一眼,心道:「小丫頭片子,說的輕巧,這事換你身上,你比他還痛苦!」

洪七公點點頭道:「段皇爺落發出家之時,我就在他身旁。十幾年前,他送信到北邊來,邀我南下。我知他若無要事,決不致驚動老叫化,又想起雲南火腿、過橋米線的美味,當即動身。

會麵之後,我瞧他神情頹傷,與華山論劍時,那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已大不相同,就好生奇怪。

數日後,他就借口切磋武功,要將先天功和一陽指傳給我。

我就心想:他當日以一陽指和我的降龍十八掌、老毒物的蛤蟆功、黃老邪的劈空掌與彈指神通打成平手,如今又得王重陽傳授了先天功,二次華山論劍,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非他莫屬,為什麼竟要將這兩門絕技,平白無故地傳給老叫化?

若說切磋武功,為什麼又不肯學我的降龍十八掌?其中必有蹺蹊。

後來我細細琢磨,又背著他,與其四大弟子商量,終於瞧出了端倪,原來他把這兩門功夫,傳了給我之後,就要自戕而死。至於他為何如此傷心,他的弟子也不知情。」

黃蓉道:「師父,段皇爺怕他一死之後,沒人再製得住歐陽鋒,浪費了王真人一番苦心!」

洪七公喝了口酒,一抹嘴道:「是啊,我自然瞧出了這一節,那是說什麼,也不肯學他的。他終於吐露真情,說他的四個弟子雖然忠誠勤勉,可是分心於國事政務,未能專精學武,又資質悟心不佳,難成大器。

至於全真七子,資質也是一般,武功似也不能臻登峰造極之境。一陽指我不肯學,那也罷了,先天功倘若失傳,他卻無麵目,見重陽真人於地下。

我想此事,他已深思熟慮,勸也無用,隻堅持不學,方能留住他性命。

段皇爺無法可施,隻得退一步退位為僧,他落發那日,我就在他旁邊。說起來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唉,也不知究竟發生什麼事,讓他如此厭世!」

幾人此時都是有些心下鬱鬱,洪七公一擺手道:「老叫花這一輩子也活夠了,沒有武功,更無所謂,我門下四弟子,護不住老叫花嗎?」

幾人知道他說的灑脫,但一個武林高手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心裡豈能沒有落差?

洪七公又道:「你們三個出去玩會吧!我與你們大師兄有話要說。」

郭靖、黃蓉、穆念慈自是齊身告退,

顧朝辭心念一轉,估計要被批評了,洪七公看了顧朝辭一眼,厲聲道:「你現在武功越來越高,行事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我聽說你前段時日,在洛陽絕天穀,因為一個魔女,就殺死二百多武林豪傑,又讓全真教的兩名三代弟子,做了太監,還與全真七子定了約會,此事你怎麼說!」

顧朝辭看著洪七公一臉肅然,神色一正道:「師父,絕天穀之事,我絕非為了什麼魔女。而是那些人,都想殺我。我是再三勸戒之後,才開了殺戒。您若不信,可以去問念慈。

至於全真教之事,乃是那兩弟子輕浮無狀,看見念兒,眼露淫色。你也知道,弟子內功深厚,對氣機把握的很準,又怎會冤枉他們?不然我為什麼隻針對他們?不找其他全真弟子?

不過這事,我沒對念兒說實話,怕髒了她耳朵!」

洪七公見他說到這份上了,不禁一嘆道:「你仗著自己武功高,行事隨心所欲,在江湖之上,必是荊棘在途,處處危機,老叫花……咳咳,實在是難以安心!」

顧朝辭一抱拳道:「師父不必擔憂,弟子自信尚有應付之能。」

洪七公一拍桌子,怒聲道:「大言自欺!你小子走過幾天江湖,就任的目中無人,俗話道:『狼多咬死虎』。

古往今來,武功智謀韜略,皆是天下頂尖的,不知有多少。但敢獨抗武林,而得善終者,尚無一人!

一百多年前,我丐幫有位幫主,名叫喬峰,他武功蓋世,在少林寺前打的眾魔頭狼狽逃竄,在雁門關前,逼得遼國皇帝折箭為誓,何等英雄了得?

但他在聚賢莊獨戰群雄時,若非被他爹救了,也免不了給人亂刀分屍!

你如此欺心,枉費老叫花,對你的苦心栽培!

我老叫花若能不死,就等著給你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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