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高手齊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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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辭與歐陽鋒杖棒相交,各展絕招,戰在一處。兩人均是出手如電,發若雷霆,聲勢猛烈,霎時間直如兔走鷹飛,翼搏長空,殺得天昏地暗,凶險異常。

西毒歐陽鋒武功早已登峰造極,生平與人對敵,極少用到器械。

也就是當年華山論劍時,與其餘諸子從內功外功輕功兵刃,都比了一個遍。經此一戰,他對其餘諸人武功極為欽佩。

武學中有雲:百日刀、千日槍、一輩子劍,尤其劍法最是難精。

歐陽鋒情知若憑劍術,難以勝過旁人,故而另辟蹊徑,又練了這條蛇杖。

這蛇杖中含有棒法、棍法、杖法等諸多路子,招數繁復,固不待言,杖頭凋著個咧嘴而笑的人頭,麵目猙獰,口中兩排利齒,上餵劇毒。舞動時宛如個見人即噬的厲鬼,隻要一按杖上機括,人頭中便有歹毒暗器激射而出。

更厲害的是若掀開杖頭鐵蓋,蓋下孔中鑽出兩條小小毒蛇纏杖盤旋,吞吐伸縮,在杖法中更加上了奇特招數,變幻無方,令人難防。

歐陽鋒與顧朝辭所想實則都是一樣,都對天下第一之名勢在必得,也對這般對手大為忌憚。隻要有機會,能除了對方,都是不遺餘力。

故而蛇杖上的精妙之招連連發出,招招直取顧朝辭要害。

顧朝辭生平與人對敵,也極少使用器械。他以前神功未成時,學到的兵刃功夫,也不算上乘。

但他練成「九陽神功」後,任督二脈既通,有這無上渾厚的內力為基礎,全身內息隨心所欲、收放自如,學天下再艱難的武功,也是輕而易舉、一練即成。

他將《九陰真經》中的兵器章,加以研究後,不但學會了幾門劍法與刀法,更將以前學到的極為普通的兵刃功夫,無形中都做了提升,這時竟然隨心所欲,便如擺頭舉手一般地依意而行。

如今手持的綠玉杖,這是丐幫歷代幫主相傳之物,質地柔韌,比單劍長了一尺。他的九陽神功至陽至剛,但他早已陽極生陰,使上這兵器自是剛中有柔,威力不凡。

隻是他畢竟年輕,兵刃功夫尚未臻至登峰造極之境,兵刃也不及歐陽鋒蛇杖那般妙用無窮、殺傷力大。若非實在忌憚歐陽鋒蛇杖上的兩條毒蛇,他都想棄棒相鬥,空手應敵了。

不過顧朝辭麵對歐陽鋒這等勁敵,雖說不敢冒進,但也心神不亂。

攻時將一根棒子使得似活物一般,可長可短、進退自如。使到酣處,棒氣如虹,勢若雷霆,真有氣吞河嶽之概。

守時舞得水撥不進,針紮不透,綿綿密密,如同身前結成一件衣物一般,將周身要害護得滴水不漏。敵招攻來如入空井,而無聲息,真可謂擋盡天下所有招數,還乘隙擊打歐陽鋒杖上毒蛇要害。

歐陽鋒蛇杖急舞,令對方無法取得準頭,打不到毒蛇,也料知顧朝辭這等身手,杖頭暗器也奈何他不得,不如不發,免惹恥笑。

顧朝辭的「打狗棒法」,變化精微奇妙,心想此時若不能對歐陽鋒一擊必殺,卻不必掏扌莫出來,免得他得窺棒法精要,此後便占不到出其不意之利。

兩人出招更是精妙之極,霎時間,整個酒樓仿佛都是綠色棒影與黑色杖影。

這時就聽「轟」的一聲,酒樓頂壁也不知被誰這剛猛無儔的杖風,給開了一個天窗,不但有簌簌震落的灰石泥瓦,這月光也都悄悄透了進來。

場上暴喝出轟雷價采聲,旁觀眾人雖看不清二人器械上神妙家數,但見了這等聲勢。也能看出顧朝辭好似處於防守地位,有點略處下風,一眾蛇奴俱各喜形於色,江南六怪則不自禁地代顧朝辭擔心。

歐陽鋒慣經陣仗,火候老到,閱歷極深,與顧朝辭戰了一陣,已知他內功雖深,身法雖巧,但若論器械功夫,尚不及自己。

因此鼓足內力,這條蛇杖施展出來,好生凶獷,橫挑直格,左擋右架,上下翻飛,宛如一條毒龍,張牙舞爪,杖影如山,將顧朝辭籠在其中。

但顧朝辭運棒如風,虎躍鷹翔,帶守帶攻,雖是處在下風,但輾轉攻拒,鬥了一百來招,仍然輕靈依舊。

歐陽鋒見他守得如此謹嚴,心下暗暗贊嘆,知道自己若是焦躁求勝,一旦他突起反攻,或許還會遭到反噬。當下澄心靜氣,摒去浮雜之念。

兩人戰到急處,顧朝辭幾乎是連人帶棒化成一道青綠之光,歐陽鋒也幾乎是連人帶杖,圈成了一個黑白相間的鐵壁銅牆。

那聲勢好比銅鍾撞著鐵罄,猛虎遇著蛟龍,一棒一杖,上下翻飛,兔起鶻落,越鬥越凶,越來越險,稍一不慎,就要血濺當場。

很快兩人翻翻滾滾拆了二百多招,歐陽鋒久攻不下,也看出來了,顧朝辭一旦處於下風,立馬會選擇隻守不攻,他想要取勝,就非短時間可以做到。

一旦自己攻勢一緩,他又立馬著手反擊,如此打法,簡直滑不溜手,一點都沒有絕頂高手,那種招招力圖爭先的傲氣。

如此一來,歐陽鋒心中卻是懊悔不迭:「早知這小子武功到了這個層次,還如此不顧形象顏麵,我還與他講什麼麵子,不若直接施展蛇陣便是,何苦與他這般苦鬥?」。

歐陽鋒一生作惡多端,心狠手辣,但從不食言而肥。這也是唯一自豪之處。而今騎虎難下,他剛才當著眾人麵,誇口不用蛇陣,怎麼也不好意思對蛇奴下令。

就想著自己的手下,會不會有能理解自己意圖的,直接放蛇。

又想著如果柯瞎子與朱聰,要能去主動攻擊蛇奴也行啊!

但他終究是想多了,白駝山蛇奴對他一方麵奉若神明,認為他有通天徹地之能,豈不鬥不過一個後生小子?

一方麵歐陽鋒禦下極嚴,不得他之號令,焉敢自作主張?真不怕被餵了蛇嗎?

柯鎮惡與朱聰也不會去主動攻擊蛇奴,他們如何不知,對方人若是倒地,蛇都從背簍裡爬出來,豈不是自討苦吃?

歐陽鋒對這一切都是看在眼裡,眼見顧朝辭如此莊敬慎穩,攻敵製勝有所不足,但守禦有餘。隻怕再鬥上三天三夜,他還能撐的下去。

念及此處,右手蛇杖忽縮,左手使勁拍出,一股淩厲的掌風,登時將顧朝辭全身罩住了,這正是他的拿手絕技「蛤蟆功」。

顧朝辭也是不懼,以打狗棒封擋蛇杖,左手以降龍十八掌中的「龍戰於野」迎擊而上。

兩人掌力一撞,砰的一聲,猶如敲響了千斤巨鍾,酒樓中轟然巨震,直有地動山搖之勢。

歐陽鋒淩空翻了一個筋鬥,穩穩地站在當地,竟是行若無事,笑意盈盈。

顧朝辭身形穩凝不動,實則月匈口已被他掌上之力,震得隱隱生疼,不由暗自駭然。

他九陽神功大成,又與一燈大師共同參研「九陰神功」與「易筋經」中的某些理念,取長補短,還被授以先天功一陽指法,內力深厚度雖未大進,但精純上卻是大有進益。

故而才會選擇與歐陽鋒硬對一掌,想要看看如今的自己,在硬對擅長蓄力反擊的蛤蟆功,能否穩穩壓製。未曾想歐陽鋒竟仍似大大行有餘力。

殊不知歐陽鋒臉上笑吟吟地,實則也被顧朝辭這一掌震得氣血翻湧,這一對掌,他實已試出顧朝辭內力之深,較自己勝出半籌,自忖道:「這小子到底修煉了何種內功,老叫花接了我這一掌,也不能如此行若無事啊!看來還是等我破解了九陰真經中的秘密,再與他相爭吧!」。

當下微微一笑道:「顧小友,武功又有進境,可喜可賀,今日我等拆了這多招,我勝不得你,你也勝不得我!

今日就此罷手吧,你也好留著氣力去應付『全真七子』,畢竟馬上都八月十五了!

說到底我與全真教也有過節,我們也算一夥了,至於我兩那點小過節,放在華山論劍時再來清算,也來得及!」

顧朝辭微一頷首道:「你說的不錯,我也不想與你起爭鬥,那我就與江南六俠先走一步了!」

歐陽鋒一聽這話,大喝道:「豈有此理!我一片菩薩心腸,你卻將我戲弄!」

他如此大費周章,為了什麼,焉能讓顧朝辭帶走「江南六怪」?

顧朝辭冷笑道:「你若是菩薩心腸,我就是大慈大悲的佛祖啦。哼,我顧朝辭獨往獨來,何至於與你這小人合夥!

你也不要故作大方,還是快些將你的那些「親友好友」都放出來,給你幫忙吧,我顧朝辭又有何懼?」

歐陽鋒頓時怒不可遏,厲聲道:「今兒個你就別想生出此門!」他「門」字甫一出口,衣袖拂動,杖影彌天撲至。

數十道黑色的杖影之中,一隻白生生的手掌分光掠影,當頭向顧朝辭頂門擊下。

顧朝辭見他來得如此快法,還勢沉力猛,招數奇妙,也自不敢輕敵,冷笑道:「你當真要和我拚命嗎?」

舉起打狗棒呈「舉火燒天」之勢,抵擋蛇杖,但聽得金鐵交鳴之聲,震得眾人耳膜欲裂。

與此同時,對方掌力更如大斧劈下,讓自己呼吸都是為之一滯,當即右手食指疾出,有如書法中的「顫筆」。

電光石火般就籠罩了歐陽鋒鼻下的「迎**」起始,「頰車」、「地倉」、「天突」、「俞府」、「膻中」、「梁門」、「天樞」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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