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除惡務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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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慕容博、鳩摩智與顧朝辭在蘇州城外交手之後,鳩摩智覓地療傷,慕容博卻對顧朝辭隱然猜出自己身份,大為擔憂!

可在這節骨眼上,怎料丐幫幫主喬峰身世之謎,也遭人揭露。顧朝辭雲雲……

慕容博心想,數十年前的舊賬重新翻起,不提少林寺,就光是顧朝辭、喬峰這種人就大是可慮。

一方麵要妻子約束兒子,千萬不可介入此事,以免惹禍上身。另一方麵他以燕龍淵身份,傳下「燕」字號令,要將顧朝辭這個不明來歷之人,也傳成契丹人。

本試圖挑起中原武林對他的恨意,自己隻需要坐山觀虎鬥。再者就是這人若說自己詐死之事,那也就不可信了!

他一切想的都挺好,但慕容復外出辦事未歸,他又聽得顧朝辭在蘇州殺「惡貫滿盈」,擒「星宿老怪」,還收編了星宿妖人。

這一行人浩浩盪盪,行蹤自然不難探查,慕容博想著自己跟上去,若有機會就偷襲暗算顧朝辭,將他給了結了!

卻不料慕容復聽到王語嫣遭擒,火急火燎的先到了,前麵還知道利用輿論攻勢,可他心高氣傲,與丐幫一言不合,竟動了手。

這輾轉之下反與顧朝辭交上了手。

他知道自家兒子功力相差太遠,不是對手,自忖若與兒子聯手,非但沒有必勝把握,還有可能暴露自己真實身份。那就麻煩更大了!

畢竟這數百豪傑中,若說沒有少林弟子,或者沒有少林寺探子,他自己都不信!

這才做出擒拿自己外甥女,威脅顧朝辭之事來,畢竟在他眼裡,顧朝辭武功雖高,王語嫣卻是其軟肋。

慕容博第一次遇到顧朝辭之時,就想過,若真的萬不得已,這就是對付顧朝辭的殺手鐧!

此刻聽顧朝辭讓他看看王語嫣,便轉眼看向了她。

王語嫣見慕容復適才險些死於非命,如今沒死卻也廢了一條胳膊,一時間麵色蒼白,淚水涔涔而下。

慕容博知道她對兒子情意,心中暗叫可惜,疾搭她脈門一探脈搏,直是又驚又怒,朝著顧朝辭,厲叫一聲:「好賊子!」。

原來,他一查之下,王語嫣身上多處經脈已被震斷,如今隻不過體內有一股雄渾真氣,在維持她的生機。

顧朝辭瞧著慕容博,冷笑道:「嗬嗬,賊子?這實在愧不敢當啊!

顧某再賊,也賊不過你慕容父子!

我與爾等本無怨仇,你慕容博第一次出現,就乘著我與吐蕃國師鳩摩智交戰之時,偷襲暗算於我,顧某看在你手裡的外甥女麵上,也未多做糾纏!

你這兒子第一次與我見麵,也乘著我與西夏一品堂交手之時,假扮西夏武士,偷襲暗算於我,顧某仍看在王姑娘麵上,不再追究!」。

他是避重就輕的老手藝人了,眾人聽了這話,或多或少對慕容父子大有鄙夷之色。

顧朝辭說到這裡,右手一指慕容博,厲喝道:「怎料你父子二人圖謀不軌,做賊心虛,卻將所有人都想成了敵人,先是誣陷我為契丹人,今日又用為你們多次求情的外甥女威脅於我,你慕容父子卑鄙無恥,為了復國,毫無下限,竟也有臉說出『賊子』,真是恬不知恥,沒地讓人齒冷!」。

他嘴上怒斥慕容博,手上仍暗暗催動九陽真氣,沖刷慕容復經脈以及氣海,兩不耽誤!

眾人就見慕容復麵色由白變紅、由紅變紫、由紫變黑,全身白氣蒸騰。

慕容博頓知不妙,在他眼裡兒子縱然斷了條胳膊,隻要人活著就是最大幸事了,可在耽擱下去,必然無幸!當即朗聲說道:「姓顧的,隻要你放了慕容公子,你我雙方恩怨一筆勾銷!

你也不要小看老夫,此女雖受不治之傷,但你耗費真氣為她續命,自然不希望她死,想必也有辦法救她性命,這瞞不過我的眼睛。

此女若給你做了妻室,你與慕容公子還是姻親呢,何必如此劍拔弩張啊!」

顧朝辭眉頭一挑,失笑道:「真是奇了怪了,你哪來這股自信?

誠然,顧某是個膚淺之人,一見此女,就驚為天人,不由動了心思,可現在呢?

你兒子為了利益將她拱手送人,你慕容博作為她的親姑丈,抓住她卻來威脅我!

而這個蠢貨卻還在為慕容復,流淚傷心,你說說,我這腦子得灌多少水,還會再為她動心思?」

眾人一聽,此言有理,他們也發現王語嫣對慕容復一片癡心,到了現在這地步,還為此人落淚。得到一個人卻沒有心,對顧朝辭這種心高氣傲的狂狷之徒來說,哪有絲毫樂趣?

顧朝辭對眾人神色收之眼底,卻見慕容博與王語嫣眼神中都是一片木然,心中一動,謂然嘆道:「說句不怕眾位恥笑的話,這王姑娘對慕容復這個草包一片癡心,我早就知道,也沒想著橫刀奪愛,實在是太難了!

可我在殺段延慶時,卻將她給誤傷了,那我顧朝辭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卻也非濫殺無辜的薄情寡義之人,故而才將她帶在身邊,以真氣續命!

隻是我為了維護她的名節,才硬說成我見色起意、恃強硬搶,沒想到你慕容博竟能腦補出這麼一副畫麵來,真是惹人發笑!」

眾人聽得一呆,敢情你顧朝辭為了姑娘家的名節,自己就心甘情願背負罵名了?

這是真的假的?

我咋就恁的不信呢?

顧朝辭在這裡拿腔作態,慕容博卻氣的怒發沖冠,怒聲道:「你這番鬼話,焉能騙的了老夫?我就問你,到底放不放人,你若再敢胡言亂語,那就一拍兩散!而在這之前,我先毀了她的這幅花容月貌!」

說著右手五指輕輕一摁,上好的木質欄杆上,便多了五個指印。

王語嫣心中莫名驚懼,自然被嚇得麵如土色,她生平珍愛容貌,在死與毀容相比而言,她更怕毀容,那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了,可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也隻心頭一緊,又開始默默流淚。

眾人都是江湖豪客,見一妙齡女子被逼落淚,不管出於俠義之心還是色心,都有了幾分心疼與焦躁,有的人更是直接對著所謂燕龍淵,破口大罵起來。

顧朝辭自是好整以暇,一臉平淡,看著慕容博幽幽道:「你隨便!隻是你劃她的臉,我便折你兒子骨頭,也好看一看這二百多塊骨頭,到底得拆多久,這也算顧某為博大精深的中醫,做貢獻了!」

說到這裡,顧朝辭感覺眾人對他投來異樣的眼光,頓了一頓,又接著道:「開個玩笑,可是慕容博,你覺得我天天為一個不愛自己的女子輸真氣,這事累不累?

實話告訴你,我與她無怨無仇,也不好違背師命,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你若能殺了她,對我倒是一種解脫,我反而能一心追求武道了!」

他在這談笑風生,慕容復卻如身處熔爐,火熱難當,全身大汗淋漓,頭頂漸漸現出一團淡淡的水氣,這是額頭與頂門汗水為顧朝辭內力所逼,化作了蒸氣。

這時的慕容復隻覺每流出一滴汗水,內力也隨之消逝一分。

九陽神功至剛至大,五行生克盡蘊其中,無所不包,顧朝辭已然練至大成,水火相濟,陰陽互濟,抽取化掉不如自己之人的內力,也隻小道耳!

慕容博眼見他不肯上當,也有些心急如狂,要知顧朝辭武功太高,自己若無人質,如何能救兒子?

可若僵持下去,兒子卻要苦受折磨,現在看他明顯口不能言,麵上仿佛開了染料坊,慕容博心下大痛,卻也無計可施!

慕容復得灰衣人出手救下性命,又慚愧,又感激,但他隻道父親已死,並不知這灰衣人就是自己爹爹,可聽了半天,又細看他的身型體量,尋思:「這人莫非真是我爹爹?是為了興復大事,才選擇詐死的?」

他很想問上一句,可已然被顧朝辭內勁憋住了氣,哪能開口?

忽然顧朝辭搖頭嘆道:「你慕容父子本是武林中人,聲望崇高,本應行俠仗義,未曾想竟恃武豪強,做著復國大夢,造成屢屢血案。

少林寺玄悲大師死於大理身戒寺,是你殺的吧?就想讓少林寺與大理交惡,好為復國創造機會,虧你慕容博潛藏少林寺數十年,偷學人家各種絕技,卻毫無普度眾生之念,你們練這武又有何用!」

說著內力猛然一吐,慕容復隻覺一股強悍無比的熱流湧入經脈,霎時間摧枯拉朽直入丹田。

顧朝辭磨了半天,早將慕容復內力磨去了六七成。這時一鼓作氣,自然仿佛奔流入海一般,毫無阻礙。

慕容復就覺渾身暖洋洋的,一提氣,丹田中空盪盪的,顯然一身內力已然盡廢。

顧朝辭一鬆手,慕容復哪還站立的住,好似一攤軟泥搬癱倒,這時間斷臂之痛,也失了內力壓製,頓時在地上來回打滾,慘號起來,

眾人眼見得慕容復種種異狀,又隨即癱倒,一時間都看得目瞪口呆。

包括慕容博與王語嫣一個想法:「他怎麼敢?」王語嫣還有幾分不忿:「他就真的如此狠心?」

眾星宿門人卻是見縫插針,開始高聲頌贊:「血煞魔君神通廣大,隨手一揮,慕容小兒便身中仙法倒地!」

「血煞魔君一蹬足天崩地裂,一搖手日月無光!」

「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居然敢與血煞魔君為敵,他老……他小人……他管叫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他本要脫口稱呼老人家,覺得不對,又改口小,也覺不對,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隻好說個他,將這句說圓了。

「血煞魔君意在展示神通,這才慢慢催運神功,否則早已一舉將慕容小兒誅滅了。」

「有誰不服,待會不妨來嘗嘗血煞魔君的神通手段!」

猛聽得鏜鏜兩響,跟著咚咚兩聲,鑼鼓之聲敲起,原來星宿派弟子又將鑼鼓鐃鈸、嗩吶喇叭,拿出來吹吹打打,宣揚主人顧朝辭威風!

場上眾人也算見多識廣,卻也沒見過武林中人,竟有這架勢排場,這實是開天辟地以來,從所未有之奇。

鑼鼓聲中,一名星宿弟子更取出一張紙來,高聲誦讀,乃是一篇「恭頌血煞魔君揚威中原贊」。

此人善拍丁春秋馬屁,眼見星宿老怪倒台,生怕討不得顧朝辭歡心,大費苦心花了不少銀子,請了一個腐儒,撰此歌功頌德之辭。

一時間就聽高帽與馬屁齊飛,法螺共鑼鼓同響,有雲:「血煞魔君青春年少,綺年玉貌,翩翩少年。不知者以為後輩初學,然觀其蓋世神功,方知己為井底之蛙!

少俠實乃成仙之姿,此番乃是下凡歷劫而已!」

在這一片歌功頌德之聲中,夾雜著慕容復「疼煞我也」又「啊喲」的一聲聲叫喚,的確很是相稱。

顧朝辭這時也生出一個想法,他以前竟小看了這些無恥歌頌之聲,因為這會的他,竟然有了一種天下無敵、唯我獨尊的感覺!

隻是他的臉皮功夫與人丁春秋相比大有不如,看著周圍異樣的眼神,麵上也是一陣發燙,隻能咳聲,擺手製止。

星宿門人當即收聲,但也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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