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左琳這些年來養成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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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琳這些年來養成的大小姐脾氣還沒改過來呢, 就算她現在的名聲已經在臭不可聞的邊緣徘徊著,就差臨門一腳了,可「積習難改」這個詞能存在,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於是她就慢條斯理地在門口的沙發上做了下來, 本都做好了被人眾星捧月地招待的準備了, 結果她就這麼尷尬地等了半天, 甚至都沒人來給她倒一杯水:

昔日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年輕女星,眼下隻能自己委委屈屈地出來跑腿,等得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也沒人來問候她一聲。

嗚呼哀哉, 怎一個落魄了得。

半晌後左琳終於忍不住了,起身朝前台走了過去,啞著嗓子道:

「你們老板呢?我想和他談個生意。」

前台這才嗤笑著看了她一眼,半點好氣都沒有地陰陽怪氣道:

「喲,是左小姐?不好意思啊,沒認出您來, 畢竟看您進門的那架勢, 我還以為是什麼國際影後呢, 害怕得很, 就沒去招呼, 結果您走近了我才發現,不過是你啊,白緊張了。」

什麼叫「不過是你白緊張了」, 這話險些沒把左琳氣得破口大罵出聲:

要換做在以前她還風光的時候,還會受到這種苛待?

不過左琳也知道自己現況大不如前了,隻得咬咬牙忍了下來,對著這個以前她正眼看都不看、現在卻還得和顏悅『色』地供著的前台賠笑道:

「我要雇個律師, 打名譽權官司。」

前台一邊慢吞吞地接通總辦公室電話,一邊話裡帶刺道:

「我還以為這麼有名的明星一般都會有專業的法務團隊的呢?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左小姐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有名了,要不也不至於找到我們這種剛成立不到半年的新興事務所。」

左琳當場就被更了一下:

她的確有一支很專業的法務團隊,可問題是,這些人的專長不在「名譽權」的領域,而在審核合同的領域,遇到這種事,明顯還是己方不占理在先,這些人就跟『潮』了的炮仗似的,蔫兒了。

倒不如說,在這個拔/出蘿卜帶出泥的圈子裡,誰膽敢在乎名譽?誰都深挖不得,一挖就會被深究出更多不乾不淨的東西來,還不如忍一時風平浪靜呢。

而且左琳的名氣也不小,一般人要是被這種名聲赫赫的人找上門來,不慌手慌腳就不錯了,哪裡還有閒心去認真追究究竟誰對誰錯?

左琳的經紀人給她出主意,讓她率先鬧開來,也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來的:

結果誰知道施鶯鶯就是這麼頭鐵,不僅不吃她撒潑發渾的這一套,還要把左琳拉到法庭上當麵對質。

更要命的是,施鶯鶯之前還真的就像她自我調侃過的那樣,「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讓左琳半點做手腳的地方都沒有,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封來者不善的戰書了。

「我們老板不在。」前台終於打完了電話,對左琳惋惜道:

「她今天出去視察名下的其他產業了,最快也下午才能回來,要不你留個聯係方式再走吧,等她回來,我就轉告她你來過的消息。」

左琳在心裡冷笑了一聲:誰不知道你們的這些套路?說著會轉告,事實上半個字也不會提。

反正她也知道這家事務所的老板今天會回來了,再等一段時間也沒什麼,反正隻要能預約到最好的律師就行,於是左琳拒絕了前台的提議:

「不用了,我可以在這裡等。」

——結果這一等,就硬生生地從上午十點等到了下午五點。

因為怕錯過會麵,所以左琳中途甚至都沒敢吃飯,也沒喝太多水,就這樣忍飢挨餓地在門口等著,被路過的人當成了可以參觀的猴兒似的,還是免費的,不用給錢。

這家事務所近些天來的生意不知怎麼格外好,似乎被膽敢跟左琳叫板的施鶯鶯喚起了勇氣似的,前來預約律師的人絡繹不絕,個個在經過左琳身邊的時候,討論的竟然也是跟她相關的事情:

「……我聽說了,是公開審理,到時候可以申請旁聽……」

「左琳也太不要臉了,真後悔之前喜歡過她,還買過她的周邊,等下看看降價賣二手能不能賣出去。」

「要賣趕緊賣,我憑我多年的塌房經驗保證,她以後肯定還會作妖,絕對不會止步於現在。」

「她原本看起來也是個正常人,誰知道能隱藏得這麼深……」

被諸如此類的言語給萬箭穿心了不知多少次之後,左琳終於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一道穿著修身黑『色』大衣的身影從門外邁入,除去頸間一條銀灰『色』的絲巾外,周身再沒有別的半點裝飾,身後還跟著個棕『色』短發的助理……

等等,等等,這個裝扮怎麼看怎麼眼熟。

左琳當場就失態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喊出了來人的名字:

「施鶯鶯?怎麼又是你!」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來呢。」施鶯鶯微微一挑眉,反問道:

「我來我名下的產業視察很奇怪嗎?」

——沒想到吧,驚喜不驚喜,刺激不刺激?又是我哦。

結果左琳這一喊,就把自己給暴『露』了出去,周圍不少尚未離開的、前來辦理業務的人頓時就認出了她,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竟然還有臉來?」

「哦,我懂了,她也是來預約律師的。」

「真想勸她一句,打不贏的,別費心思了。」

左琳當場就漲紅了臉,抓起包就落荒而逃掉了,不僅沒能請到律師,甚至還給當天的營銷號提供了新鮮出爐的野生新聞:

「左琳疑似上門找施鶯鶯尋仇,有圖為證。」

「打不贏官司的話怎麼辦?隻要提前一步上門去堵人就好啦!」

諸如此類的新聞層出不窮,成功把她的名聲往深淵裡更推了一步;在業界所有數得上名號的律師都被施鶯鶯挖走之後,左琳也隻能硬著頭皮,讓原本負責處理她的合同的法務隊跨行頂上了。

然而「隔行如隔山」這句話能存在這麼多年,自然有它的道理所在。

開庭之後,左琳的律師試圖從「非法拍攝」的角度入手,來反駁施鶯鶯一方提出的證據:「這是非正常拍攝,是在我方不知情的前提下拍攝的,侵犯了我方的**權!」

「駁回。」法官將施鶯鶯一方提交的視頻證據陳列了出來:

「從視頻的拍攝角度來看,被告曾清楚看見攝像設備,並作出了點頭允許的表態,這不是非正常拍攝,自然可以作為合法證據提交並使用。」

這下不光左琳愣住了,連她辛辛苦苦花了大價錢才拖下水的律師都感覺不太好了,當場就轉過頭去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從她身上扯下塊肉來:

「你怎麼不早說你知道她在拍!」

身為當事人的左琳反而比她的律師還茫然:「……有這回事?啊,等一下!」

電光火石之間,她突然想起了施鶯鶯在她麵前晃過去的手機:

如果說有什麼攝像設備能夠從她麵前經過,還讓她點頭確認的話,那麼就是那一瞬間了——

但是她不是為「拍攝」點的頭,而是在確認施鶯鶯的確是那個綜藝節目的投資者!

可問題是她現在再解釋,也來不及了,因為關於這番證據的爭論就是卡在了這個微妙的地方:

左琳點頭表態了,證明她知道錄像的存在;但她再拿不出別的證據,證明施鶯鶯是在騙她。

律師眼見不妙,立刻改了方向,從「打贏這場官司」變為「盡可能讓對方消氣不要再窮追猛打下去」:

「那我方申請和解。」

幸好來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打不贏這場官司,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調解的條件:

「我的委托人左琳會在十五日內,於公眾平台做出相應的道歉,同時半年內不得繼續從事相關行業。」

法官按程序問道:「原告是否接受調解?」

施鶯鶯想了想,回答道:「接受。」*

——然而這場當庭和解並沒能讓左琳更好受一點。

或者說,等當天所有去旁聽了的人把記錄復述出來之後,所有關注著這場官司的人都炸開了:

「板上釘釘的證據都要當庭反悔?明明左琳才是不占理的一方吧,憑什麼能張狂成這個樣子?就沒人來管管這些仗勢欺人的明星嗎?」

很明顯,沒有,至少目前為止,在這些爭端都還控製在小打小鬧的區域內的時候,是沒什麼人出手的。

正巧此時,施鶯鶯投資並參與拍攝的《莎樂美》,在各大影視類獎項中又大放異彩,斬獲了無數獎項,,包括且不僅限於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女主、最佳男主……反正是各種意義上的大滿貫。

可以說施鶯鶯有多風光,左琳就有多崩潰,甚至到了孤注一擲也要讓施鶯鶯跟她一樣的地步:

「大滿貫又有什麼用?」她恨恨地結束最後一個電話,可以說是把父母一輩所有能用到的人情,都在這件事上透支掉了:

「隻要我走得通關係,就算你有一身本事也沒地方能施展開!」

她都做好了要看施鶯鶯笑話的準備了:

你不是能嗎,你不是很厲害嗎?可如果整個圈子團結在一起排斥你的話,你又能怎麼辦?還不是要放下身段來跟我和解,或者乾脆就退出娛樂圈!

然而出乎左琳預料的是,施鶯鶯半點來跟她和解的意思也沒有,甚至當即就從她的視線內消失了足足半年,連校內的長假都一並請好了。

正在左琳沾沾自喜地以為,她成功地把施鶯鶯『逼』走了,正在半年的沉寂後準備復出的當口——

「你看今天的新聞了沒有?快來看!」她的經紀人大清早地就沖進了她的別墅,硬生生地把左琳從床上給晃了起來:

「你知道施鶯鶯這半年去哪裡了嗎?她一個人帶著相機就去阿拉伯半島進行單人攝影了,剛剛o的獲獎名單出來了,排在第一個的就是她!」

左琳目瞪口呆地點開了當天的新聞,這才發現她的經紀人不僅沒騙她,甚至為了避免給她造成毀滅『性』的打擊,還把施鶯鶯這半年來摘取的獎項給省略了不少,隻說了一個o而已:

有好事的營銷號早就聞風而動地把施鶯鶯這半年來,跨行摘取的攝影獎項給列成了一條往下拉都一時間拉不到頭的長圖。

這樣一對比起來,就顯得左琳更加無能了:

你退圈退了半年,什麼事都沒能做成,甚至連期末考試都大失水準;結果你看看,被你用骯髒手段『逼』得不得不跟你一起退圈了半年的施鶯鶯乾了什麼?

人家當場跨行去了攝影界,然後把大滿貫的優良傳統也帶了過去。

不管是全世界獎金最高的哈姆丹國際攝影獎,還是世界攝影組織主辦的唯一比賽o,亦或者是以必須在藝術上有開創『性』成就、對後人有決定『性』影響或完成了國際『性』的重大攝影項目,才有機會被他們的委員會提名的哈蘇國際攝影獎,外至nd,內至本國攝影金像獎,各處的名單上統統都有著這個來自遙遠的東方的名字——

施鶯鶯。

宛如嬌聲嚦嚦,黃鶯啼鳴。

「不就是用相機拍個照嗎?」左琳不服氣地嘟囔道:「我上我也行。」

沒辦法,她出生在一個雙親都是曾經的流量明星的家庭,而來自雙親的影響是十分深遠的,連帶著她自從進入娛樂圈後,也很少接觸真正的文藝作品:

從她小時候還是個小火的童星之時,就在各種廣告和電視劇裡客串角『色』了;後來年齡漸長,直到進入青春期,也沒有接受太係統的傳統教育,而是趁著變聲期剛剛過去,就接了一堆青春戀愛校園劇,也正是在這些青春戀愛劇的拍攝過程中,她遇到了程誌遠。

就算後來,她成功地憑借著多年來在實踐中磨練出來的演技,還有父母的安排進入了傳媒學院,給自己鍍了一層又一層的金,但流量明星的惡習始終在她身上根深蒂固,久久不去:

她對「攝影」的概念,也隻停留在了她做好造型化好妝,然後去拍攝場地拿著今天要代言的東西,讓周圍一堆人用造價昂貴的鏡頭對著她一通拍就完事兒。

「……這不一樣。」

就連左琳的經紀人都沒法再站在她這邊,跟她一起同仇敵愾地對付施鶯鶯了,隻能嘆著氣,把這張斬獲了全世界範圍內所有數得上名號的攝影大獎的照片推到了左琳麵前:

「這下好了,不僅沒能把她徹底打壓下去,反而讓她在另一個領域揚名立萬了。」

這幅照片是自上而下拍攝的,成功將地麵上奇異的景象盡數收入鏡頭中了:

中間是一泓即將乾涸的湖泊,來自戰『亂』地區的過分消瘦的孩子們正在其中取水;在他們身後,是戰『亂』痕跡尚未愈合的戰場,在滿目的黃沙裡,隻有鏡頭的一角,才能搖曳出一點綠『色』來。

生機與創傷,和平與戰『亂』,全都凝聚在這一個鏡頭中了,說是藝術品也不為過。

但左琳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不對吧?」

她翻來覆去地看了這張照片好久,突然靈光一閃,覺得自己可算是抓到了施鶯鶯的小辮子,立刻興奮了起來:

「這個拍攝角度不對。如果這個視角真的有這麼高的話,那她就肯定不是自己拍的,而是用無人機拍的。」

「無人機攝影不該參與這些獎項的評選,她違規了!她在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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