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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梨從來沒注意過性別的不同帶來的差異。
因為,他是隻狐狸啊。
還沒到發-情期,連母狐狸在他眼裡都沒什麼不同,更何況是人。
直到今天晚上,黃梨後背跌進沐念懷裡,抵到柔軟的東西。
黃梨茫然又好奇地伸手——
往自己懷裡揉了揉。
平坦無波,硬邦邦的。
可沐念怎麼就是軟的呢?
兩人站在糖人攤子前,終於輪到她們了,賣糖人的攤主笑著問,「小郎君想要什麼樣的糖人啊?」
這個年紀的小公子,多數都喜歡些兔子狗啊貓啊之類的。
黃梨卻是下意識脫口而出,「包子。」
攤主一愣,「啥?」
黃梨也覺得自己怎麼會想到包子,他紅著耳朵伸手撓耳根,慢吞吞從沐念懷裡出去,「要蘆花雞,這樣的蘆花雞。」
他說著把手裡的蘆花雞燈舉起來給攤主看。
不難。
攤主埋頭做糖人,黃梨站在旁邊歪頭看。
後背空空的。
本來後背就空空的,但是從沐念懷裡出去後,顯得更空了。
沐念若無其事一般,站在他旁邊垂眸看攤主做糖人。
黃梨心裡則對沐念懷裡好奇死了,但他又不太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盯著看。
萬一沐念以為自己是想被她抱抱,那多丟狐臉啊。
黃梨拎著燈,眼睛左看右看,視線像是很隨意自然地從沐念懷裡掃過。
沐念穿著長袍,看不出有什麼。
黃梨略微有些遺憾。
啃著糖人回去的路上,黃梨都在想,為什麼沐念的懷裡是軟的呢?
他沒像白狐狸一樣被沐念抱在懷裡過,所以不懂,那白狐狸被蘇楊天天抱著,應該很懂吧?
黃梨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身邊唯一能請教這種問題的,隻有那隻小白狗。
黃梨拿著沐念不吃的那個蘆花雞糖人,裝作不情願的上門找白狐狸。
「給你一個。」黃梨嘴飛快的補充,「是沐念要我給你的,我才不願意呢。」
小白從蘇楊的懷裡探頭看黃梨,懷疑糖雞有詐。
他狐疑的眼神差點把黃梨氣地跳起來。
黃梨本來想指著白狐狸的鼻子說愛吃不吃!可一想到自己有問題想問人家,又生生忍了下來。
「吃嗎?」黃梨將糖雞懟到白狐狸鼻子前,動作分明寫著「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