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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念,「不喜歡。」
黃梨為難了,拉長音調,「不喜歡啊……」
他扭頭,兩眼真誠,「你可以試著喜歡喜歡,白色的多好看。」
而且小白有兩條呢。
沐念眼皮都不抬,「不喜歡。」
她手指扌莫到狐狸脊背,順勢抬眸看黃梨,「我就喜歡手裡這條,喜歡黃色的。」
黃梨頓在原地,傻愣愣地跟沐念對視,耳朵後知後覺熱的滾燙。
幸虧現在是張毛絨絨的狐狸臉,不然一眼就能看見他臉紅成什麼樣。
喜歡黃色的啊。
黃梨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在心裡塞了團甜滋滋的雲霧,滿滿漲漲充斥著月匈腔,泛著絲絲縷縷的甜意。
黃梨尾巴忍不住甩動。
嘿,他就是黃色的。
黃狐狸。
沐念不喜歡小白狗,喜歡他這樣的小黃狗。
呸,小爺他是小黃狐狸。
黃梨啃著爪爪,心裡癢癢軟軟的,眼睫蝴蝶振翅般輕輕煽動,難得安安靜靜趴著。
因為沐念扌莫狐狸扌莫的太舒服了,以至於黃梨享受的昏昏欲睡,兩隻耳朵早就抿成飛機耳了,嘴裡無意識的嗚嗚唧唧。
他幾乎是無意識的,在沐念掌心下翻了個身,小狗一樣蜷縮著四肢,昂著腦袋仰著脖子,露出毛絨絨的肚皮。
黃梨背上毛毛都是棕黃色的,唯有腹部是層柔軟白毛,橢圓形,正好肚皮大小。
沐念微微一愣,手順勢停下來,她是真沒想過黃梨會把肚皮翻給她。
對於動物來說,肚皮是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敏感度不亞於脖子。
若不是極其信任跟覺得有安全感,死也不可能翻肚皮睡。
之前黃梨窩在她身邊時,都是蜷縮著四肢趴在地上,偶爾會側身睡的,但沒這麼仰躺過。
沐念指尖微微蜷縮,心卻是慢慢收緊,酸酸軟軟的感覺。
夜色下,她重新垂眸看自己麵前的小狐狸,眸底神色不明。
她一直覺得他沒心沒肺,雖然有腦子但明顯不多,但她卻沒想到,小狐狸比她想象中的更信任依賴她。
他可能隻是不開竅,不懂自己把肚皮翻給別人扌莫意味著什麼。
黃梨明顯沒睡死過去,他感覺到沐念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了,頓時不滿意得嚶嚶。
他都把肚皮翻開了,她怎麼可以不扌莫。
黃梨甩尾巴勾住沐念的手腕,拉著往自己肚皮上貼,不滿的說,「這裡也要扌莫扌莫。」
從下山時黃梨就設想的事情,終於在這個夏季夜裡,吹著晚風,背靠瓦礫,頂著星辰,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