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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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響起敲門聲時,南森太一正準備上床就寢。他尋思著是誰淩晨兩點不睡覺跑來擾民,正要假裝自己睡著了時,門口就響起了一個虛弱的、熟悉的聲音。

「南森,是我,零。」

南森眨了眨眼,打開頂上的吊燈,白熾燈驅散了室內的黑暗,他走過去開門,就見到自己上任不到兩個月的男友單手按著門框,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這個姿勢很帥氣,配合著他夜晚裡格外顯眼的金色短發,和深色的肌膚,美麗的天藍色瞳孔,散發著一種引人深入探索的魅力。

但前提是……

「和人打架了?」南森見怪不怪的扶著降穀進入房間。

降穀不客氣的把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順著力道蹣跚著步伐踏進室內。

這是警校的單人宿舍,比降穀的宿舍的寬敞許多,本來是作為倉庫使用,這一期人數比往年多便征用了。

南森運氣很好,被分配到這裡,連家具都是全新。牆壁貼著淺色的壁紙,右側靠牆放著一張長兩米二的單人床,被褥是淺藍色,棉被看起來蓬鬆柔軟讓人垂涎三尺。

對麵是一套書桌椅,連著一個衣櫃,中間放著一個圓形的矮桌,鋪著木質地板的地麵對立放著兩個無腿靠背椅。

降穀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宿舍,坐在背對書桌的那張椅子上,靠著椅背,才說:「你有創口貼嗎?我的用完了。」

絕口不提自己和誰打架。

可能是牽扯到嘴角的傷,發出嘶的抽痛聲。

但南森已經猜出了對方是誰,一個自來卷黑發的同期男生,姓鬆田。自入警校以來這兩人就經常起沖突,造成這樣的原因是鬆田單方麵看降穀不爽,有意無意總要挑釁他,而降穀怎麼說呢,年輕氣盛,可不是願意吃虧的性子。

大半夜穿著警校製服去打架也是沒誰了。該不會是傍晚下了課之後就打到深夜吧。

南森從櫃子底下翻找出醫藥箱放在矮桌上,打開後取出需要用到的酒精、外傷藥、藥酒和創口貼繃帶。

降穀很配合的脫下上衣,任由南森給他治療。

醫療箱是警校生必備,但南森很少受傷,這些藥品基本用在了降穀身上。

降穀除了臉上的淤腫和嘴角的擦傷在,身上也有不少處淤青,南森一邊給他的臉貼創口貼,一邊打量他的下身。

「沒有受傷。」降穀解釋他的腿不用治療。

南森嗯了一聲,擰開藥酒的瓶子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熱後熟門熟路的擦在他腹部的淤青處,用恰當的力度揉搓著,給傷處化瘀。

降穀發出痛並快樂著的輕哼聲,道:「不錯嘛,有進步。」

南森瞥了他一眼,手下的動作沒停,不鹹不淡的說:「得感謝你時不時貢獻自己給我練習。」

聽出他語氣裡些許的責怪和慍怒,降穀有點心虛,語氣也低了幾分:「是他約我的。」

「他約你就去?我約你怎麼沒那麼容易。」

「那怎麼能一樣。」一個是約架,一個是約會,哪能相提並論。

「如果是一樣的話,鬆田君恐怕得再吃一頓拳頭。」說完這話,南森忍不住笑了出來。

降穀也低笑一聲:「還是算了吧,你連我都打不過。鬆田雖然討人厭,拳頭還是很痛的。」

南森不想糾結誰的拳頭比較痛,也不介意降穀直白的戳穿他的短處,道:「我也許應該慶幸,你知道受傷了是來找我,而不是找諸伏君……嘖,你先找過他了,他那邊沒創口貼,所以才轉過來找我?」

難怪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問創口貼。

降穀可疑的沉默了一下,別開頭嘟噥:「這時候不用這麼敏銳。我是擔心你睡著了怕吵醒你。」

南森才不信,看他發絲下的耳朵紅得滴血,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這個男友什麼都好,就是太保守,他們交往至今連一次接口勿都沒有,更深入的也就夜裡做做夢才有。

與其說是怕打擾他,不如說是害羞吧,這年頭這麼純情的人也是少見了。

南森覺得第一印象很不靠譜,他當初搭訕的時候是想著對方長相身材很合自己胃口,想要來個火辣的夜晚慶祝一下十九歲的生日,順便告別處男這個標簽,卻沒想到對方性格非常認真,說要從交換聯係方式開始。

然後,莫名其妙就開始交往了。好在降穀不是粘人的性子,也就隔三差五在手機上發發短訊,比起戀愛更像是交了個網友。

南森很忙,談戀愛這種耗費時間的事情他是不願意做的,可降穀不要求見麵,隻是閒暇時光發發短訊,這點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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