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蕭明珠,再多看看我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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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馬車在長街上行駛,繡著平陽王府的標誌,急促的馬蹄聲在寂靜的黑暗中顯格外清晰。

謝孟朗精神極好,絲毫有困意,興沖沖的問:「你說四堂兄找我什麼?」

謝依依打了個哈欠糾自家兄長的,「是找你!」

四堂兄根本有找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她哥哥要她一拉來。

她知道哥哥自小就愛跟在堂兄身後轉,她又不喜歡!

寶兒還和他不對付呢。

謝依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打了個哈欠,眯著眼靠坐在車窗旁的打盹。

謝孟朗重重拍了下她的肩,「精神一點。」

謝依依嚇了一跳,被他這麼一拍徹底了困意,磨了磨牙恨恨地說:「我要和母妃說你吵我睡覺。」

謝孟朗:「………」

「咳咳…」他硬著頭皮轉移題,「四堂兄找我,難道你不心到底是因為什麼嗎?」

「我又不喜歡跟著四堂兄身後轉。」謝依依撇撇嘴,白了他一眼,「我喜歡寶兒。」

「萬一和寶兒有呢?」

「堂兄要暗戳戳的在背地使壞了?」

聽到這裡,謝依依來了興趣連忙湊問:「你怎麼準備怎麼對付寶兒?」

「什麼叫對付?」謝孟朗非常不贊同她的,糾:「堂兄什麼時候對寶兒使壞?」

謝依依撇嘴:「你就是四堂兄的狗腿…咳咳狐朋狗友我才不信你。」

「你不懂!」

馬車到了華麗奢侈的府邸前停下。

謝依依和謝孟朗下了馬車。

門口的小廝認出人,笑著迎上來,「世子、小郡主您快往裡請。」

謝孟朗嗯了一聲問:「堂兄呢?」

小廝彎著月要領著人往裡走,「殿下在院裡呢。」

夜裡的冷風吹院裡的丹桂落了一地花瓣,少年穿了一件單薄的錦袍,狐裘被他掩在懷裡,領口略有些敞開,冷白修長的脖頸襯他格外清瘦疏朗。

灰黑『色』的狐裘垂下來一細白的胳膊。

蔥白纖細,皓腕戴著個銀鐲子,下麵墜著幾個小鈴鐺,被風一吹,發出叮叮鐺鐺的聲音,悅耳極了。

那模樣,分明是個少女的手腕。

那手臂格外眼熟,像是在什麼地方看一樣,尤其是那個銀鐲子。

謝依依絞盡腦汁的想,卻總覺腦海中像被蒙了一層『迷』霧一樣,始終有什麼頭緒。

謝孟朗倒是認出是誰,小聲地問:「是寶兒?」

少年掀了下眼皮,神淡淡的,嗓音也裹著些冷淡。

謝依依還處在堂兄居然在院裡藏了一個姑娘的震驚中,下一秒,聽見自家兄長的,她愣了下,張大嘴巴:「寶…寶兒?」

謝孟朗有些好笑她的震驚,笑著回她:「不然呢?」

謝依依腦海中一瞬間思緒百轉,下意識地問:「寶兒還活著嗎?」

謝孟朗:「………」

「你胡說什麼呢?」謝孟朗瞪了她一眼,又轉頭問:「堂兄,你喊我回來是因為寶…明珠嗎?」

到一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個稱呼改掉了。

少年眼裡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下,吩咐:「派人給鎮國公府遞個消息,就說蕭明珠來找謝依依,晚上不會回府裡了。」

謝孟朗應了聲。

謝依依後知後覺的反應來,看看謝孟朗又看看謝宴遲,記憶裡那些個不對勁的,一瞬間全部到了解釋。

堂兄他…他他居然喜歡寶兒!

京城裡,誰不知道他倆是死對頭?別說湊對了,他倆單獨放到一塊兒都怕他會打來。

她咽了咽口水,總覺今晚自己會因為撞破堂兄的秘密被殺人滅口。

猶豫了好久,謝依依還是好奇心占據了上風,「寶兒她知道嗎?」

剛說完,她自己就拍了下額頭,「她肯定不知道,以她那個遲鈍的『性』子。」

「四堂兄,您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院裡陡然安靜了下來,時間了很久,久到謝依依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少年忽然淡淡開口:「蕭明珠不喜歡我。」

很肯定的語氣。

蕭明珠見他會笑會惱會生氣,從來不會像見了沈淮寧一樣,會害羞會難會因為他的而吃味。

不,他不貪心,他是想讓蕭明珠記他。

永遠永遠都別忘了他。

哪怕是作為她一輩子最討厭的人,要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一點筆墨,這就好了。

謝依依覺他的太果斷了,撇嘴道:「您什麼都不說的,難道您以為寶兒會知道您的心思嗎?」

少年垂下眸,長而密的眼睫掩住眼底的神『色』。

說了就用嗎?

蕭明珠要是更抗拒,這輩子再也不理他呢?

他輕呼了口氣,忽然就想到了和蕭明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還是個粉雕玉琢的雪團子。

他身子尚弱,被那些個宗室子弟欺負,小小一團的小姑娘蠻橫的很。

明明還到人家的月要,嗓音卻格外響亮:「你再欺負人我就讓我哥哥來揍你。」

混『亂』中,他聽見其他人的嘀咕。

他說她叫蕭明珠,是鎮國公府最受寵的嫡小姐,真捧在掌心裡寵的那一種。

他說她嬌氣還蠻橫,一個不好就坐地上哭。

要是讓他家中長輩知道他招了這位小祖宗哭,回後都少不了挨頓揍。

他走後,小姑娘挪到他旁邊。

她睜著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親了他一口,誇他長好看,說以後要嫁給他。

他當時愣了下,小姑娘就不高興了。

她皺著鼻子凶巴巴的威脅他:「你要是不娶我,我就要讓哥哥來揍你。」

他『迷迷』糊糊的應了。

再後來見麵,小姑娘已經大了些,臉頰粉嘟嘟的。

他想了好久,走和她道謝,滿心歡喜的問她,還記他嗎?

小姑娘歪著頭問:「你是誰呀?」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裡全是好奇,倒映著他狼狽的身影。

他就知道她根本不記他了,對於不重要的人,她一向忘都很快。

直到有次,他意間弄掉了她一顆糖葫蘆。

小姑娘記了很久的仇,再見到他,立刻凶巴巴的沖來,「快還我糖葫蘆!」

他才知道,有讓她吃虧,她才會記他。

除卻這一點,他有任何辦法在蕭明珠心裡留下一點痕跡。

這樣的映像,他留給蕭明珠的有討厭。

但這已經是那個從來喜歡人的少年,想到唯一的一個笨拙愛她的辦法。

少年回了神,淡聲吩咐:「吧,給鎮國公府遞消息,今晚的不許和她說。」

謝依依知道這句是說給她聽,嘆口氣還是走了。

院子裡又安靜下來,靜的聽見淺淺的呼吸聲。

小姑娘閉著眼睡的乖巧,灰黑『色』的狐裘裹在身上,愈發襯她膚白,點點暈紅浮在她的臉頰,離近,還聞到一點淡淡的丹桂清香。

少年垂下眸,將她的手握著貼近臉頰,輕聲呢喃,「蕭明珠,再多看看我吧。」

「好…」細微的呢喃近乎聽不見聲。

少年陡然僵直了身子,緊緊屏住呼吸,小姑娘閉著眼嘟囔著說:「好你個謝四,飛黃騰達了就不認人了。」

他僵直的身子才又鬆懈下來,意識到小姑娘是在說夢。

他又想氣又想笑,將她的手放回狐裘裡蓋好,然後便聽見了小姑娘嘟囔著在罵他,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眉頭都氣皺了來。

少年將她眉頭撫平,輕輕哄她,「不氣了,我錯了。」

也不知是不是安撫了作用,小姑娘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伺候在他身邊的周許走進院裡,瞥了一眼已經涼下來的飯菜,躬身行禮:「殿下。」

「嗯。」

「我教廚房再給您重新做些菜罷,這些都涼了,您脾胃虛寒用不。」

少年微怔了下,稍許淡聲說:「不必了,下罷。」

周許猶豫著想勸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想了想閉上嘴退了出。

次日晌午

蕭明珠才幽幽醒來,頭疼厲害,她『揉』了『揉』眉心,強撐著身子坐來。

她『揉』了臉,喉嚨裡乾的厲害,伸手攏垂下來的帷幔。

坐在外間的謝依依聽見動靜,忙沖了進來,「寶兒。」

蕭明珠愣了一下,「依依…」

她記昨天夜裡,她和謝四一喝酒,那個九裡香味道清淡,後勁卻很大,喝著喝著她好像就什麼印象了。

但她記,謝依依昨天應該是宿在皇宮裡才是。

謝依依應了聲,挽住她的胳膊笑眯眯的說:「我聽堂兄說你昨天來找我啦?」

她眼睛亮亮的,看著她的眼裡全是敬佩的神『色』。

蕭明珠應了一聲,被她看的有些不太自在,皺了皺鼻子問:「我臉上有花嗎?」

「有啊。」

「那你還看。」蕭明珠敲了下她的額頭,掀了錦被下床,「我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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