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蕭明珠,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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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哭了許久,鼻尖被凍得通紅,冷風一吹,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別哭了乖。」謝宴遲親了親她掛在眼睫的淚珠,輕哄道「再哭下去,萬一病了怎麼辦?」

他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耐心的和她說這些權衡利弊,「病了不能吃糖葫蘆,不能吃糕點,喝很苦的藥。」

聽很苦的藥,蕭明珠才抽抽噎噎的止住,小問「那吃完藥還有甜棗吃嗎?」

謝宴遲被她氣笑了,伸手點了下她的眉心,佯怒,「你若是為一些不相乾的人生病了,不僅不會給你甜棗吃,還必須得喝那些藥。」

「那…那我不哭了。」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又有些委屈「我也不是為她,是為你哄我,我才想哭的。」

沒有人會像謝四這樣對她好。

為她的一點小緒,著急忙慌成這個樣子。

她是想這些,所以眼淚才忍不住掉下來,縱然她從小被嬌慣著大,可他仍然是對她最好最好的那個人。

謝宴遲怔了怔,啄了下她的唇瓣,「那習慣,等習慣好了,不讓你掉眼淚是我理所應當的份內事。」

他頓了頓,又輕哄她「別哭了乖,等會我去找下那個張鳳婆的下落。」

聽這個,蕭明珠吸了吸鼻子止住想掉的眼淚,點點頭,「好。」

「真乖。」謝宴遲眼裡染了笑意,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等會出去,獎勵你吃一串糖葫蘆。」

「一串嗎?」

「兩串的話太多了,這種氣吃多了你脾胃虛寒受不住,等開春了再吃好不好?」

「好。」

「寶兒寶兒,原來你在這呢,難怪我先前去觀雪閣裡沒找你。」

離老遠,有個錦袍少年快步走過來,他模樣看著和鄭雲瀾隱隱有分相似,但細看,又能分辨出來,他年紀較輕,性格爽朗,一說起話那雙眼笑嗬嗬的彎了起來。

蕭明珠偏頭招了招手,「鄭雲奇。」

招呼完,她又壓下音介紹「這是我二舅舅家的表兄,比我大那麼一點,幼時我倆關係最好。」

謝宴遲偏頭看她笑著應下。

鄭雲奇走近了些,瞧見兩人親昵的模樣,咧嘴笑起來「現在不該喊寶兒,該喚晉王妃了。」

他說著,彎月要拱手,作勢欲拜,「參見晉王殿下晉王妃。」

「你這是乾嘛?」蕭明珠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客氣了。」

「禮不可廢!」鄭雲奇搖頭,一板一眼的說「你如今是晉王妃,身份位不同於從前,可不能再如往常一般隨意,該行的禮還是得行,君是君臣是臣,這個得分清楚。」

謝宴遲看了他一眼。

這人倒是拎的清,淮鄭氏還能出這樣一個人,倒也是稀奇。

他那個祖母和嬸娘,一個個把自己擺輩的架勢來訓斥寶兒。

估扌莫著她也是在淮做土皇帝做慣了,養尊處優,怕是分不清當今是誰的下。

過了會兒,謝宴遲回了神,慢條斯理的說「私下裡正常相處好,寶兒也不想讓你很為難。」

鄭雲奇偏過頭看他,恭敬喊了「晉王殿下。」

他這麼偏過頭,整張臉清晰可見了,他和鄭雲瀾生得格外相似,隻是他看起來更為和善好相處些,不似鄭雲瀾的冷淡,這雙眼笑意偏多,很容易讓人升起好感。

謝宴遲收回打量的視線,輕嗯了一「你是寶兒的表兄,和我不必這麼客氣,喊我宴遲行。」

鄭雲奇笑了笑,「君臣有別,該守的規矩還是守的。」

「快坐下來。」蕭明珠撇了下嘴,又想什麼笑眯眯的問「你和那個什麼小青梅怎麼樣了?」

鄭雲奇神色坦然,大大方方的說「定親了,明年六月份成親。」

「這麼快?」蕭明珠驚呼,又彎著眼笑,「真好,我記得年幼時那會兒你兩個親近,這麼多年過去,可算是有人終成眷屬了。」

鄭雲奇眼裡笑意濃了些,笑眯眯的說「那也得多謝你,若不是你從中撮合幫忙,恐怕我和她也不會走一起。」

說完,他拍了拍桌,「說吧,想吃些什麼,我帶你去和晉王殿下吃,這淮大大小小的方,沒有我沒吃過的美食。」

「現在不行,我等會有事去辦。」蕭明珠搖頭,又想什麼眼睛一亮,「對了,你聽說過張鳳婆的名字嗎?」

「張鳳婆?」鄭雲奇皺著眉頭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問「你說的是不是一個胖胖的伢婆?」

蕭明珠愣了下,「你真認識?」

「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物,常年遊走在江南一帶,往各大的青樓或者官宦人家送些……」

鄭雲奇話一半,才發覺這話不太適合和小姑娘說,瞬間改口「送些俊秀的丫鬟小廝。」

那些官宦人家,不少有人有些特殊愛好。

例如,喜歡孌童,這張鳳婆這些年來,不止賣青樓,各大官宦人家也都有送過,不算個小角色。

他也是參加宴會時,聽個子哥閒聊說的。

這張鳳婆手頭俏麗的女童可不少,都是從京城那邊送過來的。

蕭明珠有些愕然。

沒想一個小小的伢婆,居然背還牽扯了這麼多的事,還把人賣給過官宦人家,江南一帶富商可不少,誰知道還牽扯什麼人?

謝宴遲懶懶掀起眼皮,也有些意外。

送往官宦人家,她一個伢婆能將這些送官宦人家,那麼背一定有人,不然她根沒路。

這麼一來,事多少意思了,看起來是條不小的魚。

鄭雲奇知覺的想這個問題,「你找她做什麼?」

「幫蕭明瑾的一個朋友忙。」蕭明珠把玩著桌上的茶杯,慢吞吞的說「他未婚妻年幼走丟了,我大哥去查了人是被張鳳婆給擄走的,所以想找找。」

「可這麼多年…」鄭雲奇遲疑了下,又說「這麼多年過去,恐怕算還活著估計下場也不會好。」

蕭明珠應了「這個我也都清楚,但是他現在想的是一個答案,知道他的未婚妻下落究竟怎麼樣,即那個結果是不好的,也算全了他這麼多年的一個心結罷。」

鄭雲奇恍然,「那行,我去教人幫你查查,我記得前段時間,那張鳳婆還來了一次淮,我讓人幫你查查她如今在什麼方。」

蕭明珠彎著眼沖他道謝,「謝了。」

鄭雲奇性子急,和她說了一急沖沖的去幫他找人去了。

謝宴遲偏頭看她,「出去走走?」

「好。」

兩人出了鄭府,為馬車上繡著鄭家的標誌,一路上也沒人敢靠近,行駛的格外順暢。

謝宴遲望了一眼窗外,輕笑著說「這是世家,在此常駐了數千年之,連聖上的存在感都會被他弱化,那些民眾隻知道淮有個鄭氏,或許你問他,當今的聖上姓什麼,都會有人答不出來。」

「確實,在他心裡最不能得罪的恐怕是鄭氏。」蕭明珠點點頭,沉默了會兒又問他「那聖上會對他動手嗎?」

「那些世家?」

「對。」

「會的,我父皇他老了,他這個年紀不足以去支撐他發展那些雄心壯誌,於是他迫切的想穩固皇權。」

頓了頓,謝宴遲又輕說「在他看來,那些世家是不穩固的素。」

所以他才千方百計的想去掉這些世家,不過底這下還是謝家的下,世家蹦躂的再厲害也占不了大義。

他那個父皇雖然大了,但終究還是有些事,不然也輪不他坐這個皇位。

蕭明珠抿緊了唇,睫羽微垂,嗓音很輕「那鎮國府呢?」

車廂內的氣氛陡然凝滯起來,過了許久,少年的嗓音響起「我不想騙你寶兒,他會對鎮國府動手,一定會。」

鎮國府對他的父皇來言,比世家更加讓他忌諱。

鎮國蕭冀在軍中的威望無人能及,即邊關調了人去,可那些人心裡都隻記得蕭冀,無人知曉那位新派遣的將軍。

他有三子一女,子蕭仲琰,大理寺正卿,二子蕭仲瑜,少年將軍,三子蕭明瑾,大儒關弟子,沒有一個紈絝子弟,沒有一個不成才。

他父皇疑心病最重,怎麼可能不慌張,怎麼可能不害怕?

小姑娘眉眼聳拉下來,她低著頭輕輕的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猜了,樹大招風不是嗎?」

「可我不明白,聖上怎麼能那麼心狠,外族入侵,將我爹爹調去邊關,轉頭囚禁他的妻兒,直這種時候,我爹爹仍然不敢相信他忠心耿耿效忠的聖上會做出這樣的事。」

眼淚「吧嗒」一滴在裙上。

蕭明珠別開臉,細白的手指抹開眼淚,將簾子稍微拉開了些,冷風灌進來,壓下了她的酸澀。

謝宴遲知道她說的應當是上輩子發生的事,可這種事確實是他那位好父皇能做的出來的事,他垂下眼簾,握住小姑娘冰涼的手,「寶兒。」

小姑娘細細嗯了一。

「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讓他傷害你,也不會讓他傷害鎮國府。」他伸出手將她的臉轉過來,彎著眼笑,「這是我答應你的誓言,還記得嗎?」

蕭明珠怔怔的看著他,許久重重點頭,「記得。」

「我不會騙你的蕭明珠。」少年將臉湊近了些,抵在她的鼻尖定定的看著她,「這個世界上我可能會騙其他人,但唯獨不會去騙蕭明珠。」

他捧著她的臉,細細的親了下她的唇瓣,「我答應你的事,絕對不會改變。」

蕭明珠覺得眼眶有些紅,她吸了吸鼻子彎著眼笑,「好呀。」

馬車了尹街停下來,謝宴遲在小姑娘的指揮下,買了兩袋蜜餞,教卓禮付了錢,拿了一袋給小姑娘吃,另一袋交給卓禮讓他保管。

眼瞧著,隨著路越走越,手上堆的東越來越多,卓禮忍不住偏頭問「王妃還會再買什麼嗎?」

尋冬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好笑,「尹街逛完了,接下來應該還去東市,東市那邊賣的東更多。」

卓禮「………」

他王爺才會不會管他雙手是殺人的手,隻記掛著王妃有沒有吃好。

尋冬偏頭看他,想了想問「你拿的下嗎?」

卓禮果斷開口「拿不下。」

尋冬看了看東確實太多,忍不住說「那我幫你拿一點罷?」

「好。」

又走了一會兒,兩人手上堆滿了東,對視一眼。

「算了,我先回馬車上,將東放回去再說罷,不然按照王爺王妃這架勢,估扌莫著還會繼續再買下去。」

「成,先將東送過去,過會兒再過來。」

卓禮擠上前,將錢袋遞給了謝宴遲,苦著臉說「王爺,我和尋冬先把東放回去,過會兒再過來。」

少年神色坦然,應了「好。」

蕭明珠看著臉頰忍不住紅了,待他走,她才小問「是不是買的東太多了一些啊?」

很少有出來這麼閒逛的時候,她還沒說,謝四看她眼神在某個東上停留了秒,直接買下來,然,東越買越多。

謝宴遲扌莫扌莫她的頭,「還好,不多。」

若是可以,他甚至想將全下所有的珍寶都捧她麵前來。

他這會兒總算理解了,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做皇帝,他有那麼一瞬間,也突然有點想。

他想將全下最好的珍寶都任她挑選。

想看她在看那些東時,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像現在一樣,無憂無慮明媚肆意。

蕭明珠耳根有些發熱,旋即故作不在意的將蜜餞塞了一顆給他,笑眯眯的問「好吃嗎?」

甜蜜的味道瞬間充斥了整個口唇,膩得人發慌。

謝宴遲眉頭有一瞬的輕皺,很快掩飾下去,笑著應了「好吃。」

這麼多年,他和蕭明珠吃著一樣的口味菜。

她喜歡吃什麼東他喜歡什麼,這些年都習慣了,可唯獨吃甜這一個,他始終習慣不了。

「騙人。」蕭明珠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輕哼,「之前還說全世界最不會騙的人是我呢,我看你最會騙的是我。」

「我沒有。」少年有些著急,緊抿著唇說「我是…我是不想看你不開心。」

蕭明珠好不容易餵他吃一次東。

別說是蜜餞,即是裹了糖霜的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吃下去。

「我不會不開心啊。」蕭明珠伸出手攥緊了他,輕說「你不喜歡吃的東你和我說,我下次記得了不會再餵給你吃這——」

「可我想你餵我。」謝宴遲耳根通紅,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她的神色,「即吃討厭的,我也想吃。」

「我沒有說不餵你,隻是說不會餵你吃你不喜歡吃的東。」蕭明珠伸手又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輕哼,「你下次能不能把我的話聽完再說?」

少年才意識自己鬧了個笑話。

他別開臉,冷白的膚色浸滿了紅暈,剛剛被她揪過的耳朵也紅紅的,有點可愛。

蕭明珠追上他的步伐,笑眯眯的問「那你喜歡吃什麼呀?」

「桂花糕。」

「你騙人。」她鼓起臉,嘟囔「這分明是我喜歡吃的。」

謝宴遲垂下眼簾,輕說「可…為你曾給了我一半,我吃了喜歡上了。」

「有這件事嗎?」蕭明珠撓撓頭,怎麼都想不起來關於這方麵的記憶,忍不住問「什麼時候的事?」

「八歲那年。」謝宴遲望著她,像是將她整個人烙印在眼中,慢慢染了笑意,「我被父皇責備,你來宮裡玩順來找我,吃東的時候,給我吃了半塊桂花糕吃,那個味道我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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