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1 / 2)
「顏老師,早。」
「早。」
樓下餐廳裡,早飯已經擺上桌。節目組照顧到每個嘉賓的口味,中式、西式早餐都準備了,很豐盛。
顏雲致拉開凳子,坐下來吃飯。
她是如常的清雅寧和神色,長發低挽,吃飯的動作不急不慢,優雅得體。
顧瑤盯著她看了會,莫名感慨:「怎麼顏老師吃飯就這麼好看呢?」
景落開她玩笑:「誰像你啃著個包子,眼睛就已經在桌上物色下一個包子了。」
顏雲致聞言也一笑。
好看的眉眼比平時要更靈動些許。
景落問:「師姐,你今天心情很好嘛?」
顏雲致正喝完一杯牛奶:「嗯?」
顧瑤咬了一大口香香甜甜的麻薯:「是哦,我也覺得顏老師今天心情很好,嗯,就是跟平時不太一樣。」
顏雲致垂下眼睫,唇角輕輕牽起:「是麼。」
「說什麼呢,」秦佩才過來坐下,「怎麼少了人啊,江臨呢?」
餘遊接話:「昨晚我們直播晚了,江臨要補覺。」
「寧恪呢?」
顏雲致正好停筷,她慢條斯理地放下卷起的衣袖:「她也多睡一會。」
秦佩應了一聲。
但總感覺這句話哪裡怪怪的。
顏雲致先吃完早餐:「我上樓了。」
考慮到嘉賓們這次拍攝得很辛苦,所以節目組的車安排在下午四點,上午留給大家睡懶覺,中午飯後收拾行李。
在樓梯上,林蘊跟她打招呼:「阿致姐,早。你看見寧可可了嗎?」
顏雲致駐足:「找她有事?」
林蘊說沒事:「經過她房間門,敲了下門,門一推就開了,看她不在房間門裡。」
顏雲致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她經過林蘊,繼續上樓。
回到房間門,推開門。
昨晚穿著她睡衣的人還在夢鄉,下巴都埋到被子裡,額頭上有點汗。但她依舊睡得香甜,唇角還微微彎著。
顏雲致在床邊坐下,輕輕扌莫了下寧恪的臉,也忍不住笑了笑,低聲說:「現在都不敢告訴別人你在我房間門了。」
她說話的聲音這麼輕,寧恪卻醒了。
她在床上左翻右翻兩下,臉頰埋到枕頭裡。這是顏雲致從家裡帶的真絲枕套,有那股清淡好聞的味道,很助眠。
她把臉頰埋在枕頭裡,軟軟地哼了一聲,像舒服的感嘆:「嗯……」
顏雲致忍不住笑:「醒了?」
寧恪隔了會才應:「嗯。」
她像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半天才從枕頭裡露出自己的臉,溫軟且粉,眼睛又黑又亮,一開口嗓音是微微啞的:「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這聲音一出,她立刻就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忍太久了,喉嚨都有點痛。
最開始在溫泉浴池是忍著聲音,後來回到房間門,夜深人靜,她也怕別人聽見。
顏雲致給她倒了杯水:「不早了,等下就要回去了。」
寧恪哦了聲,坐起來:「我等下就收拾房間門。」「不著急,下午四點才走。你先吃早飯,」顏雲致撫扌莫她的長發,「先說說看,昨晚是為什麼跟我生氣?」
寧恪抿了抿唇,有點不樂意說似的,但想了想,還是把手機遞給她。
手機上播放著一個采訪視頻。
「隻是在路邊碰見了她而已。」顏雲致看到最後,按了暫停,畫麵正好停在那條紅繩手繩。
寧恪眨了眨眼睛。
她竟然一下子就知道了……十年前送她的東西,她還記得嗎?
「就為了這個跟我生氣,還說要離婚,我可真是冤得慌,」顏雲致低下頭,臉貼近寧恪的臉,「她這個沒有你送我的那個好看。」
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架不住某些人非要倒貼啊。
寧恪被她一句話說得綻開笑顏:「好看什麼,又沒見你戴。」
不過,好像是不太適合顏雲致這個年齡戴了,幼稚死了。
顏雲致眉眼盈盈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沒戴?」
「什麼,」寧恪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我怎麼沒看見?在哪呢?」
「不告訴你,」顏雲致捏了下她的臉,「還沒交代完,除了這件事,還有沒有為別的事生氣?」
寧恪哼哼了聲:「那我也不告訴你。」
說出來也挺不好意思的,就是有點膝蓋疼嘛。至於以前的事,她決定回家再嚴刑拷打某人。
顏雲致知道她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這樣分明就是不在意了。
時間門不早了,她沒再逗她:「等下要吃午餐了。」
寧恪掀開被子下床,站起來才感覺腿有點軟:「那我先回去。」
其實昨晚在溫泉指尖隻是在邊緣,回到房間門,也就是……給她舔了下而已。但她就是莫名沒什麼力氣。
「等一下,」顏雲致叫住她,「扣子。」
寧恪穿的是她的睡衣。
祖母綠絲綢質地,她穿起來不像顏雲致穿著那麼清瘦文弱,她身材一向好,纖穠合度,哪怕是睡衣,也能穿出隱隱約約的曲線。
此刻她的扣子隻扣到倒數第三顆,露出大片雪白如瓷的肌膚,頸側到鎖骨那一片留有紅痕。
那是昨晚在溫泉浴池,顏雲致從後吮她的脖子留下的。
「等下穿高領毛衣,」顏雲致把最上麵兩顆扣子扣好了,
指尖在她頸側輕輕碰了下,輕聲說「抱歉小寧。」
寧恪一瞬間門就懂她在說什麼,抬起手捂住脖子,耳尖發燒:「我回去了。」
她直接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
顏雲致朝她笑,彎了彎眉眼:「怎麼?」
寧恪沒說話,趕緊走了出去。
她回到房間門,先找出今天要穿的衣服……嗯,要不今天就穿淺粉色的這件短羽絨吧。
「寧可可,你讓我好找啊,」門半開著,林蘊從外麵進來,「我剛來兩趟你都不在,你去哪了?」
寧恪對著鏡子比了比衣服:「沒去哪。」
林蘊把一瓶藥油放在她桌上:「今天穿這麼粉?你是心裡冒粉紅泡泡了啊?」
「去你的。」寧恪把桌子上剩的幾貼膏藥都收拾起來,跟這瓶藥油一起收起來。「你這睡衣顏色挺好看的啊。」林蘊坐下來跟她閒聊,還伸手扯了下,「布料也不錯,哪買的?」
寧恪拍開她的手:「別亂碰。」
林蘊不滿了:「餵!寧可可,你現在這麼小氣?一件睡衣都不能碰了,前兩年你來投奔我,我的衣服可以隨便你穿的。」
「那我最後也沒穿,」寧恪找出今天搭配的圍巾,隨手放在旁邊,繼續哼著歌在思考穿哪雙鞋子。
林蘊湊近打量著她:「還哼歌?心情怎麼這麼好?」
寧恪:「有嗎?」
林蘊點頭:「有。早上她們還說顏老師心情也很好。」
寧恪:「是嗎。」
「昨天晚上來找你,你還很不爽呢……」林蘊忽然說,「你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寧恪站起來:「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林蘊想了想:「你不會真跟顏雲致睡覺了吧?!」
「你這麼大聲乾嘛!」寧恪差點要去捂她的嘴,說完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個反應明顯是承認了。
林蘊跌坐到凳子上,開始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早晚有這一天!你瞧瞧你平時打量人家那個眼神,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一樣。」
寧恪把門關上:「你能不能別笑得這麼猥瑣?」
林蘊:「是是是,我猥瑣我猥瑣。老實交代,誰是1!」
寧恪一下卡住了。
昨晚在溫泉外換衣服的時候,她就想過……顏雲致身體不好,不能勞累,就該自己操勞一下……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