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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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已經離島了。」侍從語氣平靜,一板一眼。

即便已經猜到這個結果,時偏星仍舊擰起了眉頭,他落錦現在怎麼樣了,走之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但島上都是簡柏數的人,即便畫家想對他說什麼都傳不到他的耳朵裡。

「我知道了。」他心不在焉的吃著晚餐,思考接下來應當怎麼做。

不多時收藏家走進了餐廳,他穿著黑色西裝,神情冷淡倨傲,拿走了吧台上的咖啡,麵無表情的從時偏星身邊走過,徑直的向花園中而去。

過程中,兩人沒有任何視線交匯。

時偏星平靜的吃完最後一口飯,準備回房間,途徑前廳時正巧碰到如遊魂般往下走的鋼琴家,男人臉色蒼白雙眼無神,嘴裡還念叨著什麼,振振有詞。

「沈哥?」他喊停對方。

沈長許停下腳步,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臉色略微和緩,「耐意,你回來了。」

時偏星挑眉,「你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

沈長許解釋:「我還在想下周例會上要演奏的鋼琴曲。」

時偏星與他一起往外走,平靜的道:「貓女死了。」

「……我知道,」沈長許的聲音變得艱澀,「他是在警告我們,沒有捷徑可以走,每周一輪的淘汰是必然的結局,想要離開這座島,就必須要完成最驚艷的作品。」

時偏星站在庭院一角,他看著鋼琴家魂不守舍的模樣,眉梢上挑帶著幾分諷意,反問道:「你真的覺得這樣就能活下來?」

鋼琴家神色恍惚,「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時偏星扣住他的手腕,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當然有,隻要你信我。」他低語著什麼,不多時沈長許的眼神便開始出現光彩,慢慢的,變成了孤注一擲的堅定。

-

時偏星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推開房門,還沒來得及開燈,就被身後的人扣住了手腕。

他不慌不忙,順勢坐在了沙發上,輕笑一聲,「你還敢來,不怕簡先生處理掉你?」

「我要是這點勇氣都沒有,怎麼敢做您的爪牙。」男人沙啞的嗓音帶著狂熱的氣息,他半跪在時偏星身邊,仰著頭,眼中滿是迷戀,「和簡柏數作對再危險,也沒有和您一起共創世界最偉大的作品來的……那麼讓人心潮澎湃。」

「隻要我們活著離開這裡,踩著藝術之島的名氣與簡柏數的屍骨,您將成為藝術界的英雄,是載入史冊、名垂千古的藝術家,是我阿爾曼永遠效忠的神。」

房間裡沒有開燈,月光照進在時偏星的身上,青年纖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撫扌莫著阿爾曼的紅發,像是在擺弄一隻懂事的大型犬,他微笑著稱贊:「真乖。」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什麼?」收藏家問。

時偏星道:「我記得你的收藏中有一件潛水衣。」

「是的。」

「根據我這次離島的觀測,隻要離開薩安塔島一千米,手機就可以恢復信號。」時偏星說。

阿爾曼猛地抬頭,驚訝的看著他,慢慢的,眼中都多了幾分了然。

青年俯下身,輕輕問他:「阿爾曼,今天晚上,你能做到嗎?」

「當然,為了您,為了我們偉大的藝術,我萬死不辭。」阿爾曼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他似乎已經想象到了夢想的畫麵,眼中滿滿都是狂熱。

「去吧,好狗狗,我等著你凱旋。」青年麵帶微笑,眼底卻平靜的近乎冷漠。

-

淩晨時分,微風吹過花園的草叢,發出簌簌的響聲。

時偏星一夜未眠。

他坐在畫室的落地窗前,還是當初那個位置,隻可惜這一次身邊沒有白落錦,畫家先生如今卻是生死未卜。

他挽起褲腿,隨意擺弄了兩下腳踝上的鎖鏈,鏈子隨著他的撥弄發出碰撞的響聲,時偏星厭惡的擰起眉頭,「惡心。」

這種帶有掌控、束縛意味的東西,是他最厭惡的東西。

時偏星隨手拿起茶幾上的煙,點燃一根,他很少抽煙,除非是特別心緒不寧的時候,而現在就是。

第三周例會馬上就要來了。

今晚阿爾曼肩負著重要的任務,穿著潛水服遊到一千米之外,向外發射求救信號,如果他被發現了,那麼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灰飛煙滅。

如果他成功了,那就是簡柏數灰飛煙滅。

時偏星深吸一口煙,站了起來,他心不在焉的在畫室裡來回走動,無意間走到角落裡,那裡除了畫架和工具外,還有幾幅被黑布遮起來的畫作。

他掐滅香煙,一手掀開畫布。

這是一副色彩非常鮮艷的畫,畫上的背景在神聖純白的教堂裡,在耶穌的神像下,一男一女赤/裸的交纏在一起,與此同時他們被一顆子彈穿月匈而過,定格在死亡的瞬間。

不遠處,是一個滿臉冰冷的持槍女人。

香艷,驚恐,滿足,怒火,無數的情緒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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