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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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梨都被他這種顛倒黑白的能力驚住了,頓在原地,無聲張了張嘴看著他。

偏偏池宴見她不動,還突地站了起來,肆無忌憚地伸手,扯了她一把。

雲梨撞進他懷裡,下意識抬手,握拳抵住他心口,抬頭,防備地盯著他。

此時此地,她絕對沒有半分想為所欲為的念頭!

池宴一手扣著她後月要,低垂的眉眼染上幾分不加掩飾的蠱惑,嗓音輕啞,問的卻是:「你緊張什麼?」

雲梨一愣,月匈腔裡快得有些失序的心跳,在他的直白挑明下更明顯了些。

嘴上卻強硬道:「我、我有什麼好緊張的?雖然你力氣是比我大一點,但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啊。」

池宴微頓了下,驀地低低笑出聲來,好笑地問她:「都已經準備打我了啊?」

「……」雲梨懊惱得皺了皺眼睛。

這是多緊張,都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池宴笑,看上去心情極好,低頭,唇在她耳尖上溫柔地貼了貼,嗓音低磁,緩聲道:「別怕。」

溫熱柔軟的觸感,混雜了奇異的微麻和癢意,還有安撫。

熱意從耳尖蔓延開,雲梨顫著長睫偏開視線,輕輕「唔」了聲。

池宴卻沒直起身,嘴唇依舊貼在她耳際。

「就算要耍流氓,」曖昧氣息低緩,池宴拖腔帶調的,「我也不能這麼不挑地方啊。」

雲梨:「……?」

雲梨:「…………」

她就不該指望這個男人能正經過三秒!!

-

雲梨和池宴一道,帶師父下山回晏城。

一早聯係好的醫院,入住,檢查,安裝義肢,一切都很順利。

池家人,蘇家人——連薑銘都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適時出現在了醫院,一起看望師父。

當著雲梨師父她老人家的麵,蘇瑾又不好發作,隻能維持著定點微笑,隻當這是個來幫忙端茶遞水的。男的。

直到師父回了雲濛山,外公終於後知後覺地對外婆說:「我總覺得梨梨的師父有點像個人。」

「呸呸呸,你閉嘴吧。」外婆懟他,「有你這麼說道長的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外公知道她誤會了,解釋道,「你不覺得師父,很像我姑奶奶嗎?」

外婆一頓,問他:「是……公公的小妹妹,年輕時就出家修道的那位?」

蘇瑾和她信道,多少也受了這位的影響。

外公猛地點頭。

外婆氣悶,抬手抽了他胳膊一巴掌:「你說說,你們家男的,怎麼都是馬後炮!你早不說晚不說,偏要等梨梨師父走了才說!薑宸也是,先前明明知道梨梨不過身份證上的生日,偏偏也不告訴我們!」

「……」沒敢說薑宸姓薑不姓蘇,外公搓了搓胳膊,賠笑道,「我真的是現在才想起來。你看梨梨那雙眼睛,要說像阿銘,也是像的。可要說像我姑奶奶,也不是不行啊。」

外婆白了他一眼,仔細回憶起那位長輩的模糊影像。隻記得幼時見時,驚艷得感嘆過,倒是實在不記得樣貌了。

那些舊時相片,也在輾轉中遺落了。

外婆掐起手指頭:「可小姑奶奶就算還在,也得有一百高壽了吧?梨梨她師父看著,除了發色,也就比我們年長不了多少。」

外公「嘶」了聲,念叨了聲「也是」,安靜了許久,沒再深想。

倒是池宴這邊,師父走了之後,日子過得有點不是滋味。

自從被薑家人認回之後,雲梨除了去雲濛山的那段日子,偶爾接活動要出門的時候,其餘時間都住在了錦園。

池宴想見人,還得提前預約報備,厚著臉皮來錦園蹭飯才行。

偶爾遇上回來的薑宸,還得被不鹹不淡地隱晦「提醒」兩句:「不應該啊,怎麼又碰麵了?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怎麼信誓旦旦的了?」

雖然上回在明知道雲梨是妹妹的情況下,薑宸還來套路他,池宴依舊耐著性子忍了兩回。

畢竟是大舅子。

但也架不住這人因為自己感情不順,沒完沒了地見不得他好。

終於在這天晚飯之後,他們三個晚輩坐在沙發上吃水果,池宴唇角勾起弧度,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你喜歡聽我叫你一聲哥還是姐夫,都行。反正來回我都是你妹夫。」

「……?」

「???」薑琛氣結。

敵人最強大的地方不在於實力,而在於能屈能伸,沒臉沒皮!

雲梨見這兩個人又暗潮洶湧起來了,撓了撓眼皮,努力岔開話題道:「哥哥,你今天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呀?」

「晚一點。」/「不著急。」薑宸和池宴同時說。

說完,又不約而同看向對方。

雲梨:「……?」

薑宸睨著池宴「嗬」了聲,偏頭過來問雲梨:「梨梨你問誰?」

「……」雲梨眨眨眼,隻覺得今晚的空氣更焦灼了些。

看看薑宸,又看向池宴。

池宴倒是真不著急的樣子,慢騰騰地偏了下身子,胳膊肘支住沙發扶手,屈著的指節抵住太陽穴,唇角淺勾看著她,長睫還很緩地開闔了下。笑意溫和又柔軟。

那表情仿佛還在安慰她:沒關係。就算叫的不是我,也沒關係。

雲梨瞬間心軟下來,實事求是地對薑宸說:「哥,我剛剛叫的……」雲梨指了指池宴,「叫的是他……」

「……」薑宸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雖然這段時間也聽出來了,小姑娘大概是為了區分他們兩個人,每次叫他,都隻叫「哥」。叫池宴的時候才叫「哥哥」。

硬生生比池宴少了一個字。

但要是沒有池宴剛剛一番茶裡茶氣的操作,雲梨也不至於當著他的麵就否認吧??

薑宸氣悶,斜了眼池宴:「怎麼沒叫阿姨替你泡壺茶呢。」

池宴揚了揚眉:「行啊。我喜歡綠茶。」

「??」憋悶的一口氣,一下子堵到心口,薑宸冷哼一聲,開始明褒暗貶,「不愧是當年那麼小,就知道給人小姑娘送定情信物的啊。也不怕送錯了人。」

池宴一頓。

雲梨眼皮一跳,下意識抬手,扌莫了扌莫領口串著小玉梨的紅繩。

抵著太陽穴的指節放下,池宴直起身,朝左手位單人沙發上的雲梨傾身過去,胳膊肘搭著膝蓋,長睫一瞬不眨地看著她。

雲梨被他盯得呼吸都放輕了些。

「就算沒有這麼多巧合,」池宴直勾勾地看著她,唇角彎了下,嗓音低緩又篤定,「我也知道自己喜歡的,到底是誰。」

雲梨臉唰一下就熱了。

雖然外公外婆出門旅遊了,媽媽還在樓上,這裡就他們三個人坐著,可也是明晃晃的客廳呀!

下意識掃了眼臉色難看的薑宸,雲梨趕緊站起來,一把拉住池宴的手,胡亂對薑宸找了個理由:「哥,他煙癮犯了,我拉他出去抽支煙!」

薑宸:「……?」

他是死的嗎??他這麼大一個親哥還坐在這兒呢?!池宴你情話說來就來??演呢??

絲毫沒有反思一下為什麼明明和某人認識得更早,進度卻比這一對晚了不是一星半點的薑宸,狠狠在內心控訴鄙夷了一番池宴。

又眼睜睜看著池宴,配合地被小姑娘拉起身,跟在她後麵出了客廳。

出去前,池宴還不忘和他打了聲招呼:「那你一個人坐會兒啊。」然後要笑不笑地補充了一聲,「哥。」

薑宸:「???」

池宴你、他、媽……

雲梨一路拉著池宴出了花廳,直到前庭院才停下。

她也弄不懂這兩個男的,怎麼一碰上就能掐起來。

薑宸這算是……認真頂替了嶽父的角色,看池宴哪哪兒都不順眼?

腳步剛停下,長長籲了口氣,雲梨就被池宴從身後抱住了。

他心口的溫度隔著衣料貼上她後背,氣息貼到她耳側頸窩裡,叫人心跳加快,又奇異地安心。

月色很靜,雲梨不自覺地放低了音量,問他:「怎麼了?」

池宴默了兩秒,額頭抵著她頸窩蹭了蹭。

乾燥柔軟的頭發蹭在頸側薄薄的皮膚上,雲梨癢得瑟縮了下,身體硬邦邦地僵著沒敢動,嘴上卻抱怨道:「你乾嘛呀?」

鼻腔裡氣音似的輕笑了聲,池宴沒再逗她,很輕地嘆了口氣,才像是挺委屈地低聲說:「什麼時候和我回家?」

雲梨頓了好一會兒。

她現在是挺開心的,天天有人陪,池宴倒是又成了好久之前的狀態,每天回去就一個人待著。雲梨甚至覺得他想開口和蘇瑾說一聲,給他在錦園安排個房間算了。

蘇瑾知道她要考大學,而且大概率會去帝都那兩所影視方向的學校,一早就感慨過,能好好讓她待在家的時間也就這大半年,往後四年大學,期間肯定還要接戲、工作,怎麼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媽媽身邊。

她一方麵覺得池宴的確挺孤單的,一方麵也很想陪在蘇瑾身邊,彌補這些年的空缺。

雲梨小聲,為難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再等等?

池宴卻驀地偏了下臉,在她唇角上啄了一口,打斷她,極其無奈道:「我現在真覺得……像和高中生在談戀愛似的。」

輕籲了口,池宴嗓音輕啞,低喃道,「反正也等了這麼多年了,再等等吧。」

雲梨:「……?」

為什麼總覺得池宴說的等,和她想的等,等的不是一回事?

-

雲梨可以掛靠學籍考試,卻不能和附中的學生一起上課,畢竟她的情況擺在那兒,學校也要為其他學生考慮,不能影響別的同學學習。

池宴也替她找了補習老師係統復習,賀賢這一年替她接的工作也少了許多。

好在《逐刀》明年初就會上架,最近的預熱宣傳工作也一直沒斷過。之前那兩檔綜藝在平台上的播放量也居高不下,熱度對一個出道一年多的新人來說,倒也維持得不錯。

所以賀賢會替她接新劇,還是部校園劇,雲梨還挺意外的。

「那部劇的原著女主就是短發,笑起來還有個小梨渦,」電話裡,賀賢解釋,「之前片方就想找你演,又怕你不願意剪掉那麼長的頭發,現在不是正好麼?太貼角色了,就叫我趕緊來問問。」

雲梨還沒回答,賀賢又給她分析:「這劇正片隻準備出16集,製作精良不拖遝,小甜劇也沒什麼難度,最多拍兩個月,你在片場也能復習。原著熱度也很高,趁著這個機會擴大粉絲群,絕對沒問題。」

雲梨張了張嘴,還沒答應,就聽賀賢又說:「男主你也熟得很,都不用磨合,就是寧懷野。」

雲梨一愣:「……?」

兄弟你,終於演男主了啊。

雲梨看完原著和劇本,還是接了。

一方麵是覺得的確挺有趣的,很輕鬆很青春的一個故事。一方麵,好像又藏了一點點小私心。

她沒有經歷完整的高中校園生活,趁此機會,彌補空缺的小小角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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