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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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慶宮

「這些都是給孤的?」胤礽大致翻了翻索額圖遞來的銀票,他早知玻璃賺錢,但這些未免也有些太多了。

「是,這些都是殿下的。皇上說製造玻璃的法子是殿下提出來,宮外鋪子的分紅大頭應是殿下的,奴才們等也不過是出了個力。」

索額圖笑著開口解釋,此前胤礽把製造玻璃一事交給他時,他並未放在心上,隻當這是小孩兒遊戲,未曾想到最後竟然真的會成功,不但如此還讓他從中獲利不少。想到這些日子朝中大臣們對自己的阿諛奉承,索額圖不免有些得意,尤其是看到死對頭納蘭明珠沉著的臉,他更高興了。

「汗阿瑪知道嗎?」

「奴才來前,已同皇上稟告過。」

自從胤礽搬入毓慶宮,在康熙的默許下,索額圖來往毓慶宮更為便利,隻消遞個牌子便好了。

胤礽點點頭,「三叔公,孤先前讓你做的東西做好了嗎?」

「回殿下,都做好了。」索額圖拿出包裝好的玻璃盒子,從外麵可以清楚看到裡麵整齊排列著的或手握長矛,或手持長劍,或手舉盾牌的士兵。

眼前的成品和自己想象中的樣子一般無二,胤礽露了笑。

那日胤褆同他說完,他便告訴了索額圖,並著胤褆的兩張銀票一並送到宮外的鋪子。在問清了用途後,胡言將數量減少了半數之餘,按著不同兵種製造出同等數量的小人,又依照胤礽的吩咐按比例打造出了個玻璃盒子,把製造好的小人放進去,又塞了好些棉絮,防止在運輸過程中因碰撞而造成不必要的毀損。

「殿下,奴才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窺見胤礽麵容上的笑意,索額圖謹慎開口。這些年大阿哥和太子的關係他並非沒有耳聞,隻是他心裡是不信的。

自古皇家多薄幸,又哪裡來的兄弟真情呢?親兄弟為了至高尊位都會反目成仇,更遑論太子與大阿哥並非一母同胞。太子這般信任大阿哥,隻怕終有一日會被其傷得體無完膚。

「三叔公但說無妨。」

「殿下您和大阿哥走得未免太近了些。」索額圖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奴才聽聞,近日大阿哥與明珠那個老賊有所來往。」

胤礽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所以呢?」

「納蘭明珠向來詭計多端,如今他又站隊大阿哥,殿下您不得不防啊。」

胤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渾不在意:「大哥的額娘惠妃與納蘭明珠同出身葉赫那拉氏,大哥與他親近也無不可。」

索額圖一噎,他十分確信胤礽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偏要故意裝傻。

他想得很是長遠。

如今康熙固然對胤礽疼寵有加,但對於胤褆康熙也不吝自己的寵愛。何況帝王寵愛向來不定,或喜或厭都是一朝一夕,皆在帝王一念之間。再加上如今宮中皇子漸次降生,便是不得康熙寵愛,他們身後皆有母妃庇佑,唯獨胤礽是獨自一人。

若有一人胤礽失了康熙對他的寵愛,屆時又該如何自處?

「太子殿下,如今納蘭明珠在前朝得勢,大阿哥也深得聖上喜愛,若是萬一」

索額圖說得是苦口婆心,胤礽卻沉下臉來,「索大人這是在挑撥孤與大哥的關係嗎?」

見胤礽冷了麵色,索額圖當即跪地請罪,連道不敢。

胤礽嘆了聲,略微緩和了麵色,伸手虛扶索額圖起身,「三叔公的好意,孤心領了。隻是」他輕輕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天,「汗阿瑪的性子我想三叔公也了解,他向來不喜朝臣結黨營私,更遑論站隊皇子!」

聞言,索額圖頓時驚出身冷汗來。

站隊皇子這意味著什麼?

說是窺伺君位都算輕的。

更不要說如今大清國已有太子,且太子儲位穩固。這時候若站隊皇子,往輕了說你是挑撥皇子關係,居心叵測;往重裡言去,給你扣一個藐視君威,動搖國本的帽子也不為過。

「此事孤自有打算,三叔公日後切勿再提。」

索額圖點頭稱是,抬首又見胤礽麵露疲憊,關懷了幾句就行禮離去。

目送索額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胤礽轉目看向懸在牆上的軟劍,若有所思。

那是去歲他生辰時,胤褆送他的賀禮。聽胤褆說,這是他特意從宮外托人尋了能工巧匠鍛造而成。

由於給他時軟劍早已開了刃,在宮裡若要時時帶著則多有不便,胤礽便命人在牆上楔了釘子,平日裡便將軟劍懸在牆上,若是出宮,胤礽必會將軟劍盤在月要間,片刻不離。

「你把胤褆當兄弟,但他未必有和你同樣的心思。」

胤礽沒說話,自今年伊始,他明顯感覺到胤褆與他的關係已不比往常。尤是在去歲年末的課業考試中,自己再次壓他一頭後,這種感覺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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