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墜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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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於西裡斯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的食死徒身份,哈莉對布萊克家族的往事可謂是相當了解。

在雷古勒斯剛剛加入食死徒的那段時期,伏地魔與雷古勒斯的關係還算密切,甚至可以說,他對後者很是看重。他尤其期望雷古勒斯能夠利用與西裡斯的關係從鳳凰社那套取情報——可惜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算盤打錯了,因為那時候布萊克兄弟早已形同陌路多年。

作為家族中唯一分院進入格蘭芬多的叛徒,哈莉不需要費心神用邏輯推理都能夠知道西裡斯的青少年時期一定不怎麼好過。

不過她提起這件事的主要目的並不是讓她的好教父難受,她在乎的是布萊克老宅裡的藏書——她倒是可以自己去找老宅的所在地,但是那房子被重重保密咒包裹著,她不具有布萊克家族的血緣,解謎會額外花費她很多精力,既然有西裡斯這條捷徑,她自然不可能舍近求遠。

西裡斯布萊克最後挑了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與哈莉一起去往老宅所在地——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出門的時候西裡斯的臉上還勉勉強強地掛著一點兒笑容,等他們坐上倫敦的小黑出租車,他的臉色已經徹底地沉了下來。在報完地址之後,他的兩片嘴唇像被強力膠黏住一樣,緊緊抿在一起。

雖然哈莉不能與他感同身受,但她也知道這時候最好別打擾他。她頗有閒情逸致地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稍微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趟路途比她想象得更短,隻過了二十多分鍾,車子剛剛轉過一個鋪著整齊綠色草坪的小廣場就停了下來。

「到了,」帶著瓜皮帽的中年司機說道,「格裡莫廣場,一共是236鎊。」

「我來,」西裡斯低聲對正準備打開挎包的哈莉說道,他從皮衣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皮質錢包,拽出一張麵值五十塊的鈔票遞給司機,「我在古靈閣換了一些。」

哈莉瞥了一眼他錢夾裡一溜兒的紅色紙鈔,露出了一個微笑,「不錯,你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麻瓜了。」她在下車之後一本正經地評價道。

「為什麼我感覺你在嘲諷我?」西裡斯懷疑地說,把找零的那一遝各色鈔票和硬幣卷成一團鼓鼓囊囊地塞進錢包裡,

「五十麵值太大了,小商家一般不收,」哈莉說,「下次可以兌換二十或者更小的,可以少拿一些找零。」

「原來是這樣,」西裡斯悶聲咕噥道,「這倒能解釋很多事了。」

這時候他的表情已經明顯沒有車上那麼僵硬了。

他領著哈莉穿過馬路,來到對麵住宅區的人行道上,這片街區的衛生情況很好,道路乾淨整潔。考慮到這個地方的地理區位,哈莉估計這裡大概是老牌中產們聚居的舊社區。她跟在西裡斯身後,一邊走一邊抬頭數房屋的門牌號,『八、九、十……』,走到標號為十一的房屋門口,她的教父停下了腳步。

「就是這兒,」西裡斯輕聲說,他抽出魔杖,為自己和哈莉分別念了一個忽略咒,他注意到哈莉在看邊上房子的門牌,上麵標的數字不是十二,而是十三號,「我父親給這座房子裝上了幾乎所有的保密措施,它無法在地圖上標繪出來,不僅麻瓜們無法登門拜訪,沒有受到邀請的巫師也找不到它。」

他跟哈莉說著話,很是隨意地用魔杖在十二號和十三號房子中間的分隔的鐵柵欄上敲了三下,幾乎是在他最後一下魔杖落下的同時,哈莉感覺到腳下的石板路開始微微顫動,沉悶的轟隆聲從麵前的牆壁裡傳來。

接著,緊湊的朱紅色磚牆開始向兩邊緩慢移動延展,把旁邊的兩棟房子分別擠到一側,一扇扇造型雅致的白色拱窗隨著不斷膨脹的牆體滑出,很快,塗著黑漆的大門也出現了,低沉的響聲將息,一聲清脆的鳴金之聲隨即響起,與鄰相接的鐵柵欄在他們跟前破土而出。

西裡斯推開柵欄門,「走吧。」他邁上石頭台階,來到房門近前,哈莉這才看清楚,這扇門上的油漆已經斑駁,遍布粗細不一的裂痕,銀質的門環是一條盤曲的大蛇的形狀,門上沒有鑰匙孔,倒是門框外麵有個閃著銀光的門鈴按鈕。

「別按這個。」西裡斯略帶警告地說,他停了半秒,臉上掛著一點兒不太情願的神色,繼續解釋道,「我母親在去世之前把自己的肖像用永久粘貼咒掛在了樓梯那兒的牆上,要是把她吵醒了,她就會用盡全力尖叫並詛咒那個人。」

他在確保哈莉聽見了他交代的注意事項之後,才用魔杖在門上輕敲了一下,門裡發出金屬碰撞的微小聲音和鏈條移動時的嘩啦聲,繼而吱呀一聲打開了。

「在門廳等我,小心別碰翻那個巨怪腿做的傘架。」他低聲提醒道,把門拉開,側身讓教女先進去。

一跨過門檻,哈莉就忍不住抬手掩住了口鼻,她感覺自己像一條誤入大海的淡水魚,無處不在的黴味夾雜著腐爛味一下子沒過她的頭頂。

既長且深的門廳裡邊陰森森的,沒有一絲亮光,她回頭望了望門外淺金色的陽光,已經感覺像是另一個世界。她抽出魔杖,趕在西裡斯徹底把門關上之前釋放出一個銀色的明亮光球。

「不壞吧,嗯?」西裡斯小聲問,語氣裡帶著點兒自嘲。

哈莉把目光從天花板那結滿了灰白色蛛網的枝形吊燈上挪開,轉過臉去打量牆壁上歪歪斜斜的一排發黑的人物肖像畫,大部分畫裡都沒有人,隻剩一兩幅裡邊有人物在打盹。

「……這裡看起來像是已經被廢棄了半個世紀。」哈莉說,控製著光球飛到走廊盡頭一扇虛掩著的門那兒。

「不……隻閒置了十年不到,自我母親去世開始,」西裡斯低聲說著,往房子深處走去,「巫師的房子老化的很快,尤其是在沒人打理的情況下,會聚集很多魔法生物——狐媚子、博格特、食屍鬼,都不是致命的東西,但極難清理。」

他小心地繞過搖搖晃晃的傘架,「門後通往廚房和地下室,」他的視線在那扇虛掩著的門上停了一會兒,「現在除了垃圾什麼也沒有,」然後他偏過頭看向樓梯的牆麵上被帷幔遮蓋的地方,「那後麵就是我最親愛的母親留下來的肖像畫。」西裡斯輕聲介紹道,聲音既冰冷又厭惡。

哈莉沒有說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唯一體味過的情感就是母親的愛,在這一點上,她甚至不情願哪怕隻是隨口附和一句。不過對方似乎也不指望她做出什麼回應,隻是踩著略顯沉重的步伐往樓梯上邊走去。

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轉角平台上,哈莉看見旁邊的牆上的飾板上掛著一排皺巴巴的家養小精靈腦袋,她略微放慢腳步去觀察它們的細節——每一個都長著同樣難看的大鼻子,她上二年級的時候在相關的書籍裡讀到過,這樣的曝屍傳統被家養小精靈視為一種至高無上的獎賞,但是大部分的純血巫師都普遍認為他們是低賤的造物,讓這些巫師尊重他們的願望更是無稽之談。

似乎布萊克家族與他們的小精靈的關係很是密切,但是看這房子的狀況,哈莉有理由相信這裡已經沒有小精靈在打理了。

這並不算意料之外,因為在十多年前,伏地魔見過一隻屬於布萊克的家養小精靈——似乎是叫克利切,那時候就他已經很老了,伏地魔在用他試藥之後便把他留在山洞裡等死。一種怪異的感覺在她的心裡升起,可她卻想不明白它從何處來,她思索著,尾隨西裡斯走進一扇被推開的雕花木門。

這個房間的層高很高,即便如今家具上都均勻地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仍能輕易地辨認出它們曾擁有過精致與華麗。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隻有深綠色的天鵝絨窗簾在嗡嗡作響,好像裡麵飛著許多看不見的蜜蜂。

「別碰那些窗簾,」西裡斯提醒道,「裡麵都是狐媚子,」他踩在地毯上,腳邊揚起一小股灰塵,「相信我,你可不願意被它們咬上一口。」

「我知道了。」哈莉漫不經心地說,她抱著手臂站在一整麵灰撲撲的掛毯前,傾身仔細看著上麵用金線繡的、形態枝枝蔓蔓的家譜,最頂上是閃閃發光的一行法語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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