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這個距離很近，呼吸間能嗅到女alha身上淡淡的香味，
隻是短暫的靠近，祁修的身體前傾後又緩緩坐了回去，
她挺直了月要，修長的腿疊在膝蓋上翹了翹，頓了頓才說出後半句話，
「——想要你和我結婚。」
「可以嗎？」
剛才是屬於alha信息素的味道……橡木的微香，烈酒的辛辣，還有葡萄微微的甜澀。
女alha的信息素是白蘭地的味道。
這種味道的信息素其實很少見，
但出奇的巧合，祁修的信息素卻和那個人一樣，
林青竹嗅到了alha的信息素，能感覺到雙腿有一點發軟，心口似乎被輕輕撓了一下，隱隱地發癢，
——為什麼alha信息素味道和齊止一樣？
越契合的a與o，她們之間會有感知，alha和oga會不可抗力地相互吸引，
午後的風從窗沿刮進來，oga和alha的信息素，在呼吸間交融，像是加了點氣泡水的調酒，讓人微醺的味道。
她們很契合，宛如天生般契合。
祁修隻是控製著稍微外泄出一點alha信息素，
卻讓人呼吸加速，心跳也跟著快了半拍。
和林青竹清冷疏離的外表完全不同，她的信息素充滿蠱惑，浪|盪地與alha信息素抵磨勾纏，
簡直是直白的勾引。
林青竹耳根發燙，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抿了抿唇，舉起瓷杯又咽了口茶水，才緩住慌亂的心跳聲，
很討厭這種被oga天性控製的感覺。
「為什麼…要結婚？」林青竹呼吸變得急促，尾音聽起來有些發顫。
祁修默默拉開了公文包的拉鏈，從裡麵取出一份文件，從桌麵上遞過去。
那是一份體檢表。
姓名：祁修
年齡：27歲
性別：s級女alha
臨床症狀：信息素紊亂症，發熱期失調，存在對oga信息素的戒斷反應，伴隨中輕度躁鬱不規則發作，復發率極高。
建議：增加與oga的接觸、擁抱、親口勿，
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標記和結合。
……
「我會幫你爭取到女兒的撫養權，奪回屬於你們的資產，相應的，你需要和我結婚。」
「剩下的…謹遵醫囑。」祁修說。
醫囑，增加與oga的接觸，擁抱，親口勿，還有最直接的方式，標記和結合。結合，說得直白點，就是祁修要和oga上||床、做ai……這顯然超出「交易」的範圍了。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的oga，從剛才裘老太爺咬牙切齒的態度可以看出，這位女alha必定身處高位，是連南城裘家都需要忌憚的角色，
祁修這種身份和地位，為什麼要千裡迢迢地從京市趕過來，非要選擇她？
林青竹纖長白皙的指尖翻動著a4紙，目光在那個眨眼的「結合」上停留了許久，她合上體檢報告，似乎有些坐立不安，藏在連衣裙下的膝蓋無聲蹭了一下，「為什麼是我？」
「你是數據庫裡，和我最契合的oga，」祁修指間夾著體檢報告，右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純銀質地的打火機，
她手活很好，打火機在指間旋轉了一圈，
「嗒」得一聲，金屬打火機開蓋，
火苗燎著了紙張。
祁修揚手把體檢報告被丟進煙灰缸裡，火光明暗間照亮了女alha的眉眼，桀驁俊逸，骨子裡透著那種屬於高位者的傲慢，
「已經找到了最好的，我為什麼要將就？」
林青竹聲音淡淡：「不需要…」
祁修眉心微蹙，她沒想到林青竹會拒絕這個要求…
難道林青竹就那麼在意裘子辰？想要為前夫守貞？
林青竹攥緊了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不需要結婚，我可以和你走，」
她頓了頓，一字一頓地強調著，「隻要你能保證…」
「能護好芝芝。」
林芝芝是她最後的軟肋了…她可以依靠別人生活，但是要完全依賴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
林青竹再也不會相信一個人，也不可能再一次把自己的身心全部交付出去了，她不需要名分，也不需要與alha結婚…
因為她的alha已經不要她了，
她等的人永遠不會回來。
——已經六年了，齊止永遠地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
祁修有點生氣了，感覺有種莫名的燥意在心底蔓延發酵，原來林青竹已經變成這樣了，
她心心念念的姑娘已經這麼墮落了嗎？
隻是為了林芝芝，就願意委身於alha，
今天如果不是她，是別的alha，也許林青竹也會答應，
對於林青竹來說，她和其它alha並沒有什麼不同。
祁修按捺住心底那團躁鬱的火，看著煙灰缸裡的體檢表被燒成灰燼，鳳眼微微斂起，眼尾變得狹長，眉目間那種陰鬱更濃，
「林小姐…恕我直言，你以為我對你一見鍾情？徹底愛上你了？」
「我信息素紊亂，需要相互oga的撫慰，也需要更多的oga信息素。」
她頓了頓，咬著牙說出讓人難以啟齒的話語：「而且你不用太過擔心其他事情，我其實…性|無能，」
「因為正常情況下，我無法對任何oga- 產生性 yu。」
「和你結婚，一是為了你的信息素，二是拿結婚作為擋箭牌…除此之外，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完全打消了林青竹的顧慮。
但祁修的確撒謊了，
那些年裡，她欺騙過自己，認為遇見林青竹隻是她年少時犯的錯，
六年過去了，她應該放下，將林青竹徹底忘掉，但她根本就忘不了。
祁修默默注視著林青竹和她的丈夫、女兒一起幸福地生活，這太痛苦了，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脆弱的腦神經，
當祁修開始嘗試用酒精和香煙麻醉自己的神經，嘗試著在深夜接納其他oga，畢竟京城裡有那樣多的oga想要攀附權貴，願意爬上祁家少主的床，
可祁修發現了，她不行…
她無法動情，就算想要調動自己的yu望，她低聲喃喃，喚著林青竹的姓名，想要擁其他oga入懷，
卻發現她對其他oga性|無能，對那些oga的信息素完全沒有感覺…
但是聞到空氣裡，屬於林青竹的發香，僅僅隻是一縷，
就開始淪陷了。
那點信息素足以引誘她跌入欲念的深淵。
勾得她回想起夢裡的情形，林青竹躺在純白的被子上，烏發緩緩滑落，露出天鵝般的曲線，肩頸白皙，光潔，真的太欲了…
好想重新，
觸碰她。
祁修自己也搞不清楚，她隻是想靠近林青竹，哪怕隻是近一點也好，躁動的心渴望著被oga撫慰，貪婪地渴求著更深一點的愛|撫。
所以裘子辰去世，她再也按捺不住這種想要靠近林青竹的渴望了。
這可能不是愛，隻是根植於alha骨子裡的卑劣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