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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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

宋晉成立即起身爆喝道。

律師讀完遺囑,見怪不怪地說道:「大公子不信可以自己來看,不過請小心別弄壞了遺囑,否則對您可沒有什麼好處。」

宋業康已經全然傻了,毫無反應地癱坐在原位,耳邊宋晉成同律師的吵嚷聲他也全然聽不見了,腦海中隻重復著「這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宋明昭也有點傻,他本就與宋玉章坐在一塊兒,此時便眼嘴齊圓地不知所措,他雖然滿心滿眼都想要幫助宋玉章乾成大事,但果真心願達成卻又是有些茫然,感覺這事好像同他沒多大關聯,不過他驚詫後還是高興的,隨即便轉過臉捏握住了宋玉章的手,「太好了,小玉!」

宋玉章則是有些心驚肉跳的,頭臉幾乎是一瞬間便不受控地轉向了柳傳宗的方向。

柳傳宗仍然是那樣,是一具忠心耿耿的泥塑木偶,眼珠子裡毫無感情的色彩,隨後,這泥塑的木偶便挨了一巴掌。

宋晉成暴怒道:「哪裡來的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敢連同外麵的野種來謀奪家產!」

柳傳宗挨了那一巴掌,臉上依舊是該怎麼樣還怎麼樣,默不作聲地又站回原位,宋晉成瞧他有恃無恐,怒火更是高漲,立即呼喊傭人,要讓人將柳傳宗捆了送去警察局。

「大哥。」

宋玉章站起了身。

宋晉成聽到聲音,殺紅眼一樣猛然回頭,素日來平和的麵皮全然撕裂,「誰是你大哥!」

宋玉章此時沒有時間琢磨宋振橋這一份遺囑的詭異之處,既然宋振橋將柳傳宗留給了他,那他必然也要擔起責任來,於是道:「你如果不信遺囑,可以自想辦法調查,何苦為難一個下人?」

「好啊,」宋晉成不緊不慢地點頭,儒雅的麵容透露出險惡的凶狠,「你早算計好了是不是?老五,你裝得很像啊,說!你是什麼時候跟這人勾結在一塊兒的!是不是在英國的時候就同國內有往來了?!」

宋晉成邊說邊氣勢洶洶地走來,宋明昭見狀不對,忙站起身擋在宋玉章麵前去迎,「大哥……」

宋晉成看也不看他,抬手也給了宋明昭一個耳光,「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滾!」

宋明昭被扇了耳光後立即也憤怒地還以顏色,揪了宋晉成衣領便將他用力地往外推搡了一把。

傭人們受到呼喚已經趕來,見大少同四少糾纏打鬥,趕忙上去拉扯勸和。

正鬧得兵荒馬亂時,呆愣的宋業康也慢慢站起了身走到律師的身前,輕聲道:「我能看看遺囑嗎?」

律師見慣了分財產的情形,此時便道:「二少,您看的時候可小心著別弄壞了,第一這份遺囑乃是公證過的,您即使撕了,它依然有效,第二宋老先生在遺囑中有明確的補充條款,誰若是毀壞遺囑,那麼他該得的那一份也會被收回的。」

宋業康很安靜地點了下頭,「我隻看看。」

律師將遺囑交給了他。

宋業康便捧著那份遺囑癡癡地看。

遺囑上是宋振橋的字,這毫無疑問,他從小看到大,不會認不得。

可這上頭的內容卻叫宋業康怎麼看也看不明白,他來回看了數遍,眼中逐漸地彌漫住熱淚,上頭的字在他眼中慢慢也變得模糊不清,他拿著遺囑的手發起了抖,喃喃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整個廳內鬧得烏煙瘴氣,唯有宋玉章和宋齊遠算是冷靜,宋玉章站著俯看向一邊坐著的宋齊遠,從開始宣讀遺囑,宋齊遠便一直低著頭,單手扶著額頭擋住了大半張臉,及至聽完遺囑,他仍然是毫無反應。

宋玉章靜看著他,懷疑宋齊遠一早便知道了今日的結局。

在宋玉章的注視下,宋齊遠放下了手,他站起身先看了宋玉章一眼,隨後走到律師麵前,詢問道:「相關的手續什麼時候能辦妥?」

「三少如果配合,明日就能辦妥。」

「好,那我明日到律師行來辦。」

宋玉章以為以宋齊遠一貫來去如風的作風會直接走人,然而他跟律師交涉完後便返回了搏鬥中心,硬生生地將宋明昭與宋晉成拉開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當著下人的麵這是乾什麼!」

宋齊遠一直都是毫不參與家中的事務,此時卻忽然顯出了雷霆手段,宋晉成被拉開後方要再吵卻被宋齊遠怒視了一眼,宋晉成比宋齊遠要大上十幾歲,他是宋振橋的大兒子,對宋振橋三三十歲年輕時的樣子記憶頗深,此時被三弟怒視後,他心中又泛上來返老還童之感,一時之間竟真的住了嘴。

宋齊遠一手扯著大哥,一手扯著四弟,「老四,你鬧夠了沒有?」

宋明昭不管宋齊遠如何威嚴,愣頭愣腦地怒道:「他先打我!」

「我是大哥,我打不得你?!」

「你說什麼!」

眼看兩人又要掐起來,宋齊遠對一旁的傭人道:「去書房把鞭子拿來!」

宋晉成與宋明昭正隔著宋齊遠張牙舞爪,此時聽聞宋齊遠的吩咐後齊齊一愣,麵上的表情堪稱一模一樣的驚愕。

「老三……」宋晉成驚疑不定道,「你什麼意思?」

宋齊遠對他的發問置之不理,隻對傭人又喝了一聲,「快去!」

「老三!」宋晉成爆喝了一聲,麵上青筋暴起,「我問你什麼意思!」

宋齊遠不勝其煩,眼看平素溫文儒雅的大哥有發瘋鬧騰的趨勢,咬了咬牙,回身便掄圓了胳膊狠狠給了宋晉成一巴掌。

這一巴掌將宋晉成打得眼冒金星,險些摔倒在地,然而還未等宋晉成反應過來時,宋齊遠毫不留情地又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直將宋晉成「咚」的一聲扇倒在地。

吵嚷的宋宅大廳因這兩巴掌徹底陷入了寂靜。

宋齊遠略微有些喘氣,轉過身對傭人道:「去取鞭子。」

傭人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連忙上樓去了。

宋晉成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麵頰火熱滾燙,頭腦如失了神智一般無法思索,他活了三十多年,除了被宋振橋教訓過之外,還從未有人這樣嚴酷地對待過他,他在宋振橋嚴苛的棍棒下長大,對這樣參雜著威嚇的暴力極為熟悉,此時他體內潛藏的曾被父親威嚴壓製的小男孩悄然跑了出來,恐慌驚詫得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宋明昭見此情形,立刻就乖覺地閃到一邊往宋玉章的方向靠攏了。

宋玉章圍觀了宋家兄弟這一場全武行後,雖不算驚慌,但也的確很詫異。

現下宋家兄弟是再無需維持表麵的平和,個個都露出了真麵目,而宋齊遠的真麵目仍是叫他看不大清楚。

趁著傭人上去的功夫,宋齊遠又回到律師身邊,將宋業康手心裡攥著的遺囑抽了出來交還給了律師,「二哥別看了。」

宋業康仍是癡癡的,有些麻木地看向宋齊遠。

宋齊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又使喚傭人,「上去替二爺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

「對,隨便拿兩件衣服……」宋齊遠轉頭看向宋業康,「二哥你屋子裡有什麼要帶走的東西麼?要是沒有特別的,就讓傭人隨便收拾了。」

宋業康道:「收拾?為什麼要收拾?」

「這已不是你我該呆的地方。」

「無妨,」宋玉章插話道,「我沒有要趕各位哥哥走的意思。」

宋齊遠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話,又問了宋業康一遍,宋業康渾渾噩噩的說不出什麼,宋齊遠便自作主張地叫傭人去收拾宋業康和宋晉成的東西,「大嫂在樓上,大哥那個房的,你們就聽大嫂吩咐。」

「是。」

不知不覺中,亂成一鍋粥的宋家重新變得井井有條起來,傭人們也如夢初醒,分散而去也開始各自收拾行李。

宋齊遠問宋明昭:「你呢?」

宋明昭靠近宋玉章,拉了他的衣袖,「小玉都說了,不趕我們走。」

宋齊遠便不再理他,俯身過去拉躺在地上的宋晉成,「大哥,對不住,我方才下手重了些,木已成舟,你別再鬧了,起來吧,大嫂還在樓上,我已命人去收拾東西,趁夜還不深,今晚就先到我那去安頓一晚。」

宋晉成氣焰全無地被他扶了起來,同宋業康一樣,都有些發怔。

宋家的傭人還是很得力,很快便將行李都收拾了下來,孟素珊由晚蘭扶著下樓,她已聽傭人大概描述了樓下的情形,此時見樓下宋家五兄弟三二相對的情形時仍舊是有些微恍。

怎麼會是宋玉章呢?

她以為……會是宋齊遠的。

宋家的家事,孟素珊這個做媳婦的一向自認外人,故而從不插嘴,下樓後與宋玉章遙遙點了點頭。

宋玉章也對她點了點頭。

宋齊遠身後立著宋晉成夫婦與宋業康,還有一眾仆傭,他一個沒成家的青年看著倒像是拖家帶口的模樣。

宋齊遠最後看了宋明昭一眼,便乾脆利落道:「走了。」

宋家客廳人又忽然變得少了,從吵嚷到安靜,前後也不過半個鍾頭的功夫,宋玉章眼見宋齊遠如此雷厲風行地完成了類似「分家」的行為,愈發覺得宋齊遠是事前就知道了遺囑的內容。

宋齊遠既事先知道了,怎麼會就這麼接受?

孟庭靜有他的把柄,暫且可以說孟庭靜是不方便插手宋家的家事,再者說這烏龍事件裡本身便有孟庭靜的參與,是孟庭靜將他這冒牌宋五爺帶回的宋家,如今再跳出來說他是個假的,孟庭靜自身也免不了惹一身騷,相信孟庭靜也是權衡利弊後,才決定隱忍不發。

但宋齊遠就不同了。

對於宋齊遠來說,拆穿他這冒牌貨,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宋齊遠竟然還隻字不提麼?

若說宋齊遠同陳翰民那天真公子哥一樣都隻將家業當累贅,那倒又不像。

宋玉章若有所思地望著空盪盪的大門。

「宋先生,」律師上前道,「根據遺囑,宋家銀行歸您繼承,還請您明天早上9點來我們律師行辦理手續,具體事宜您可以詢問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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