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1 / 2)
在教訓完那幾個酒鬼之後,隨沐和莊席又喝了不少的酒。
隨沐酒力並不怎麼好,沒過多久就趴在了桌子上。
在隨沐醉酒後沒多久,他的太陽穴突兀的跳動起來。
【你這個廢物,你現在在乾什麼?】
【沒人喜歡這樣的你,沒人喜歡這個樣子的你,你完全就是一個廢物。】
【你可真一個廢物,苦苦等待了四十年,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得到,你明明隻是想要嘗嘗疼痛的味道而已,但是為什麼這麼難?】
已經昏迷的隨沐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唰的一下從桌子上起來。
他扌莫向自己的額頭,此時才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他的額上竟然滿是汗水。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這沒有絲毫用處,那聲音更加清晰,更加可怕,甚至還出現了很多隨沐小時候才聽見的聲音!
【這個孩子這麼小就做出這麼恐怖的事情,他是天生的惡種,快點把他扔掉!】
【不要把他留在家中,不要留著他!】
這些聲音密密麻麻,一直刺入隨沐的腦海裡,讓他格外痛苦,明明沒有痛覺,但這些聲音卻如此討厭如此惡心。
隨沐的身邊,另外一個人格一般的聲音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嘻嘻嘻,你可真沒用,廢物廢物!】
【就算你這麼強又有什麼用?真惡心啊!】
隨沐從小被這些聲音折磨,此時在聽到這些聲音之後,他冷笑了幾下,唰的凝聚起一股蓬勃的靈力。
他用力一揮,可平時明明會小上不少的聲音此時卻沒有絲毫減少。
隨沐眉頭一挑,突然明白了什麼,眼神變得晦暗。
這是……魔氣?
這些聲音,是魔氣產生的?
也就是在此時,剛剛被莊席打得半死不活的幾個酒鬼正準備逃命,突然看見隨沐醒了過來。
看見醒過來的是另一個比較瘦弱的少年,他們一時間鬆懈了下來。
隻要不是那個蛇妖醒過來就好。
看著隻有隨沐一人醒了過來,抱負的想法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他們在莊席身上吃了虧,但現在對方已經昏死了過去,如果不趁機將債討回來,他們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於是他們忍住疼痛,想要偷偷給隨沐一點教訓。
才這麼想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隨沐歪了歪頭,似乎是發現了他們。
酒鬼們頓時心下一沉,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發現他們?他們的動作明明很隱蔽!
可下一刻,事情卻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明明他們之間的距離相隔甚遠,但不過一眨眼的時間,那個瘦弱的少年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他輕輕側了側頭,麵無表情,詭譎之感從他身上頃刻間湧出。
他們能夠輕易感知到,這個少年並沒有使出任何靈力,但給人的感覺,卻比之前的那個蛇妖還要恐怖。
他們心下一冷,也終於知道麵前這個人根本不是什麼善茬。
有了解北域那邊消息的酒鬼總算是認出了隨沐。
他腦子瞬間清醒,不斷求饒:「求你了,道友,饒命啊!」
「救命!救命!」
叫喊沒有任何效果,隨沐一邊忍受著頭疼,一邊解決了麵前幾個修士。
隨著他靈力的使用,他發現那魔氣產生的聲音沒有消失,反而更大了。
這裡的動靜很快就將莊席吵醒了,他醒來時,發現隨沐不在他身邊,再一回頭,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他急忙上前去阻止。
幾個雜碎死了就死了,這並沒有任何可惜的,真正讓莊席在意的是隨沐。
以往的隨沐雖然瘋,但是卻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完全喪失理智。
今天的隨沐很是不對勁,他不能讓他這麼發展下去,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隨沐也許會出現危險。
莊席一咬牙,沖上前去將隨沐抱住。
酒氣混合著淡淡熟悉的味道灌進隨沐的鼻尖,隨沐的身體頓了一下,可是很快,隨沐再度動了起來。
發了瘋的隨沐誰也阻止不了,他眼睛通紅,但又似一灘死水,完全相反的情形同時出現在隨沐一雙眼睛裡,讓莊席越來越擔心的隨沐。
莊席現在的修為已經差不多恢復到巔峰時期的狀態,可是在麵對隨沐時,卻依舊有些吃力。
雖然有莊席不敢傷害隨沐,存心放水的原因,但現在的隨沐依舊有些瘋過了頭。
不知過了多久,隨沐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那魔氣產生的聲音也總算是消了下去。
他黑沉沉的眼睛看了一眼莊席,莊席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看見隨沐眼睛一閉,軟趴趴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睡了起來。
莊席觀察了好久隨沐,等到確定隨沐沒有任何事後,他才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給店家付完賠償錢,莊席就帶著隨沐回到了客棧。
睡死過去的隨沐又恢復了安靜的狀態,他睡得很死,朱唇輕啟,人畜無害,從微張的唇裡還能夠看見裡麵粉粉的小舌。
不過因為之前那一鬧,隨沐身上的衣服被酒弄得有些濕。
他今天身上這件衣服不是水火不侵的寶衣,此時沾了水,就露出了隨沐月匈前粉色的兩點。
莊席臉頰迅速紅了起來,他轉過頭,罵了一句髒話。
為了防止隨沐感冒,在罵完髒話之後,莊席迅速將隨沐身上的衣服給全部除掉。
隨沐全身很白,像雪一樣,在脫光衣服後,更是白得反光,襯得他的唇更加朱紅似血。
莊席隻能盡力避免看向隨沐的某處。
如今的隨沐有些鬧騰,莊席已經盡量不看了,卻依舊有些不受控製。
莊席被搞得有些瘋,再加上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所看的話本,嘴巴裡麵蛇信子不知何時也冒了出來。
莊席終於不再忍耐,他直接上床,將那個小暖爐抱在了懷裡。
第二日,隨沐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下半身正被一條又冷又冰的東西所包裹著,而且還有兩個很硬的東西戳著隨沐的屁股。
隨沐睜開眼,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光溜溜的,而莊席則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全身冒著薄汗,又粗又冷的蛇尾巴還在輕輕縮動,在隨沐背上留下鮮紅的痕跡。
隨沐忍不住動彈了一下,這卻吵醒了莊席。
醒過來的莊席並沒有說任何話,隻是用一雙大大圓圓的眼睛看著隨沐,像是在看一個渣男。
隨沐:「……」
隨沐隻記得,昨天晚上的自己喝了酒,腦海又出現了那些混亂的聲音,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完全不記得了。
他應該沒有和莊席發生什麼事情吧?
隨沐有些迷茫,他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隨沐忍不住回憶,但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耳邊的那些嘈雜的聲音。
說到那些嘈雜的聲音,隨沐眼底裡閃過一絲淡淡的諷刺。
隨沐想要仔細回想,可很快,他的眼睛又猩紅了起來。
他忍不住蹲下身,用手撐住自己的頭。
他又發病了,明明是沒有痛覺的,但是那種痛卻穿越了皮肉,直接攻擊隨沐的整個靈魂。
隨著年歲的增長,這種狀況愈演愈烈。
隨沐忍不住想,要是現在他還在瘋人院裡,所有病人肯定都瘋了一般四處逃竄。
嘻嘻,真好玩。
這種狀態會持續十幾分鍾,隨沐準備就這樣忍耐著度過,這也是他通常對付疼痛的方法,他從八歲開始,就是這麼度過的。
可是這次,似乎有些不同,下一瞬,隨沐就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一靠近那個懷抱,隨沐就感覺自己頭疼的症狀好上了不少。
他原本通紅的眼,不知何時恢復了原樣。
莊席手指輕輕在隨沐太陽穴上按壓,舒適的感覺讓隨沐輕輕眯了眯眼。
隨沐忍不住在莊席的身上輕輕擦了擦,像是一隻傲嬌的小貓貓。
莊席的身體僵了下,又不動聲色的將嘴角彎了彎。
一千年前,臉上終日沒有什麼笑容的莊席從未想到,他會有一日能夠笑得這麼痛快。
腦袋裡麵舒服了不少之後,隨沐問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莊席給隨沐按摩的時候,隨沐忍不住問道:「昨天晚上,我們應該沒有做什麼吧?」
可是誰知,當他說完之後,莊席給他按太陽穴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下來:「你……都忘記了嗎?」
話本上麵說,要想有來往,就得製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