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1 / 2)
在莊席說話的瞬間,莊席的眼睛變得細碎又漂亮,像是在蠱惑人心一般。
在莊席說完的那一剎那,隨沐竟然在思考這個事情的可行性。
但很快,隨沐就清醒了過來。
他一腳將莊席踢開,但是這腳踝卻順勢被莊席一把握住。
莊席還一點一點將隨沐鞋襪脫掉,露出隨沐圓潤的腳趾。
在這一過程中,隨沐手指突然收緊,一把抓住莊席的頭發。
莊席並沒有強求隨沐,他隻是低下頭,輕輕張開了嘴。
隨沐眼睛突然睜大,那是被莊席給驚的。
莊席沒有什麼經驗,雖然將那話本子給看了好幾遍,但是實踐起來的時候,卻依舊有些艱難,但他依舊在努力服侍著隨沐。
兩人的衣服都被弄髒了,話本子也被弄髒了。
隨沐臉頰薄紅,忍不住將頭轉向另外一邊。
莊席此時才知,曾經那般肆意的少年在處於這種境況時,原來眼睛裡麵也會染上不知名的光。
莊席聽見隨沐嘴巴裡傳出細碎的聲音,亂糟糟的,也讓莊席的腦袋有些暈眩。
結束之後,隨沐看著莊席嘴巴旁的黏膩,拿出一張紙道:「擦擦吧……」
「你不必這樣……」
兩人明明並未真正做話本子裡的事情,但這依舊算是雙修的一種。
隨沐感覺身體裡有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暖熱靈力,他嘗試著將靈力吸收,但是莊席的妖力十分強大,隨沐吸收了好久才吸收完。
等到隨沐吸收完後,感覺自己的靈力確實恢復了不少。
光是這樣就能夠做到這般地步,如果真正雙修的話,怕是靈力恢復起來會更加恐怖。
隨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莊席正在看著他。
莊席小心翼翼地看向隨沐,問道:「剛才……舒服嗎?」
隨沐:「……」
見隨沐沒有說話,莊席有些緊張。
他的那些技巧都是從話本子裡學來的,這還是第一次在隨沐身上實驗。
隨沐咳嗽了幾聲,道:「還行。」
隨沐不明白,為什麼他和莊席會這麼自然地討論起雙修這種事。
甚至剛才他們還同時看了兩人的話本子。
隨沐不敢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他很快就離開了。
經歷過那等荒唐事的隨沐臉頰薄紅,從背影看去就能讓人身子直接軟掉。
一個紈絝走到隨沐的麵前,盯著他朱紅的唇,喉結不斷上下滾動,他嘖嘖稱奇道:「你這少年,好不知羞,打扮的這般漂亮,就是為了勾引本少爺我吧?」
隨沐淡淡一笑,「勾引你?」
笑起來的隨沐有兩個小酒窩,更加美艷動人,一下子就讓那紈絝看呆了。
他指尖在衣擺旁擦了乾淨,想要觸扌莫隨沐,但是下一瞬,卻被趕過來的莊席折斷了骨指。
那骨指被莊席扔在地上,被他輕易踩碎。
看見莊席來了之後,隨沐垂下眼睛,掩蓋住眼睛裡的冷意。
莊席抱住隨沐月要身,手指在隨沐月要身上輕輕揉捏,而他回看紈絝的眼睛卻滿是冷意。
但那紈絝竟然也不是什麼真正的紈絝,在被莊席折斷指骨後,他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而且這人,還是一個元嬰期修士。
紈絝看著自己被踩碎的手指,心中滿是憤怒,他道:「你們居然敢這麼對我?」
紈絝眼中對於隨沐的迷戀被憤怒取代,他拿出一個法器。
這個法器是一個類似於鞭子的武器,法器是他家族的法寶,即便是化神期的修士,在這個法器的攻擊下也討不了什麼好。
如今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紈絝隻想著為自己的手指報仇。
紈絝甩動鞭子,鞭子發出破空的聲音,似乎連整個空氣都被鞭子給割裂了。
周圍其他人看見這個架勢,趕忙逃開。
紈絝看向最廢物的隨沐,將鞭子甩過去。
可他沒有沒有想到,隨沐卻直接一把抓住了鞭子,柔軟的臉蛋變得陰冷無比。
隨後,一把劍從隨沐的識海中飛出,輕輕一揮,便斬斷了那鞭子。
紈絝沒想到隨沐手中居然有一把神器,他來不及心疼自己的法器,連忙轉身逃跑。
但是卻被莊席一把擊落。
無名劍貫穿紈絝的手掌,死死的將他的手釘在牆上。
紈絝此時大驚失色,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怪物。
隨沐看向自己被鞭子劃破的手指,臉上帶著淡淡的興奮。
以往像這種程度的武器,他根本就不會受傷,如今卻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雖然如今的隨沐已經恢復了痛覺,有些享受這種刺痛的感覺,但還是為自己受傷而感到奇怪。
隨沐突然想到了之前莊席所說的話。
「如今我們二人修為大損,短時間內,似乎無法完全恢復,要是不小心遇見其他厲害的修士,可能都無法自保。」
雙修真的能夠恢復修為?
隨沐唇輕輕抿了抿,想到了之前身體裡出現的暖流。
那股暖流確實讓他修為恢復了不少,如果繼續雙修的話,修為會進一步提升?
解決掉紈絝後,二人回去了。
當天晚上,隨沐很困,很快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隨沐的麵前總是浮現莊席的臉,過了很久,隨沐總算是睡了過去。
睡夢中,隨沐夢到了上輩子的事情。
從恢復痛覺之日起,隨沐就逐漸開始想起上輩子和莊席之間的記憶。
他想起了和莊席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記憶和這輩子在無盡崖底時的經歷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隻是上輩子隨沐在莊席身邊的時候,似乎更加快樂。
隨沐也想起來了,在無盡崖底遭受妖魔襲擊時的一次經歷。
隨沐那個時候修為隻有金丹期,而他遇到的那隻妖魔,則是足足有元嬰期,他舉著大大的劍,孤零零地站在妖魔的麵前,又義無反顧的往往前橫沖。
但是奇跡並沒有發生,妖獸將隨沐擊落在地,伸出尖利的爪子。
那是第一次,隨沐覺得自己離死亡是那樣的近。
他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他被救下了,被之前遇到的莊席給救下了。
在這之前,隨沐已經和莊席有過第一次接觸了,但是莊席給他的印象隻有桀驁不馴。
可是被莊席抱在懷裡的那一刻,隨沐卻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他忍不住將頭埋進莊席的懷裡,將整個頭顱都包裹,那個懷抱好溫暖好溫暖,溫暖得讓他像是在曬太陽,想要打盹。
類似的記憶不斷在隨沐腦海中浮現。
那些和莊席經歷的事情,遠不如和康釀經歷過的事情驚心動魄,但是等到記憶恢復之後,才發現這麼密密麻麻。
他還想起了一次夜裡,莊席笨拙的想要給他做一個手環,但是卻總是不成功,生氣的將手環給扔掉,最後卻又氣鼓鼓撿回來的事情。
兩輩子在無盡崖底的記憶逐漸交織,還沒有完全恢復修為的隨沐忍不住額頭冒汗。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莊席正一臉擔憂地望著他。
隨沐的右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鮮血的紅色,他用手捂住右眼,有點不想讓莊席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