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五章 拉開帷幕(1 / 2)
對於《生》,泊旵眾人都看得出來賀尋意是想拍出來讓它成為一部電影,但是大家對它的看法還是蠻不同的。
江帆笑說要是放在別的公司這根本不可能,先不說《生》根本不算一個劇本,他是這部電影的亮點在哪裡,吸引人的地方又在哪裡,靠他主基調的苦嗎?
江帆他們都沒見過李樹,也沒看過那一書包的本子,他是憑著之前收到的郵件來說的。
這也是會議室不少人的心聲。他們甚至想不太明白賀總這次的做法,如果真的要拍的話可以當做一個小項目,拿到會議室全員出動或許有點「小題大做」了。
當張小薇將這些本子發到大家手裡,當江帆的眼睛一一掃過那一行行字跡之後,他最開始的想法徹底改變了。不僅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對於泊旵來說,不論大項目還是小項目,我覺得都要認真對待。」賀尋意坐在最前麵說。
其他人深以為然,如果賀總哪天不這樣想了他們才覺得奇怪。
隨著做破產任務的時間推移,錢沒賺到多少,講話時的氣勢倒是足了。賀尋意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唐導是年輕時就在國際上拿過獎的導演,在圈裡也頗有分量。」
「有人說他是怪人,因為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紀錄片領域,拍紀錄片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看得人少,可能人一到了這種層次,所在意的就不是錢和名了,唐導這幾年隻出過兩部紀錄片,一部就是我們曾經遇到他時他在拍的西藏風光,一部是在偏僻的鄉村記錄村民生活。」一直沒說話的趙平川說。
對於唐導,趙平川知道的不少。他知道唐導後來的紀錄片都反響平平,拍攝手法也與從前大不相同,可以稱得上是「樸實無華」。
賀尋意聽完之後,本來對《生》沒抱有賺錢的想法,現在竟是對《生》升起幾分期待了。
如果說賀尋意在沒見到李樹之前有拍《生》的意向是因為想做一個破產項目,但是見到李樹之後,他想的是如果可以拍,他想把這部電影拍好。
這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一個普通人寫的日記體,賀尋意竟然要買下並拍成電影。
被其他娛樂公司老板知道,甚至說一個圈內人知道說不定都會驚到下巴的程度,這麼任性嗎?一點都不在意錢不說,這完全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賀尋意現在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沒想遵守什麼規矩,之前按照規則來也沒見他賺到錢,現在他想拍,那就拍。
如果要拍《生》,就要將李樹寫下的東西都改成劇本,李樹所寫的,是他曾經經歷過的生活,是一個人存在過的證據。
讓賀尋意動容的是,在本子裡李樹這樣寫到——
王哥曾經憧憬未來時說等他賺夠了錢,就帶著妻子女兒出去玩。
李樹說:人就這一輩子,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我變得茫然,我不知道未來該怎麼過,或者說,我還有什麼好過的,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到王哥曾經說過的話,於是我們就出發了。嫂子帶著楠楠,我帶著王哥,我們爬了最險峻的山,在山頂等待日出,太陽升起的那一刻,照片上的王哥帶上了鮮活的顏色。
嫂子本來是想跟著去了,她說楠楠和王哥在那邊已經找到新家了,就等她去團聚了。
但是王哥的母親,嫂子的婆婆還需要人照顧,她還不能走。
我們走走停停,我們走了很多地方,見了很多人,我想,每個人都有那麼苦嗎?為什麼偏偏是王哥,為什麼這些事情偏偏發生在我們身上?
真的有命嗎?
嫂子說你看天接著地,把我們包起來了,我們就像活在鍋裡——
這鍋一開火,就是熬。
李樹寫不出華麗的辭藻,隻是很簡單地將每件事記錄下來,將他們說的話,做過的事,一一記錄。
李樹說王哥手上都是斑駁的傷痕,王哥笑說,他苦點累點怕什麼,他無所謂,隻要妻子女兒幸福快樂。
這樣的東西,李樹用本子一一記下,記了整個背包。
在《生》改編成劇本的時候,拍攝由誰來負責現在可以定下了,賀尋意還是打算從公司幾個人裡揪出來一個當導演,沒想到唐導主動聯係他了。
紀錄片和電影拍攝方麵的界限是模糊的,但是兩者表達形式上的區別十分明顯,賀尋意沒立刻答應,在紀錄片領域的好導演不一定能拍好電影,唐導和賀尋意說了很多,所以唐導之前也參與導演過電影和指導過某部電視劇,唐導來執導《生》是完全可以的。
賀尋意想把這部電影拍好,當然是能請好導演來就請好導演來,唐導能加入他當然舉雙手歡迎。
而且也是唐導給李樹了一個送到賀尋意麵前的機會,他本人對《生》應該是很有想法的。
————
公司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都在按照安排好的路線順利走下去。
乘風結束女團綜藝拍攝後人氣又增長了一番,節目結束後她們也沒閒著,新專輯沒過多久就上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最開始乘風的單曲專輯《我》熱度早有下降趨勢,乘風每一步都在前進,這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即使在出道後受到很多歡迎,四人也沒有飄飄然,而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用新作品來告訴大家,沒有出現在熒幕上的日子裡她們也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