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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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姐怎麼會忽然提交答案?」金成邊跑邊問,「白聞居然真是凶手嗎?」

他沒有等來柯晨臨的回應,側頭一看,發現柯晨臨正在出神:「你想什麼呢?」

「剛才那個裁判的聲音。」柯晨臨下意識的接了話,等他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之後停頓了一下,「挺好聽的對吧?」

金成:「……哈?」他不理解柯晨臨的意思,不過他覺得柯晨臨這人不簡單,也許那句「挺好聽的」其中有什麼深意,但他沒有問,怕被嫌笨。

等他倆趕到音樂室的時候,就看見吳姐在那兒發蒙,手上還抱著倆娃娃。

秋餘和另一個女生就坐在吳姐的身邊,秋餘的臉色明顯不好看,那目光落在吳姐身上,看著就跟那種發現自己媽媽花了大價錢買保健品的後輩似的。

錢哥坐在吳姐的對麵,唉聲嘆氣的說吳姐糊塗。

教室裡隻有他們這群玩家,一個nc都沒。

柯晨臨曲手在門上敲了敲:「誰給我們解釋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不清楚。」秋餘摁住了自己的眉心,臉上是止不住的煩躁。

她確實不清楚吳姐為什麼忽然這麼做,她不是吳姐的親屬,說白了,大家認識沒多久,都是玩家。她不可能隨時隨地的盯著吳姐。

剛才秋餘在跟趙天誠套話,得出了部分消息,再然後那個提交的聲音就響起了。

至於吳姐,她倒是一副知道自己做錯了的模樣,低著頭不作聲,但她這姿態卻讓人看著更煩躁。

白聞有可能是凶手這個信息是之前秋餘透露的,因為他們接觸了白聞,發覺白聞的動機是夠的,不過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隻是猜測。

「好歹對了一個,剛你們跑進來之前,那個之前帶走葉巍的怪物忽然出現,把這倆娃娃還有一根紅線給了吳姐。」秋餘指了指吳姐懷裡那倆布娃娃,「然後那些學生就跟著那怪物出去了。」

兩個娃娃的做工還算精致,隻不過看樣式有些復古,而且本身也有些舊了。

娃娃一大一小,柯晨臨在秋餘說出紅線之後才注意到有一根線綁在大娃娃的月要上,大娃娃穿著的衣服本身也是紅色,所以看著不怎麼明顯。

柯晨臨盯著那倆娃娃看了一會兒,又問道:「然後呢?那個怪物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說啥啊。」錢哥接話,「就給了東西就走了。」

柯晨臨點點頭,他看向吳姐:「你為什麼要提交答案?」

吳姐不敢和柯晨臨對視,隻是將手裡的娃娃抱的緊了一些,她的手還在顫抖,很明顯的是在害怕。

金成看柯晨臨問完之後就在那兒蹲著耐心等吳姐答案,忍不住看了錢哥一眼。

他是覺得柯晨臨這種溫溫和和的做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從上一次柯晨臨跑過來問他話就意識到這個錢哥可能有問題了。

「是因為害怕?為什麼?擔心自己沒法活下去?還是覺得我們這個玩家群體挺虛偽的?」柯晨臨又問。

依舊沒有等到回應。

「算了吧。」秋餘嘆了口氣,「要是能問的出來東西,我們就不會一直僵在這兒了。」

「可以說嗎?」柯晨臨又將語氣放輕了一些,「你為什麼就相信了所謂的正確答案?我希望你能夠講清楚自己到底是出於什麼方麵考慮的。」

他早就察覺到最容易出事的是吳姐。

因為像這類到了一定年紀的中年人是最不敢死的。不是怕死,是不敢。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這樣孑然一身。

大部分人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父母需要贍養,孩子還未成年,所以他們不敢死。

柯晨臨的手越過吳姐搭在了她身後的椅背上:「如果不清清楚楚的說出來,那你就一個人去玩吧。」

金成一愣,幾個玩家都看向了柯晨臨,這時候他們才注意到,柯晨臨的表情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深沉嚴肅。

「你要知道,信息是我們獲取的,你從來沒有幫上什麼忙,而且現在你似乎是遇上了麻煩。」柯晨臨指了指她懷裡的那兩個娃娃,「你開不開口決定了最後你是否能夠獲得幫助。」

「說白了,我們大家不是夥伴的關係,隻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柯晨臨的聲音不自覺的壓低,「我不想玩什麼友情遊戲,我現在隻想活下去。」

說到這裡,柯晨臨又重新站直了,在吳姐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柯晨臨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盡管那隻是校服的領子:「我本人平時雖然說不上溫和,但一般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

「我不希望用暴力解決問題。」柯晨臨又說。

「你什麼意思?」吳姐微微睜大了雙眼。

「這個副本裡除了需要遵守學校的規則以外,沒有過多的限製。我在約束我自己的行為,不過我的底線向來都挺靈活的。」柯晨臨放慢了說話的聲音,「所以說吧,在大家鬧僵之前。」

他的語氣依舊是輕飄飄,但那表情已經就像是有人揭去了病懨懨僵屍頭上的符紙似的,隨時準備「攻擊」。

「你……」吳姐還想說什麼,可是在和柯晨臨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她又嘆了口氣重新垂下頭:「我隻是想幫忙。」

「什麼?」這個回答倒是柯晨臨沒有意料到的。

「你們年紀都還小。」吳姐悶聲說,「剛才我跟錢德生聊過了,本來是他想提交答案,這樣就算錯誤了,還能夠排除一個多餘的選項。但他還有老婆,還有閨女。」

「你不是也有麼?」金成沒憋住,插了嘴,「咱們第一天就互相交流過信息了。」

吳姐的嘴唇顫抖,在其他人的注視中,她苦笑了一下:「有過。」

在眾人的沉默中,她又像是強調似的說了一遍:「以前有過。」她沒再深入詳細的講述自己的過去,在說完這簡短的半句之後就不再做聲。

這簡短的幾個字所包含的信息量實在太大,而這裡年紀最小的金成明顯有些無所適從,他左右看看,卻依舊沒有從其他成年人臉上看出太多表情。

柯晨臨隻是覺得難怪,如果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是最不敢死的一群人,那麼失去了這一切的中年人大概就是對死亡最默然的了,也許會有求生的欲望,但想開了放棄一切也並非不可能。

錢哥倒是一臉無奈,但這裡其中有幾分真實,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最後還是秋餘開口打破了這安靜到有些詭異的氣氛:「你們去調查的那個陳潔呢?她是『孩子』的可能性有多高?」

「有,但不能百分百的確定。」柯晨臨說。

金成咳了一聲,將其餘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他尷尬的撓撓頭:「不然咱們一人提交一次答案,就是蒙咱們也能蒙對吧,隻要有一個對了,咱們就能出去啊。」

「你不怕死你可以試試,我不奉陪。」柯晨臨毫不客氣,也許「孩子」是陳潔,但這也隻是一種猜測,不能保證百分百的準確,柯晨臨不想玩命。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了吳姐懷裡的娃娃上:「那根紅線看著像什麼?」

「臍帶。」秋餘說。她明顯已經細細研究過了,「娃娃一大一小,像是孩子和母親,那根紅線應該就是臍帶。」

「解謎?」柯晨臨皺眉蹲下,他發現紅繩的另一頭並沒有鏈接在小娃娃上頭。

「這應該是一種束縛。」秋餘繼續說,「已經出生的孩子不應該再被臍帶捆綁。」

「但這『臍帶』沒有捆上。」柯晨臨伸手指了指紅色毛線。

一直沉默的年輕姑娘終於開口了:「也許是把紅繩捆上去,然後剪斷,這樣『孩子』才能夠掙脫束縛,臍帶就像是各種約束的具象化。」

柯晨臨沒有應聲,他不確定對方的分析是否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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