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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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餘她們沒法進去男生宿舍,自然也就看不到錢哥的慘狀。

但隻是聽金成的描述就足夠讓二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了。

「那個。」那位年輕姑娘忍不住舉了下手,打斷他們說話,「有沒有可能那是孟婷婷生了孩子?」

在謠言裡,孟婷婷和他們班的班長睡過,或許這是真的呢?

「你是指在每次月考能夠保持在班級第一年級前十的學生還有那個跟人睡覺甚至懷孕的時間?」柯晨臨看過張貼在班級後頭的成績單。

每次月考的前五名以及這前五名的年級排名都印的清清楚楚。

孟婷婷的成績非常優秀,她甚至不需要自己所學的藝術來給她加個什麼分。無論是文化成績還是專業的舞蹈成績,都是數一數二的。這樣兩頭顧,兩頭都好的成就,背後要付出的努力那也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柯晨臨甚至懷疑那流言裡所謂的談戀愛並非真實,留言能傳的多離譜,完全取決於傳播者腦洞有多大。

他自己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

「對了。」柯晨臨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夢,他轉頭詢問秋餘:「你有沒有覺得進入這個副本之後有哪裡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秋餘詢問。

「比如腦子裡的記憶,有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柯晨臨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我懷疑這個副本能夠篡改我們的過去,或者說是造成認知上的混亂。」

「是有。」秋餘皺著眉點頭,「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我現在有些想不起來我家裡人長什麼樣了。」

柯晨臨稍微鬆了一口氣,起碼現在他知道了不止他一個人被影響了。

「然後我就醒了。」秋餘繼續說,「好在什麼事都沒有。」

「等等!」柯晨臨忽然拔高了聲音打斷她,一旁的金成和另一個小姑娘疑惑的看向了柯晨臨。

「你睜開了眼了沒?」柯晨臨沉聲詢問。

「當然。」秋餘理所當然道,「不過什麼都沒發生,因為我躺在她的肚子裡呢。」

那個年輕女孩和金成都是一愣,倆人意識到不對勁,金成咽了口唾沫,而那個年輕的女孩默默後退,試圖遠離秋餘。

「我忘了自己家裡人長什麼樣,稍微有些害怕,不過無所謂,我呆在**肚子裡。」秋餘依舊用著平常的語氣在敘述,「我能夠感受到她。」

她說著,還用手環繞住了自己的身體,似乎在回憶那種溫暖的觸感。

「秋姐?」年輕女孩盡力的讓自己聲音變得平穩,「你還好嗎?」

「為什麼這麼問?」秋餘聳聳肩,「昨天吳姐出事對大家的沖擊都挺大的,你是覺得我的狀態稍微有些不對勁嗎?」

這隻怕已經不是「稍微不對勁」的問題了。

柯晨臨打量秋餘,從上到下幾乎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而後他發現,有一節紅色的線頭從寬大的校服裡露出差不多五毫米的頭:「秋餘,你能把你外套解開一下嗎?」

「哦,可以。」秋餘的狀態與平常一般無二,隻是解開校服之後,柯晨臨他們三人清楚的看到了被紅線捆綁在她腹部的那個娃娃,那個乾淨的,沒有沾染血跡的娃娃。

被紅姐剪開的娃娃有兩個,一大一小。小的那個殺死了錢哥,而大的這個,長在了秋餘的身體上。

娃娃所待的那處,內裡的衣服都已經被腐蝕,娃娃和秋餘的皮肉都已經粘在了一起。那些纏繞在月要上的紅線埋進了皮膚,隨著秋餘的呼吸起伏,像是血管那樣。

「有什麼問題嗎?」秋餘居然還在問,她沒有意識到哪裡不對勁。隨著她的動作,她腹部的玩偶居然也相當擬人化的做出了同樣的表情。

「秋,秋姐,你的肚子。」年輕女孩指著那個娃娃,伸手捂嘴。

他們是在早自習下課之後來到了暫時空無一人的操場角落,所以這一幕倒是沒有其他人看見。

「是啊。」秋餘笑了,「我說了我躺在她肚子裡嘛,這樣挺讓人有安全感的不是麼?」

秋餘說話的同時,那個娃娃也在做著相同的姿態,像是這個娃娃在借著秋餘這個媒介說話。

金成呼吸變得劇烈起來,柯晨臨都能聽到他不斷換氣時的聲音。

「你叫什麼?」柯晨臨問她。

「秋餘啊。」秋餘說到這裡還反問:「不然呢?」

「你是怎麼死的?」柯晨臨又問,他記得秋餘跟他說過,自己是死於車禍。

「誰死了?」秋餘忽然變了臉色,「你這話說的也太難聽了些,我不好好的活在這兒麼?」

柯晨臨默默點頭,不再應答。

他原本以為還剩下四個玩家,看起來其實隻留下三個了。

談話被迫終止,和一個明顯已經不是人了的玩意兒是聊不出什麼結果來的。

等他們回到教室的時候,恰好碰上姍姍來遲的葉巍,或者說是孟婷婷。

早自習的時候葉巍並沒有出現,柯晨臨他們還以為錢哥的死又推動了一次時間線的重置。重置到孟婷婷出事之後了。

柯晨臨看著坐輪椅的「孟婷婷」,感覺時間線是推後了,但這個怪物並沒有消失。

推著輪椅的是白聞,白聞還挎著那個粉紅色的小書包,而等他將「孟婷婷」推進教室之後,原本還算喧鬧的教室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方向。

柯晨臨他們跟著走了進去,金成趁著他們距離秋餘遠一些的時候,湊近了柯晨臨的耳畔輕聲問:「秋餘姐真死了?」

柯晨臨點頭:「很有可能。」

「可她……」金成還想說些什麼,柯晨臨卻打斷了他:「並不是腦子好使就能活的久,不然第一個死的不應該是常東來。你也沒道理活到現在。」

「哦……」金成稍微有些被柯晨臨的實話打擊到。

他就是覺得魔幻。像錢叔那樣的標準反派角色,要麼弄死他們全部玩家然後一個人勝利,要麼被他們齊心協力的打敗,可這還沒明麵碰上呢,對方就先死一步了。

秋餘也是,怎麼看也是個頭腦係英姿颯爽的姐姐,長得還漂亮。就算是死,那也是得最後關頭壯烈犧牲……好吧就算不壯烈,她就這麼一覺醒來被玩偶給奪取了身體,多多少少有些突兀了。

「把你腦子裡麵中二病的想法收一收。」柯晨臨伸手拍了拍金成的後腦勺,他看著金成的便秘臉就知道這小孩估計沒想什麼正常東西。

在柯晨臨那巴掌拍下來的同時,教室裡的陳潔刷一下站了起來。

「孟婷婷!」陳潔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睛下青黑的眼圈相當搶眼,「你哥哥偷了我的東西。」

柯晨臨注意到秋餘在陳潔起身之後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如果陳潔真是「孩子」,那作為孩子夢裡的怪物真的會厭惡這個孩子本身嗎?

「什麼東西?」葉巍依舊是捏著嗓子說話,他沖著陳潔笑了。那笑容跟溫和是一點邊都沾不上。

像是在挑釁。

「我的獎杯!那是我的!」陳潔聲音變得尖銳,「他偷走了我的東西!」

「如果我的腿不是這樣。」孟婷婷指了指自己的腿,而後又指向陳潔:「你拿不到名次的。」

什麼獎杯?柯晨臨聽到獎杯兩個字的時候,腦子裡麵第一個浮現的就是放在班主任辦公桌上的那一堆屬於孟婷婷的獎杯。

柯晨臨現在沒法判定孟婷婷受傷有多嚴重。因為那時間是跳轉了,但葉巍的身體還是那個樣,大腿挺壯碩的,老實說現在下輪椅跑個八百米應該是沒有問題。

而班上的同學像是附和孟婷婷一般,開始指責起了陳潔。就像原先柯晨臨猜測的那樣,他們迫切的想要證明他們和原先那場校園暴力沒有任何乾係,於是滋生出了一股扭曲的正義感,像是要□□,盡管這並不是他們的職責。

而陳潔這樣的狀態可能不隻是因為一個獎杯,更多的也許是她犯下大錯之後所承受的那些指責與攻擊。

她或許知道自己做錯了,但她不敢承認。在自己有明顯錯誤,最後千夫所指,被「製裁」的環境下,她不能順從。

一旦順從,就相當於承認自己害了人,甚至給另一個人的人生帶去了總不能磨滅的創傷。陳潔也隻是個高中生,她本身更不是個心理強大的人,她甚至是自卑的。

所以陳潔必須咬死了「孟婷婷不是的好東西,她的一切都是虛偽的。」這樣的概念,將兩人相處中那些不愉快放到最大,以此證明自己行為的合理性。

相當於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最後導致負麵情緒兜不住。

於是柯晨臨眼看著陳潔憤怒的站起,就要沖過去,然而她很快被班上的同學攔截了下來。

她想要去攻擊孟婷婷,這樣的意圖太過明顯,最終她被摁在了地上。

挺狼狽的。

柯晨臨看到有人趁亂拉扯了她的衣服和頭發。

動手攻擊她的是女生,而最後把她摁在地上的是兩個高大的男同學。其中一人瞪著眼睛警告說:「你別太過分了,我不想打女人。」冠冕堂皇的可笑,就好像不久前私底下傳孟婷婷和班長的八卦沒有他的一份似的。

而陳潔的情緒隻能是更崩潰,她哭著說又不是自己讓孟婷婷跳下去的,她隻是想拿回被偷的東西。

然而很快的,又有人翻出了她曾經偷竊的過往反駁她,說來說去都是一句「你活該。」

柯晨臨看的腦殼疼,想要坐回去。

然而秋餘忽然叫住了柯晨臨:「你有沒有看出什麼?」她說的認真,就像真想和柯晨臨討論出個什麼似的,屬實是入戲太深了。

「沒看出來。」柯晨臨繼續往自己的座位走,「我腦子笨。」柯晨臨確實是沒看出太多東西,他看著這群小孩鬧一通,唯一在意的是他們口中那個獎杯,

他對藝術生的了解不多,不過如果能夠在某些權威性較高的比賽上拿到名次,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挺重要的,那是一種對自己實力的肯定,也是一種優秀的證明。

至於這些小孩鬧的這荒唐的一出,柯晨臨就不太能細細鑽研出個太具體的東西了。

說白了,盡管每年都有高校學子跳樓事件,但分攤開來那也是小概率。之前柯晨臨本身從小到大沒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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