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活潑〔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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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晨臨走入房間,打開了一扇櫃子,和裡頭的怪物來了個臉對臉,在看到那滿臉的紅色眼球之後,柯晨臨默默閉上眼,轉身去扌莫門去了。

至於耳朵裡頭那些聲音,身體上那些黏糊糊的觸感都被他直接無視。

直到扌莫到房門,越過門框,柯晨臨才將眼睛睜開。

「我以為你害怕這些。」裁判說。

「是麼?」柯晨臨隨口應了聲。

這些怪物暫時是被規則所限製的,就像上個副本那被附了身的葉巍。柯晨臨從來不會覺得這類怪物可怕,因為隻要遵循某種規則就死不了。

這種怪物弄出來的無形的心理壓力對柯晨臨而言也是無用的。而一旦那種恐懼對柯晨臨失了效,那麼找尋目標的速度也就快了起來。

柯晨臨幾乎是一刻不停的搜尋那些躲起來的怪異物體。

危險性高的怪物數量要更多,幾乎是碰到兩三個紅眼睛的才能遇到一個普通怪物。

「你不覺得你在白嫖我的成果嗎?」柯晨臨問裁判,「你就站在我身邊,什麼都沒有做。」

「你不信任我。」裁判繼續重復這句話。

「你彎個月要開個箱子的權利還是有的,不然我總覺得是我虧了。」柯晨臨說到這裡,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詢問道,「你害怕這些?」

他忽然就明白為什麼裁判會覺得他害怕這些了,因為安定認為他是怕的。

從小就是那樣,柯晨臨小時候那陣流行僵屍片,而每次柯晨臨去安定家躲清淨的時候,安定總會詢問柯晨臨想不想看點恐怖的,而每每等碟片開始放映之後,安定就會捂住柯晨臨的眼睛,一邊嚷嚷「你別怕」,一邊吱哇亂叫嚇得瑟瑟發抖。

這種狀態在安定長大之後也沒好多少,無論是遊樂園的鬼屋,密室逃脫,還是劇本殺。他總能被嚇得臉色慘白,總會說話發抖的安慰柯晨臨問題不大。

所以在這位裁判的記憶裡,自己應該是跟安定一樣的害怕這些?

吱呀一聲,裁判將箱門打開,開出一個紅眼怪物之後自然而然的閉上眼,準備扌莫出去。

柯晨臨在閉眼之前看清了那怪物的模樣,那是個扭曲的像是大壁虎一樣的縫合體,那種反人類的東西甚至不是被扮演的。

如果是記憶裡的安定碰到,那絕對會被嚇得哇哇大叫,然而裁判很冷靜。

柯晨臨閉著眼伸手撫扌莫牆壁,他感覺自己扌莫到了濕漉漉又柔軟的肉塊,他若無其事的一寸一寸撫扌莫過去,尋找門框的蹤跡。

本身作為這麼多恐怖副本的裁判,他怎麼會被這些玩意兒嚇到呢?

柯晨臨忽然有些煩悶,他將自己手中的蠟燭在那濕乎乎的肉塊上燒了一下,清晰感覺到那怪物身體的痙攣,終於感覺心情好了些。

等他踏出去的時候又重新恢復了絕對的理智。

裁判詢問柯晨臨:「你有覺得剛才那隻怪物在不正常的律動嗎?」

「有嗎?」柯晨臨咦了一聲,「我搞不懂怪物。」他不準備再繼續這個話題,同時開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惡劣了一些,他以前從不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最後得出結論,沒有,畢竟怪物在他這兒不算人。

柯晨臨迅速掃盪了一圈一樓,找出來十一個正常的怪物。樓梯的後麵有地下室的通道,之前那個小布娃娃提醒過不要進入地下室,柯晨臨當時上下樓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地下室那個小木門是關著的。

而在這個副本中的遊戲世界裡,小木門被打開了。

「要進去看看嗎?」裁判問他。

「不去。」柯晨臨果斷拒絕。

這是個過於明顯的陷阱,而且柯晨臨雖然是火種係統的毀滅程序,但就目前來說,他完全沒有看到任何金手指。

柯晨臨走向二樓,在路過走廊的時候,他咦了一聲。

走廊上的畫變了,原本那些油畫都隻有動物,都是從大幅油畫裡頭裁出來的,但在在這個空間裡,油畫是完整的。

柯晨臨看著那隻抱著羔羊的女人,燭火緩緩上移,照亮了那個油畫裡頭女人的麵龐,那雙藍色的眼瞳被陽光照的很通透,

柯晨臨不清楚畫幅的變化是否有什麼深意,就在柯晨臨準備動身的時候,燭火掃到了女人懷裡的羊羔,柯晨臨心裡咯噔一下。

他剛才專注去看那多出來的人了,沒有仔細看這隻羊羔的臉。

羊羔的眼睛按理說應該在頭顱的兩側,那隻羊羔是正麵向畫麵的,它的那雙眼睛居然會像人類的眼睛一樣在正麵,而且那雙眼睛的瞳孔並非長方形的,而是人類那樣的圓形。

筆觸也不像古典油畫那樣的細膩,這隻山羊的眼睛大體是深棕,然而柯晨臨看到了亮麵和暗麵交界處的那一筆紅。

柯晨臨迅速閉上眼睛。

「怎麼了?」裁判問他。

柯晨臨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確定這是否是裁判的聲音。

「這畫有問題?」裁判又問。

如果有問題的話,這位裁判隻會比自己發現的更早。畢竟裁判不是人不是麼?作為ai的洞察力隻會比他這個半路出家熄滅係統要更加強悍。

柯晨臨將手中的燭台往前伸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裡世界到底待了多久,他手中的蠟燭有低落燭淚,但並沒有變短。

「你想要做什麼!」裁判的聲音變大,「停下來。」

然而柯晨臨沒有停頓,他點燃了那幅畫。畢竟小布娃娃沒有說過不能去傷害那些怪物。

那裁判的聲音忽然就尖銳了起來,他開始尖叫嘶吼。柯晨臨站在原地聽了一會兒,才伸手去扌莫門,尋找出口。

那隻怪物似乎是被燒的痛恨了,叫聲綿延不絕,柯晨臨還沒有扌莫到門,就忽然聽到一道鍾聲。

【遊戲終止!遊戲終止!】

而後柯晨臨感覺到一陣失重,他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扯去了某個地方,手中的燭台消失,甚至不受控製的睜開眼。

不等柯晨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聽到那個小布娃娃憤怒的吼聲:「你傷害了孩子!」小布娃娃潦草的眼睛落在了柯晨臨臉上。

哦,那估計就是跟自己有關了。

其他的玩家也被拉了出來,但是沒少了誰,隻是他們一個個都像是站不穩似的,可惜大部分玩家臉上都覆蓋了毛,也看不出他們的臉色是否蒼白。

「這是犯罪!」小布娃娃怒吼,那隻手指向了柯晨臨。

「我當時太害怕了。」柯晨臨說,奈何他的語氣沒有什麼起伏,聽起來可信度不高,「而且你告訴過我們,遇到了不聽話的孩子要先保命,這是我的保命方法,你怎麼能說我是錯的?」

「你之前沒有說過不能傷害它們。」柯晨臨繼續強調。

小布娃娃都給氣成粉紅色了:「你破壞了大家的遊戲體驗!」

被嚇得不輕的各位:……

眾多玩家向柯晨臨投去了感恩的目光。

老實講,他們從沒覺得作為捉迷藏裡頭的那個「鬼」還能被嚇成這樣,當他們俯身去看床底時,他們不知道自己會找到什麼,哪怕不是紅眼怪物,那種拚接出來的惡心玩意兒也夠讓人反胃了。

他們裡頭有人嗓子都叫啞了,咳嗽都是一股子血腥氣。

至於去攻擊那些紅眼怪物,嗯,還真沒人這麼做。

柯晨臨環顧四周,除了依舊沉默安靜的裁判以外,其他人的臉色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扭曲,也許有人是裝的,不過:「我合理懷疑我是遊戲裡找到孩子最多的玩家,現在你以之前從未規定過的理由將我拉出來,很難讓人不去想這是否是暗箱操作。」

他這語氣還真他娘的是理直氣壯,柯晨臨緊緊盯著那隻小布娃娃:「這裡難道連公平都沒有嗎?老實講,我很失望。」

「我很難去相信這樣一個明顯有問題的遊戲。」柯晨臨雙手背在身後,說到這裡還嘆了一口氣。

他說完之後,周遭忽然就安靜了下來,那個小布娃娃越來越紅,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也許是因為之前沒有這樣一個先例,遇到怪物就算是不害怕,也應該快速的離開怪物所處的位置,沒有人會用遊戲分發的蠟燭去點燃怪物。

柯晨臨他還燒了兩次,他光燒也就算了,他燒了還不走,愣是杵在那兒聽怪物的慘叫。

可遊戲的規定也確實沒有任何保護怪物的措施,所以嚴格來說柯晨臨提出的質疑沒有任何毛病。

「獎勵我會給你。」小布娃娃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但你也必須接受懲罰!」

說到這裡,小布娃娃忽然露出猙獰的笑容來,他掏出了那三張人頭的卡牌:「你可以選擇擁有這三張卡牌中的一個,或是一頓大餐。」

柯晨臨看著那三張一模一樣的人頭,忽然詢問:「我能看看卡牌另一麵的花紋嗎?」

小布娃娃的臉色又是一僵。

柯晨臨隻是忽然想起,自己卡牌的背麵是一個黑山羊的腦袋,於是便懷疑這三個人頭也隻是三個logo。

小布娃娃嘖了一聲,不過卻翻開了另一麵給柯晨臨仔細瞧。

卡牌的正麵什麼都沒有,是一片空白。

「看你想成為什麼呀。」小布娃娃忽然就溫和了下來,「沒有限製,不過沒有誰能夠騙過卡牌,你可能會變成純潔神聖的動物,或是牲畜一樣的人類。」

提到人類的時候,他的聲音徒然壓低。

「哦,那我不要。」柯晨臨拒絕的乾脆。

「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小布娃娃朝柯晨臨的方向走近,「你想成為人類?」

「我想成為剛才那塊蠟燭。」柯晨臨說。

小布娃娃:「?」

「為什麼是蠟燭?」好不容易緩過來的羚羊先生開口了,他實在憋不住:「點亮自己,照亮他人?老哥你挺無私的啊。」

柯晨臨看向了這隻羚羊,這羚羊並沒有像坡鹿那樣稱呼自己為「黑山羊先生。」一句老哥出口,柯晨臨覺得這家夥基本可以被規劃到副本玩家裡頭了。

「不是。」柯晨臨搖頭,他這人從未和無私倆字掛上過鈎,「我是想點燃房子,燒死你們。」說到後麵的時候,柯晨臨重新轉向了麵前的小布娃娃。

他說的誠實,畢竟這是他現在最強烈的想法。

也許人被打擊大了之後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心理變態,熄滅係統也不例外,或者說毀滅才是他的本性。

反正當時聽到假貨裁判的慘叫時,柯晨臨是興奮的。

他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張開了,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如果說他生命的轉折起源與一場大火,那麼也應該由一場火焰來結束。

口頭的承諾並不能代表「永恆」,因為命運不允許。能夠達到「永恆」這個命題的隻有死亡。

腦子裡不斷有聲音催促他,燒吧,燒的一乾二淨。

小布娃娃的眼睛都不可抑製的睜大了。

「我不是變態。」柯晨臨盯著四周的目光替自己辯解。

那隻剛和柯晨臨打好關係的坡鹿開了口:「可你說想燒死我們。」

「是的,我隻是想要讓大家都別這麼累,睡一覺會好很多。」順便可以聽聽他們的叫聲,後麵那句話柯晨臨沒有說出口,他繼續理直氣壯道,「不過我沒有選擇卡牌,這意味著我是有自控力的,你們不用擔心。」

裁判默默盯著柯晨臨看。

「那麼不需要卡牌,你講擁有一頓美味的大餐!」小布娃娃將卡牌收起,清了清嗓子之後繼續說,「不過同樣的,你將要接受懲罰。」

裁判的視線落到了那個小布娃娃的身上。

「什麼樣的懲罰?」柯晨臨詢問。

「你今天晚上將會在地下室度過。」小布娃娃假模假樣的雙手捧心,「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你傷害了孩子,他們很憤怒。」

「放心吧,你會很安全,因為孩子們都被關起來了。」小布娃娃歪了歪腦袋,「但也請不要感到恐懼,恐懼的鑰匙會打開鎖鏈,你會被吃掉的。」

這獎勵和懲罰不太匹配。

能夠做出出格行為的大概率是火種遊戲的玩家,而玩家基本不會一上來就選擇卡牌。畢竟現在連醫生的影都還沒找到,選擇卡牌和選擇死亡沒有兩樣。

那麼獎勵基本就隻能選擇大餐,而懲罰則是隻要有恐懼的情緒,就會被攻擊甚至吃掉。但恐懼這種東西,在那樣的環境下,隻要有了苗頭,就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哦。」柯晨臨的聲音有些失落,他垂下眼簾,看上去有些難過。

等老鼠頭的玩偶走過來,要將他帶向地下室時,柯晨臨將頭轉向了裁判,他用一種滿含希冀的目光看著裁判的雙眼,輕聲詢問:「你希望我能從裡麵出來嗎?」

裁判隻是看著他,並不做回應。

「灰狼先生。」柯晨臨的聲音小了些,「你希望我活著嗎?」

他依舊沒有等到回應,柯晨臨像是終於支撐不住了,雙手捂住眼睛,低下了頭。

小布娃娃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哦~愛情的離去總是那麼猝不及防,把他帶走吧,別讓他再傷心了。」他沖著老鼠玩偶招了招手。

等老鼠玩偶領著心碎的黑山羊先生離開之後,小布偶娃娃像是終於出了一口氣,他沖著其他玩家招了招手:「玩家中還有一位勝利者,灰狼先生。」

他的聲音高亢,然而灰狼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選擇吧,你需要卡牌還是大餐?」小布偶娃娃再次掏出了那三張卡牌。

而裁判沒有回應,他盯著那三張卡牌看了將近五分鍾,小布偶娃娃在這途中並沒有出聲,他看起來對柯晨臨以外的玩家都挺寬容的。

最後裁判閉了下眼睛:「大餐。」

「您是一頭不貪心的狼。」小布偶娃娃隨口誇獎,在誇贊結束之後,他再一次看向其他的玩家,「其餘的各位,你們需要交給我一枚藍色卡牌,當然金色的我也不介意。」

羚羊聞言,手驟然握緊,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須上交。

靈魂第一個排除在外。腳也不可以,腳在的話他起碼能夠逃跑,軀乾呢?不,他還不知道上交了軀乾會變成什麼樣,如果是軀乾消失的話,那他的手腳長在哪兒?腦袋上麼?

思及此處,羚羊拿出了一張左手的卡牌,遞給小布偶娃娃。

在小布娃娃接收的一瞬間,羚羊恍惚了一下,像是被人從記憶裡抽走了什麼東西,不過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左手……或者說,蹄子。

他的左手變成了羚羊的蹄子,而在看到蹄子的時候,羚羊先生終於知道自己記憶裡少去的是什麼了。他忘記了自己父母的模樣,而且記憶裡莫名其妙出現了一片草原。

草原上有許許多多的羚羊,他感覺自己跟在一隻大羚羊的身邊,哦,那隻大羚羊應該就是他的母親吧。

羚羊變得很餓,他在渴求青草。

而上交了一部分的食肉動物們則是看向了他們。

在交付人類一部分的同時,他們的獸性被喚醒。

看樣子等到了後期,食肉動物會有忍不住撲殺食草動物的可能性,而食草動物也有可能出於本能的恐懼,殺死這些吃肉的。

裁判收回目光,看向了樓梯的方向,柯晨臨被帶到樓梯底下的入口裡頭去了。而這個時候,那個領路的老鼠玩偶已經走了出來。

「先生,他看起來很難過。」老鼠玩偶走到小布娃娃身邊,眉頭人性化的皺了起來,「他好像在哭。」

小布娃娃隨口應道:「那他也太可憐了。」之後就沒再詢問。

……

柯晨臨坐在椅子上,腦袋深深的埋在手中,抽抽搭搭嗚嗚咽咽。

「嘻嘻嘻。」有誰在笑。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潮濕,腥味越來越重。好像有東西朝著他的方向蠕動而來,再然後,一隻手搭上了柯晨臨的肩膀。

柯晨臨顫抖著握住了那隻手的手腕,而後猛的一拽,將那個怪物拽過來的同時低頭用自己腦袋上的角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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