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拉仇恨(1 / 2)
「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柯晨臨已經扌莫到了房門那邊,「對了你叫什麼來著?」
他不忘敲一敲自己的房門,看看這個時候外麵是否還有什麼東西,在大多數恐怖故事中,房間就是一個結界,開門出去了那基本等同於找死。
不過現在最危險的應該是這位蛇小姐。
蛇已經沒了人類的思維,它餓了,它需要進食。遊戲裡對玩家的限製可沒有那麼多,說是不允許攻擊副本的其他玩家,但現在大蛇的腦子裡都不覺得自己是個人了,就算有懲罰,那也是得等大蛇吃人之後。
柯晨臨回想起那個小布娃娃詭異的笑容,也許就是認為自己這隻煩人的黑山羊活不到那個時候了。
嗯?這條蛇是什麼時候來的?
柯晨臨的思維一頓,他很確定自己回房間的時候周圍是空的,他有簡單的檢查過,這麼大一條蛇,能夠藏的地方應該挺少的。
也就是說,這條蛇大概率是在他洗澡之後進入的房間,這條蛇現在也屬於玩家行列,並非副本自帶的怪物,玩家的限製對這條蛇來說同樣有用。
既然是從外頭進來的,那外麵應該是安全的,起碼比家裡要安全。
那條蛇原本都已經開始吞小孩了,然而吞到一半,估計是被小孩身上的黑水給惡心到,又給小孩吐了出來。
小孩腦袋黏糊糊濕噠噠的,躺在地上沒有動,估計是在思考鬼生。
柯晨臨在大蛇再一次撲過來之前,打開房門沖了出去,那蛇的腦袋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門上。
「抱歉。」柯晨臨隨口道。
不過那條蛇並沒有給他一個平復心情的時間,因為柯晨臨看到門的把手動了。
那條見鬼的蛇還知道用手去轉門把!
柯晨臨迅速轉身跑開,他沒有回頭去看,作為一個荒廢運動有三年的普通男性,他對自己的體能非常自信,他相信自己肯定跑不過那條蛇。
他迅速的跑進了一個房間,而後砰的一下關上房門。
柯晨臨後背抵在門上,和屋裡正在照鏡子的裁判來了個對視。
柯晨臨大喘粗氣,月匈腔不斷起伏,他抿了一下有些乾燥了嘴唇,而後沖裁判道:「我進來的不是時候?」
裁判照鏡子的姿勢有些奇怪,他在觀察自己的身上多出來的那條尾巴,他的褲子是耷拉在膝蓋那塊的,畢竟隻有在沒有遮擋的情況下才能看得清楚尾椎那塊。
「還好。」裁判默默把自己的褲子給提溜起來穿好,「你來做什麼的?」
「我想你了。」柯晨臨隨口說。
裁判看著柯晨臨那氣喘籲籲的樣子,對柯晨臨說的這句話持懷疑態度。
很快的,裁判的窗戶被敲響,裁判抬眼看過去,發現有個小孩趴在他的窗口。
這個小孩的臉裁判認識,就是柯晨臨從娃娃機裡頭抓出來的那個,隻是看起來臉色白了一些,眼眶裡頭也隻剩下眼白了。
娃娃扒拉在窗戶向揮手,像是在跟人打招呼。
「我帶著孩子過來看你了。」柯晨臨反應的很快。
在他話落的同時,他身後抵著的房門被砰砰砰的撞響,柯晨臨迅速把門給定住,在裁判開口之前反問:「有人來找你了?」
「誰在追你?」裁判直接詢問。
「挺多。」柯晨臨試圖轉移話題,「我一般在外頭坐一個上午就能碰上一堆要聯係方式的。」
「那條蛇嗎?」裁判湊近了房門,柯晨臨卻沒有讓開。裁判走到柯晨臨身前,伸頭透過貓眼往外看,果然看到那條大蛇在撞門。
裁判看了許久,倆人貼的很近,柯晨臨甚至伸手從灰狼的月要側滑到了他的後月要,灰狼的腦袋像是墊在柯晨臨的肩膀上。
「它為什麼想吃你?」裁判皺起眉頭。
那麼多玩家,怎麼偏偏是柯晨臨?現在玩家還剩下九個,不算外頭那隻蛇也還有八個,怎麼就找上了柯晨臨?
「我倒黴唄。」柯晨臨還在死死的抵著門,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有些麻了,「不過也有可能出事的都是正經玩家。」
副本自帶的玩家無論是什麼,肯定不會是正兒八經的人。那些所謂的「玩家」也許是不能吃的。
而之前那個棕熊和外頭那條蛇如果都是屬於火種係統玩家的話,那麼進入遊戲的玩家可能沒剩多少了。
十個玩家,五個是食草動物,五個是吃肉或者雜食的。五個男玩家,五個女玩家。這樣五五分來算的話,那麼應該是五個真正的玩家和五個副本自帶的玩家。
如果出事的都是真正的玩家,那現在玩家群體可能就隻剩三個了。
裁判有可能是玩家,還有那隻羚羊,最後就是柯晨臨自己。如果是這樣,那裁判作為一隻狼,肯定沒有自己和那隻羚羊美味。
而羚羊和自己之間二選一,選中自己的概率也就大大提升。
「按理說應該是那隻羚羊更香。」裁判知道柯晨臨的意思,「那隻羚羊都轉化了兩次了。」
「我仇恨拉的足啊。」柯晨臨說。
無論有沒有人意識到柯晨臨是真玩家,當時在電玩城裡柯晨臨都是真起過把所有玩家遊戲幣都贏過來的心思,而且他還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說出來了。
不管那些玩家在心底對柯晨臨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反正肯定是和喜歡搭不上邊的。
「你也知道?」裁判問他。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柯晨臨側換了個堵門的姿勢,用側身去頂:「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外頭那條蛇我也打不過,它還有毒,哦,還有外麵那個小孩,他是怎麼出去的?繞著房子爬了一圈嗎?你那個窗戶關好沒?」
裁判走向窗口的方向,他直接打開了窗戶。
就在柯晨臨以為裁判會直接把那個小孩放進來的時候,裁判一腳踹在了那孩子的臉上,把那孩子給踢下去了。
聽著啪嘰一聲,大孩子大概率摔在了地板上,而裁判則是再次關上了窗戶並且鎖好。
「你的脾氣真是和以前差不多。」柯晨臨這語氣就像是在跟熟絡的朋友聊天。
裁判的動作卻為之一頓。
他覺得這句話有些奇怪,或者說這句話不應該套用在他和柯晨臨之間,可再一思索,卻又覺得沒問題。
「和以前差不多」這話出口的前提必然是許久未曾見過了,在再見時用以形容對方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樣子。
這句話是在生疏裡尋找熟絡。
裁判默默去幫柯晨臨抵住門:「過一會兒它應該就跑了,餓得不行它會去吃別的。」
「別人?」柯晨臨問。
「肯定的。」
現在情況就是必須得死一個,不是柯晨臨死就是另一個人死。
「你今天晚上可以在這裡休息。」裁判說。
柯晨臨看著裁判的臉,沒從狼臉上看出什麼表情:「擔心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