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沒出現過就好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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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晨臨覺得自己還是冷靜的,雖然最近亢奮的次數有些多。

他又不是真瘋了,不至於現在還看不出裁判有問題。如果說之前是懷疑的話,現在柯晨臨基本可以確定,現在這情況要麼是裁判真在玩欺騙感情那一套,要麼就是裁判心裡頭的的確確還保留著感情模板。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這遊戲真進行下去,柯晨臨死亡的幾率還是挺大的,這種時候已經沒有必要打感情牌了。

其實弄清楚這些也沒什麼用,就像裁判說的,他們從誕生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彼此敵對。狼愛上羊,病毒愛上殺毒程序什麼的也太詭異了。

詭異在他們甚至不是什麼「梁山伯與祝英台」那樣的階級矛盾,而是毒藥與咽喉,不死不休。

「謝謝你。」柯晨臨在得到裁判的承諾之後說。

這聲謝謝偏又說的淡漠了,柯晨臨並不打算讓裁判幫他,隻不過是想搞清楚這位裁判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罷了。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還求人幫忙算怎麼回事?

就跟柯晨臨想的那樣,第二輪遊戲怪物是針對柯晨臨的。歌聲結束之後,柯晨臨轉頭就看見了躺在自己身後的手絹,手絹上頭的眼睛還緊緊的盯著他。

那怪物跑的非常快,嗖嗖嗖的就繞完了三圈。柯晨臨甚至都懶得去追,反正也追不上。

第三次遊戲又是柯晨臨去做那個放手絹的,等歌聲結束,裁判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什麼都沒有。

裁判微微睜大了眼睛。

然而已經有一個怪物站了起來,那怪物有著鼴鼠的頭顱,和神似蛞蝓的身體,隻不過它蠕動時地上拖拽的並非粘液,而是鮮血。

怪物沖了過來,而柯晨臨沒有跑,他朝著怪物張開雙臂,簡直就像是在迎接自己某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噗的一聲,柯晨臨把怪物抱了個滿懷,血液融合著腥臭味沾染在了柯晨臨的身上,而柯晨臨還笑著拍了拍:「很遺憾我抱不動你,你太壯了。」

「黑山羊先生,遊戲失敗一次。」小布娃娃聽起來怪興奮的。

「好吧,下一輪還是我。」柯晨臨拍了拍身上那些腐臭的液體,像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目光略過玩家的時候正好看見裁判詫異的神情。

柯晨臨張開了嘴,在第四輪歌聲響起之前,沖著裁判做了個口型:「騙你的。」

「你?!」裁判眉頭皺了起來,灰狼皺著眉頭的樣子還挺滑稽。

他現在有些搞不懂柯晨臨了,或者說從在這個遊戲遇到柯晨臨開始他就已經搞不懂了。

裁判不明白柯晨臨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是已經發現醫生是誰了?還是單純的不信任作為裁判的自己?

他沒法問,因為遊戲再一次開始,而他們壓根沒有能夠說話的時間。

柯晨臨十分乾脆的輸掉了三場遊戲,而後樂嗬嗬的將一張右腿的卡牌交給了小布娃娃,自個去地下室了。

他輸了,卻沒能讓小布娃娃暢快多少。這人輸了進地下室時腳步輕快不說,嘴裡還哼著調子,看起來不是挺開心自在的。

一隻腿變成了羊後蹄,柯晨臨稍微適應了一下,而後他發現單換個腿並不影響自己直立行走,這個副本設計的還蠻人性化的。

柯晨臨當然不是不想要命了,他隻是想再去地下室看看,他總覺得那時候自己忽略了什麼。

在帶來地下室門的時候,柯晨臨明顯感到裡頭有什麼東西在躁動,而等柯晨臨下了樓,那躁動卻安靜了下來,地下室一片死寂。

「好久不見,各位。」柯晨臨沖著不知道在哪兒的怪物伸手打了個招呼。

當然沒有怪物會回應他,柯晨臨也不在意這些對方對他的態度,畢竟他沒法要求所有人都那麼禮貌,也許這些怪物沒有上過學,無所謂,柯晨臨不怪他們。

他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個櫃子,扌莫出了裡頭的圖畫本。試圖分辨上麵畫的內容。

電視機再次打開。

柯晨臨抬頭看去,發現電視裡頭的內容不再是無謂的砍人。

電視機裡出現了許多人的臉,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擠在一起,同時沖著柯晨臨笑,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那些人笑完之後又皺起眉頭,張嘴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柯晨臨看了一眼,有一種被簇擁著被評價的感覺,隨口道:「真惡心啊。」

說完,他又重新翻看手中的畫冊,還是沒看出什麼特殊來,主要還是畫圖的這位畫的實在太抽象了,隻知道大家都是長著動物腦袋的人。

而畫的內容則是這麼一群壞人在玩玩鬧鬧,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

「羊哥。」一道底啞的男聲響起,柯晨臨看向自己的身後。

他身後是昨天那個對,他從抓娃娃機裡弄出來的小孩兒。

「怎麼又是你?」柯晨臨詫異,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年前這小孩依舊是那副邋遢樣子,身上流著腥臭的血水,不過就血腥味這一點,柯晨臨倒是不怎麼嫌棄了,因為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

「你拿的是宋武的東西。」小孩伸手指向柯晨臨手中的畫本,他動作僵硬的仿佛關節球生了鏽的機器人,

「這個?」柯晨臨逛了逛手裡頭的繪畫本,而後笑道,「這東西我看不懂,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小孩在原地木愣愣的站了一會兒,而後居然真的走上前接過了畫本。

看他動作僵硬的翻頁,柯晨臨有些詫異。

這小孩難不成真是個好的?可是外貌看上去不像啊。

「這是我。」小孩指向了話本裡頭某個有些棕色腦袋的小人。

「你是一隻鼴鼠。」柯晨臨點點頭。

「這是小獅子。」小孩糾正他。

「哦~」柯晨臨恍然大悟,「這畫的挺藝術的。」

小孩兒沒有理會他的調侃,繼續指向下一個人,一一介紹,都是宋武小夥伴的名字,介紹到最後,小孩說:「可惜我們都死了。」

「你知道自己死了?」柯晨臨反問。

小孩點點頭:「死了,在火裡。」

火?柯晨臨腦中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回想起那場改變一切的大火,熱烈,刺眼,像是永遠不會熄滅。

小孩歪了歪腦袋:「我死去的時候,應該是二十五。」

二十五歲?柯晨臨看著麵前這個小孩,過於小巧的身量,這得多營養不良才能在二十五歲長成這個樣子。

「宋武喜歡我們這樣。」小孩接著說。

怎麼樣?宋武喜歡他們七八歲時的模樣嗎?所以永遠把他們留在了幼年。

「可你看著是被分割的。」柯晨臨指向他身上的傷口,他原先還以為這小孩兒是被剁成塊了死的,如果是燒死,那不應該全身黢黑麼?

「不是我。」小孩腦袋又歪的誇張了一些,脖頸上的線都快崩掉了,縫合的口又被他撕扯的誇張了一些,「是宋武,我們陪著他呢。」

宋武被分割了?也是,如果不死,那哪裡來的這個副本呢:「誰分割了他?」

小孩搖搖頭:「不知道,我們再見到他時他就已經是那副模樣了。」

小孩說到這裡,忽然轉移了話題:「你把我帶出來了,你是我的好朋友,羊哥。」

「哦。」柯晨臨敷衍的應了一聲。

他重新拿回了那個畫本,準備翻頁,然而柯晨臨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動作一頓,看向那個小孩詢問:「你剛才說什麼?」

「你是我的好朋友,羊哥。」小孩重復道。

「誰是你的好朋友?」柯晨臨繼續問。

小孩又重復:「羊哥。」

「羊哥本名叫什麼?」柯晨臨聲音低沉了下去。

小孩兒許久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思索,而就在地下室的門再次打開之前,小孩終於拍了一下腦門,似乎明白黑山羊先生的名字了:「宋武!」

柯晨臨那些畫本的手輕微的動了動。

宋武?

他正好在懷疑所謂的醫生宋武是不是還沒附身在玩家身上,結果現在就得到了答案。

是的,這個副本大概率不會給一個完全無害的選項。

抓娃娃機裡頭抓出了一個自來熟的好娃娃,這些好娃娃曾經都是宋武的朋友。而他們將柯晨臨當成朋友,也就是說,得到好娃娃信息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被醫生給盯上了?

「黑山羊先生,你該出來了。」外頭小布娃娃的聲音響起。

柯晨臨看著自己手中的畫本笑了笑,現在醫生還不在他的身上,不過這位醫生應該正在等待某種契機,等待他將自己手頭的卡牌全部輸掉,尤其是靈魂卡牌。

而且附身在自己身上有個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自己身邊的那個熟狼,無論其他玩家怎麼猜,都猜不到柯晨臨的身上,

柯晨臨回想起了那位蛇小姐失去靈魂卡牌時的模樣,撇了下嘴,起身上樓。

剛從地下室裡頭放出來的玩家得先在圈裡坐一輪,而這次放手絹的不是怪物,而是玩家獵豹小姐。

這位獵豹小姐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無論什麼遊戲都是力求自保,再不管其他。

她也沒有去招惹看著有問題的柯晨臨,怕被打擊報復得不償失。

柯晨臨沒有向裁判舉報醫生在自己身上,畢竟現在這個身體裡意識裝的還是柯晨臨本人。他也沒有著急,忙慌的告訴別人這個消息。

現在柯晨臨唯一想要搞清楚的就是宋武是怎麼死的,被什麼東西殺的?

「我得再去一趟地下室。」柯晨臨猛的拍了一下腦門。

第一個副本裡頭的那個獎杯就是殺死孟娟的工具,當時柯晨臨就跟著了魔似的握住那個獎杯不動,那獎杯上還有裁判的標記簽名。

也就是說,起碼在找凶器上,柯晨臨還是有優勢的。

他這話聲音不小可,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我反應最大的,居然是那個小布娃娃:「你還想做什麼?!」他幾乎是抱著自己的腦袋誇張的跳了起來。

柯晨臨沒有回答,隻是看向了那位拿著手絹的豹子小姐。

「呃。」豹子小姐眨巴兩下眼睛,咽了口唾沫,「那什麼,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柯晨臨說完之後繼續盯著豹子小姐看,他看看豹子小姐,又看看對方手裡的手絹。

這羊腦子確定沒問題的吧?!豹子小姐心底拿不準。要是再連輸三次,他可是得再交出去一張卡牌,他總不至於是和地下室的怪物吵架吵的一半,準備用卡牌續上吧?

等最後歌聲響起,玩家閉眼的時候,豹子小姐糾結了大概兩三秒,還是把手絹扔在柯晨臨的身後了。

而歌聲結束後柯晨臨拿到手帕也就敷衍的跑了兩步,沒怎麼認真追。

他態度是積極又消極。積極的想要去地下室,所以消極的對待遊戲。

最後柯晨臨理所當然的又輸掉了一張卡牌,他的另一隻腿也變成了羊蹄,然而柯晨臨看上去格外開心。

裁判目送著柯晨臨遠去的背影,剛才柯晨臨過來之後完全沒有跟他搭哪怕一句話。

找到什麼東西了?裁判神情嚴肅了起來,柯晨臨想要的是殺死火種係統,而不是自暴自棄的找死,柯晨臨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再次進入地下室,柯晨臨都懶得給那些被嚇得發抖的打個招呼,立刻開始翻箱倒櫃,基本是拆遷式的翻找,他拿起牆角的斧頭,先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沒看到類似裁判簽名的玩意兒,便用斧頭把櫃子給劈開了。

柯晨臨必須得盡快,他不能再失去一條胳膊了。

他將地下室裡頭能砸的都砸了,那個電視他倒是沒有動,怕裡頭還會出來什麼新的線索。

最後他找到了一個小鋸子,這鋸子被放在了小孩的身體裡麵。

「我很抱歉。」柯晨臨放下了斧子。他手中的小鋸子還沾著血塊,這些都是那小孩的。

找出一個好娃娃的作用蠻大的,雖然會被boss盯上,但好歹也提供了凶器。

柯晨臨看到了小鋸子上頭的「火種」二字,嘴角不自覺往上勾起,不過一隻黑山羊做這樣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奇怪。

「沒關係。」小孩子堅強的爬了起來,盡管他的整個身體都被斧子給砍成了兩半,「你要這個做什麼呢?」

火種遊戲並沒有說需要提供凶器。

但柯晨臨有個猜測。

首先一般不會有人閒的無聊,像他一樣去玩兒夾娃娃機。娃娃機裡有好娃娃和壞娃娃,在夾出壞娃娃失去某個感覺器官之後,玩家也應該會停止。

就算像柯晨臨一樣,應覺得夾娃娃機有什麼問題,夾出了一個好娃娃。也不會喪心病狂的給好娃娃劈開。

被火種遊戲打了印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柯晨臨懷疑凶器就是世界的中心,是類似於陣眼那樣的存在。

上個遊戲的獎杯碎裂,融合進了柯晨臨的身體,而後柯晨臨作為熄滅程序忽然就喚醒了,多了一個後台,順帶擁有了五萬的積分。

「我有一個好想法。」柯晨臨說。

那個小孩正在努力恢復自己被劈開的身體,壓根沒有搭理柯晨臨。

然而柯晨臨自顧自的打了一個響指,繼續說:「不過我得先贏得那三張卡牌中的一個。」

如果醫生上了他的身,他就沒法向裁判提交信息了。而且係統任務還有一個找回人類身份的任務。

柯晨臨將小鋸子別進了自己的後月要,用衣服遮蓋住。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整理了一下領子,順便把這裡的一些小物件,比如雙麵膠打火機之類的的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很快的,領他出地下室的老鼠玩偶就進來了,當然,在看到地下室一片狼藉的時候,老鼠玩偶嗷的叫了一嗓子,不過柯晨臨不以為意。

小布娃娃急匆匆的趕過來,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倒是沒有喊出聲,他沉默了。

有一瞬間柯晨臨以為這個小布娃娃會捧著心口暈過去,不過事實證明對方很堅強,他隻是對著柯晨臨虛弱的來了一句:「都是你乾的?」

「哦,我沒有傷害那些怪物。」柯晨臨聳聳肩,「你看,他們躲在角落裡頭很開心。」

小布娃娃:「……你出來吧。」他已經生不出氣了,他感覺自己腦子都是嗡嗡的。

等這隻黑山羊死在這裡,它一定要可勁兒折磨,怎麼痛苦怎麼來,要讓這個黑山羊精神崩潰!!

柯晨臨不知道這個小布娃娃在想些什麼,事實上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在這個遊戲裡我還能夠贏回我的卡牌嗎?」

「當然可以。」小布娃娃的聲音很虛弱,「隻要你能有三次放手絹都沒有被捕捉,那麼就有拿回一張卡牌。」

但是黑山羊這個混蛋必須在這裡完蛋!必須!

然而柯晨臨已經打算鑽空子鑽到底了。

等他坐回去,毫不意外的怪物又找上了他,柯晨臨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下一個放手絹的人。

而等歌聲響起,柯晨臨卻是直接全力往後跑,時間快一半的時候,他跑到了一樓一間房門口。,他將手絹放在地上,眼睛朝上,而後一腳踩手絹上又是往前一推,手絹又滑行了一兩米,他將門關好,上鎖,這才拿著鑰匙跑回去。

而等玩家和怪物的眼睛睜開,轉身又沒看著手絹。

這次小布娃娃倒是能夠感應到手絹的位置,然而:「這算是身後嗎?」

「隻要背麵就是身後,你沒有規定距離。」柯晨臨邊說邊圍繞著玩家群體轉圈,等他轉滿了三圈,那個需要拿手絹的怪物才破門而入。

然而這時候柯晨臨已經坐下了。

「下一場不允許了!」小布娃娃氣急敗壞的修改了規則。

「嚇死我了。」柯晨臨沖著裁判眨了眨眼,而後像是沒骨頭似的往裁判身上一靠:「剛才嚇死我了。」

「是嗎?」裁判不鹹不淡的回應,「你發現什麼了?」

「哦,我一直在懷疑宋武還沒有附身在玩家身上,事實證明的確如此。」柯晨臨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因為他盯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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