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話說回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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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晨臨和金信他們一覺睡得好,其他人就沒他們這麼好的心態了。

猛然得知自己是鬼,而且由於柯晨臨他們昨晚那波操作。那位假「鬼」默認所有玩家都已經知道了他們吃的是人,也不知道那位假鬼對這些玩家說了什麼,總之第二天再見的時候,那些玩家的狀態都不怎麼樣。

「我就說!我就說!!」某位女玩家崩潰地揉著自己的腦袋,頭發都被揉的披散開了:「我當時看到那個破廁所就在祈禱自己能憋久一點,我踏馬還以為是我自己的意念太強大控製住了我自己,結果他媽的老娘是個鬼,鬼當然不用上廁所啊!操!」

哦!柯晨臨明白了,剛看到廁所他們確實會抵觸,不過日子長了要是還沒有上廁所的欲望,這不就自然而然發現不對勁了麼?

看來破局的點在這裡。

他們作為鬼怪一次一次的重來,他們的屍身一次一次的增多,柯晨臨其實有個猜想,那就是他們的活到底是以一種什麼方式活過來。

如果隻是變成活人的話,那他們在其他玩家眼裡不也成了可以被捕捉的魚麼?這樣一想,柯晨臨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搞清楚前幾次到底為什麼會重來了。

他有可能是……被吃掉了?吃掉的應該是靈魂,而肉體被放任在淤泥之中腐爛。

被誰?玩家?不,不可能,現在自己能夠想到這一點,沒道理之前幾次自己就沒意識,他應該會告訴玩家。

不過柯晨臨也不確定,因為裁判能夠對他的認知造成影響,也許前幾次在他認為自己身邊的玩家是危險的,所以根本沒有分享任何信息。

在得知自己可能被吃過之後,柯晨臨還能夠相對冷靜的分析,他們現在得下水去撈骸骨了,必須得撈到自己的,不然會被其他人的屍骨上的怨氣給影響到。

但應該怎麼保證那就是自己的骸骨?總不能滴血認親,這不科學。這個世界也沒啥驗dna的機構,又不能折一節骨頭先拿去驗驗。

柯晨臨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而金信則是準備莽一波,把所有屍體都搬上來,反正他的技能卡多的是。

「別想東想西了。」金信過來拍了拍柯晨臨的肩膀,「大家骨頭都長一樣的,難不成你還能從白骨上印個『柯』字。」

柯晨臨愣了一下,而後猛然睜大雙眼:「你說的對。」

「我說的確實對。」金信點頭。

「不,我沒有誇你聰明的意思。」柯晨臨推開金信,脫掉外衣一頭紮進水裡。

前幾次無論再怎麼被影響,他的腦子也都還是這個腦子,到了快死的時候總能明白一些什麼,想要破局,總歸會盡力留下線索。

白骨上能留下什麼呢?不,什麼都印不下,他不可能在自己骨頭上寫名字,畢竟露出骨頭的時候就是他死的時候。

但他可以毀掉一些什麼。

之前金信說他是個戀愛腦也確實沒有錯。

柯晨臨穿越屍骸組成的「草坪」,最後目光落在了一具白骨上。

這具白骨左邊的第七根肋骨是斷裂的,還有白骨上的無名指,不知道去了哪兒,估計是被掩埋在了淤泥裡。

就是這個了。

柯晨臨欣賞了一會兒自己屍骸的姿態,他覺得自己挺英勇的,這些東西肯定是他最後快死亡的時候給掰掉的。

柯晨臨將白骨拖起來,他自己沒什麼特殊的感覺,隻覺得白骨還挺輕的,比前幾次拖帶皮肉的可方便多了。

他遊上去之後將白骨扔在一邊,自己先穿上衣服坐地上緩一會兒。

裁判這時候走過來了,他看到了那具白骨,在見到肋骨和無名指的時候,裁判明顯愣了一下。

「沒想到?」柯晨臨直接問他。

「嗯。」裁判眉頭皺了起來,他倒不是在懊惱柯晨臨用這種方式去做標記,隻是忍不住去想,柯晨臨失敗了那麼多次,如果每次都這樣做了,那會有多疼?

「別假惺惺了。」柯晨臨看他這幅糾結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沒必要。」

裁判在他身邊坐下,柯晨臨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乾嘛?」裁判很少會主動的親近他,尤其裁判在坐他身邊之後還牽起了他的手幫他捂。

本身裁判不會被精神方麵的攻擊形象,他隨便刨了兩具屍體就上來了,所以他應該算是玩家群體裡頭最悠閒的那個。

隻不過柯晨臨和裁判應該是不認識的,起碼在大部分玩家眼中是如此。

昨天柯晨臨拎著魚湯到處串門,又給裁判提供了正確答案,他現在正是玩家群體裡頭最受矚目的那位。

雖然部分玩家覺著是金信這個大侄子引導了柯晨臨,柯晨臨才能獲得答案。

總之無論如何,柯晨臨都是其他玩家的重點關注對象。

所以現在裁判牽起他的兩隻手捂住,還相當熟練地往自己肚子上捂的時候,玩家們開始不理解了。

怎麼說呢,這個場景似乎太gay了一些。

金信看著這一幕正無語呢,旁邊忽然響起一道男聲:「臥槽!他是怎麼做到的?!」這聲音差點讓金信失去聽覺。

他回頭一看,好嘛,又是那位頭發五彩繽紛的玩家。

這位視覺係玩家是真的不理解,他搞不懂為什麼裁判會和柯晨臨關係搞得那麼好,柯晨臨的社交能力就這麼優秀嗎?!還是說自己太糟糕了?

另一邊以為女玩家稍微有些尷尬的詢問:「你覺不覺得他們動作有點奇怪,有點像是在搞對象?」

「但他們真不熟啊!」視覺係玩家斬釘截鐵道,「真的,我和安定住一起,是室友,柯晨臨昨天來我家的時候他們還不是這樣,陌生的很,後麵柯晨臨好像跟安定說了什麼兩人才熟悉起來的。」

他們對話的聲音並不小,金信聽的清清楚楚,他心說他倆陌生個der,鬼知道他們昨天出門之後做了什麼,嗬,隻是「說了什麼」?狗都不信。

然而視覺係玩家說的太絕對了,一旁的那位女性玩家哦了一聲,不管是信了還是沒信,總之她來了一句:「那這個社交能太強了吧,才認識多久就發展出這種關係了。」

視覺係玩家也鬱悶:「可能是長得好?」

「嗯,有可能。」

金信:「……」算了,他去刨屍體去,不想和這群人待在一起,無聊。

坐在那兒知道自己被圍觀了的裁判依舊沒有鬆手。

「你變的粘人了啊。」柯晨臨對他說,「乾嘛?末日前的溫存?」

裁判沒有回應,隻是搓著柯晨臨手,試圖讓這雙手快速的回溫。

「這有什麼用?你還不如抱著我。」柯晨臨隨口說,結果裁判還真就張開雙臂把柯晨臨抱懷裡了。

圍觀的視覺係小青年:「嘩,真是不得了哇。」

柯晨臨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不過也沒有掙脫,就這麼隨裁判抱著了:「你還真是當生離死別來對待的啊。」

「我不知道。」裁判說,「你太聰明了。」

「合著之前那麼多年你覺得我挺蠢的?」柯晨臨詫異。

「不,你一直很聰明。」裁判聲音有些悶,不知道為什麼在柯晨臨聽來這聲音多了幾分憨氣的感覺,「但曾經你的聰明並不針對我。所以我不清楚這場遊戲最終會走向什麼方向,我希望會是我所計劃的那樣。」

他一邊說著,手還一邊在柯晨臨的身上搓來搓去。

裁判的體溫一向比柯晨臨高,也不清楚這是不是他作為「安定」的時候熱衷於運動的緣故。

柯晨臨感覺自己就像是原始人手中的那個木棍,對方試圖通過摩擦讓他生熱起火。不過這樣做確實也讓柯晨臨的身體很快回暖就是了。

裁判的表現其實不太對勁,之前他和安定相處的時候可沒有開發出這種奇怪的模式。裁判也沒有這種抖傾向。

柯晨臨想了想,明白了:「你不會是被我的死亡弄出心理陰影了吧?」

盡管知道會重來,但裁判的記憶是健全的,柯晨臨一次次走向死亡能刺激到的也就隻有裁判。

就剛才裁判盯著那具屍骨那樣的眼神,就昨天裁判自覺跪在自己那姿態,他肯定被影響的不輕。

裁判沒有就這個問題回答他,不過在柯晨臨說到這裡時裁判輕微停頓的動作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那,今天找個時間?」柯晨臨的手也扌莫上了裁判的大腿,多年渾渾噩噩,昨天終於開葷,他也想把三年的空白期給補回來。

而且裁判那幅害怕失去他而自願被掌控的模樣著實是讓柯晨臨性致大發。

他們現在也沒法,更不可能再扭轉這樣的關係重歸於好,那除非他倆都變成人類,沒有火種係統那一堆的破事,再給他倆來個失憶。

不失憶也整不好,因為他們的性格已經因為那些經歷而發生了改變。

「好。」裁判把腦袋埋在柯晨臨的脖頸之間,在答應之後他又問,「不會耽誤你的進程麼?」

柯晨臨扭頭看了一眼裁判。

現在裁判就像是工作狂家裡的美貌小老婆,工作狂對她說我們今晚一起睡一覺吧,小老婆心裡頭高興,嘴上卻要問一句:「不會耽誤你工作吧。」

見了鬼的他們根本不是這種關係。

不過柯晨臨也不介意配合裁判演一演:「不會的親愛的,遊戲沒有你重要。」

他跟裁判膩歪了一會兒,在金信再一次上岸,並且冷漠的目光存在感覺越來越強的時候,柯晨臨才從裁判的懷裡站起來:「好了,挺暖和的了,謝謝你親愛的。」

柯晨臨伸手在裁判的頭頂揉了揉,裁判也配合的仰起頭。

他們這樣到底算什麼?金信在思考,他是這裡唯一一個知道內情的人,而他不知道,他也是這裡唯一一個產生這種思考的人。

柯晨臨他們什麼都沒想,這時候去討論意義和價值就太虛假了。

他們隻是在走一步看一步,因為誰也沒法預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柯晨臨再次躍入水中,裁判殘留在他身上的的那些溫度被河水沖刷乾淨。明明第一次下水的時候水下的溫度是比上頭要暖和的,今天卻好像冷了很多。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之前裁判給他身體弄的太暖和了,在冷水中這種溫度流失的更快。

現在柯晨臨想要找到自己的骸骨並不算困難,而且每天必須運出多少骸骨是沒有限製的。

不過現在柯晨臨如果這樣做了,他就會「活」過來,而後他的威脅很可能就來自於這幫玩家,而且他需要拿到那個道具,那個他一直都有感應但不知道到底在哪兒的道具。

其實柯晨臨有想過先「活」過來,也許那東西是「活」過來之後才能拿到的,但如果活了再死,那就得再次重來,而看裁判那個態度,這一次隻怕就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要是活過來了還是拿不到,那才是真的完蛋。

柯晨臨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骸骨,斷掉的肋骨和無名指。柯晨臨將骸骨拖出去,和原先的那一具擺在一起。

金信過來瞅了一眼立刻就明白了問題所在:「可以啊,一模一樣的傷口,你是怎麼預判到的?」他自己的剛搬的兩具屍骨是亂找的,而他把屍骨搬上來之後自己身體並沒有減輕負擔的感覺,這說明他搬運的那倆跟他沒關係。

每一次重來他的記憶都會被重啟,怎麼柯晨臨到了最後關頭都會做出一樣的記號?

「我是一個戀愛腦嘛。」柯晨臨打趣道,隨後他指了指肋骨的位置,「第七根肋骨,聖經裡頭上帝用亞當的第七根肋骨創造了夏娃,無名指就更明顯了,那是戴婚戒的位置。」

「我在告訴我自己,愛人有問題,以及證明自己的身份。」柯晨臨說著,扌莫了下自己無名指的位置。

他和安定其實也有婚戒的,隻不過安定那一枚不知所謂,而柯晨臨的那枚被他自己給收起來了,因為他後期總容易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擔心戒指會掉,為了不失去戒指,柯晨臨乾脆把它從手上取下,就算看不到也比丟了好。

「那你剛才在跟裁判說什麼?調/情之餘有套到話嗎?」金信對柯晨臨還包有那麼一絲絲期望。

結果柯晨臨親手打破了他這點幻想:「哦,我說回頭沒事了去找他。大人的事你們小孩懂什麼?」柯晨臨一邊說,目光一邊往旁邊拿著煙杆子的村長身上瞟。

老村長迷迷瞪瞪的坐在樹下頭,一口一口的抽著煙,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個村長大概率不是活人,但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呢?

柯晨臨的目光並不熱切,但村長卻依舊像感知到了什麼似的睜開眼看了過來:「有事嗎?」

「村長。」柯晨臨走上前去,既然是村長先開口的,那柯晨臨就默認是村長先搭話邀請的自己,「咱們天天在河裡撈人,我怕哪一天自己也溺死在河裡。」

「那怎麼可能呢?」村長笑著搖搖頭,「他們都是塘裡的水乾之後陷進去的,咱們在上麵遊泳怎麼可能踩下去?」

那這個世界的boss到底是什麼?

柯晨臨其實老早就對村長所說的這一切有所猜測,畢竟河裡頭的水並不淺,要踩進去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boss是村長嗎?不像,第一天村長就是個引路人。後麵他基本就是自己找個清淨的地方坐著。

他看起來很疲憊,而且除非必要,否則根本懶得搭理玩家。

更像是一個nc。

「你去聊聊,出事了我用技能卡保你。」金信對柯晨臨說。

他不是自己不想聊,隻不過金信正常聊天這個技能顯然沒有柯晨臨那麼好,沒法做到麵麵俱到。

柯晨臨走過去坐到了村長的身邊,而金信則是緊張的盯那頭,他擔心村長出手,柯晨臨絕對不能出事。

「小金擔心你叔啊?」說話的是佘立誌,他走到金信身邊,依舊是那幅老好人的調調。

「你有事?」金信的語氣有些沖,他不喜歡這位佘立誌,這麼多年進入這麼多副本,哪種類型的玩家他都已經見過了,佘立誌這家夥就算不壞也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你們還有信息沒告知我們吧?」佘立誌詢問。

這句話的音量並不小,自然也就吸引了其他玩家的目光。

「是啊。」金信隨口說,本身他和柯晨臨也沒打算隱瞞,隻是有些問題還沒有被徹底的弄清楚,「我們在這個副本裡頭已經死了好多回了,而且這次很有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輪回。」

「你們能在水下找到自己的屍體……也許,找到之後你們就能從鬼轉化成人,活過過年是指除夕左右就是最後的期限了。」金信沒有去看其他玩家,「且不論白骨誰是誰的到底有多難分辨,就算你們認出來了,現在全給挖出來,回頭在我們麵前也不過是無差別的魚罷了。」

「什麼意思?」另一個男玩家詢問,那應該是和佘立誌住在一起的。

「都已經知道魚就是人類了,我們不吃不就行了?」那人說,

「哦,那你不吃吧。」金信懶得跟人講道理,他現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那種飢餓感到底會不會致死,他們至今也不清楚。試試嗎?誰敢試呢,拿自己的命去搏?他們要真有這種膽子金信還能給他們鼓個掌叫個好。

而這個道理這些有了一定經驗的玩家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就是故意來這套惡心人。這種遊戲裡能有幾個善茬?

「咱們玩家別自己鬧矛盾!」另一道男聲響起,「既然已經知道了玩家中間沒有特殊的那個厲鬼,咱們就就應該想盡一切辦法團結起來,而且金信他叔人挺好的。」說話的是那個視覺係的玩家。

哦,忘了,還有這個憨貨。如果不是裝的,那這人就是個純傻白甜了。

另一頭柯晨臨和村長聊的並不算通暢,主要還是因為時代的隔閡,許多東西柯晨臨知道的這位村長未必了解,而村長知道的柯晨臨也不明白。

不過村長的一句話卻點醒了柯晨臨。

村長看著漫天的大雪嘆氣,隨口來了一句:「要是村裡頭的水車還在,你們也不用這麼累。」

水車?柯晨臨愣了一下。

他隻在電視裡頭見過這玩意兒,在他的印象裡水車應該是個挺大的圓盤。應該是澆灌農田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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