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麻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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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乾什麼?」視覺係玩家壓低了聲音。

睡在堂屋挺冷的,睡覺之前視覺係玩家想要燒一盆碳,畢竟現在大家都是鬼了,一氧化碳殺不死他們,結果被金信以「討厭碳的味道」這個該死的理由給駁回了。

金信現在正趴在房門上,耳朵緊緊地貼著木門,由於太黑了,視覺係玩家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視覺係玩家沒聽到動靜,又說:「這樣不好,萬一他們真在裡麵做什麼呢?」

「噓!」金信打斷了那位殺馬特的話。

他確實是在聽動靜,不過還沒有閒得無聊想聽人辦事的程度,在隻是想聽清楚裁判和柯晨臨在聊什麼,是否能夠找到破綻,為此他甚至還用了技能卡。

在聽到裁判解釋柯晨臨名字含義的時候金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完全被動的,作為對愛情沒有向往的普通小孩,他覺得裁判那種類型的情話自己是說不出口的。

那太怪異了。

而屋內的柯晨臨在裁判說完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他沉默了許久,而後點頭應道:「你說得對。」

正在聽動靜的金信皺了下眉頭,他覺得柯晨臨稍微有些自戀。

「太陽出來了,黑暗無所遁形。」柯晨臨強忍著不適,伸出食指劃過裁判的喉嚨,「親愛的,這說明你最後肯定會死在我的手上,對嗎?」

裁判對於柯晨臨的說法不做評判,他隻是默默摟著柯晨臨,試圖讓他的感知也能回溫,盡管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現在這樣的狀態和你自己有沒有關係?」

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柯晨臨這個反應不可能是遊戲裡頭的問題,前幾次輪回柯晨臨都好好的,偏偏這一次弄出這麼大的麻煩。

裁判也有懷疑過是房子被燒掉的原因,可就跟柯晨臨一樣,這種可能性很快地就被排除掉了,柯晨臨拎著金信過來的時候可是直接扔的。

最後一個可能性,也是最大的可能性,在某次輪回的時候柯晨臨對自己做了什麼。

「不知道啊。」柯晨臨的聲音懶洋洋的,「我沒有以往的記憶,親愛的,我還以為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呢。」

「不,你知道。」裁判篤定道。

柯晨臨轉過身,和裁判麵對麵,盡管他看不清裁判的臉,但總覺得這樣的姿勢更加莊重一些:「為什麼這麼想呢?」

「如果你覺得是我對你做了什麼,這時候不會那麼平靜。」裁判說,「你會憤怒,盡管你憤怒的方式與過去不同。」

「就像你意識到自己已經輪回許多次,並且是我從中作梗的時候,你把我睡了。」裁判說的直接,「其實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或許你可以換個思路?」柯晨臨說著,手放在了裁判的腹部,「也許我是希望你能生出一個有著我們血緣的孩子。」他的語調帶著調笑的意味。

而外頭趴門的金信受不了了,他在震驚中遠離了木門,回到被窩,整個人都是僵直的。

還是讓柯晨臨自己去打探吧,這種竊取信息的方式於他而言是一種折磨。

以及,在這一刻金信終於明白過來,他自己誤會了什麼。柯晨臨果然不是那種可愛類型的。想通這一點的金信莫名其妙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起碼能睡個安穩覺了。

他安穩了,房間裡頭的氣氛卻越來越緊張。

柯晨臨其實是開了個玩笑,而裁判卻笑不出來。

「好吧。」柯晨臨有些失望地將自己的手從裁判肚子上挪開:「親愛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還是更喜歡你以前傻嗬嗬的樣子。」

安定和現在的裁判簡直就是兩個極端,笑起來露出兩顆虎牙,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盡管這樣的比喻不太恰當,但當時的柯晨臨真覺得安定就像個精力無限的大型犬類。

裁判沒有應答,柯晨臨看不到他的臉,隻能伸手去觸碰,碰到了裁判的眉骨處,而後往下滑,落在了裁判的眼皮上。

「這似乎不是我們第一次這麼做了。」柯晨臨說。

他是在轉移話題,而就在裁判以為柯晨臨又將開口追憶他們帶著顏色過往的時候,柯晨臨卻說:「那天我們剛經歷了一場告別,你哭得很難受。」

裁判愣了一下。

「我原先剛找回記憶的時候,以為那隻是你在模擬情緒,現在看來,那是真的,對嗎?」柯晨臨問。

那是安定奶奶去世的時候。

安定是個虛假的設定,但他這個身份確實有一個身份,那是一對死在了礦洞裡的年輕夫妻。他們本來沒有孩子,但安定過來了。

柯晨臨童年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安定家裡度過的——為了躲避他那個習慣撒酒瘋的父親。

那算是柯晨臨的一個避風港,而那位奶奶大概就是柯晨臨所見過的,最固執的人。生活對她並不友善

安定的虛假身份於她而言利大於弊,她有了牽掛,隻是最後離開這個世界時的掙紮著不想離開的模樣柯晨臨還記得,那太痛苦了。

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安定。

而她去世的那天夜裡,安定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們鬧了一個小矛盾,因為安定不想放那些親戚們進屋,死死的堵著門。

當時房間的燈都沒開,而柯晨臨和安定就在無聲的對峙。

當時安定一個小孩肯定是解決不了後續喪葬問題的,而且安定當時小,還得被寄養在親戚那兒,過多的固執隻會讓安定惹上麻煩。

當時安定抿著唇,試圖用目光讓柯晨臨屈服,盡管柯晨臨看不清楚。

就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說,嚴肅起來也隻知道板著臉,可這黑漆麻烏的,柯晨臨還得上手扌莫才知道這位裁判是個什麼表情。

在扌莫到裁判的嘴唇時,裁判說話了:「總要分別的。」

「你倒是成長了。」柯晨臨覺得好笑,「你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我的葬禮上給我送花嗎?」

「你不會有葬禮。」裁判說,說完之後他又安靜了一會兒,繼續道:「我其實解除掉了。」

「什麼?」柯晨臨沒聽明白。

「在她死亡的最後一刻,我解除掉了精神影響,她沒了關於安定的記憶。」裁判的語調很平靜。「最後走的時候她是快樂的,也許因為她終於能解脫了。」

「親愛的你可真善良。」柯晨臨捧著裁判的臉親了一口,他的誇獎還是帶著幾分真誠的,雖然那種嘲諷的調調始終揮之不去。

「你真的隻是想殺死我?」裁判想要看清柯晨臨,可他現在隻有普通的人類身體,什麼都看不到,「不是自己怕死嗎?」

在裁判說這句話的同時,屋外兩位染了頭的玩家也聊起了這個話題。

「你看著年紀還小。」視覺係玩家有些鬱悶,「性格這麼極端不好,咱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重生的機會。」

「我不需要。」金信依舊冷淡。

視覺係玩家嘆了口氣,他覺得金信年紀比自己要小,而人們看待年輕的孩子總習慣性站在一個俯視的角度:「你考上大學了嗎?」

「沒有。」金信皺眉。

「那你有女朋友,呃……或者男朋友了嗎?」這位視覺係男性有時候真像個多事的老媽子,金信都懷疑他這頭五彩斑斕的頭毛是因為他個人奇葩審美的問題。

「沒有,嘶,這關你屁事?」金信不耐煩了,他本應該好好睡一覺,而不是在這裡跟殺馬特聊什麼狗屁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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