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冒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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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們幾個因為公共場合打架鬥毆被帶去了派出所的調解室。

「你們這應該算是三進宮了。」金信湊近柯晨臨的耳畔小聲說。

「說什麼呢?!說什麼!」警察的聲音很大,他邊吼邊拍桌子,「有什麼直接說,大聲說!在商城打架的膽子有,沒膽子正常說話是吧?」

這次負責他們的依舊是之前一胖一瘦倆警察,隻不過轉換人格之後這倆警察也就不認識柯晨臨和安定了,金信他們還是記得的。

他們不明白剛被綁架沒多久的金信怎麼就又回來了。

「哦,我說讓他不要害怕。」金信還真就氣沉丹田地大聲說出來了,「這個光頭騷擾他不是他的錯。」

騷擾?什麼?柯晨臨蒙了一會兒,而後又很快反應過來,這估計不是真的騷擾,而是之前自己某個人格的計策。

確實待在派出所裡頭比在外麵要安全,柯晨臨垂下頭,乾脆就不做聲。

安定也反應過來了,他輕咳了一聲:「是這樣的,今天我們帶著這孩子出來買教材,順便一起玩一玩。」

他說話的調調很慢,卻有力。

金信聽著覺得挺有意思,起碼他這模樣跟剛才他上個人格坐在車上嗷嗷亂哭完全不同。

「這個人一直跟著我們。」安定指向對麵的光頭,「我們本來也沒當一回事,畢竟柯晨臨是個男孩,我們也沒想那麼多,但是後麵他直接上來搭話,說的話極其惡心。」

不等警察再問,那個光頭就笑著說:「是啊,我喜歡這孩子。」說到孩子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極其輕,笑得特別惡心。

「特別特別喜歡哦。」光頭笑容更大。

這個光頭其實長得並不算難看,但周身那股變態的氣質將他與普通人隔開:「我是真心喜歡他的。」

金信歪了下腦袋,他在這個光頭身上看到了非常濃烈的同類氣息。

當然,金信覺得自己隻是不怎麼把人命當回事,和對麵那個變態還是稍微有些不同,反正他自己是認為這些帶感情的變態一個個的惡心的要命。

「您是從那個我們不了解的世界來的。」光頭說著居然臉紅了,「強大又迷人,我隻是想擁有你,我有什麼錯?」

他們這群被特管處稱為「二五仔」的玩家早就知道了火種遊戲是一場壓榨,是一場利用。

但他們必須仰仗火種遊戲活下去,要說幫助火種遊戲的理由,倒是沒那麼復雜,或者說這理由其實相當樸素。

隻是想活著。

背棄所有同胞又怎麼樣?起碼他們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性。

殺死熄滅程序是一張投名狀,同時這也會讓他們這些玩家感到興奮。

與火種係統同源的熄滅程序居然在地球上安安穩穩地做了三十多年的人類,還有可能被他們殺死嗎?

那一刻光頭男覺得自己的愛情降臨了,他非常非常想擁有熄滅程序,他想把柯晨臨吃掉。

這個光頭男眼中的熱切太過露骨,甚至讓過來調解的警察都是一愣。

眼看安定起身都準備揍人了,那個胖些的警察連忙把人按回去,而後大聲譴責光頭男。

光頭男不在乎,他隻是雙手合十墊在下巴底,熱切地看著柯晨臨。

根本不需要柯晨臨他們再做什麼,這光頭自己就把變態倆字死死的焊在了自己的身上。

加上光頭男雖然是被揍的那一方,但身上一個傷口都沒有,橫向一比較,感覺還是柯晨臨無緣無故被騷擾吃的虧多。

再之後幾乎不需要柯晨臨出聲,那頭警察就已經開始批評光頭男了,而光頭男哪怕是假裝認錯都不肯。

有些煩躁,柯晨臨看著光頭男那黏膩的笑容,有些不爽。

最後那個光頭男在警察拘留的威脅裡不情不願地給柯晨臨道個歉,而柯晨臨居然也表示諒解了。

柯晨臨他們和光頭男一起出了警察局,金信順便牽走了在警察小姐姐嗎那兒蹭吃蹭喝的秋餘。

「你還要跟著我們?」柯晨臨問那個光頭男。

「當然。」光頭男的笑容就沒下來過,「我那麼愛你。」

……

「我剛從那個警察那邊套到話,之前那個佘立誌居然還在醫院被研究。哦,以防你不知道,那個佘立誌是個咱們敵對方的獵人,他因為不會受傷現在被抓進醫院了。」金信手握方向盤,跟身邊的柯晨臨解釋,「我懷疑他殺死了自己所有的多餘人格,不然他這年紀不應該現在都還沒轉換人格。」

他說著,又猛踩油門,往前開去。

車子壓到了什麼,車上四人都顛了下,不過無人在意。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條小巷,正是之前金信他們搞事的那塊。

「為了狙殺你,他們可真夠狠的,我們普通人的人格死亡之後可就回不來了。」說著,他又猛地往後倒車。

光頭被五花大綁地捆在地上,金信一前一後地開,每次車軲轆都精準地碾在光頭的腦殼上。

他的嘴裡頭被布條塞滿了,還纏了好幾圈膠布,他的下頜都快脫臼了。

但金信知道不會,因為這人現在是獵人,獵人是不會受傷的。

不過獵人會疼。

不然那些玩家怎麼可能被車撞暈呢?

距離柯晨臨轉換人格還有一段期間,而金信看不慣這光頭嘚瑟的樣子。

無止境的疼痛是會把人弄瘋的,金信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盡量熱情的去招待這個光頭。

他不知道這人會不會瘋得更厲害,金信隻知道這樣做他自己是能爽到的。

秋餘躲在位置上捂著眼睛不敢看,而穿著高中校服的柯晨臨始終情緒穩定,在金信幾次往返之後,柯晨臨提醒他:「那個人還在笑。」

「什麼?」金信探出車窗看向那個光頭男的方向,那人的眼睛是眯著的:「興許是太痛苦了?」畢竟光頭男的嘴被塞得滿滿當當,也沒法通過他的嘴角去判斷這是笑還是難受。

「他就是在笑。」柯晨臨還能夠感受到那種黏膩的視線。

安定默默拿起了原車主放在後座底下的工具箱,從裡頭掏出一個榔頭來。

不等他要求停車,柯晨臨就詢問金信:「我很好奇,像這種在副本裡麵玩命的神經病,真的這麼在乎活著嗎?」

「嗯?」金信側頭看向柯晨臨,「什麼意思?」

「如果你神經質的話,我是能夠理解的。因為人類方麵一勝利,所有的玩家都會消失,所以你不怕死,不惜命,可以做個神經病。」柯晨臨說,「可他們呢?如果是想要永遠活下去,不應該惜命麼?可這個光頭看起來似乎是不怕死的。」

越怕什麼就越應該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一個怕死的人怎麼可能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怎麼可能變成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瘋子?

「因為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自己,這麼不要命為的是給自己在乎的人創造更好的條件。」金信說,「那些人往往已經成為了玩家,不過咱們沒法將其作為把柄,那些人肯定不在這個副本裡。」

「如果你威脅他說下個副本要去狙殺他在乎的對象,那隻會堅定他在這個副本弄死你的決心。」金信聳聳肩,很顯然他早就試過這種方法了。

他一遍科普,一遍腳下沒停,繼續開車攆人。

「那他們知不知道熄滅程序和裁判之間的情侶關係?」安定忽然問。

金信愣了一下,而後嘶了一聲:「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就我個人猜測他們不知道這一點,為了避免麻煩,我們特管處把裁判的存在隱瞞得挺好。」

「他可以知道。」安定說,「無論裁判和熄滅程序的爭鬥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他們都不應該參與進來。」

很簡單的道理,別人是伴侶,隻是不得已才站在了不同的陣營。

而這個時候外人為了討好一方而攻擊甚至殺死另一方會獲得感謝嗎?

不可能的,在柯晨臨死之後裁判會報復他們,而他們本身的存在對於火種係統來說就是無用的,不然火種也不可能在他們明確地表示自己願意背叛全體人類之後依舊不搭理他們。

火種係統裡頭的人更不可能為了他們而得罪裁判。

從一開始這群二五仔就是不可能成功的。

金信也想通了其中關鍵,而後他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大概是覺得的有意思:「這群二百五還沒意識到,他們在火種係統那兒連基本的權益都是沒有的。」沒有能夠與對方相互製衡的能力,還妄圖得到尊重?簡直是白日做夢。

安定說的這個方法確實可用,金信立馬停下車將光頭男撿起來扔車上,對他進行精神方麵的摧殘。

這確實比肉/體折磨要好得多,起碼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消失了。

金信一邊精神上虐待這個光頭玩家,一邊扒他的衣服。

「你想乾嘛?」安定伸手捂住了柯晨臨的眼睛。

「把他扔河裡沉江。」金信解釋,「我得確保他沒有什麼自保的手段能夠從水底爬起來,等他轉換為獵物的時候他就能死了。」

說到這裡,他又看了光頭男一眼。

光頭男沒有對沉江兩個字做出任何的反應,他整個人木愣愣的,似乎還在消化裁判和熄滅程序是情侶是伴侶這一信息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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