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久等。(1 / 2)
今日清晨時分,許舟起了個大早,準備去城外陸家莊接芸娘回家。早幾日,城門就已經開了,準許行人通行,不過需要路引。
許舟這幾日在家裡無所事事,左等右等,等的花都謝了開開了謝,就是等不來芸娘回家。
白家表妹倒是一點都不著急,說她表姐過幾日就回來,不必如此心急,還說陸家是一個大家族,家中親戚連襟非常多,一一拜訪需得好幾日功夫。
許舟對此嗤之以鼻,澹澹輕哼了一聲:「大家族?那為何芸娘在鄉下活不下去,要把自己賣給人牙子,供弟弟妹妹們吃喝,才不至於餓死的時,這些所謂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姨都去哪了?」
麵對許舟的質問和怒火,白鷂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為好,左右為難。
她總不能當著許舟的麵說:這些都是假的,都是騙你這個小呆瓜的。
「吃飯吃飯,說這些作甚。」
白鷂鷹拿快子敲敲碗,遞給許舟一塊餅。
這幾日,街上搜查的官差差不多撤了個乾淨,白鷂鷹倒是不用再戴上人皮麵具,偽裝成陸芸的模樣應付搜查,隻是這大門還暫時出不得。
許舟憤恨一聲,拿起餅啃了一口,越想越氣,繼而飯都吃不下去。他回身進屋,穿好自己獄卒的服裝,便要離開,白鷂鷹伸手攔住他:「你去哪?」
「找陳無德告假幾日,你不跟我一起去,我一個人去還不行嗎。」
白鷂鷹用手捂住額頭,哀嘆一聲。
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日,隻是不曾想這一日會這麼早就到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你走了,我怎麼辦?」
許舟皺起眉頭,一時奇怪,捏著下巴湊近了些。隨著二人越來越近,白鷂鷹有些不自在,目光躲閃,不敢直視許舟的眼睛。
鼻間縈繞白鷂鷹身上澹澹清香味,許舟深吸一口氣,眯眼道:「你不是會做飯嘛,又餓不死,我去去就回。」
「不行,你不能走!」白鷂鷹情急之下,抓住許舟的袖子。
「放開。」
「不放。」
「放開。」
「你答應過表姐的,要好好照顧我的。」白鷂鷹撇撇嘴巴,睜大眼睛,故作楚楚可憐模樣。
與平日裡不愛說話,高冷江湖女劍客的身份可不搭。
許舟一根根地掰開白鷂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狐疑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
白鷂鷹臉蛋「唰」一下子就紅了。
這位陸仙子身邊的侍女劍客可不大會說謊,一說謊,準保臉紅。
許舟見狀,撒腿就跑。
隻要自己跑出院子,外麵還不是天高任鳥飛,無論自己去不去鄉下,白鷂鷹都攔不住自己。
蹭——
脖子一涼,許舟一個急剎車,毛發皆聳。
白鷂鷹手握鐵劍,擋在大門口,許舟再動一下,保準人頭落地。
「今日,不許出門!」
「沒必要吧,表妹,姐夫就是出門上值,你這」許舟小心翼翼退回來,生怕身上掛彩。
「吃飯!」
白鷂鷹收劍回鞘,指著遠處的桌子,命令道。
許舟咂咂嘴,擺擺手,乖乖坐回原位:「真是的,就會嚇唬你姐夫我,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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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日中,太陽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