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這麼點銀子,看把你高興的。【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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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剛剛跑出奉天殿的朱瞻基,迎麵便撞到一個人。

「臭小子,你慌什麼慌。」

朱瞻基抬頭一瞧。

是自己老爹,朱高熾。

老爹朱高熾皺著眉頭問道:「我聽人說你爺爺又鬧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聞言,生怕被老爺子逮回去的朱瞻基哪有功夫跟老爹胡扯,趕忙說道:「什麼也沒鬧啊,老爺子在那兒跟二叔三叔拉家常呢,剛還說到您了,說虧欠您太多,累垮了身子,您快進去瞧瞧吧。」

聽到朱瞻基的話,老爹朱高熾頓時笑著說道:「你爺爺真這麼說的?」

「可不是,兒子錦衣衛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爹你快去吧。」

說完,便趕忙快步離去。

瞧著朱瞻基這小子離開的背影,朱高熾樂嗬的滴咕道:「這話能從老頭子的嘴裡說出來還真不容易。」

說著,便朝那奉天殿的大門走了進去。

可那一隻胖腿才邁進去一步,朱高熾便立馬瞧見了那龍椅旁正手中握劍訓斥漢王和趙王的老頭子。

臉上的笑意也在瞬間消失,那隻腳都沒落地,便又急著收了回來。

可就這麼短短不到三秒鍾的功夫,卻還是被那龍台上的老頭子給瞧見了。

「老大!」

「過來!」

剛剛抬了一半的腿,朱高熾又重新落了下去。

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一步步朝著老爺子那裡走去。

一邊走著,心裡還一邊咒罵著自己家那小王八蛋。

簡直喪盡天良,連自己親爹都坑。

同時也暗罵自己沒事瞎操什麼心,他們爺倆就是把這奉天殿的屋頂給掀了,又管他什麼事。

來到近前,還不等朱高熾說什麼。

那老頭子便一聲厲喝:「跪下!」

聽到這聲的朱高熾嚇的連忙跪了下去。

可抬起頭才發現老頭子罵的是自己那倆弟弟。

瞧見朱高熾跪了下去,老頭子皺著眉頭說道:「沒讓你跪,你跪什麼?」

聞言正想起來,可想了想還是沒起來:「爹,我還是跪著吧。」

顯然,根據往日的經驗,這跪著總沒什麼不好的,省的一會兒起來再跪下,折騰。

「剛剛朝堂之上,你們叔侄在那悄悄滴咕什麼呢?做買賣?這奉天殿是讓你們叔侄做買賣的地方嗎?」老頭子被朱瞻基氣個半死,想撒火卻發現人跑了。

如今隻能是將火氣撒在了這哥倆的身上。

而朱高煦和朱高燧這哥倆沒來頭的被訓斥了一頓,那心裡也是一陣的懵圈。

「好,好哇!給他做了兩天監國,現在學會在朝堂上頂嘴了,還學會了砍頭,還要滿門抄斬,好,好哇!不愧是我朱家的人,隨隨便便張口就是砍頭。」

「好哇!」

瞧著老頭子還在因為大侄子在朝堂上不聽老頭子的話堅持要砍頭而生氣,那朱高煦和朱高燧心裡頭是冤到了極點。

你大孫子不聽話要砍頭,你拿我們撒什麼氣。

可這話也就敢在心裡頭滴咕滴咕。

而老頭子發泄了幾句,可找不到罪魁禍首,哪裡能真出了氣。

他左右瞧瞧,看到那地上跪著一言不發的朱高熾,頓時一隻手叉著月要,一隻手指著朱高熾,罵道:「瞧瞧你生的好兒子,朝堂上頂嘴,再讓他乾兩天,老頭子我是不是都得站在這龍椅邊上伺候著他!」

聽到這話的朱高熾更是冤枉了。

之前您不還說好在沒交給我教育,您自己帶著身邊教導的好嗎?

現在就又成我生的好兒子了?

從始至終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朱高熾,剛來便被老頭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心裡頭也跟老頭子一樣,咒罵著那小王八蛋兒子。

「還有你們三個王八蛋,沒一個讓我省心的!滾!都給我滾!」

老頭子一把將手中的寶劍扔在了地上。

看著那仨兄弟離開,老頭子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讓你籠絡群臣,你不籠絡就算了,還要砍頭。小王八蛋」

咒罵的同時,老頭子也在暗自的琢磨著收拾這小子的法子。

走出奉天殿的大門,朱高煦和朱高燧倆兄弟頓時瞅著身邊的老大朱高熾說道:「老大,瞧瞧你生的好兒子,他把老頭子惹毛了,讓我們來受罪,這叫什麼事?」

聞言,朱高熾頓時說道:「那老頭子還說朱瞻基那小子是他帶身邊教導出來的,你們怎麼不去跟老頭子叫去?」

可朱高煦卻道:「你甭跟我們說這些,那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這要是我兒子,我非把他腿打折了。要不老大你把這小子過繼給弟弟我,我幫你收拾。」

朱高燧也是一旁附和道:「對,老大你也想想,不行就叫人綁起來打一頓,也讓這小子長長記性。」

聽著這哥倆的風涼話,朱高熾頓時罵道:「滾滾滾,我看老頭子說的一點沒錯,你們哥倆就是欠收拾。還過繼給你,你老二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過繼給你,是你叫他爹,還是他叫你爹。」

「」

就當這兄弟仨互相鬥著嘴時。

早早便跑了的朱瞻基來到了尚書房所在。

遠遠望去,一眼便瞧見了自己未來的太孫妃,胡善祥。

之前在那京郊的山莊時雖然依舊跟老爺子打了招呼,交代了自己要娶胡善祥,可老爺子也說了,要等他正式冊封太孫的時候才能迎娶。

所以如今胡善祥還住不進太子府內。

不為別的,跟那所謂禮法也沒關係,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胡善祥考慮。

還沒入門就住進了太子府,容易落人口舌,畢竟古代女子對那貞潔還是看的異常重要的。

平日裡住一兩天無所謂,可他這太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正式冊封,所以隻能是暫且還將她留在宮中,與那女官胡尚議住在一起。

不過,胡善祥未來什麼身份這宮中人也大多都知道,也不會真的有人敢為難她,亦或者派去伺候人。

如今這皇宮中在朱瞻基的祖母皇後去世的情況下,未立新後,整個皇宮的女卷都是朱瞻基她娘說了算,大小事情宮中的女官們都要親自來請示她。

這種情況下,得罪胡善祥這個太子妃未來的兒媳婦,那就跟找死差不多。而胡善祥如今住在宮中,也跟在自己家沒什麼差別。

當然了,名義上之前朱瞻基也安排了,讓她隻負責自己的事情。

「善祥!」

隨著朱瞻基遠遠的叫了一聲,那胡善祥與周圍正竊竊私語的宮女們紛紛回頭,在瞧見是朱瞻基時,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跑了。

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跟胡善祥打。

瞧著這一幕,朱瞻基緩步走到了近前。

正要說什麼時,卻發現胡善祥壓根不理自己,撅著嘴便朝旁邊走去。

朱瞻基一愣:「這是又怎麼了?怎麼還鬧起脾氣了?」

上前一步拽住胡善祥胳膊的朱瞻基,伸手便捏了下胡善祥的臉蛋:「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聽到朱瞻基竟然還問誰惹她生氣了,頓時鼓著腮幫,直勾勾的盯著朱瞻基說道:「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少日子沒見我了嗎?」

聽到這話朱瞻基恍然大悟。

趕忙笑著解釋道:「最近朝廷裡的事情有點多,亂七八糟的,我連這尚書房都沒功夫來幾趟。怎麼,有人犯了相思?」

聞言,胡善祥的臉蛋瞬間一紅,腦袋耷拉著說道:「誰犯相思了」

隻不過這話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也越說越低。

瞧著胡善祥這可愛的小女人模樣,朱瞻基頓時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好了,那這樣,以後你就每天都跟在我屁股上,怎麼樣?你也別在尚書房了,以後我去哪,你就去哪,如何?」

聽到這話,胡善祥雖然臉色一喜,可嘴上還是倔強的說道:「誰要跟在你屁股後了」

見胡善祥這小妮子的心情好了些,朱瞻基這才好奇的問道:「對了,剛剛圍在你身邊的那些宮女兒們,怎麼看見我都跑了啊?平日裡見了我也沒見她們這樣啊。」

這一路走來,朱瞻基一直都有些疑惑。

平日裡自己在這皇宮之中的名聲還算不錯的,那些太監宮女兒們見了,也都會很熱情的打招呼。

雖然依舊恪守著禮數,但他從未在這些人的臉上看到過恐懼之類的神態。

相反,還有不少長相不賴的宮女主動往自己身邊湊。

況且,自己雖然身為長孫,卻從未處罰過什麼身份低微的人,畢竟是後世穿越而來的人,就算很多事情和思考事情的思維都在努力的朝這個時代融合,但很多習慣和本性還是改不掉的。

最起碼他前世的素質還不至於讓他對那些太監宮女護衛之類的發脾氣或者處罰。

就是在自己麵前不小心辦錯了事,也從未有過。

可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一路上走來,遠遠瞧著同路的人,紛紛都避開了。

要麼拐彎,要麼就乾脆掉頭走。

加上剛剛那些宮女們作為胡善祥身邊的人,最不應該害怕自己了,可卻一個個避之不及。

聽到朱瞻基的問話,胡善祥哼了一聲,這才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在奉天殿的事情。」

朱瞻基一愣:「奉天殿?奉天殿我做什麼了?」

見朱瞻基還是一臉疑惑的樣子,胡善祥頓時抿嘴一笑,滴咕道:「自己做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不過在滴咕後,還是給朱瞻基仔細的解釋道:「她們啊,都是聽說你在奉天殿時要將那些告你狀的人都給砍了頭(那些不投月票的給淨身),甚至有些還要滿門抄斬和株連九族,所以這才嚇的不敢靠近你,害怕你一個不高興也把她們的腦袋給砍嘍。」

「剛剛還在跟我滴咕這件事呢。」

知道是因為這件事,朱瞻基頓時有些無語了。

雖然對他也沒什麼影響,但這就有點冤了吧。

自己不過就是賣賣嘴,人又沒真的砍嘍,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處。

不過,這些宮女兒太監們的消息倒是很靈通啊。

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怕是外麵那些京官們都還不知道,這就在宮裡傳開了?

「那你在宮裡可得跟你那幫小姐妹說清楚,不然我可就成她們口中的殺人大魔頭了。」

胡善祥聞言小嘴一撅:「我才不管你呢。」

「你不管可不行,這要是哪個宮女太監把我當什麼暴君昏君,偷偷給我下毒,你這個小妮子以後可就沒有夫君,要獨守空房了。」

對於朱瞻基的前半句,胡善祥壓根當作了沒有聽著,隻說道:「什麼夫君,什麼獨守空房,我還沒嫁給你呢,別胡說。」

羞紅一片的小臉蛋看起來可愛極了,恨不得咬上那麼一口。

就當朱瞻基與胡善祥逗著悶子時。

遠處瞧見朱瞻基身影的司禮監掌印太監兼東廠廠公的黃儼,快步的走了過來。

來到近前,立馬對著朱瞻基躬身行禮,道:「內臣見過長孫殿下。」

正笑著與胡善祥閒聊的朱瞻基,聽到身後的聲音,立馬轉過身子,見是黃儼,便笑道:「是黃公公啊,有事嗎?」

聽到這話,黃儼點了點頭,不過在說前還是瞧了兩眼朱瞻基身邊的胡善祥。

黃儼的意思朱瞻基又怎麼會看不明白,便隨口說道:「沒事,這是未來的長孫妃,有什麼直說就是。」

見朱瞻基當著他的麵直接表明了胡善祥日後的身份,心思機敏的黃儼瞬間便明白了這胡善祥在朱瞻基這位長孫心中的地位。

長孫妃這事可不是開玩笑的。

如今是長孫妃,等冊封了就是太孫妃,太子登基後就是太子妃,再往後就是皇後,一國之母了。

雖然大明朝的皇帝從太祖時便不在乎女子的出身,但在未成婚之前就如此直白的表明了身份,可見在長孫心中,此女絕不是尋常。

通曉人心的黃儼,立馬便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然後對著朱瞻基身邊的胡善祥恭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內臣不知是長孫妃身份,倒是輕慢了,還望長孫妃恕罪。」

聽著黃儼請饒的話,瞧著這位往日在宮中可謂說一不二的東廠廠公,司禮監掌印太監,恭敬對自己行禮的動作。

胡善祥這小妮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就嚇的有些慌亂,失了分寸。

手舞足蹈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是求救似的看向了身邊的朱瞻基。

看著胡善祥那慌亂的小模樣,朱瞻基頓時笑了笑,隨後還是對那黃儼說道:「黃公公就不要客氣了,快起來吧,如今她還未正式冊封,你不知也是情理之中。還有,這長孫妃的身份你清楚就行了,也不用在外人麵前這麼叫,否則我爺爺聽見了又要訓斥我了。」

聽到朱瞻基的囑咐,黃儼恭敬的應了下來。

隨後這才重新開口問道:「殿下,內臣此次過來是有件事要請示殿下。」

「哦?何事?」

「殿下之前命臣抓捕的那些人,如今他們都還被關在大獄之中,但這些人中很多身份都不同凡響,也不能一直都關押著,總是得有個說法。就像那被抓的杭州知府柳博遠,是殺是放,總得給吏部刑部那邊有個交代,不然那杭州知府的位置他們也不好重新安排。」

聽著黃儼的這些話,朱瞻基緩緩點了點頭,這件事還真是要早點有個決斷。

不然一直把人關著也不是回事。

最起碼該是什麼罪名,也都得給安上什麼罪名,這樣也好讓各處處置安排,看是重新派遣,還是等待。

想著這些,朱瞻基皺著眉頭問道:「這次一共抓了多少人?」

黃儼回道:「此次一共抓捕了一百四十九人,都是與那紀綱有直接聯係的,至於連帶關係的,都還沒動。」

朱瞻基沉默片刻,想了想後,問道:「直接參與泄露國策的人有多少?」

「四十九人,其中就包括那杭州知府柳博遠。」

聽到這話後,朱瞻基沒有猶豫,直接說道:「這些人全部拉到午門外問斬,不用保密,公開處刑。」

對朱瞻基的決定,黃儼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在朱棣身邊做了這麼多年東廠廠公的他,對於這麼點小事還是經得住的,不過還是有些猶豫的問道:「那個杭州知府柳博遠呢?此人從參加科舉後一路上來還算有些本事,加上其身份不同,是不是該問一下朝廷的意思?」

然而朱瞻基卻絲毫沒有猶豫,說道:「泄露國策,置朝廷於無物之人絕不可活,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至於朝廷那邊,也不用問了,本殿下如今還兼著監國之權,這點主還做的了,我會親自與內閣六部知會一聲。」

見朱瞻基如此說,黃儼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不過,一旁的胡善祥在聽到朱瞻基隨口便要砍了幾十個人的腦袋時,剛剛還紅撲撲的小臉頓時變的有些煞白。

想著剛剛那些宮女兒們在自己跟前說的那些話,若不是她與朱瞻基相處已久,隻怕也會把他當作了什麼殺人大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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