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見證4(1 / 2)
目暮警官見他們隻掃了幾秒,驚訝地問道:「看完了?」
「嗯。」太宰治點頭。
「可是有什麼不妥?該不會是經紀公司完全沒告訴你們這回事,就偷偷給你們報名了吧?」見他們神色有異,還私下交流了一番,安室透不得不又問了一遍,多疑的他開始陰謀論。
太宰治抬眸。
他發現,安室透似乎真的很擔心他們遇到不良老板。
這就是公安精英的良心嗎?
哪怕臥底那麼多年,依舊在心底某處保留著一點熱忱。
太宰治看著還穿著服務生製服的安室透,回想起自己兩任搭檔和某個當過臥底好友,柔和了眉眼,朝他搖了搖頭:「這是老板的決定,我們無法更改。沒事,隻是一個節目罷了,既然已經報名了,那就去參加好了,我們本就是偶像,參加個節目不是什麼難事。」
他可沒有說謊。
【主神】非要他們成為偶像的,甚至弄了個不存在的經紀公司出來,換個說法可不就是他們的老板嘛。
他們要是敢不遵守,就要進入懲罰環節,他真的不想再見到那個懲罰轉盤的,不然,萬一魔人的詛咒真的生效了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變成白貓在舞台上跳華爾茲?
太宰治表示拒絕。
安室透神情復雜地看著像冬日梨花一樣淡笑的太宰治,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大概是怕交淺言深,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隻是叮囑道:「那你們小心點。」
是真的很擔心啊?
太宰治笑著安撫道:「放心,真的沒事。」
就這一句當然是不能讓安室透安心,他暗自蹙眉。
《完美練習生》?
這個節目他有印象,貝爾摩德就是接的這個節目的特邀嘉賓。
看來,他得回去認真查查了。
「目暮警官!」
這時,高木警官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額前帶著點汗水地朝他們奔過來。
「怎麼了,高木?」目暮警官保持穩重,沉聲問道。
高木站定,麵露激動地向他們匯報:「毛利先生說他找到凶手了!」
目暮警官贊許道:「不愧是毛利老弟!很好,那我們趕緊過去。」
幾人跟著目暮警官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大名鼎鼎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以及那名被指認出來的凶手。
看到凶手,安室透有些驚訝。
殺人凶手竟然是那位跑過來給他們通報的服務生?!
他驟然想起當時太宰治的眼神和表情,忍不住回頭去看那襲淡然的白衣。
太宰先生不會當時就看出來了吧?
凶手當然不會就這麼認罪,他指著昏睡在監控器旁的毛利小五郎,發出了靈魂質問:「你說我殺了他?證據呢?你沒有證據!」
躲在黑暗中的柯南冷笑一聲,等的就是這句。
「證據就在你身上!除了監控室,酒店裡處處都是監控,你根本沒時間處理凶器……」
話音未落。
「哢噠!」
這輕微的響動令柯南呼吸一滯,沒等出聲阻止,對方就先一步有了動作。
安室透意識到什麼,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伸出手。
「太宰先生!」
安室透的指尖劃過潔白的衣袖。
沒抓住。
「都不許動!!!」
「不然————」不按常理出牌的服務生當場劫持了人質,眼睛泛紅地緊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表情逐漸癲狂,「我就殺了他!」
「啊啊啊啊!」
「你在乾什麼?!趕緊把人放了!」
「太宰先生!!!」
這突然的變動令現場陷入一片騷亂。
倒是被槍抵著腦袋的太宰治沒什麼緊張感,他甚至都沒有一絲反抗的跡象,隻是疑惑地眨巴了幾下眼睛。
他真心求問:「為什麼劫持我?」
明明他身邊還有好幾個人。
難道他起來比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還柔弱嗎?
「閉嘴!」服務生用力勒著太宰治的月要,將他拉近,盯著這張如此近距離觀看也無比驚艷的臉龐,嫉妒地猙獰一笑。
那麼多人緊張的大明星,還不是隻能在他手下顫抖地垂著眼?
「因為你弱!在這個世界上,弱者是沒有權利選擇生存或者死亡的。」手握砝碼的服務生見警察和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上前救人,滿足地大笑。
弱者·太宰治:哇哦,聽起來很哲學的樣子。
「他劫持了太宰先生,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準備悄然堵在對方逃跑路線上的安室透警惕地環視四周,視線在柯南、目暮警官、費奧多爾和澀澤龍彥身上徘徊。
進退兩難的目暮警官額頭直冒冷汗,拚命思考對策:「這地方太小了,出手可能會誤傷到太宰先生……」
費奧多爾帶著手套的手指動了動,語氣輕淡到聽不出什麼情緒:「沒關係,警官請便,必要時可以放棄他。」
澀澤龍彥也和魔人一樣站在原地絲毫未動。
「太宰君,沒有反抗。」澀澤龍彥薄霧的赤瞳倒映著披風被扯掉的太宰治。
白色的西裝馬甲和黑色的襯衫勾勒出太宰治瘦弱的月要線,被凶手牢牢控製在手裡,像極了被纏住蛛網上的美麗蝴蝶。
安室透心頭一跳。
太宰先生為什麼不反抗?
「讓開!!!」
服務生見他們都不敢過來,膽子越來越大,試圖劫持太宰治往門口走。
「怎麼辦!怎麼辦啊?!」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著急到跺腳,卻不知道該怎麼救人,隻能跟著太宰治他們的路線移動。
柯南也很著急。
他知道是自己刺激到了凶手,又愧疚又焦急地尋找著解決辦法。
隻是有人退讓的速度慢了半拍,服務生就條件反射地用槍「砰」地砸了一下太宰治的額角以示威脅。
「都給我滾開!不然……」
「退!我們退!」
擔心凶手真的動手,毛利蘭趕緊扯著園子後退。
感到疼痛的太宰治蹙眉:「痛,輕點。」
要劫持就好好劫持。
他都那麼配合了,還要怎麼樣,莫名其妙砸他的頭做什麼?
他可是很怕痛的。
「痛?嗬!」
服務生嗤笑著故意多砸了幾下,把太宰治的劉海都弄亂了,過長的頭發遮住了那雙清澈溫柔的鳶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