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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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厭撂完了話,將外套穿好,起身離開。

李助理站在原地,一臉懵的看著他的背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揉揉耳朵,喃喃道:「我幻聽了?」

他天天都待在老板身旁,沒見過老板官宣啊!

跟老板關係最親昵的步家小姐,這幾天都沒來找過老板。而且老板向來嘴硬,親口說的不接受步小姐的追求。

雖然李助理覺得老板早晚會打臉,但眼下猝不及防就聽到打臉聲,還是讓他有點沒反應過來。

李助理懵了一會兒,抬手拍拍額頭,半晌,他收拾好辦公室,去處理黃老板的邀約。

與此同時。

步淺已經在宴會上了,行業內一年一度的宴會,來的人不少。

老大跟老周都沒來,老大是要接丈母娘。丈母娘跟老丈人乾了架,他跟老婆要把正往這兒趕的丈母娘給安撫住。

老周白天接的一窩小狐狸還要安置照顧,他不放心交給別人,於是自己親自給看著。

步淺一個人過來,倒是沒覺得孤單。

她在人群裡搜尋著習望老師的身影,來這沒多大會兒,她已經聽見了不少人說話間都在打機鋒。

這一行的環境,似乎在物欲橫流的時代發展中,受到了影響。入這行的人,很難再窺見赤忱的學子之心。

步淺沒參與別人的聊天,她用盤子裝了點小點心,打算一邊吃一邊找習老師。

剛吃沒兩口,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

步淺條件反射的避到旁邊,讓那雙手從肩膀上滑開。

「淺淺,好巧啊。」

身後的人絲毫不介意她的閃躲,隻笑著跟她打了個招呼:「我剛才就看見你了,你這是餓了?」

步淺:「……」

步淺看著走到麵前的鬆曾,眉頭皺了皺。

她想到鬆曾在微信上給她發的消息,以及這會兒的突然出現,怎麼看怎麼古怪。

大家都是成年人,對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一些暗示,再清楚不過。

她刻意保持著安全距離,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我們這一行的,怎麼進來的?」

他們進來這裡,都是要邀請函的。

如果是行外人,按理說,沒有進來的資格,除非這莊園是他的。

鬆曾笑笑,那張被粉絲稱為神顏的臉,笑起來確實有幾分痞帥。他指指不遠處的一個人:「他帶我進來的。我跟他關係不錯,而且我說了,我對你們這行也很感興趣。」

「淺淺,你說我改個行怎麼樣?」

步淺:「?」

步淺晲著他,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他們這一行從大學選專業的時候就要對口了,再然後大學結束,想要深入學的都會再往上考一考。

等學業結束,進入單位,還有一堆的東西要從實踐中學習……

總而言之,他們這一行不是說隨時改行來乾就能行的。

鬆曾這種不靠譜的話,撩年紀小點的小姑娘或者粉絲還行,對方可能會買賬。但對著她說,隻會讓她覺得無語。

步淺的不搭腔,讓鬆曾扌莫了扌莫鼻子,換了個話題:「我看你一個人來的,要不我們結個伴?」

「不用。」

步淺拒絕道:「我還有事。」

她說完,接著去場上轉悠。今天除了要看好習老師外,別的人跟事她都不打算搭理。

正走著,迎麵看見了個熟人。

是翟建國。

翟建國跟其他雜誌社的人站在一起,彼此推杯換盞,有說有笑。翟建國不是個愛笑的,能讓他姿態放這麼隨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幾個人裡肯定有個厲害人物。

步淺認臉認的不多。

她隻粗略掃了眼,就挪開了視線。不過她想視而不見,那堆人卻不想裝作看不見她。

「喲,老翟,那不是步淺麼?」

步淺本來就是個實習期新人,要不是前陣子她做出了重重「壯舉」,這些人對她的印象也不會這麼深刻。

「步淺,過來。」

有個年紀稍長的前輩,對著步淺揮了揮手,招著步淺過去。

步淺見狀,隻好走過去。

把步淺招過去的前輩,一副和事佬的姿態:「步淺啊,我聽說你跟翟主編鬧了點不愉快,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他到底是帶過你的前輩,你可不能真生他的氣啊。」

這話說的,一股子佛光普照的味兒。

步淺笑笑,開了口:「老師,我怎麼會跟翟主編生氣呢,要不是翟主編給我親自上了課,我的心性怕還是進步不了。翟老師對我的教導,我都是好好記在心上的呢。」

那人咂扌莫著這話,像是好話,又好像有點怪怪的。

據他所知,翟建國在雜誌社裡雖然做著主編,但不怎麼跟底下的人交流,給人上課更是聞所未聞。

他清清嗓子,打著官腔:「你能記著翟主編的好,這是好事。」

客套完了話,他還是沒忍住,問道:「對了。翟主編教了你什麼?我跟翟主編認識這麼久,還沒見到他給人上課呢。」

步淺微微一笑,回道:「翟老師教了我,人生路上要是遇見什麼坎兒,就得發奮努力邁過去。」

「不管要花多長時間,這個坎兒,都要邁。」

他們都算是有文化的人,在旁邊的翟建國,一聽就聽明白了。步淺說的這個坎,就是指他。

她要把自己這個坎兒邁過去,意思就是說,她以後也會越過他去。

一瞬間,翟建國的臉色更難看了。

步淺沒跟他們說太久的話,她跟翟建國如今是想看兩厭,繼續留在這兒,也隻是互相惡心對方。

等步淺禮貌道別離開,跟翟建國站在一起的前輩,還在說道:「這個步淺,是不是去了什麼保護區。可惜了,在保護區裡能有什麼前途。」

如果是國家級的保護區,那還有前途可博。

步淺去的保護區,評不上國家級別。在那裡頭工作,隻能日復一日的做著枯燥簡單的工作。

這工作耗費體力,不如他們坐在辦公室裡輕鬆不說,工資開的也沒他們多。

幾人裡除了翟建國,看步淺的背影,都帶了幾分的同情。

小姑娘就是太年輕,脾氣倔。但凡知道變通些,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他們放在步淺身上的注意力,沒持續太久。

翟建國抿了口酒,總覺得心頭不爽快。他找了個理由,暫時跟其他幾人分開。

宴會的規格很高。

來這兒的還有幾個負責拍照的,到明天,他們宴會的照片都是要被發出去的。到時候朋友圈裡還要搞一輪轉發。

步淺晃了一大圈,開始懷疑:「習老師到底來了沒有?」

老大在微信上回她:「□□肯定去了啊,他喜歡躲角落裡,躲一會兒就該回家了。你往角落裡找找。」

步淺:「行。」

步淺回完消息,開始往角落裡找。

宴會上有讓人看著就喜歡的場景,幾個前輩高談闊論,引經據典的聊著某個物種的過去跟發展。

也有人分享著自己拍攝的短片。

還有人趁著這個機會,向平日裡不容易見到的人問著問題。

好的場景有很多,但也有聚眾的蒼蠅,嗡嗡嗡的叫著。這幾隻蒼蠅圍到了習望的跟前。

步淺過去的時候,矛盾已經起了。

站在習望跟前的人,鐵青著臉色,正憤憤道:「你傲個什麼勁兒!你那家破雜誌怕是連一個月都撐不住了吧!這種場合,你以為到下回你還能進來?」

嘲諷著習望的人,看著年紀跟習望差不多。

步淺從看熱鬧的人群裡擠進去,她剛擠進去,就踩到了地上濕漉漉的酒液上。

比起對麵臉紅脖子粗的男人,習望的麵色就顯得平靜很多。他目光淡漠的看著麵前的幾人,表情無波無瀾。

他越這麼神色淡然,跟他起沖突的人,就越覺得窩火。

「姓習的,你現在活的是真窩囊。你們這雜誌也窩囊,以前你的風光,都是你學生的功勞吧。你學生把命都填給了你,你呢,到頭來混的什麼都不是。」

「我要是你,早就羞憤到一頭撞死了。」

吵架最容易口不擇言,步淺能清楚的看見,在這人提了學生,填命這句話後,習望驟然變了麵色。

兩人看著是陳年舊怨,今天的矛盾,估計隻是個導火線。

罵人的一方,身邊還有附和的。他們幾人的言語像是利劍一般,不給人顏麵,犀利的攻擊著人。

在沒聽了幾句後,步淺就站了出來。

她雖然沒捋清他們到底有什麼恩怨,但這麼出口羞辱,且羞辱的言論還越來越沒下限,說明這人就是沒素質。

「誰說習老師的雜誌社要倒了?」

步淺站在習望麵前,她平靜道:「你們傳這種謠言,是你們自個兒在幻想著習老師倒台吧?」

「這麼關注習老師,你們是被習老師碾壓了多久啊?都碾壓出來心理陰影了吧?」

步淺這話也沒說錯,在習望輝煌的時期,他高高在上,確實是將同階段的人,都甩出去了一大截。

步淺全程麵色淡淡,看著跟平時的習望一個德行。

有人認出來她,不客氣的諷刺道:「步淺,我記得你給我們雜誌社投過簡歷,怎麼,是被我們拒絕了後,沒了選擇,所以才要去習望那兒?」

「我給你個機會,你對上習望說一句廢物,我就讓你來我們雜誌社。」

鬧劇持續到現在,參與的人情緒都上頭著。他們這時候不管說出多麼沒素質的人,步淺都不意外。

她看看那個給她提要求的人,語氣輕描淡寫:「之前習老師的雜誌社不招人,我沒了選擇,隻能把簡歷投給你們。」

「對了,還要多謝你們拒絕我,要不然,我也沒機會再去習老師那兒應聘。」

步淺的話音落下,有人笑出聲來:「一個要倒閉的雜誌社,一個廢物主編,還有個全行業都沒人要的實習生。還別說呢,你們挺搭的。」

這人的話,引得其他人也低笑起來。

沒有人看得起他們這個組合,在他們眼裡,步淺撂的話,也隻是在強行挽尊而已。

在外麵看見這一幕的鬆曾,本來是想沖進來的。但是他被一個人給按住了肩膀,是帶他進來的人。

「不要沖動。」

領他進來的人,一隻手按著他,放輕了聲音:「習望在我們這一行裡,名聲很不好。步淺跟他沾上了邊兒,以後的路也不好走。」

「你是我帶進來的,你要是去出頭,我可不好做。」

鬆曾看著這些人明目張膽的嘲諷和奚落,隻覺得心裡憋屈。設身處地的思索一下,要是他現在站在步淺的位置,興許會揮拳頭。

可步淺隻是個女孩子,她打不了這麼多人。

步淺也沒打算用武力來解決問題,她語調不輕不重,充滿了堅定:「習老師不會倒,他的雜誌社也不會倒。」

「我也不會倒。」

她未來的路還很長,她要在這一行裡留下屬於自己的,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樣的豪言壯語,讓一旁的人看的更覺得好笑了。

在滿室奚落裡,一直沒出聲的習望,突然開了口:「步淺,過來。」

步淺聞言,扭頭走近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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