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 琴師與鳳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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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之下,小黃鸝眼裡淚汪汪地從車廂裡走出來,旁邊的金慶廣滿臉愧疚,想上前安慰,但又躊躇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一個青衫素衣的溫婉女子正坐在駕車馬夫的位置上,欣賞著滿天繁星。本來她身旁應該有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相伴,可那公子哥從山丘上回來以後,便多了些許滄桑,早早便睡下了。

讓這位未來遼國皇後明天早晨早些便叫他起床。這讓春閨明白,看來是她這位夫婿,有了值得拚搏努力的事情。

「怎麼啦~小黃鸝,到姐姐這裡來,怎麼哭了呀?」

春閨看著楚楚可憐的小丫頭,那雙明亮的眸子滿是擔心和憐愛,春閨白了一眼金慶廣。後者連忙解釋。

「這和我關係應該不大呀,小黃鸝想練武,我說她天資一般,然後就哭了。」

這位遼國太子妃對那位南疆副統領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將小丫頭抱在自己的懷裡,拿手輕柔地幫黃鸝扌莫去眼角的淚花。冷不丁朝金慶廣哼了一聲。

「小黃鸝,你和姐姐說到底怎麼難過了,好不好,我們不和這個大壞蛋玩。」

黃鸝原本就相當難過了,在看到春閨之後,眼淚稀裡嘩啦地落下,如同大壩決堤。把頭靠在春閨肩膀上,春閨也絲毫沒有介意淚水打濕自己的衣衫。像個母親般溫柔,手掌很輕很有節奏地拍著小黃鸝的後背。

「真不能怪我呀!我隻是實話實說啊!」

金慶廣看著麵前相當溫馨的場麵,但他自己卻有口說不出,心裡憋屈地要死,攤著手滿臉,無可奈何。

春閨對金慶廣嫌棄般揮了揮手,示意他趕快離開,這魁梧漢子內心受到了嚴重打擊。

恰巧也是在此時,一個身穿道袍的身影從車廂中走了出來。金慶廣這苦楚也隻能向自己這好兄弟傾述了。

「告訴姐姐,為什麼忽然想學武了呀?」

小黃鸝被春閨抱在懷裡,坐在兩個人坐在火堆旁邊,本來錢在野也在,可明顯知道這場合不適合自己呆著,便趕忙拿著沒吃完的半隻烤雞,回自己車廂去了。

「因為……李牧哥……他好厲害,他就是……因為習武……而且……黃鸝不想……背書了。」

小黃鸝帶著哭腔,帶著顫音。春閨被這個天真的想法逗樂了,扌莫著小丫頭的小腦袋。

「我們沒必要去和李牧相比呀,每個人的天賦是在不同領域的,李牧剛好在武道上天賦高。」

這話說完,小黃鸝剛緩和下來的心情,又好像被點燃了。

「我……什麼也不會……」

「不是的,每個人肯定有自己擅長的地方的。小黃鸝,你覺得姐姐我怎麼樣?」

聽著耳邊的嗚咽聲持續了好久,才緩和下來。小黃鸝抽著鼻子。

「姐姐……很漂亮。」

這話無疑是在誇獎春閨,但春閨並未感覺到高興,拿手輕輕掐了掐小黃鸝肉乎乎的小臉。

「就隻有漂亮啊?姐姐可比你想得厲害多了。」在春閨看來,這美貌是最不值錢的事情,沒等小黃鸝開口,有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回答了春閨的問題。

「你春閨姐姐啊,那可不單單隻是漂亮啊,人又聰明,有一手好字,畫畫也相當不錯,但如果要說最有名的呀,還得是她琴法,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嗯?你怎麼醒了啊?」

春閨抬頭望去,說話之人便是那位常常陪伴在其身側的華服少年,隻是他現在一身睡覺時穿的著裝,還在打著哈欠。

「起來尋口水喝。」

歐陽文欽滿眼寵溺,春閨扌莫著小黃鸝的腦袋,歐陽文欽則也扌莫了扌莫春閨的腦袋。小丫頭抬頭看到春閨姐姐臉上洋溢著幸福,而那文欽哥哥則同樣如此,一下子感覺到自己好像腦袋在發光。

待到歐陽文欽走後,小黃鸝感覺到自己又熄滅了,剛剛歐陽文欽的話,讓小丫頭認識到了一個與之前不一樣的大姐姐。她認為春閨會那麼多相當了不起。

其實這位未來大遼皇後比小黃鸝所認為的,還要厲害上許多,畫師以大國手宋凡為最。而在琴師這個行當之中,冠絕天下之人並非原本宮中的某位待詔。

當年歐陽文欽及冠之時,歐陽雄廣邀賓客,堪稱大梁最隆重的典禮,被歐陽雄視作親女兒看待的春閨也是在那時,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彈奏古琴。

春閨手彈三曲而不續,滿座賓客回味三刻而不醒,餘音繞梁三日而不消。賓客席位上,那大梁皇宮中的樂師魁首趙待詔,在聽到此曲之後,感慨自己琴技不如其萬一。

而春閨所彈也並非普通琴曲,所用手法也並非普通樂師能掌握,在某種程度上,春閨可與錢在野,王明陽相提並論。春閨所掌握的是前朝那鳳鳴琴法,聲音可直達九霄天之上,仙家駐足之音樂。

「姐姐~黃鸝感覺自己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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