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章 責任與愛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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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我再等等他。」阿蘭言語有些無力。

那一晚的京城表麵上是太平的,可在那學宮之中,在那享譽大梁的杏花樓內,想南疆數百甲士的營帳之間。

這一夜,都因為那個身披白銀獅子甲的男子而不得寧靜。

學宮內,有那白衣威嚴的首輔,在禦花園中遙望明月獨飲酒,眼中憂愁,心中煩悶,酒罷人憔悴。萬籟俱寂,一個念頭通達,引整座溪水沖天而起,直達半空又砸向自身。

為讓自己平復情緒,冷靜下來。濕漉漉的頭發,半透的長袍,隱藏在黑夜之中,成就一方小世界,唯一能作伴相談之人,明日才能趕到身邊。

杏花樓中,今日早早便結束了營業,作為整個大梁,整個中原最富有,也是最有名望的女子。此刻的神芳君褪去了平常最愛的那華貴衣衫,身上的衣裳樸素至極,不夾雜任何珠寶的點綴。

沒有胭脂粉黛,素麵朝天,在田間倘若看見神芳君,大多數人第一反應肯定不會將她看成商賈巨擘,而是會認為這隻是田野間再尋常不過的農婦。而且是屬於極為乾練那一類。

空盪的客棧卻並沒有鎖門,在這鬧市之中。留了一條縫。神芳君發呆著,坐在客棧的椅子之上。不發一語,眼睛盯著被木門隔絕的街道。她在等一個人。

在那南疆軍營帳外,此刻那些粗獷的南疆軍漢子基本上都喝的爛醉,被抬去休息了,可卻還有一個孤獨的女將領,她的名字沉浸震懾了整個南境的反賊。她是唯二存活著的蠱族後人,唯一的那位蠱師。

阿蘭此刻往著那聳立在京城內的建築,那嘆為觀止的高樓,那是自己喜歡之人的家,可卻不是她的。住在那邊的那個女人,是她向往的對象,她羨慕卻不嫉妒。

阿蘭對於今天能不能等來金樊不抱有多大的期待,但她心中始終有些許猶豫,害怕自己倘若就這麼睡去,會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迎接那心心念念之人。

雲上學宮的大門,此刻已經開著,一個身穿白銀獅子甲的高大漢子矗立在那裡,他往前再踏出一步,便離開了學宮,他猶豫著,在做抉擇。

兩個女人,一邊是作為丈夫的責任,另外一邊是自己的愛情,他兩者都不願舍去,但兩者不可兼得,金樊望著明月,心頭五味雜陳,他能感受到在後花園中,王明陽那極力壓製的怒火。

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可能幾分鍾,可能快一個時辰,在恍惚間,身後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讓他的思緒重新回過了神來。

夜色厚重起來。月亮爬到在正頭頂的位置。

阿蘭站得腿腳有些酸脹了,可一點困意也沒有,中途有好些個將士就醒來,去上茅廁,路過看見那位副統領時,都不免長籲短嘆一番。

而就在阿蘭幾乎絕望之際,從不遠處,卻緩緩有個人影浮現,在夜色中看得不真切。讓本就很累的阿蘭幾乎想也沒想,便往那裡奔過去。

極力壓抑住自己眼底的淚水不讓它滑落。

杏花樓中,神芳君手中在清點著賬目,隻是這些東西她早前便已經算了不下三遍。算盤珠子在劈裡啪啦響著,遮蓋住了街道上所有「路人」的腳步之聲。

神芳君在讓自己保持清醒,此刻相當昏昏欲睡的她,故意製造出些許動靜,不然見不到那「負心漢」了。

可終歸已經是到醜時了,手中的算盤珠波動得越來越慢,聲音也越來越小,她還是太累了,白天的戰鬥消耗了太多體力,神芳君不像金樊,是天境中的翹楚人物。她隻是個得到仙人賜福的老百姓。

而就在意識彌留之際,神芳君耳邊,仿佛聽到一聲「吱呀」的開門聲。

眼皮不由抬了抬,是那熟悉的白銀獅子甲,是那熟悉的棕色方臉漢子,他正向自己走來。

神芳君露出了笑容,甜甜的笑容,她此刻沒有了想再去和金樊打一架的念頭,心裡想的也隻有四個字。「他回來了。」

阿蘭走跑近了那個漫步而來的人影,她越是靠近,越是心頭泛起酸楚,我敢肯定那個人看到了自己,看到了自己正跑向他。

可他動作平靜無比。當到達可以看清那人麵孔之時,阿蘭按捺著的淚水止不住往下流淌。站在寒風中的苦楚此刻全部爆發了出來,她沒有往前。

但哭泣聲能傳達到來人的耳朵之中,那人並不是金樊,沒有金樊那棕黃的皮膚,沒有穿那身銀色獅子甲,也沒有那份獨有的感情。

魏貂寺此刻正徐徐而來,身旁沒有護衛,眼裡滿是同情。

「阿蘭姑娘~」魏貂寺麵孔白皙如紙,有些殘忍,繼續安慰,「金統領他今晚不會來了~首輔大人讓我來請您到宮中去……」

王明陽固然是冷靜的,他最終還是先讓魏貂寺來幫金樊的忙,起碼要先將這位大名鼎鼎的蠱師帶在他身邊,以防被神芳君察覺到。

阿蘭情緒失控隻持續了幾分鍾,沒有那種撕心裂肺是吶喊,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舉動,就是一個無助小孩失去了摯愛的寶貝。

魏貂寺看著重新站起身子的阿蘭,他仿佛從這個蠱師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堅強的,孤獨的靈魂。

「敢問您是?」

「雜家姓魏,是宮中的人。」

阿蘭說話很慢,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些,在外人麵前她依舊是不可一世的南疆軍副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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