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鄭公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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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錢在野明顯笑得樂不可支,魏貂寺覺得他這個計劃可行,那他便真的心裡有底了。

「國師大人~天下是盤棋局呀!」

魏貂寺往那水球便湊近了些許,仔仔細細打量總金額那兩條那喚作蝦和蟹的錦鯉,意味深長地說了這句話。

別人可能不明白,但錢在野一聽便知曉魏貂寺這話外之意。

「公公,這盤棋您當不了那棋子。」

「大人呢……」

錢在野看著唉聲嘆氣的魏貂寺,等他接著說下去。

「這盤棋,倘若魏某不當這棋子,不大好贏下來啊~」

「公公,您覺得這棋盤之外能有幾個人?」

「嗯?」

錢在野一句話,讓魏貂寺有些陷入沉思,能在這天下棋局之外的棋手,怎麼樣才能算棋手呢。

「大人,雜家不知,這都是您們大人物的事情,雜家隻是想獻出自己一份力罷了。」

「您是朝中老人了,陛下已經……已經不在了,您為大梁貢獻夠多了,這兩條魚殺完,吃好,衣錦還鄉,不好嗎?」

錢在野將那兩條,「蝦」與「蟹」單獨凝聚成水泡,緩緩送到魏貂寺手旁。

魏貂寺想繼續說些東西,可直接被錢在野打斷了。

「您不用講了,魏公公,殺完,吃好~」

錢在野悠悠然走向禦膳房的方向。獨留魏貂寺依舊站立於禦花園外。許久許久……

「公公……在野說的沒錯,您沒必要把命一起搭上。」王明陽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魏貂寺身後,「這盤棋局,棋子不會剩下幾個。」

「哈哈哈,我就一宦官,活著與死了沒多大區別?」

「您已經死過一次了,公公!趙家對不起您,我和在野不能也對不起您呀。」

魏貂寺緩緩將頭轉過來,看著陽光下那張嚴肅,滄桑卻又一絲不苟的臉龐。

「再死一次又有何不可?」

「您還記得上一代的其他執棋者嗎?」

王明陽眼神剎那變得銳利起來,天下棋盤,換來換去,棋局變化,棋盤不變,下棋之人死了一代又一代。

這句話看似平平無奇,在這晴空萬裡之下,卻如同那平地起驚雷,直直震盪在魏貂寺心頭之上,執棋者,上一代的執棋者。幾個字宛如洪鍾被敲響,震盪在魏貂寺腦海之中。

有一份被封存的記憶在這一刻一下子便被喚醒了一般。最不願意被提及的回憶再次想起,魏貂寺腦海裡絲絲縷縷的記憶碎片此刻又再一次匯集一起。

「大人呢~老奴記不得啦~」

魏貂寺緩緩吐字,聲音飄渺夾雜煩亂的感情,語氣空洞,不願意麵對過往。

王明陽看著那張嘴角上揚,可眼角流淚的麵龐,作為整個大梁的首輔,他真心實意佩服麵前這個老者,當年隻手遮天,權傾朝野的天子之下第一人,那個被天下罵作「亂黨」的大太監。沒人會知道他曾經的不容易,他那些豐功偉績,原本還有三人知曉,現如今卻隻剩兩人。

可以說這老者甘願做那棋子,便是一心求死。

「鄭公公~」

魏貂寺在原地愣住了,眼淚更加洶湧般湧出來,王明陽走到近前,用手搭在魏貂寺的肩膀之上,感受那顫抖不已的身軀。

錢在野此刻走的很慢,他能感受到身後王明陽正在安慰著魏貂寺,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倘若真正將魏貂寺再次拉入棋局之中,整個大梁贏麵將會大些,感性之事作為這當權者是最要不得的。

換做其他人,錢在野必定不會如此,但那魏貂寺不能死在這梁邙戰事之上。

大梁贏了之後,不管是歐陽家還是趙家,都需要魏貂寺全權把控朝野,亦或者是那北邙蠻子真正打贏了這大梁,那有魏貂寺在,起碼能保證百姓不淪為那戰國之時,各國兵馬的「食料」。

「唉~前朝遺老,絕殺棋子,鄭大人呢……」錢在野把玩著手裡的水球和球中的鯉魚,眼下之時,便是把這些魚給殺了。

禦膳房內,此刻正值午膳時間剛過,收拾得都差不多了,有些個大師傅已經回去休息了,留下來的人並不多。

一個黑袍的身影吹著口哨,滿臉都是囂張意味地走進了禦膳房中,看著那手中的大水球,一下子便吸引了廚房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各位中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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