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第六十七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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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瞬間蒼老了十歲的森鷗外離開後, 中也卻沒有跟在他的身後一起離開,反倒是留在了太宰治的病房裡。

「小矮子,還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太宰治慢吞吞的問道。

中也的表情有些復雜, 他是不知道太宰治與森鷗外之間「曲折」的關係的, 也沒有想到, 原來太宰治和森鷗外的孽緣, 竟然是被蓮沼一手續上的。

「你……當時我昏迷的時候, 那個蓮沼,有和你說什麼嗎?」中也幾番猶豫,最終還是將心底的話問了出來。

聞言,太宰治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中也, 你總是沒辦法很好的明白呢。」

在中也疑惑的視線中, 太宰治燦爛一笑,「答案當然是——不告訴你。」

「太——宰——!」這是一聲響徹住院部頂層的咆哮。

當護士們急匆匆的來到了太宰治的病房中後, 看到的就是一個穿著病號服的赭發少年正揪著另一個黑發少年的衣領瘋狂搖晃的模樣。

「等、等一下——!請不要這樣!你們二位都是受到了重傷的病人啊!」

而話題中心的兩個人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想法,中也咬牙切齒的對太宰治低聲道:「從很早之前我就發現了, 你這個家夥, 對蓮沼圖謀不軌吧!」

太宰治不以為意的偏過頭, 對著窗戶一邊小聲道:「誒?圖謀不軌?這種事明明是隻有中也才做得出來的吧?」

「哈?!」聽到了太宰治的答案後, 中也晃動他衣領的幅度更大了, 「是啊!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既然知道了就給我說清楚!」

聽到了這直白的回答,太宰治這才慢吞吞的回過了頭, 在注視到了某個赭發小矮子漲成和番茄一樣通紅的臉後,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

「……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眼看中也即將自燃,太宰治見好就收, 他悠閒道:「抱歉抱歉,我隻是沒想到某個人居然會這麼坦率。」說著,太宰治點了點中也揪著他領子的手,「不過,看在你難得這麼直白的份上,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哦。」

「……就不用一直重復坦率這件事了餵!如果不是形勢所迫,你以為我會和你說這個?!」中也的聲音極大的掩蓋了他此時的羞赧,隻是在病房裡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赭發少年已經緋紅一片的耳朵。

「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這世界上有很多和感情不一樣的存在。」太宰治輕聲道。

「說清楚點。」中也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太宰治失笑道:「為什麼要用一副防賊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超級傷心的。」

「……完全看不出來啊!」

中也的耐心再一次燃盡,然而就在這時,太宰治卻緩緩開口了:「對我來說,這個世界的牽絆就是有趣的事情。隻要蓮沼能永遠像現在這樣有趣,那麼,那根牽扯著他我的線就永遠不會斷。」

中也將其理解成無望的愛戀也好,別有用心也罷,他渴求的本身也不多,隻是——願這份有趣長存。

「我果然搞不懂你在想些什麼。」中也沒好氣的吐槽道。

「所以,中也為什麼還要來自取其辱?草履蟲就不用想那麼多了。」

在一眾護士的驚呼聲中,中也差點在病房之中暴打太宰治。

「小心下次見到蓮沼的時候,我把你的暴力行徑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太宰治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說道。

然而,在這句話說完後,中也卻遲遲沒有了動作。

赭發少年的表情突然低落了下來,連那象征性捏緊的拳頭也鬆了力道。

「……我說你啊,乾嘛總是一副篤定的語氣?就好像,我真的還能百分百見到他一樣。」

明明他們是在兩個世界。

-

而在沢田綱吉的房間內,蓮沼和綱吉兩個人雙雙以一副喪失的表情坐在綱吉臥室的床上。

「裡、裡包恩知道這件事嗎?」綱吉的聲音十分平板,他已經失去了反應。

他們兩個靜坐了接近兩小時,才由綱吉打破了此刻的凝滯。

「……不知道。」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所、所以,你真的會變成未來的那個人嗎?」綱吉心如死灰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連這件事都是從你嘴裡聽說的,我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啊!」蓮沼聲音中帶了一絲崩潰,「我也不知道我未來到底是怎麼思維突變了,就成什麼最大罪惡的boss啊?!」

綱吉:「……」居然是這樣嗎?!

想通了這一點後,綱吉的表情頓時變了,「……那我豈不是把阿蓮你的情報給送了出去?!接下來就要打boss了啊!」也就是打蓮吉……不對,打蓮沼!

蓮沼也是一副痛苦的表情。

接下來的幾天,不光是綱吉變得沉默了,蓮沼也陷入了沉思的狀態。

但哪怕知道了蓮沼的真實身份,綱吉卻仍然沒有和裡包恩透露的意思。

終於,在某一天入睡前,靈魂體的綱吉和蓮沼並排躺在他臥室的床上。

「阿蓮,我會幫你的。」綱吉輕聲道,「……我知道,你不是那個人。」

蓮沼好笑的問道:「又是憑你作弊一樣的超直感嗎?」

綱吉不好意思的扒拉了兩下自己柔軟的頭發,「嗯……但是我太沒用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向裡包恩他們解釋,你並不是十年後作亂的那個人,但是相比於入江君的報告,我的超直感,果然不行吧。」

蓮沼深以為然,「看起來的確是,畢竟你的超直感接近於魔法側,但是入江君的報告怎麼想都是當代科學技術的結晶。」

綱吉忍不住吐槽道:「都這種時候了為什麼還要來討論這種奇怪的事情啊!」說完,他的語氣低落了下來,「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直接證明了嗎?」

蓮沼沉默了下來,他的確沒有任何辦法去證明自己不是十年後的boss,或者換一種說法,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他究竟在十年之中經歷了什麼。

難道說他真的會變成十年後的那個樣子嗎?

在意識有些飄遠之際,綱吉猶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那麼,如果我們再去一次十年後呢?」

蓮沼低聲道:「為什麼要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不是說了嗎,未來的那個我,可是又強又殘暴,他因為某種原因放過你一次,難道還會放過你第二次嗎?」

綱吉原地自閉。

就在他以為蓮沼已經睡著時,蓮沼卻突然開口了:「我在東京,就讀於冰帝高中,如果阿綱想要做些什麼的話,就來那裡找我吧。」

那一刻,昏暗的臥室裡想起了綱吉雞叫一般的聲音。

「你你你你你就這麼把自己的真實地址告訴我了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外麵的人全都在找你嗎!」綱吉幾乎要崩潰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玄幻劇情,「萬一有人能夠通過一定的手段探查到我的記憶怎麼辦!那你不就暴露了嗎!這個世界的奇葩能力可是多到你想不到的啊!」

「但是,這也是最後的辦法了吧?」蓮沼平靜的說道,「我一個人做不到的事情,說不定兩個人就能做到了。更何況,我們不是兄弟嗎?」

突然,綱吉的月匈口被蓮沼的手背輕輕拍了兩下,他怔愣的抬頭看向了眼前這個頂著他殼子的少年。

綱吉緊繃的肩膀在這一刻徹底鬆懈了下來,他不太熟練的學著蓮沼的動作在他的月匈口輕輕拍了拍,「……嗯、嗯!我明白了。」

以往,綱吉的人生總是與失敗相隨,可隻有這一次,他必須要成功。

他要找出證明蓮沼不是十年後的那個家夥的關鍵證據。

-

第二天一睜眼,蓮沼就發現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

盡管現實十分的嚴峻,可作為一名優秀又敬業的漫畫家,蓮沼從床上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撲朔迷離的劇情給記錄了下來。

盡管在記錄時他的內心還是十分的日狗,可他還是如實的將青沼覺是整個夢境遊戲的boss這件事記錄了下來。

如果等他活著回來的話,他的故事也能因此有一個完整的邏輯鏈吧。

這樣想著,蓮沼合上了速寫本。

他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完成。

下午,蓮沼和齊木楠雄坐在了一家甜品店的角落。

他將自己從綱吉那邊得到的情報告訴了齊木,並發現對方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那個神奇的筆記本上說的,改變我命運的兩個人,就是齊木君和阿綱了吧?」蓮沼若有所思的說道。

在吃完了咖啡果凍後,齊木終於分給了蓮沼一個視線。

「那為什麼一開始齊木君不告訴我這件事呢?」有關於他是未來的boss這件神奇的事情。

「雖然是超能力者但是並不負責劇透這件事。」齊木冷靜的答道。

看著對麵的粉發少年一本真經的模樣,蓮沼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在擔心我嗎?是不是怕我太難過?」說到這裡,蓮沼被自己的邏輯說服了,「的確,自己成為了世界公敵什麼的,果然是很殘酷的真相。」雖然他並沒有什麼實感,也生不出任何情緒就是了。

「謝謝你,齊木君。」蓮沼認真的道謝。

雖然他的感情係統早就離他遠去,但他仍然感覺到了對麵來自於超能力者大人的體貼。

讀懂了蓮沼心思的齊木沉默了。

真正的boss【秋月蓮沼】其實是想要讓沒有感情的蓮沼用這份可以附身他人身上的力量得罪很多人。

因為,在【秋月蓮沼】的眼中,無論是哪個世界的自己,都是非常令人討厭的存在。

但事實呢?

看看隔壁世界正嗷嗷待哺想要為蓮沼出戰的港黑重力使和黑泥精太宰治吧,還有近期的沢田綱吉,連芥川龍之介知道了這件事後,怕是也不會坐以待斃。

思及此,齊木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呀咧呀咧,這家夥不管在哪個世界,果然都是一脈相承的自我認知不清。

嗬,這大概就是一個我認為我自己很招人厭,而在其他人眼裡,這畫風清奇的家夥竟然讓人無限上頭的奇葩故事了吧。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秋月蓮沼】的確不算是什麼智商超群的boss,起碼他在坑自己這件事上,一直從未放棄,也沒被任何人超越過。

「那麼,接下來,齊木君,我該怎麼辦呢?」蓮沼這樣詢問道。

對此,齊木乾脆的答道:「未來的那個boss,並不是你,而是平行世界的你。」

蓮沼先是一愣,接著開始苦惱了起來。

「……誒?這樣嗎?」

齊木:「??????」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消息嗎?!

就在這時,他又一次讀到了秋月蓮沼的內心真實想法——糟了,我已經把我的主角青沼覺定為最終boss了啊,這到底要怎麼圓上這個邏輯?!

那一刻,齊木手中的勺子斷成了兩半。

這種時候還在思考你的漫畫事業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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