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武朝做神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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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太皇太後神色沉了下來,「高皇帝當前,神女要做什麼,本沒有我置喙的餘地。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神女行如此莫名之事,置我漢室天子於荒唐境地。」

她這話說得很巧妙,「莫名之事」這個詞用得也很巧妙,姿態看似強硬,卻沒有完全拒絕林久的要求。

言下之意就是,倘若林久能給出一個使人信服的理由,那這條件也不是不能商量。

看似很強硬的措辭,深究其中的含義,其實是委婉的。

她退讓了一步,講道理的人都應該識趣地也跟著退讓一步。

然而林久這次來難道是跟她講道理的嗎?林久不是啊。

因此林久隻是慢慢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然後,她又輕聲重復了一遍,「你不給我。」

說這話時,她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整個人如木胎泥塑一般,從動作到語氣,不帶絲毫情緒的起伏。

竇太皇太後跪著,她站著,這一刻她的氣勢完全壓倒了竇太皇太後。

竇太皇太後看起來很想說點什麼挽救一下,但她不能。以她的身份,根本就沒辦法跟林久說軟話。

林久當然更不會多說話,她轉身就走了。

連長樂宮都沒進,更從頭到尾讓竇太皇太後跪著說話。

劉徹人都傻了,竇太皇太後也傻了,誰也沒想到林久直接就走了。

竇太皇太後看起來很想攔住她,劉徹也很想攔住她。但是——不可攔,不能攔。

倘若這個事發生在其他時間段的其他人身上,那還沒這麼無解。

打個比方,一個臣子來和竇太皇太後議事,然後一言不合,臣子拂袖要走。

這時竇太皇太後有兩個選擇,要麼是喊人攔住臣子,要麼是親自追上去挽留臣子,總之,都有操作空間。

問題是,林久今天不是一個人走的,她一走,劉邦也跟著她一起走。

這可是漢太/祖高皇帝劉邦,漢室自己的老祖宗,誰敢攔?誰敢追?

竇太皇太後不敢,劉徹當然更不敢。

所以祖孫倆最後也隻能帶著同樣茫然的神色,看著神女和高皇帝一起走了。

係統這時終於咂扌莫出一點味兒了,難以置信道,「你有毒啊?你故意讓竇太皇太後反對你是吧?如果竇太皇太後連這個條件都捏著鼻子同意了,你後續是不是還有更苛刻的條件?」

林久表麵毫無波瀾地走在未央宮中,精神海中沖係統嘿嘿一笑,笑得係統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為了排遣這股不舒服,係統憋著氣對林久說,「不錯,【色令智昏】的前提條件你完成了,但是現階段劉徹是不可能忤逆竇太皇太後的,你到最後也就是努力努力白努力。」

林久又是「嘿嘿」一笑什麼話也不說,笑得係統原地開始吸氧。

也不知道竇太皇太後如何看待林久今天的所作所為,總之,從林久走出長樂宮開始,漢宮中的頭等大事就變成了「為神女籌備一場盛大的祭祀。」

但神女好像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隻是安安靜靜地待在溫室殿裡,安靜得幾乎沒有存在感。

起初竇太皇太後和劉徹那邊都派人過來問林久,神女對這場祭祀有什麼要求,言辭間流露出不少明示暗示。

但林久一個都沒回應,甚至一個都不見,全都讓劉邦擋了下來。

就這樣平靜無波地過了五天,到了下一次早朝的日子。

漢代朝議製度整體算寬鬆,五日一朝議,中間還有休沐日,所以每次上朝,一堆白胡子一大把的老頭坐而論道時,精神狀態都比較飽滿。

現在他們再看見林久坐在劉徹身邊,眼神已經毫無波瀾了。

打個比方,倘若有一天,一個人發現一條魚飛在天上,那這個人會震驚,會害怕,會無法接受,甚至會崩潰。

但如果一連一個月都看見魚飛在天上呢?

那直接就習慣了,或者說已經震驚到麻木了。

林久在宣室殿裡並不說話,不止是在現實中不開口,跟係統也不說話。這麼多天過去,係統都習慣林久在溫室殿的時候不搭理他了。

但這一天,林久忽然開口,「係統,你說我要是現在把劉徹殺了,是不是第二天就能【名動天下】?」

說這話時林久正跪坐在劉徹身側,微微轉過頭,而後轉動眼珠,看向劉徹的方向。

她離劉徹太近了,近到一伸手就能抓住劉徹的脖子!

係統說,「你——」他隻發出了這一個音節,呼吸機都來不及插,係統空間裡就突然開始炸起了火花。

仿佛是察覺到了危險,劉徹敏銳地轉頭,他今天聽政聽得很認真,危險的征兆來得太快,他還沒來得及變動神色,嘴唇微微張開,是一個入神的姿態。

然後他就對上了林久的視線。

他看見林久盯著他的脖子,一邊膝行著往前趨了一步,一邊慢慢地,慢慢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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