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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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是豐收的時節,不知道是不是約定俗成,在這個季節裡舉辦的宴會總是很多很多,隻比年終少一點兒而已。其中,有些比較重要的,秦寒枝也會參加,商場是個圈,大家有來有往,對以後的發展總有些好處,她在工作上一向認真,因此把自己弄得更忙了。

但秦寒枝本人也未料到,會在某一次赴宴時遇上霍華年,雖然她們倆人一個去東廳一個去西廳,但確實很是巧合地,在貫通東西的狹長走廊上遇見了。

先是聽見了霍華年的聲音,遠遠地,秦寒枝也馬上聽出是霍華年,因為對方的語氣,總有些玩世不恭,卻又很是桀驁。

是令人過耳不忘的聲音,正如霍華年本人一樣,第一眼,就能給人以強烈的存在感,就像是山湖水色的眼睛裡驟然落下一團烈火,一下子攫取了人的心神,此後久久不忘。

其實出色的人大抵都有些相似,見過秦寒枝的人也會對她難以忘懷,可能這世上有些人生來就是來奪走大家的目光的,因為她們的身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不過,霍華年在秦寒枝看來,就有些刺眼了。

霍華年那邊很多人,眾星捧月一般將一襲寶石藍小西裝的霍華年圍在中間,她走得閒適,可沒有一個人越過她的步子,她邊走邊與人笑談,四周便許多附和聲。

她這樣的人,好像天生便很適合做領導者,但秦寒枝記得,幾年前的霍華年不是這樣的,隻是個叛逆而傲慢、整天與家裡乾架的小姑娘罷了,沒想到幾年以後,她竟接掌了霍氏,成了旁人口中的「小霍總」,身上那種攻擊性更強了。

不過短短三年而已,一個叛逆期少女忽然轉變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企業總裁,這樣的成長速度,是令秦寒枝也感到驚訝的。

秦寒枝看到霍華年的一瞬間,霍華年也望見了她,兩人的目光一個清冷、一個銳利,隔著一條流光溢彩的走廊遠遠碰撞,剎那間,好像有火花濺射,但又好像是雷霆在動。

秦寒枝這裡隻她跟充當女伴的助理兩個人,同霍華年那邊的熱鬧好像「不能比」,但氣勢上,秦寒枝是半點也不弱的,兩人遠遠地對視過一眼,霍華年臉上笑容倏然冷淡下去,秦寒枝則始終是那張冰塊臉,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她們兩人的交鋒在短暫的對視裡完成,之後,她們兩人分別走向今晚自己要赴的宴會。

暗潮洶湧。

雖然是赴宴,但因秦氏是個龐然大物,秦寒枝幾乎一進東廳便成了焦點,宴會主人熱情地迎上來,神情隱約有些激動,之後,也有許多人上前與秦寒枝寒暄,秦寒枝忙碌起來。

這樣的場合裡,少不了會喝些酒,宴會過半,秦寒枝帶著幾分醉意走進洗手間,才剛把手放到自動感應區,身後便傳來幾聲輕快的腳步,然後,鏡子裡映照出霍華年眉骨清絕的臉蛋。

秦寒枝的動作一頓,聽霍華年輕佻地道:「你今晚的女伴不錯,怎麼樣,嘗過她的滋味了?」

秦寒枝的眼神驟然寒冷,她低著頭,不緊不慢地洗完手,才直起月要身,也不轉身,隻是透過寬大明亮的鏡子冷冷地看著霍華年,雋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籠著一層初冬的寒霜:「我以為做了總裁了,你會成熟一點,沒想到嘴巴還是這麼欠。」

霍華年半抱著手臂,懶洋洋看著她:「怎麼,被我戳到痛處了?」

秦寒枝不鹹不淡地道:「有意思嗎?」

「那你參加這樣的宴會,不帶著你的正牌夫人,反而帶個助理,有意思嗎?不怪我多想吧?」霍華年寸舌不讓。

她一向這般伶牙俐齒,很會氣人,秦寒枝這次卻沒有被她影響,反而淡淡地笑了一下:「你是為她打抱不平?華年,你也說她是我的正牌夫人,你有什麼立場,跟我說這些話呢?」

兩人關係早已墜入寒潭,所以秦寒枝這聲「華年」落在霍華年耳朵裡,真是刺耳極了,而秦寒枝也不是對她昵稱,而是在嘲諷她,也是提醒她記得,自己曾經的身份。

霍華年沉下了臉:「她是你的夫人,卻不是你的所有物,你做得不對,我就算跟你們毫不相乾,隻是個外人,也可以為她鳴不平。」她說著,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又和緩,帶著些蔫壞道:「何況,我喜歡她呢。」

這下臉黑的變成了秦寒枝:「霍華年!」

秦寒枝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常年高居上位,她平時都不怒自威,何況如今是真的生氣,周身氣壓很低,像是天邊壓下來一朵黑沉的雲,如果換一個人,恐怕早就深感恐懼了,但霍華年也夠驕傲,在秦寒枝這樣的威亞下,也並不露怯,仍然笑得肆意。

「怎麼了,秦、姐、姐!」或許是為了還之前那聲「華年」,霍華年也刺了秦寒枝一句,直令女人臉色愈發黑沉。

都知道霍華年跟秦寒枝不合,兩人幾乎到了王不見王的地步,但她們兩人不是生來就不合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了,她們的關係曾經很好,好到姐妹相稱。

不過,曾經的「華年」和「秦姐姐」有多真心實意,如今的這兩句稱呼,便有多麼諷刺。

「畜生,覬覦你嫂子,還敢這麼不要臉地說出來?」

霍華年玩世不恭地笑著:「你都叫我畜生了,還指望我要臉呢?何況真正不要臉的人是誰?難道不是你嗎?你自己扌莫著你的良心想想,你對青川好嗎?她是你領證結婚的老婆,可是你表麵上一套,暗地裡一套,也隻有她傻,看不出來你表裡不一!」

她跟秦寒枝針鋒相對,偏偏真正戳到了秦寒枝無法反駁的痛處上,秦寒枝兩手撐在洗手台上,恐怖的力氣之下,大理石做的台麵寸寸崩開,靳青川很喜歡的小柑橘信息素攻擊性十足地逸散開來,霍華年感受到威脅,立時也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她們用信息素你來我往地纏鬥片刻,s級alha的精神力下,洗手間裡很多東西被破壞,走廊裡也溢滿了危險,令原本想來上廁所的人瑟瑟發抖,恨不得退避三舍。

還是秦寒枝先鬆的勁,今晚遇見霍華年本就是個意外,她原本也沒有跟霍華年動手的想法,隻是這家夥太能挑釁,令秦寒枝也沒控製住自己,但她終究是個成熟的alha,很快就停了下來。

再不停下,恐怕要有保安過來了,到時候明日頭條就要被她和霍華年占領。

秦寒枝丟不起這個臉。

秦寒枝停下了,霍華年一時有些收不住勁,在秦寒枝臉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劃痕,劃痕滲出血來,秦寒枝伸手抹過,素來皎白的臉上,因這絲紅而多了分不一樣的瘋狂之感。霍華年看著她臉上的血痕,比她更瘋地笑起來,舔了舔紅艷的唇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可惜,似乎是嫌自己「送給」秦寒枝的傷口不夠大。

秦寒枝先找回了聲音:「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屬於自己的,不要去肖想,這幾年,你不是做的很好嗎?我以為你已經不喜歡她了。」

霍華年聽著,神情愈發諷刺:「我是安靜了幾年,但不是因為你,而是為了她。她那麼愛你,所以我想如果她開心,我離她遠遠的、永遠不打擾她也沒什麼,可我現在覺得我錯了,她愛你,可她得到了什麼呢?得到了你的疏遠和冷暴力。」

秦寒枝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碾碎了手指下的碎石,那些粉屑飄飄揚揚地灑落下來,弄髒了她昂貴的西裝褲,她卻渾然不覺:「你調查我?」

霍華年聳聳肩:「這還用調查嗎?有心人都能看出來,這幾年,秦太太的存在感越來越低了,有人把這視為一種保護,但我倒是覺得,你特意淡化青川姐姐的存在,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你自己,為了以後能和她劃清界限而做準備。秦寒枝,你不喜歡她吧?以前我小,不明白,但我後來想想,越想越覺得,你恐怕不僅是不喜歡她,甚至是有些討厭她的。」

「你也不用假惺惺地辯解了,你在她受傷時都不願照顧她,在她雙目失明、那麼需要你的時候,你把她丟給我,自己去忙你的工作,你真的有那麼忙嗎?你隻是不想回家、不想照顧青川姐姐吧?」

秦寒枝一瞬間失語,霍華年原本也隻是猜想,看她這樣子,才算真正證實了心中所想,再也維持不住麵上的笑容,陷入憤怒中:「所以你果然不喜歡她!你既然那麼討厭她,為什麼要跟她結婚呢?」

是啊,為什麼呢?

秦寒枝深藏在心底的某個回憶,被霍華年這句質問強硬地撬動了。

時光好像一瞬間回到好幾年前的那個夏天。

奧熱的日子,天上的太陽圓而大地,散發著無窮的熱意,正值畢業季,秦寒枝完成了大學學業,即將進入秦氏實習。

也正是那時候,衛璟秀分化了,像秦寒枝暗暗期盼了很久的那樣,分化成了oga,這令秦寒枝生出股比拿到學位還強烈百倍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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