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的世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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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川醒了,但又沒完全醒,在霍華年僵硬地給她蓋好被子以後,她便蜷著身子又睡了——她吃的藥有助眠的作用。

這一覺睡的很久,超過了午睡的範疇,其實秦寒枝提醒過,要是青川嗜睡,就把她喊起來,但霍華年苦於跟她相處,便沒叫她,直到她自己起來了。

還是喊了「寒枝」。

寒枝寒枝。

霍華年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照著秦寒枝的囑咐,給青川倒了杯水,又把藥片理好給了青川,青川感受到手裡的小顆異物,苦了臉:「又喝藥啊?」

或許隻是個陳述句,因為她說完,便像是認命一般,把藥片放進了嘴裡,藥片裹著糖衣,可是青川一次咽不下去,糖衣消融了,她嘴裡嘗到難言的苦味,半張臉都皺起來,霍華年眼疾手快地給她一杯新的水,她急急灌下,結果嗆住了,霍華年在一旁,手忙腳亂地給她拍背順氣,然而青川嗆了好久,還是咽不下藥片,幾乎等到藥片融化才吃掉了。

這是第一次,後來,霍華年發現,青川次次吃藥都這樣,她這方麵,很像小孩子,總是學不會怎麼吞藥片,把霍華年急得呀,恨不得幫她吃了。

「嫂嫂她」

是夜秦寒枝回來時,霍華年同她碰了個頭,才開口,秦寒枝忽然抿了抿唇:「還是不要喊她嫂嫂了,聽著不習慣。」

「有什麼不習慣的?她確實也是啊。」

霍華年不解,但秦寒枝堅持,霍華年想了想:「那我喊她『姐姐』吧。」

秦寒枝點點頭。

不能說話還是不方便,霍華年跟她說起,女人沉吟片刻,說有辦法。

於是這天夜裡,秦寒枝啞著聲音同青川道,她嗓子最近腫痛,說不了話,青川當時怔了怔,想到自己,悵然同寒枝道:「那我們兩,一個瞎,一個啞了。」

霍華年在一旁聽著,皺了皺眉,秦寒枝眉頭也緊皺:「不要多想,我的嗓子會好的,你的眼睛也會好的,隻是被淤血壓迫住神經而已,又不是真的壞了,消了就好。」

青川好像有被安慰到,輕笑一下,轉而又扌莫索著去揉女人的喉結處,她的手指細長,像一個藝術品,搭在秦寒枝喉口:「寒枝你嗓子啞成這樣,就不要說話了。」

秦寒枝微微地點了點頭。

解決了說話的事情,霍華年發現,要照顧青川,其實並不很難,因為青川實在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經常是霍華年幫她開了電視,她在那裡靜靜聽著,就是一下午了,又或者,她自己聽歌也能聽很久。

就是有時候溝通不方便,偏偏青川很愛喊「寒枝」,有時候也會突然忘記寒枝「說不了話」,問些問題,有一次霍華年被問急了,拉過她的手在她手指上寫字,比劃了許久,青川才明白過來。

青川問寒枝今天天氣怎麼樣,「寒枝」寫的是「晴」。

後來,霍華年就通過這種方式與青川交流,常常是她一筆一劃地在女人細嫩的掌心寫,青川在心裡描摹,一開始這很麻煩,一個字,青川要猜很久,霍華年不是個耐心的人,每次都是因著她病號的身份強壓著不耐,好在後來,兩個人都熟練起來,也不像一開始那麼費勁了。

靳青川很喜歡問天氣,常常是早上一醒來,被霍華年拉去洗漱後,她就會問:「寒枝,今天什麼天氣呀。」

每當這時,霍華年便會拉過她的手,簡單寫個「晴」或「陰」,有時是雨。

然後靳青川就會問:「是什麼樣的晴天(陰天)呢?」

這時霍華年就會不耐煩了,這個要寫很多字的,等姐姐一個個去理解也很麻煩,所以她總是敷衍地寫個「大晴天」或是「很陰」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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