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太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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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逼主係統你給我滾出來!!!」司晟一回來, 就直奔快穿總局的主係統辦公室。

人還在走廊,聲音就已經傳了進來。

被罵的主係統微抬閉著的眼皮,看了眼尚且還閉著的門, 然後又將眼睛合上, 長嘆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才消停一段時間, 這下又該鬧騰起來了。

司晟卻不管主係統怎麼想的, 他一把拍開大門,朝著依舊坐在房間正中的主係統就直奔而來, 指著他鼻頭就怒罵道:「媽的你又坑我!為什麼沒告訴我主神大人還有記憶?!!」

主係統在兩人間築起一道屏障, 隔絕了司晟幾乎噴到他臉上的唾沫星子。

還嫌棄地往後仰了仰,說:「你又沒問, 我哪兒知道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司晟簡直要被氣笑了, 「你不知道還能非要逼著我在下界待到壽終正寢?你這分明就是在給我下套!!」

他說著, 便想要沖破主係統的屏障過去打他一頓。

「你想得太多了。」主係統根本不把他的叫囂放在眼裡,懶洋洋地突然開口反問道, 「待到壽終正寢是為了不擾亂原有的世界線,你沒看主神大人和司詔也是等到自然死亡才脫離的麼?」

剛還在朝主係統張牙舞爪的司晟, 突然動作一僵。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還以為主係統不知道司詔偷渡的事情呢。

主係統輕哼一聲, 說:「剛進去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把我給主神大人預設的時間節點都撞歪了,我還能不知道?」

也就司晟這個傻子,隨便誆他一句都會信。

「那你上次還……?!」

司晟明白了, 敢情兒他就是被當成傻子涮了一通唄。

他氣得收回了手,卻還是幫司詔問了一句:「那你這就是不打算追究他的意思了唄?」

好歹兄弟一場,在主神大人手下被懲罰和被主係統懲罰,可不是一個量級的事情。

「看在他對任務有幫助的份兒上。」主係統回道,然後又問, 「司詔現在的神魂穩定程度如何?」

「你不是都什麼都知道嗎?乾嘛還問我?」司晟沒好氣地說。

「那我還能時時刻刻盯著你嗎?」

當然了,一些好戲他是沒有錯過的。

不過這些就不必告訴司晟了。

「還行吧。」說著,司晟皺起眉頭,「單看神魂碎裂後的問題不大,雖然肯定會有損傷,但在小世界裡沒有很大的影響。你問這個乾什麼?」

「他是不是已經融合了兩個碎片?」

「應該吧,主神大人來了之後,我能感覺到他身上力量有所增強。」司晟想了想說,「這有什麼問題嘛?」

主係統皺眉道:「我感知到作為他本源力量的那個世界有些動盪,可能是和撕裂神魂後又強行融合碎片有關。」

「啊?那豈不是很嚴重?」

主係統所說的本源力量世界,指的是他們這些次神飛升前所在的世界。

除了像主神大人是以萬千世界作為養料,並反向供給各個位麵能量之外,他們都是由自己的本源世界供給大部分力量的。

如果本源世界崩塌的話,他們的能量來源就會被斷掉,嚴重地甚至會神格崩壞,導致神魂受損,這可比司詔撕裂神魂但還能拚補的情況嚴重多了。

主係統:「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但他神魂碎片受到影響肯定是必然的,同時存在的不同靈魂記憶也因此產生了波動,但究竟是往好了發展還是變得更糟糕,我也不清楚。」

司晟:「那是不是應該告訴主神大人一聲啊?」

主係統卻搖了搖頭:「告訴他也做不了什麼,比起讓他去擔心其他碎片,還不如讓他把能確認有碎片的世界都走完了再說。好在司詔自己選擇碎片投放處的時候,都是任務目標身邊的人,對完成任務也都有益無害。」

「唔……」司晟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好吧,那聽你的。」

「既然你都回來了,正好就幫我去看看司詔的本源世界,」沒等司晟回答,主係統就又說道,「還有,司容被我派去查找司詔其他碎片的去處了,你去看看她回來沒有,我需要將不穩定的碎片先安排給主神大人作為下一個任務世界。」

司晟:「可大人不是已經進到另一個小世界了嗎?」

主係統:「所以才要再抓緊一點,司容如果忙不過來,你也幫幫她去,正好她這兩天還在桃花塢。」

「好吧。」司晟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嫉妒歸嫉妒,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司詔去死。

於是司晟隻好聽從主係統的吩咐,準備先去桃花塢找司容商議一下。

可剛踏出辦公室的門,司晟就突然反應過來。

咦,不對啊,他不是來找主係統興師問罪的嗎?怎麼突然就變成要幫他乾活了呢?

他當即便要轉身再回去找主係統理論。

結果一轉身,辦公室的門就在他麵前「砰」地一聲合上了。

還險些夾到他的鼻子!

「媽的狗係統你又耍我!」

司晟氣得咬牙切齒,知道自己是被主係統再次轉移了話題。

他又開始叫罵敲打辦公室的門,但這次學乖了的主係統壓根兒就沒給他打開。

最後,無計可施的司晟隻能一跺腳,恨恨地離開了快穿總局。

-

周圍突然的安靜令沈竹一激靈,空曠的宮宴廳中一瞬間落針可聞。

或明或暗的視線紛紛向他投來,惹得沈竹一陣不明所以。

但此時顯然還不是接受記憶的最佳時機,於是他隻能強撐著裝作無事的樣子,將杯子的碎片扔掉,輕描淡寫地說:「抱歉,我……」

【哀家!主人,哀家!您的自稱錯了!】可剛一開口,就被998攔了下來,【還有您先別說話,這具身體的原主是男扮女裝,我需要先給您把聲音調過來!】

沈竹:【……】什麼玩意兒?

說完,998就急忙將沈竹對外的聲音調成了女聲。

「抱歉……」再一開口,沈竹的聲音就已經變成了一道女聲,並不尖細,但極為清亮,勉強可以算作是雌雄莫辨。

但沈竹還是很不習慣,所以他隻說完這兩個字,就臉色難看地住了嘴。

然後連帶著,看麵前這個非要讓自己給他個回答的男人,都不順眼了起來。

「娘娘……」見沈竹麵色不善的樣子,原本還有些藏不住邪淫之色的男人,陡然間冷汗都留了下來。

今日真是奇哉怪也,這太後先是在宮宴上心不在焉,而後聲音又突然有變,待聲音恢復正常之後,前段時日突然膽怯下來的性子竟又變了回去,甚至此時氣勢看上去竟比從前還要更加威嚴一些。

難道他得到的消息並不準確?

這麼一想,那臣子便更加惶恐了。

可計劃已然開始鋪陳,斷不可在他這裡夭折。

於是他壯壯膽子,頂著壓力躬身向沈竹道:「微臣惶恐,竟惹得娘娘不悅,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娘娘寬恕則個。」

沈竹定了定神,他還不是很喜歡自己的聲音,便隻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地接了他的道歉。

而宴廳也隨著沈竹態度的和緩,恢復了原本推杯換盞的熱鬧喧囂。

沈竹端詳著那些大臣雖然裝作不甚在意,卻仍舊偷偷朝他這邊飄來的視線,說:【看起來這個太後的地位不低啊?】

【是的。】998快速翻動著世界線的資料,告訴沈竹說,【這具身體假扮的對象是當朝的攝政太後,父親還是一國丞相,表麵上的地位極其得人尊崇。】

但實際上就不好說了是嘛?

沈竹從998的話中聽出了這個意思。

不過僅就這樣也足夠他應付過去現在的狀況了。

他掃視了一下兩側排座的文武百官,最為顯眼的自然是位於排首之人。

沈竹目光先落在右手邊排首之人的身上,問998道:【那人是……】

在剛剛那些視線之中,不同於其他人的隱晦,隻有這個人是毫不避諱地看向他,並且還因為他過度的反應而略微皺了皺眉。

照這個反應來看,理應是這具身體的長輩,或許就是原身的父親。

而他猜的果然沒錯,998答:【那是原主的父親,當朝丞相沈德安。】

難怪敢用那麼明目張膽的視線看著他。

沈竹將目光收回,穩穩落在了左側排首身上。

不過這一位,他就要熟悉得多了。

沈竹道:【他這次是什麼身份?】

連名字都不必提,998就知道他說的是司詔。

【主人,跟前兩回不同,這次司詔大人跟原身算是敵對的關係了。】998言簡意賅地介紹道,【他是先皇欽定的攝政王,名為軒轅策,但他並沒有遵從先皇的旨意,隻偶爾會在朝堂上替武將發言,事實上皇帝的工作是由原主和原主父親在操控的。】

【哦?他也攝政?】

【對,其實論名正言順,他是要比您更有這個權利的,隻是按事實比較而言的話,您這具身體的前身才算是事實上的攝政太後,而他隻是掛了一個名頭。】

【所以沈德安是想要除掉他的,對嗎?】

【沒錯。】

而坐在左側排首的軒轅策,也就是司詔,跟沈德安對他的態度截然相反。

軒轅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沈竹這邊一眼,隻兀自不停箸地吃著麵前的宴席。

似乎無論沈竹搞出什麼事來,都與他沒有關係。

【哼~】

沈竹眯起雙眼,看著軒轅策的視線不善起來。

而一直守在他麵前的那名大臣,也再次著人拿來了另一杯加料的酒。

他重新舉杯,敬沈竹道:「太後娘娘,微臣以酒請罪,還望太後海涵。」

說完,便自顧自地喝下了那杯敬他的酒,將杯口朝下,向沈竹示意。

見狀,沈竹端起了那杯重新準備好的酒,把玩起了盛滿酒液的杯子。

在那名大臣熱切的視線注視下,卻並沒有喝下去的打算,隻是在指端將其旋來旋去。

白玉般的指尖未曾塗滿蔻丹,露出指蓋下的粉白,與五彩的杯壁互相映襯,反而更顯純淨剔透。

緊盯著沈竹嬌嫩指尖的臣子,都不由得因為幻想而咽了口唾沫。

然而與他的期盼相反,沈竹把玩了兩下酒杯後,還是將其放了下來。

「你的心意哀家領了,隻是這酒就算了吧,哀家乏了,」他放下杯子,指著身上的酒漬道,「何況這樣也不得體,該回去換身衣裳了。」

說罷,便要起身離席而去。

那臣子見勢不妙,連忙阻攔道:「娘娘,您就當做給微臣幾分薄麵,喝了這杯酒再……」

他話還沒說完,沈竹便發作了。

他一甩衣袖,疾言厲色地朝著那人質問道:「怎麼,哀家連去歇息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言談間柳眉倒豎,氣勢驚人。

似是當真因此而突然震怒。

「微臣不敢!」此話一出,那名臣子當即被嚇得跪地不起,俯身長磕下去。

下方的百官見狀也大都從席間站了出來,跪在一旁齊聲高呼道:「娘娘息怒。」

隻有沈德安和軒轅策兩個人穩穩坐在席間,沒有動彈。

沈德安用比之前更加詰難的表情,皺眉看向沈竹。

似乎在不解,也在譴責沈竹為何突然如此。

然而沈竹卻沒分神看他一眼。

他在看著軒轅策。

始終心不在焉的軒轅策,似乎終於感受到了沈竹熱切的視線。

他轉頭,朝著主席看了過去。

沈竹在他視線投來的瞬間,便將自己的視線挪走了。

但無需看他,也同樣能知道此時軒轅策的震驚。

因為他將一直握在手中的銀筷,失手落到了桌麵上。

杯箸相擊,發出帶著回音的清亮聲音。

不少剛剛還俯身的大臣,也不由得偷偷直起身來,將軒轅策驚訝的表情盡收眼底。

王爺這是怎麼了?平時不是為了避嫌,連看都懶得看太後娘娘一眼嗎?

怎麼突然對著娘娘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就好像、好像對娘娘……

眾臣突然就不敢在繼續深想下去。

即便軒轅策本人現在處在萬事不管的狀態,百官中也無人敢看輕這尊同先帝一齊打下天下的殺神。

其實最初,先帝是有意將皇位先傳給軒轅策的,但不知為何,被軒轅策斷然拒絕了。

而後先帝才又頒下了那份攝政的旨意,可待先帝死後,軒轅策卻依舊沒有照做。

他在朝堂上,隻關心曾經自己手下的那幾名武將,明明死守著軍權的一畝三分地,卻不見他往政事上伸手,反而還盡心盡力地在培養著小皇帝,仿佛真的對皇位沒有絲毫覬覦之心。

而因為教導小皇帝,軒轅策曾有一段時間頻繁出入內宮。

那段時間就有人猜測,王爺是否會對深宮內那位名揚天下的絕麗雙姝之一產生想法。

畢竟從不近美色的王爺,似乎隻有一次對雙姝的另一人青睞有加過。

可惜,那位是真的紅顏薄命,失去了跟她姐姐一樣,一步登天的機會。

不過那之後,王爺可能是聽見了類似的流言蜚語,後來便很少再見他深入內宮。

就算是找小皇帝,也隻在前朝了。

可現在,王爺怎麼突然又對太後娘娘露出這樣的表情,若是他真的……

揣度著王爺用意的百官們紛紛低下了頭,各懷心思地將自己的表情掩了下來。

就連沈德安的眼中也閃過一道精光。

然而此時,軒轅策已經無暇去顧忌他們的臆想了。

他滿心滿眼都隻有沈竹一個人。

明明之前他也見過這個人,甚至不止一次地麵對過這張驚艷絕倫的臉,還因為對方的名字多看了幾眼,可就算那樣,他也沒有為此有過絲毫悸動。

然而現在,分明還是這個人,分明還是這張臉,他卻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突如其來的強烈地心悸感,身體先於意識給了他信號。

隨後,大腦才終於反應過來,一種莫名卻極其強烈的渴望在他心中瘋狂滋長。

他想要得到他,不惜一切代價!

成功引起軒轅策的注意,勾得他動了心思,沈竹這才再次看向那名伏倒在地的大臣。

因為一直長磕不起,那臣子還不知在他低頭的這短短的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他就隻知道,還沒等他嘗試著再次同沈竹求饒,另一道令他肝膽俱裂的聲音就突然在他上方響起。

「皇嫂這是怎麼了?」軒轅策強捺住自己心頭有些瘋狂的念頭,勉強維持住彬彬有禮地姿態,走上前詢問道,「有人惹你生氣?」

後半句話是對著那伏地的大臣所說,言辭間的狠厲同前半句話的溫柔截然不同,惹得那大臣跪著地還在發抖,驚惶地想著應對之策。

【皇嫂?】沈竹嘴角抽了抽。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又是合乎禮製的稱呼,他無權對此提出抗議。

隻能通過喝令偷笑的998,來抒發內心的鬱悶。

「不過……」沈竹剛一開口,就又被自己陌生的聲音刺激到了,他本不想用這個聲音麵對軒轅策,但無奈還有這麼人在場。

於是還是強撐著,壓低自己的聲音道:「不過是個沒有眼色的臣子,不值得王爺興師動眾。」

說話間,沈竹還後退了一步,與軒轅策拉開距離,極好地維持住了兩人表麵上應有的疏離。

此次他和司詔的身份敵對不說,還有這麼一層尷尬的關係在,無論之後發展如何,現階段都不該再在眾人麵前露出端倪。

更何況他還沒有接受原主的記憶,怎麼看現在都不是一個親近他的好時機。

剛剛隻不過是為了在第一時間引起他的注意,絕對不是因為被司詔無視後有些心氣不平。

嗯,絕對不是。

見沈竹警惕心十足地後退了一步,軒轅策的眼神微暗,但還是盡可能地收斂了一些剛剛肆無忌憚的態度。

可即便如此,下方的百官們也嗅到了一絲不同的味道。

原本隻是一場可有可無的節日宮宴,這下變得暗流湧動了起來。

那些打著沈竹算盤的黑手們,也不得不因為軒轅策的插手而偃旗息鼓,放棄了原定的計劃。

想必待宴席散去後,今夜又有許多人無法入眠了。

不過考慮這些人在密謀什麼,對現在的沈竹來說還為時尚早。

他首要的,還是得先找個地方把原主的記憶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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