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爭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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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縈繞著998哭墳一樣的聲音。

沈竹眼睛都還沒睜開,就不耐煩地嘟囔道:「嚎什麼呢?吵死了,閉嘴!」

【大人!?主神大人,您可醒了!】998帶著哭腔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讓沈竹不得已睜開了雙眼。

眼熟的金色床帳入目,讓沈竹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自己的房間。

揉著脹痛的太陽穴,他翻身坐了起來。

這時的他還沒有發現任何不對。

【我這是……】沈竹想了一下,想起來了。

哦,他暈倒了,在見到邢奪睜開眼睛後。

即使是主神神魂和經過淬煉的身體,也經不起他這麼折騰。

在看到邢奪轉醒後安心的他,泄勁的一瞬間就暈了過去。

沈竹眨眨眼,緩慢地搖了搖頭。

然後感受到自己膀胱的脹痛,往床下走的同時,邊走邊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誰知還沒等998回復他,他就突然聽見了「嘩啦」一聲。

腳腕上綁著的細長鐵鏈,這時才顯露出了自己的存在感。

與此同時,緊閉的房門從外麵被人打開。

已經扔掉輪椅的邢奪,就站在門口。

看見已經坐起來的沈竹,邢奪先是愣了三秒鍾,然後才在發現他想下床的時候,沉下臉色走了過來。

「什麼時候醒的?」邢奪問道。

但還沒等沈竹回答,他又迫不及待地問了下一個問題:「你想去哪兒?」

說完,竟然單膝跪地,將沈竹已經踩在地上的腳,又挪回了床上。

沈竹:「……」

什麼情況?

將沈竹搬回床上之後,邢奪始終沒有抬頭。

捏著沈竹腳踝的手也沒有放開,而是細細摩挲著他的皮膚,帶動腳腕上的鏈子輕聲作響。

沒有對視,隻能看見邢奪頭頂的沈竹解釋道:「我就是想去趟廁所。」

他知道,估計是司詔的病又犯了。

不過這回是他的鍋。

若不是他大意,讓邢奪鑽空子上了戰場,還偏偏看見那要命的一幕,也不會刺激得司詔神魂歸位,甚至還動用了神力。

「你的腿……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邢奪這次沒有沉默,而是輕聲回道:「嗯。」

【998,他還有司詔的記憶嗎?】

【沒有。】

得到回答的沈竹心中有數了。

他又向邢奪重復解釋了一遍:「我真的隻是想去上個廁所而已。」

邢奪又不吱聲了。

沈竹試探性地把自己的腳踝往外抽抽,結果果然,一下子就被邢奪攥得死緊。

這下邢奪抬頭了,他死盯著沈竹說道:「跑什麼?」

沈竹:「……」

這難道就是他上個世界的現世報嗎?

他在心中苦笑著想。

「我說了,我就是想去上個廁所。」沈竹無奈扶額道,「你不讓我出門,總不能讓我連生理需求都不解決吧。如果你不放心的話,那你跟著我去廁所不就得了。」

沈竹的態度十分坦然,畢竟他真的隻是想去放個水而已。

然而就這邢奪也沒有鬆口。

沈竹隻能繼續艱難求生道:「難道你想讓我尿在床上?這……不太好吧……」

邢奪這下認真的看了沈竹一眼,似乎是在考慮可行性。

「不是吧……」沈竹故作誇張的說,「你不至於吧,還有這種癖好嗎?」

聞言,邢奪終於緩緩地鬆開了沈竹的腳踝。

不過重獲自由的沈竹,倒是沒有著急去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而是晃悠了一下綁著鎖鏈的腳踝,得寸進尺地放在了邢奪的肩膀上問:「這什麼意思啊?你打算就一直把我鎖在屋裡啊?」

「……不行嗎?」邢奪倒是沒有否認。

他再次扌莫上沈竹的腳踝,不過這次沒有用力鉗製,隻是輕輕覆住。

「行,怎麼不行。」沈竹挑眉道,「不過你得讓我把事情交接清楚吧,哦對了,還得找個人繼承王位。」

「不需要。」邢奪沒有答應,「你就老老實實在屋裡歇著,剩下的事情都有我。」

就算他有想要困住沈竹的想法,卻並沒有打算逼沈竹退位的打算。

「有你?」心裡揣著一堆事兒沒做完的沈竹也有點兒耐心告罄了,他問道,「怎麼個有你法兒?你是能研究出來我的實驗結果?還是能替我上戰場殺蟲族?」

就他這種動用過神力,隨時都可能被世界意識排斥受傷的前科犯,誰知道他會不會下一秒就跟之前一樣站不起來了?甚至更嚴重點,瞎了、聾了、再昏迷不醒呢?

讓邢奪上戰場?除非他死。

可誰知沈竹這邊怒極反笑,邢奪卻也並不平靜。

「這些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哪有什麼事情是非你處理不可的?交給我?交給別人?交給誰不行?」邢奪看著他,眼裡難得帶著不贊同的嚴厲,「國內那麼多科學家,哪一個不比你強?難道就隻有靠你才能研製出克製蟲族的藥物嗎?」

「可是他們的速度沒有我快。」沈竹道:「多拖延一秒,都可能有數萬隻蟲族繁殖出來,我們隻是發現了蟲族的蹤跡,根本不了解蟲族現在已經繁衍到什麼規模了。」

「如果我能早一天、早一分、早一秒研製出克製蟲族的藥物,就能避免日後在蟲族攻打聯盟的時候,少失去一條性命。」

也能早一天給邢奪安穩的生活。

沈竹也理解沒有司詔記憶的邢奪,無法理解他的特殊,於是強忍著自己的煩躁感道:「這些事情多拖延一秒,都是對聯盟國民的不負責任。不管你想對我做什麼,是把我關住也好,囚/禁也罷,現在的我都還沒退位,還是聯盟的國王,我就得對聯盟的所有國民負責。」

「那你自己呢?你對你自己負責了嗎?」邢奪把想要再次下地的沈竹按回了床上,對著他低吼道,「你能不能重視一下自己?就當是為了我,不行嗎?!」

沈竹聞言沉默一瞬,心頭微動,可是因為兩人信息不對等,也沒辦法跟邢奪掰扯明白,隻能偏過頭去說:「……你別鬧。」

「我沒鬧!沈竹,你真以為自己長了三頭六臂銅皮鐵骨嗎?」邢奪咬牙切齒地對著他說道,「是不是真就隻有打斷你的腿,你才能老老實實待在這裡,不出去折騰自己?」

「不是說好的愛我嗎?你就不能為了我珍重一下自己?難道我不能成為你的依靠嗎?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我,你就好好休息,不行嗎?!」

交給他?怎麼交給他?

沈竹心想。

被他偷溜上戰場一次,回來就昏迷了兩個月,這讓他怎麼交給他?!

但這事兒真要追究起來還是沈竹自己的錯,再加上現在神魂碎片對司詔的影響還未可知,沈竹心裡也煩躁的很,不想跟邢奪吵架,就隻能避而不談地敷衍道:「我可以的,你相信我,這些你都不用管,你就安安心心的……」

結果沈竹話沒還沒說完,邢奪就爆發了:「相信你?相信你什麼?!相信你折騰自己的實力嗎?」

邢奪冷嗬一聲,氣極反笑道:「你都把自己累得暈倒了,還讓我怎麼安心?!」

「再說了,你讓我相信你,那你相信我了嗎?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也不讓我做,怎麼,你還怕我奪權不成?!」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沈竹這下也怒了,也顧不上心虛的問題,直接翻舊賬道,「要不是你偷溜上戰場,把自己折騰得昏迷了整整兩個月,我會擔心的暈倒?你這樣讓我怎麼相信你?!」

「要不是你做什麼都把我排除在外,什麼都不願意跟我說讓我做,我會自己偷溜上戰場?」邢奪惱怒道,「你擔心我遇到危險,那我就不擔心你嗎?那可是蟲族?!蟲族?!大軍都難以剿滅的蟲族,你就帶著那麼幾個蝦兵蟹將過去了,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那本來就是不確定的消息,我帶那麼大陣仗過去做什麼?」沈竹強辯道。

「嗬,你為什麼單槍匹馬過去,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不用在這裡跟我裝糊塗。」邢奪冷笑一聲道,「你有自己的成算,我可以不計較,但我不能無視你總是把自己置於險地的這種行為!你為什麼就不肯讓我幫你呢?我隻是站不起來,不是真的不能上戰場了,所有人都相信我還可以,為什麼你偏偏的不願意相信呢?!」

「我相信啊!可是相信又怎樣?!我要不是心疼你,讓你當牛做馬的又能怎樣,反正你也是心甘情願!」沈竹氣得手抖,一字一句地質問邢奪道,「可我想保護你有錯嗎?!害怕你再出意外有錯嗎?!不讓你知道這一切少操心,有、錯、嗎?!」

「歸根結底,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此話一出,沈竹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過邢奪沒發現這一點,隻是還在控訴道:「那我呢?你有問過我想不想嗎?你想保護我我當然開心,但你現在不僅僅是在保護我,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被你當成櫥窗裡的瓷娃娃供起來!可我不是瓷娃娃,也沒那麼容易受傷,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沈竹:「……」

一口氣說完的邢奪微微氣喘,喘了幾下之後才反應過來沈竹沒有反駁他。

剛剛還氣勢十足的邢奪,看沈竹一熄火,一下子就不敢說話了。

他有些害怕地看著沈竹一臉沉思的模樣。

而沈竹的確是在想事情。

他在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有這種想法的。

這種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你好」,實則對對方卻是一種禁錮的想法。

好像,從這個世界一開始的時候,他對這個世界的司詔就不太一樣。

為什麼來著?

哦,對,因為他站不起來。

可是他癱瘓兩年,退役也不過是因為信息素感知缺乏症,而且就算這樣他也沒有就這樣放棄自己,而是轉去軍校做了一名教官。

是他自顧自地認為邢奪需要被保護,卻根本沒有發現對方,其實從來沒有因為這一點而自暴自棄自怨自艾。

網絡上的輿論,是他為了避免刺激到邢奪而封禁的。

像邢奪說的一樣,是他捂住了的邢奪的耳朵,堵住了邢奪的嘴巴,沒讓他說話,把他當成了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就連當初覺得邢奪妄自菲薄,也隻有他跟被踩到尾巴了一樣,甚至還因此跟邢奪吵了一架。

冷靜下來的沈竹發現,原來自己的變化都是有跡可循的。

是他太過於愛重司詔,結果反而把兩個人都困在了愛的囚籠裡,犯了和司詔異曲同工的愚蠢錯誤。

想到這兒,沈竹突然輕笑了一聲。

笑聲恍然大悟,如釋重負。

不過一直盯著沈竹的邢奪卻不這麼認為。

他反而是覺得,這是沈竹氣急了的表現。

剛剛義正嚴詞的模樣再不見蹤影,骨子裡麵的犯慫基因又蹦出來作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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