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仙祖篇】第八章 尾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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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一派仙家氣象的仙庭,此刻正處於混亂之中。

混亂集中在仙庭正中心,一座近千米高的寬大靈峰,仙庭最宏偉的一座座大殿如今不少已成了斷壁殘垣,到處都是灰土和煙塵。

五彩繽紛的靈能術法籠罩整座山峰,殺聲震天。

中心之外的地方也很混亂,卻沒有多少爭鬥,事發突然,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亂哄哄群龍無首,不少高層飛到中心靈峰上想探個究竟,發現大戰雙方是幾大脈的核心弟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幫哪邊,隻能焦急地拚命喊話詢問和勸阻,但並沒有任何效果。

中心靈峰頂的數座大殿都被一層光芒籠罩,在各種攻擊下不斷閃過刺目的亮光。

地煞、玄陰和萬象三脈設計將天罡、陽焱兩脈的核心高層騙離仙庭,今日再以商議大事為由,將韓家嫡係主脈的大部分人騙到仙庭中心議事大殿。

雖然萬象一脈盡力蒙蔽天機,降低韓家人的危機感,但韓家高層來到中心靈峰之後還是隱隱有種不妙之感。

三脈為避免計劃敗露,等不及最後全進入中心議事大殿,悍然偷襲打了韓家一脈措手不及,頃刻之間就死傷了三四成,剩下的幾乎一擊即潰,很快就被逼到山頂。

敵人都在峰上,靈峰的防禦法陣形同虛設,地麵和空中都被嚴密封鎖,韓家人數次突圍無果,隻好退到靈峰峰頂附近各大殿中,依靠大殿的防禦法陣才暫時穩住陣腳,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韓家核心高層是三脈的第一和重點目標,很多死於第一波偷襲。

僥幸活下來的也都免不了重傷,最終匯聚在最大的中心議事大殿中。

韓家一脈當代首座,元嬰、法相雙圓滿的韓誌遠,受到三脈首座的特殊照顧,被三人聯手偷襲,他境界和三人仿佛,兼修多門神功,竟硬抗下來,身受重傷卻沒死,此刻一身血汙須發淩亂,隔著防禦法陣對殿外三人怒目而視。

「皇淩風,卿厲,張有德,你們失心瘋了不成?竟敢欺師滅祖,背叛仙庭!」

三脈首座指示眾弟子加緊攻打各殿防禦法陣,自己也沒停手,全力猛轟,打得中心議事大殿的法陣靈光亂顫。

張有德嗬嗬一笑,嘴裡接口:

「韓師弟何出此言?

我等身為仙界的一份子,此番所為正是為了仙界的和平穩定。

仙界事務有仙庭統一管理原本是好事,但近一兩千年來,你們仗著是老祖血脈,越來越狂妄自大,囂張跋扈,還明目張膽地在仙庭之中排除異己,妄圖將仙庭變成你韓家私有之物,獨霸仙界。

仙界不是老祖的仙界,更不是你韓家的仙界,而是所有仙界人的仙界!

倘若仙庭落入你韓家手中,成為你們奴役仙界的工具,那這仙庭不要也罷。

今日我等就要撥亂反正,還仙界一個朗朗乾坤。

韓師弟,識相的就不要再負隅頑抗,乖乖束手就擒,念在我等同門一場,你還是老祖血脈,我等絕不為難你們。」

張有德的話擲地有聲,臉上正氣凜然,聽得附近空中過來探查情況的人有點愣。

下意識倒都覺得有幾分道理,心中的天秤已稍向三脈傾斜。

張有德並沒亂說,近一兩千年,韓家人確實比較張揚,覺得自己出身更高貴,是仙界最上等人。

韓曉從最開始就沒怎麼管他的後代,算上神藏宇宙他的後代早就不知道延續繁衍了多少,管不過來,也懶得管。

幾千年前,韓曉在各脈弟子心中的聲威還很大,大家對老祖後代都很尊重,恭敬有加。

一代代下來,韓家人難免開始飄了。

而相反韓曉的威望和存在感不斷降低,如今更像是一個吉祥物、抽象符號,再加上有人適時蓄意挑撥,以至於有了今日之亂。

韓誌遠聞言更加怒火中燒,並不覺得韓家有什麼錯。

其他六脈的功法都是韓家的,每脈還僅能修煉一門,韓家人身負老祖血脈,六功齊練,氣體同修,就是比其他六脈強出甚多,這是事實啊。

他當然不會相信繳槍不殺的鬼話,心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話也不顧忌,破口大罵:

「你們吃韓家的喝韓家的練韓家的,現在反過來要革韓家的命?

說得再冠冕堂皇,不就是想奪權?

養不熟的白眼狼,欺師滅祖的畜牲!」

三脈首席和高層的老臉無動於衷,就像說的不是他們似的,弟子們平時和韓家人就不太和睦,現在更是拚了命,也不覺得如何。

附近其他幾脈的弟子聽了韓誌遠的話,覺得三脈的行為是有些過分了,但又覺得話很刺耳,聽著很不舒服,怎麼說得好像他們都是要飯的,一切都是韓家施舍的呢?

首座和高層又都不在,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隻是忙著給高層們發消息報告情況。

韓誌遠發現了隻有三脈首座在此,但他並不知道其他三脈並未參與。

六脈之間的關係比和韓家要更深厚緊密,肯定是六脈達成了共識,才敢發動叛亂。

平素他和天罡、陽焱兩脈關係不錯,此時此刻他卻以為那兩脈原來一直在做戲,暫時沒有露麵說不定就藏在暗處,有什麼後手。

或許是在防備老祖?

韓誌遠一邊大罵,暗中早就在拚命呼叫老祖。

他也不知道老祖在不在仙庭,能不能收到求救信息,但這是今天韓家人活命的唯一機會。

眼見大殿的防禦法陣搖搖欲墜,心中生出絕望之際,一聲蒼老的怒喝突然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放肆!」

聲音似乎不大,卻又振聾發聵,盡顯威嚴。

大殿外麵的人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自主心裡一顫,韓曉成千上萬年的積威讓他們下意識停了手,向後退了幾步。

殿中韓家人則驚喜地向後望去。

一個枯瘦的身影自大殿深處緩緩走出。

須發皆白,麵如枯槁,手如雞爪,身體稍有些佝僂,一身氣勢駭人,但夾雜著一絲死氣。

「老祖!」韓家人忍不住歡呼。

其實近幾代韓家人對自家老祖的印象並沒有比其他幾脈好多少。

一輩子都見不到幾麵,並且隨著修為提高,感覺老祖的實力也就那麼回事,身體似乎還有頑疾,不知還能活多久。

甚至有人猜測老祖肯定藏了不少好東西,暗中惦記怎麼才能搞到手。

反正都是韓家的東西,早晚不都是他們的?萬一被外人撿了便宜可就虧大了。

此刻關係生死存亡,他們倒又念起老祖的好。

畢竟是活了萬年的老怪物,怎麼說也應該有點底牌吧?

隻要能解了今日之圍,早晚回來報此血仇!

韓曉沒看這些便宜子孫一眼,隻是路過時冷哼一聲,喝道:「一群沒用的東西,都退下!」

韓家人,包括韓誌遠,被罵得心裡都有些不爽。

這能怪他們嗎?

要不是偷襲,正麵硬碰硬,以他們的實力,未必會如此淒慘。

但隨即韓誌遠的臉色微變,喜色消失,看了老祖瘦弱的身形一眼,低頭稱是,對周圍的人打了個手勢,向後退出去一段距離。

韓曉來到殿門口,沒有停頓,伸腳就跨出了防禦法陣,站在了殿外。

三脈人馬不由再次齊齊退了兩步,神經高度緊張,隨時準備發難。

韓曉冷冽的目光一掃,透出的威嚴令所有人目光微垂,不敢與之對視。

「你們今日這是要叛出仙庭?」他的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情緒。

三脈首席互相看了看,目光閃爍。

稍作沉默,張有德穩了穩心神,麵上掛了恭敬,抱拳施禮:

「老祖容稟,我等弟子絕無此意,此事弟子也是被逼無奈,韓師弟一脈對我等日益欺壓,照此下去,很快我等在仙庭就沒有立足之地了,甚至於有性命之憂。

既然老祖顯聖,還望老祖主持公道。

隻要韓師弟能交還從各脈強取豪奪的一些權柄,並不計較今日之事,弟子自然也希望仙庭一片祥和。」

說罷,目光炯炯緊盯著韓曉,身體緊繃全力戒備。

韓曉麵無表情,心裡卻嗬嗬一笑。

這種把戲都被人玩爛了,還想在他麵前獻醜。

讓他主持公道?無非是試探一下他的狀態,看他敢不敢、能不能動手,一旦他不直接出手鎮壓,真想主持公道,恐怕下一刻就要被主持公道了。

本來他以為能找點樂子,現在看來,一群小猴子鬧騰能有什麼樂子?

無趣無趣。

算了,懶得與這些小猴子浪費時間。

「既然你們讓本尊主持公道,那本尊就給你們一個公道。」說著,渾身靈能轟然炸開,恐怖的威勢直沖雲霄,乾癟的身軀竟重新鼓脹飽滿,成了一個筋肉人。

三脈弟子皆大驚失色。

張有德瞪大雙眼,有些心慌。

韓曉真敢直接動手,莫非他估錯了?韓曉的傷勢沒有想象中的嚴重,還有戰力?

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口中急忙大喊:「兩位師兄,成敗在此一舉!」

說著,一身靈能同樣開始翻湧,本就磅礴的氣勢竟憑空再躥起一大截。

皇淩風和卿厲不用張有德提醒,早就第一時間也用出了秘術。

一時間三人和韓曉的氣勢在空中劇烈沖突激盪,將周圍的元嬰和法相修士都逼退了數百米。

大家身上如同壓上一座大山,壓得有些喘不過氣,看著四人的眼神異常震驚,思緒紛繁。

這絕不是元嬰期和法相境!

這是,更高的境界?!

三脈首座怎麼會達到如此境界?功法上根本沒有啊,萬年來無數人嘗試推演,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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