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五條姐姐if線（中）（2 / 2）
「哎呀、五條少爺？你怎麼過來了？」從裡屋走出的家仆神情驚訝，但她接著轉向圍牆上的千穗理，「小姐小心呀，不要趴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來看我的新朋友！」千穗理歡快道，「這是咪咪。」
「新朋友？」而幼年五條悟捕捉到關鍵詞，他側轉過身麵向家仆，「意思是以前還有過嗎。」
從小看著千穗理長大的家仆略微一遲疑，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五條悟的問題，視線看向牆頭的千穗理——這在五條家非常罕見，基本上每個人對神子都是有求必應、有問必答，期望能在神子麵前留下好印象。
但五條悟並不對此時家仆的表現感到什麼氣惱，實際上，他很樂見女孩身邊也有真正關心與在意她想法的人，有與身份地位討好無關的真情關切。
而不是像那些偶爾記起女孩，對女孩又多活一年感到驚訝的冷漠大人們。
「沒關係啦，他是我親愛的歐豆豆，多說什麼也無妨。」千穗理在牆頭晃盪著，眉眼彎彎。
「嗯……小姐經常出去玩，偶爾也會帶一些動物朋友回來。」家仆於是開口，臉上掛著慈祥溫和的笑容，溫聲回復，「前些日子是麋鹿安娜貝爾，再前些是野豬佩奇。」
幼年五條悟：「？」
麋鹿、野豬？？
幼年五條悟：「……我們後山什麼時候物種這麼豐富了？」
「不是後山的，是那家動物園。」千穗理輕巧眨眼，「我經常去裡麵找我的動物朋友玩，偶爾也會帶幾位新朋友回來，然後再送回去。」
「小姐心地善良，總能交到很多動物朋友。」家仆微笑回復，她挽了下額角的鬢發，看向千穗理的神情非常溫柔，「看到小姐這麼快樂，我也就快樂，孩子總是愛玩的——所以我一直幫忙瞞著家族裡，讓小姐能夠自己翻牆，從後山出去玩。」
幼年五條悟緩慢轉過臉，蒼藍眼眸帶著審視緊盯向眼前的家仆。
「也希望五條少爺能幫忙一起保守秘密。」麵對幼年五條悟漠然的注視，她屈膝行禮，「五條家規恐怕是不允許這樣的私自外出的……」
幼年五條悟冷靜點明：「……不、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她真的可以做到如此自然的帶動物回來嗎？甚至單手提老虎，不是說她柔弱多病嗎——」
「是的，小姐身體不好，總是生病。」
家仆蹙起的秀眉間滿是擔憂，她輕嘆一口氣，認真地回答。
「就算小姐能夠單手提老虎，可她依然是一個柔弱多病的小女孩啊！」
五條悟：「……？」
係統肅然起敬：【不愧是從小陪著千穗理長大的，這濾鏡和理學思維已經滿級了！！】
幼年五條悟停頓，沉思，懷疑，安靜。
三秒後，在某種思維升華中低緩頓悟：——好像、也有道理？
無論帶來了怎樣的意外，就算她能夠單手提老虎，依然是需要關照的多病女孩……
目前來看沒有什麼陰謀，難道真的是女孩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似乎也能隱約猜到自家姐姐的選擇——因為五條家沒有陪她一起玩的同齡人，所以她隻能翻越圍牆、穿過後山去找小動物玩。
「家族知道姐姐能夠……單手提老虎嗎。」五條悟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不知道。」千穗理咳嗽一聲，說，「知道了肯定一堆麻煩——我不想參與訓練或者被研究盤問什麼的，這樣被晾在一邊，空閒時間一大堆、自娛自樂就很好！」
家仆垂下眼簾，話語間含著溫柔：「……我尊重小姐的選擇。」
五條悟略微頷首，回應道：「那麼我也不會說的。」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現在如何：好奇、驚訝、關切、意外，似乎都有一些。還有莫名的……也許鬆了一口氣
盡管兩人沒有相處許久，但他也不想太早和女孩說永別——也許是因為單純地想和家族的那些大人的想法悖逆，也許是因為血液中流淌的羈絆——不管怎樣，他希望對方能夠活著、活再久一點、活開心一些便好。
「嘿、對了，想出去玩嗎？你是不是沒怎麼出去過？」千穗理突然提議，她笑道，「和我一起把咪咪送回去如何？不然動物園發現了，可能會著急。」
花紋交織的老虎溫順地趴在牆頭，和女孩肩並肩。搖曳的樹影晃動在她的身上，浮動的銀發波瀾間投射下翅膀的形狀。
外麵的世界……幼年五條悟的確沒怎麼出去過，即便外出也是在層層保護之下（雖然他自己就比保護者更強），在外出中冷漠地解決前來暗殺的人。
至於出去玩——他很少玩什麼，或者真正清楚[玩]的含義。家族裡沒有同伴，大人們自然也不會陪神子玩樂。
他知道私自外出不符合規矩，也或許會有許多麻煩。但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走的話，他第一時間湧動到唇齒的回答是：「好。」
——他一向隨心而走。
千穗理轉向家仆，明眸澄澈，而從小照顧千穗理長大的家仆轉瞬領悟：「小姐想要麻袋，還是竹筐？」
千穗理問五條悟：「你想要麻袋，還是竹筐，悟？」
「……什麼？」幼年五條悟在這第一個問題前微愣。
「帶你出去玩呀。」千穗理豎起大拇指，「隱蔽性和速度都一流的姐姐號列車為你發動，快選一個你喜歡的出行方式吧！」
幼年五條悟：？什麼出行？
「——所以麻袋還是竹筐？」
幼年五條悟：「……」
幼年五條悟：我選鈍角（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