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9 章(1 / 2)
虞了不是喝醉的,是嘗醉的。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一直嘗完了兩杯深藍之境,也沒品出什麼回甘的香。
文遠在一旁簡直沒眼看,可小白兔是他bro,老臘肉也是,他夾在中間真的很難搞啊。
「走了。」陸邀牽著虞了起身,對文遠說:「錢回頭直接轉給你。」
文遠:「可別!說了請你們的。」
陸邀:「一年就開張這兩個月,我還能占你便宜?」
文遠樂了:「行行行,知道陸老板財大氣粗了,那光付酒錢可不夠,我給你們陪了一晚上的酒,還要小費才行。」
陸邀拿起虞了的手機:「可以,回頭和酒錢一起轉你。」
虞了安安靜靜被牽著一直走到門口,忽然扭頭問陸邀:「你喝酒還要找陪酒?還要給小費?」
陸邀有些忍俊不禁,故意反問:「不行?」
虞了皺起眉頭一臉嚴肅:「不行!」
陸邀:「為什麼?」
虞了:「有我陪你喝還不夠?你還要花錢去找別人?」
「嗯,說得有道理。」陸邀還是沒忍住笑了,將他整隻手裹進掌心:「我的錯,下次喝酒不叫文遠了。」
虞了滿意了,低著頭繼續認真走路。
他們回到客棧,其他人都已經睡下了,水財也睡了,隻有一隻大黃在院子裡蹦來蹦去捉蚱蜢。
虞了盯著看了一會兒才跟著陸邀上樓,邊走邊說:「差點忘了,我還要給大黃做衣服來著,上次布裁了一半就收起來了,回去還要找一找。」
「不急。」陸邀說:「冬天還早。」
「其實不一定要冬天啊,山上溫度降得快,也許秋天就能穿了。」虞了說:「我想給它做件藍色的,鑲白毛邊,再縫個帽子下雨的時候可以戴,你覺得怎麼樣?」
陸邀把他送到房間門口,幫他推開門:「不怎麼樣。」
「?」虞了本來都要進去了,一聽這話又退了回去:「為什麼不怎麼樣,你有什麼意見?」
陸邀逗他:「人不如貓,貓都有你惦記著親手給它做衣服。」
「那不是閒得無聊才」虞了忽然悟到了什麼,狐疑盯著他:「陸邀,你是在跟貓吃醋嗎?」
陸邀也有臉點頭:「你可以這麼認為。」
虞了不說話了,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抓著陸邀領口乾脆利落把人拉進了房間。
開燈後第一句話就是:「上衣脫了。」
陸邀默了兩秒:「做什麼?」
虞了蹲下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讓你脫你就脫。」
陸邀無奈,但還是聽話地脫了上衣搭在手腕。
「奇怪,難道我沒帶嗎?」虞了自語。
陸邀:「沒帶什麼?」
「軟尺。」虞了又在抽屜裡翻了兩下,沒找到也不糾結了,起身回到陸邀麵前:「沒關係,不用軟尺我也能量。」
他用手抬了抬陸邀下巴:「背脊挺直。」
然後,用右手中指和拇指張開的最大距離為尺,貼著皮膚,從陸邀左肩慢吞吞量到右肩,又轉了個方向,從鎖骨中心點量到小腹。
指腹細軟,微涼,像是把他的身體當做了琴弦,以他轉深的呼吸為和弦,輕揉慢撚地撥動成樂章。
陸邀眸色轉深,一身的肌肉繃緊了。
偏偏虞了一點也意識不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過分,他在量月要圍的時候犯了難,稍加思索後,決定用手臂試試。
他張開手臂抱住陸邀,小臂貼著他月要間的皮膚,記下大致的範圍後正要收手,後月要忽然被用力一按。
陸邀捏著他的下巴強迫讓他抬頭,兩道視線撞在一起,後者茫然,前者幽深。
「虞了。」他的指腹擦過他唇瓣,壓在嘴角,力道逐漸加重:「你的習慣真的很壞。」
虞了聽不明白:「什麼習慣?」
陸邀低頭靠近,嗅著他的味道,鼻尖隻差毫厘便可與他相觸:「喝酒不忘事。」
把他萌生出的所有趁人之危的想法,都乾乾淨淨扼殺在了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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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了給陸邀做了一件衣裳,裁剪得體,做工精細,棱角筆挺,袖口和衣擺墜著槐花的暗紋。
他左看右看,覺得哪兒哪兒都滿意,興奮地想要去找陸邀來試試衣服,結果一出門就被門檻絆倒,嚇得兩眼一睜,醒了。
是夢。
可是那件衣服的模樣依舊清晰地印在虞了腦海。
夢裡那股振奮沖動還沒散,被帶到現實促使虞了飛快從床上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件衣服的模樣畫了下來。
習慣性想把尺寸批注在旁邊,可是昨晚靠手丈量出的尺寸已經記不清了。
他用手在空中比劃半天,沒手感,想不起來。
水財在汪汪叫了,虞了的肚子也在叫,他隻好放下電腦,準備下樓先吃個飯,再去找陸邀問一問,或者重新量一邊。
隻是沒想到吃晚飯溜達進廳堂沒找著陸邀,倒是和大清早來訪的路欽碰個正著。
「你找陸邀嗎?」虞了說:「他沒在,好像出去了。」
「不,不用。」
路欽一看見他就結巴,笑得憨厚:「我來送個東西,放下就走。」
他快步走過來,把手裡抱著的幾個木雕的擺件放在櫃台上。
虞了問:「這也是路爺爺雕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