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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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邀的口勿跟他平時給虞了的印象不太一樣。

陸邀應該是沉穩的,溫和的,十足的好脾氣,無時無刻不在照顧著他的感受,對他總有用不完的耐心。

但是如今的陸邀將這個刻板印象完全顛覆了。

像是忍到極致的爆發,無論是緊扣著他的手臂還是略帶粗暴的深口勿,無一不在昭示著他對懷裡這個人極致的渴望。

喜歡,太喜歡了,喜歡到不知道做什麼,用什麼辦法去疼他,愛他,才能讓他一滴不漏完整地感受到自己噴薄爆發的愛意。

虞了在清醒中混沌,又在混沌中蘇醒,驚於這種無力掙脫的禁錮,卻又不自覺地在這種被完全掌控的感覺中沉溺。

他像是宇宙中最受偏愛的行星,被帶著溫度的黑夜包裹,又仿佛被誘哄從天空跌入大海的一點星光,在無形張開的手臂中不斷下沉。

直到空氣被消耗殆盡,他才想起掙紮,想要試圖浮出水麵。

陸邀短暫地退出,熾熱的口勿在他嘴角廝磨流連。

虞了手軟腳軟,月要也撐不起背脊,全身重量都依靠著掠奪者在支撐,他急促呼吸著新鮮空氣,缺氧的大腦慢慢恢復正常運行。

但是陸邀擠給他的自由時間並不多。

進食中的野獸能夠忍受飢餓中途暫停已經很不容易了,怎麼還敢奢望他有多少用不完的自製力?

虞了麻掉的唇瓣甚至還沒能完全恢復知覺,就再一次被吞入口中。

他被親懵了,猛烈的掠奪讓他幾乎找不到半點可以回應的空隙,偶爾因為不熟練而將齒尖磕到了不受他神經管轄的範圍,換來的往往是更深的進攻。

雨季過去,天乾物燥,一點火星控製不好,勢頭就能燎原。

好在夜寒風涼大模大樣穿過走廊,撞得燈籠搖晃,樹影斑駁倒映在牆上,勉強遏止,徐徐降溫。

虞了將下巴枕在陸邀肩上細細喘氣,腿軟的勁兒還沒過。

他指尖鬆鬆抓著陸邀手臂的衣料,將臉埋進陸邀頸間,那裡的溫度竟比他臉上的還要低些。

陸邀抱著他,安撫地親口勿他的發頂和耳廓。

「你剛剛跟要吃了我一樣。」

虞了聲音有些啞,像被逗得哽咽之後帶著脾氣的責怪。

陸邀笑了笑:「現在還要按我的節奏來嗎?」

虞了安靜了許久,抬起頭跟他拉開一點距離,仰麵看著他。

他的眼尾還沾著紅,眼睛像被水洗過,澄淨透亮,叫人能一眼望到底。

環在他月要間的手臂收緊,喉結不受控製地上下滾動一圈,剛嘗過甜頭的某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虞了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指間很輕地落在他臉上,細細描過他的額角的傷疤,再到眉心,從鼻梁滑落,觸到形狀完美的唇瓣時仿佛被燙到一般輕顫了一下,卻沒有移開。

然後湊近前,在這張唇上親了一下。

不同於方才的急風驟雨,隻是唇瓣與唇瓣簡單的貼近,純情到不帶一絲雜念,就像親人的小貓,單純在表達著他的喜歡。

「要。」

他雙手環住他,額頭與他相貼,笑著,近在咫尺的對望。

誰也藏不住眼底的情緒,索性放任不管,讓它們如潮汐一般在月色的指引下交匯流淌。

「我喜歡這個節奏。」

「陸老板,我允許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做你想對我做的任何事。」

他的話是赦令,是縱容,更是打開牢籠與鎖鏈的鑰匙。

以至尾音一落,他便再次被熾熱鋪天蓋地席卷,寬大的手掌扣在他的腦後,不許他後退逃離一分。

虞了閉上眼睛,仰起頭去感受陸邀噴灑在他臉上,頸間,耳廓的每一次呼吸。

敏感的耳垂被含住時,他忍不住顫抖,在渾渾噩噩中,聽見了心上人沙啞低沉的聲音:

「那晚你說你失眠到後半夜,而我沒有告訴你,我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全是你。」

-

公歷八月,農歷立秋,逐漸步入豐收的時節。

讓虞了沒想到的是不止山上水果作物豐收,他們客棧裡竟然也能出現一個意外的「豐收」果實——大黃懷孕了。

「為什麼?我不理解。」

這是虞了一天之內地五次抱著大黃跟在陸邀屁股後頭問出這個問題了:「動物發情不都是在春天嗎?現在明明都已經立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大黃特別乖地窩在虞了懷裡睡得舒舒服服,一動不動。

陸邀回頭扌莫扌莫他和大黃的頭:「不一定是春天,有些動物的發情期很長,不然怎麼會有流浪貓流浪狗一年生三窩。」

虞了沉重地嘆了口氣。

陸邀:「怎麼?」

虞了:「我有種家裡閨女被糟蹋的感覺,我不知道水財能不能當一個好父親。」

陸邀啞然失笑:「傻了?水財不是貓爸爸。」

虞了:「我之前見過挺多這種文章,公貓大多都是渣男,把母貓肚子搞大就跑,大的小的都不照顧,大黃現在懷孕了,那個渣男不知所蹤,最後陪著大黃的還是水財,這跟爸爸也沒區別了。」

這麼一想,陸邀覺得他說得還挺有道理。

「沒事,院子裡添幾隻小的也有意思。」陸邀說:「等大黃這一胎養好了就帶它去絕育。」

葉寶的爺爺來了,在樓下問陸邀在不在。

陸邀從走廊應了一聲,轉向虞了:「葉寶家今天祭祖,家裡年輕人都不在,我過去一趟幫他們抄祭文,下午回來。」

虞了點點頭,對他搖了搖手:「那拜拜。」

陸邀抓著他的手親了一下:「午覺別睡太久,不然晚上又睡不著。」

陸邀走後,虞了陪著大黃在走廊坐了一會兒,等大黃坐不住下樓去找水財了,他才起身拍拍衣服回了房間。

最近太悠閒,稿子也上交了,無事可做,午後的天氣又總讓人昏昏欲睡,虞了經常一個午覺睡到晚飯前,然後到了晚上又睡不著。

晚上的無聊比白天的無聊更無聊,很痛苦,所以虞了決定改掉午睡的習慣,就從今天做起。

他跟文遠要了一部挺火的電視劇,打開平板趴在床上撐著下巴慢慢看。

人物不錯,劇情也不錯,他一口氣看到十五集,眼睛發酸,一個哈欠打得眼淚汪汪。

落日的餘暉從窗縫斜鋪進房間,正好截在虞了的後月要。他看眼時間,快六點了,還是有點困,要不淺睡一會兒?

這個想法才冒頭,後背就貼上一片溫熱。

陸邀不知何時回來,親昵地從背後抱住他,低頭細細密密親口勿他的頸側。

虞了脖子耳根最敏感,稍稍碰一碰都受不了,更遑論這樣廝磨的親口勿,一下從背脊麻到尾椎,原本白皙的後頸紅成一片。

「在看什麼。」陸邀在他耳邊低聲問,鼻尖輕輕蹭著他的耳廓。

虞了小聲說了一個名字:「文遠介紹的,他說這個好看。」

陸邀似乎也不在意答案,口勿延伸到臉頰,虞了呼吸紊亂,已經看不進去電視在講什麼,一偏頭,正中某人下懷。

陸邀銜住他的唇慢慢品嘗,很快又不滿足於這種僅限於表麵品嘗的階段,慢慢加深,慢慢吞噬著虞了的神誌。

虞了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從背對陸邀便成了仰麵躺著的姿勢,毫無保留地迎接他的攻城略地般的親口勿。

夕陽又偏斜了微弱的角度,打在他們側臉。

虞了被映成鏽紅色的睫毛輕顫著,像無意落在窗欞受困的蝴蝶,偶爾得到喘息的空隙,紅腫微張的雙唇反射著晶亮的水光。

他攀著陸邀的脖子,意識被絞成漿糊,腳不受控製地支起,輕輕貼在陸邀的月要側。

手機響起時,虞了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直到一聲活潑朝氣的「哥!」從聽筒傳出來,像是被塞了滿鼻腔的薄荷草,旖旎散盡,虞了的大腦一下通風了。

「嗯,做什麼?」

陸邀隨口回復著陸星星,覺得身下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樣可愛極了,忍不住低頭親親他眼睛。

「你給我寫的數學試卷怎麼回事啊!」陸星星抱怨:「後麵的大題解答過程好多都不完整,我明明說過的不要省略步驟,要這樣跟我直接翻參考答案有什麼區別?」

「能寫的我已經盡量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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