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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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邀趕到醫院,虞了那半瓶藥也輸完了,脖子上手臂上的過敏在藥物作用下恢復了些,但還是有很明顯的紅腫一直延伸到衣服遮擋以下。

好在體溫降到正常了,一張臉蒼白著,可憐巴巴。

陸邀接過藥:「人我帶回去了。」

「帶回去?」宿管大爺皺著眉頭不同意:「這怎麼能行?不合適,我帶出來的人當然得我帶回去。」

「這怎麼不適合了?」室友指著虞了:「大爺,你看我同學這狀態,回去再過敏怎麼辦?指不定一會兒送他們來醫院的就不是我們,而是救護車了!」

說的挺有道理,宿管大爺還是猶豫:「可這樣不合規矩啊,哪有大半夜把人從學校帶走的道理?按流程,你們得先申請,然後等你們老師批準了才行。」

舍友哀嚎賣慘:「不是吧大爺,我們老師早下班了,這個點估計都已經開始夢遊了。」

陸邀:「我是他家屬,他病了我來接他回家也不行?」

宿管大爺:「你們不是同學?」

陸邀麵不改色:「我是他哥。」

宿管大爺半信半疑,扭頭去看虞了,後者配合地點頭:「嗯,我親哥。」

舍友在旁猛點頭:「一個媽呢,能親!呸,是特親!」

宿管大爺:「嘶,你們這——」

「媽,我應到醫院了。」陸邀忽然接了個電話:「宿管說不能接,得跟老師提申請,嗯,可以,那您跟他說吧。」

陸邀點開了免提,陸夫人溫柔的聲音傳出來:「您好,宿管老師,我是了了媽媽,我剛剛接到了了同學通知說他過敏了是吧,不巧這邊有事脫不開身,就隻好讓他哥接去了,您看通融一下?明天我再給他老師打電話補申請。」

不等大爺說完,陸夫人又開始招呼虞了:「寶貝,你現在怎麼樣了,嚴重嗎?有沒有發燒啊?」

這娘倆一唱一和,舍友看得是嘆為觀止,還得忍著不能表現出來,怕露餡兒。

虞了沒想過還能這樣,聽呆了,在陸邀不動聲色的眼神示意下,磕磕絆絆地應:「呃媽,沒事,我輸完液好多了,也沒發燒,就是,就是頭還有點暈。」

這一聲差點兒沒咬著舌頭。

陸夫人:「哎,那就好,快跟你哥哥回來吧,我在家等你們,給你們做宵夜。」

掛了電話,三雙眼睛齊刷刷盯著大爺。

「」

算了,話說到這份上,宿管大爺也沒理再把人拘著了:「行行行,留個你們家長的電話就把人帶走吧,明天記得跟你們班主任說一聲,補個申請叫過來。」

陸邀:「好,辛苦了。」

大爺擺擺手:「這有啥,人沒事就行。」

司機在醫院門口等著,陸邀帶著虞了上車,不到二十分鍾,車在一棟別墅院門前剎停。

別墅客廳亮著燈,但進去之後虞了才發現隻有他們,沒有別人。

「叔叔阿姨不在嗎?」虞了在玄關門口換了鞋。

陸邀把鑰匙放在隔斷櫃子上:「他們有事,晚點才會回來。」

虞了:「那阿姨怎麼會知道你去醫院的事?」

陸邀:「以防萬一,提前跟她打過招呼。」

虞了對他的敬佩又多了幾分:「陸哥,不愧是學霸,考慮得真周到。」

急病了一遭,又是輸液又是兩邊跑,虞了本來就不太好的精神這會兒顯得更差了,疲憊都寫在臉上,說兩句話就忍不住打個哈欠。

陸邀原本想說什麼,隻是看他這副模樣,算了,把人帶回房間,給他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先去洗澡吧,洗完出來再上藥。」

這是虞了今晚洗的第二個澡了,估計是陸邀在趕過去接他之前剛洗過,地磚上濕著,水溫也正好,溫和的水流沖刷在他身上,舒服得他差點沒睡著。

幸好沒用浴缸,不然可能真會一覺泡到隔天早上。

泡禿嚕皮。

出來時陸邀也換了睡衣,一樣的款式,就是顏色不同,虞了看笑了,抖抖衣擺:「陸哥,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黑白無常?」

陸邀沒搭理他這句廢話,手裡拿著藥膏正在拆封,沖床的位置略微抬了抬下巴:「上衣脫了趴床上去,早點塗完早點睡覺。」

虞了解開紐扣:「可是我脖子上也有,還有這邊鴨架上。」他指著自己的肩膀前麵,想了想不對,一時又記不起來這塊兒叫什麼,改口:「人架。」

「」陸邀無語:「鎖骨,那就先坐下,把前麵塗了。」

虞了乖乖坐下,仰著脖子。

說實在,在別人麵前脫衣服這事他還是頭一回,怪害羞的,不過想想對方也是男生,又覺得沒什麼了。

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不能看的。

他很瘦,身高不低,奈何骨架就比同齡男生小一些,坐下看不見身高了,隻看見皮膚冷白,身形清瘦。

脖子也細,仰起時像隻親人的白天鵝,也不怕麵前是個壞人,會一把扼住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動彈。

從小沒見過壞人,遇過壞事的表現,這類人就是這樣,看什麼都是好的,防備心低得離譜。

他們活得輕鬆,卻也太容易陷入危險,更容易被傷害,總要有人守著護著照顧著才行。

溫熱的指腹沾著藥膏抹上皮膚時,白天鵝忍不住哎了一聲縮了下脖子。

陸邀移開手,抬眼:「怎麼了?」

虞了睜著一雙琥珀似的大眼睛:「我脖子有點怕癢。」

陸邀同他對視片刻,移開目光:「忍著。」

虞了:「喔。」

脖子上不多,鎖骨上嚴重些,星星點點連成,有的地方甚至還沒有消腫。

陸邀動作放得極輕,確定碰到紅腫的地方他不會疼之後,才敢大麵積將藥膏鋪開。

「知道是什麼過敏麼。」他邊上藥邊問虞了。

虞了:「不知道啊,我就躺在床上打遊戲,什麼也沒乾。」

陸邀另一隻手指背托著他下巴保持抬頭的動作,聞言皺了皺眉:「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對什麼過敏?」

虞了:「知道。」

陸邀:「什麼?」

「乳膠製品,汽油,桃子毛,薰衣草,花生醬怎麼了?」他對上陸邀的一言難盡的眼神,誠懇詢問:「有什麼問題嗎?」

陸邀沒接話:「塗完了,去趴下塗後背。」

虞了哦了一聲,爬上陸邀的床。

陸邀怕他蹭到前麵上了藥的地方,拉了個枕頭過來,虞了會意趴上去,把他上藥的人架懸空晾好。

「陸哥,你床好舒服啊。」他眯著眼睛,聞到一股很乾淨的洗衣液的味道:「我要睡著了。」

陸邀:「睡吧。」

虞了睜眼回頭:「我今晚睡這兒啊?」

陸邀:「客房沒收拾。」

虞了又趴回去:「好的喔。」

床單是黑灰色,配套的枕頭和被子也是,更襯得虞了皮膚白得晃眼,肩膀不寬,月要也細,藏著兩隻月要窩,嶙峋的肩胛骨中間脊椎凹陷處一條淺溝。

很漂亮,帶著一股少年人獨有的味道,過敏的紅塊像是在他後背生長綻放的花,更添了幾分靡麗的美感。

陸邀垂著眼簾,長睫掩映下,目光淡淡從男生纖細的後頸一直掃至月要際,拇指和食指輕輕撚一撚,細膩微涼的觸感還沒有消散。

「是不是不管誰去接你,你都會跟著走。」陸邀重新在指腹沾了藥膏,問得漫不經心。

「當然不是。」虞了否認:「還是看人好吧,又不是三歲小孩兒,隨便來個人給顆糖就能哄走,哦不對,現在小孩兒警惕性也不低了,一個糖估計不太行。」

「也就是你,換別的同學我肯定寧願回宿舍。」他閉著眼睛,因為太困,語調也變得有些慢吞吞:「不是說不信任,就是感覺都不熟,跑回家家裡多尷尬。」

說著,想起晚自習那會兒跟前同桌說的話,笑起來歪著腦袋問陸邀:「陸哥,咱倆現在算熟了吧?」

陸邀:「不是連媽都叫過了麼。」

虞了一愣,反應過來,嘴角揚得老高:「你這說得好像我是你家剛過門的媳婦一樣。」

陸邀掀著眼皮看他,後者闔著雙眼,眉心舒展,連睫毛在眼下打出的陰影都是柔軟的,像隻漂亮的長毛小貓,即使什麼也不做,都像實在販乖賣巧。

小貓還在咕噥地碎碎念:「陸哥,你人真的很好,從咱們頭回見麵起我就這麼覺得,搞得我對校霸都有了濾鏡,結果一回蕪中看見我們學校那幾個溫桑,嘖,又幻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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