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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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有些事我到底有沒有汙蔑你,來日方長,你也可以自證清白。」

謝留說實在的就沒打算在今夜碰她。

難道是胭脂不美?那倒也不對,她在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麵前,就是塊令人垂涎三尺的上等好肉。

但若有那十分定力能克製住,都不算什麼難事。

他沒看錯她那種賣弄風騷下,實際上有幾分對他碰觸的抗拒。

她在得意自己的姿色的同時,又害怕他真的將她怎麼樣。

凡是講究你情我願,身為男子,謝留對想要的女子的態度,必然是處在另一方看似不同意,實則很想要的基礎上的。

否則乾巴巴的強取豪奪有什麼意思?

同樣,他也有他的自傲,這婦人鬧這麼一出不就是為了避免他碰她。

不惜掐疼自己,裝腔作勢,連「離婚」這類話都說出來了,謝留垂眸緊盯著胭脂,她被桎梏得像隻投降的蜘蛛,震驚又羞臊地瞪著他。

「睡覺。」

他的腿從她月要上離開,大手用力攆走胭脂的身體,把她趕到最裡麵去。

燈一滅,窗外月光照進來。

長腿一跨上了床的謝留在她身旁躺下,像座靜默棲息的山巒一樣,令胭脂感到沉重的壓力,自覺地閉上嘴假裝入睡。

其實依她的醒悟機敏跟審時度勢,早該想到在謝留回來的當夜,他們會出現同房的情況。

南朝人在男女之事的觀點上,雖然不似外域那般毫無約束的規矩可言。

但在盛糜的富貴中,由上層階級的風流之士的帶動下,漸漸地還是衍生出一股追求縱情恣意、隨心而往的風氣。

自然而然就造就了更多偷偷追求男歡女愛、及時行樂的野鴛鴦。

有上層階級帶頭做表率,下麵便有樣學樣,時下的人對女子的貞操也並不大看重,品性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甚至為了增加人口,新帝還頒布了減免稅收的律令,以此鼓勵百姓生育。

同樣的,胭脂其實對跟謝留一張床的態度也並不是害羞,畢竟在以前他們住過的房子裡,她跟謝留早就同屋睡過。

她真正抗拒的,是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跟他有肌膚之親。

一個女子不願意同自己的丈夫親近,那必然是心裡暫時還接受不了他。

說得更直白點,那就是心裡喜歡著別人。

所謂身在曹營心在漢,就是胭脂當今的寫照。

可她翻來覆去也靜不下來,對謝留說過的話萬分好奇在意。

「還說我呢,你行軍在外,不是還碰了別的女子?」

她可是聽過有些上過戰場的士兵還會把在軍營裡相看上的女子帶回家,怎麼不見謝留把人領回來呢?

身旁的人沒有動靜。

胭脂聽了一會,既不敢打擾他睡覺,又不敢追問驚醒他。

她自己胡思亂想了一陣,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胭脂呼吸的節奏變得綿延柔和,本該進入夢鄉的謝留卻睜開他銳利的雙眼,目光裡是一片清明。

早上胭脂聽見狗叫,還以為又是謝慍來她院裡搗蛋來了。

她都忘了謝留回來的事,揉著睡落枕的脖子,套上鞋履便氣沖沖地走出來興師問罪。

等腳步近了才發現謝留居然在餵雞,他以前帶回來的狗興奮地吐著舌頭,搖著尾巴在他腿邊打轉。

他如今背影氣態都不流於俗,風致英秀的一個人,竟然還保留著過往當傻子時的習慣。

胭脂有些輕視地撇嘴,「夫君這麼早起了?」

平日在謝慍指揮下對她狂吠的土狗,見著她跟發現敵情似的沖過來。

胭脂不喜歡狗,應當說除了她自己,她對這些畜牲都沒什麼憐愛之心。

但她也不想得罪它們,尤其在那隻狗張開一口尖銳獠牙的情況下,她飛撲到謝留身後害怕地將他抱住,讓他替自己擋住那條蓄勢待發的惡犬。

「夫君,這狗要咬我,小犢郎天天教它說我是個壞人,讓它看到我就咬。」

「我們把它送人好不好?」

謝留不知聽見沒有,他好像對隻雞對隻狗,都比對她感興趣。

胭脂最挫敗的一次,還是以前謝留傻的時候。

現在人不傻了,為何後背的溫香軟玉緊緊貼著他,他卻跟沒了七情六欲似的無動於衷。

她又用柔軟的月匈脯蹭了蹭,「夫君?謝留?」

身前的人忽地一愣。

終於有反應了,胭脂得意且嬌笑地拽住謝留的月要身,不費力氣地就將他轉了個身麵對自己。

「怎麼不理我?」

那張生得英氣斐然,劍眉星目的俊臉竟然沒有一絲她想象中的不好意思,反而覺得她頗有趣味般地挑眉勾唇盯著她。

「夫君不是不想理你,是我現下實在騰不出手抱你。你瞧——」

謝留給她看手裡的東西,一根熟悉的玉簪上插著一條還在不斷蠕動的蟲子,「雞還等著本君餵食,怎麼癡了,你也想要?」

「好。張嘴。」

胭脂花容失色:「啊!」一下驚恐地退出一丈遠。

「那不是我的簪子嗎?怎會在你那?」

她杏眼瞪得比平常還大,白著臉認出了謝留拿在手上的頭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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