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2 / 2)
回到公寓之後,席辭還想準備一餐飯等會迎接伊諾爾的雌父,被伊諾爾徹底攔住了。
伊諾爾壓住席辭的兩隻手,不準席辭活動,固執道:「不用點了,他來一會兒就走。」
「那我們不也是要吃飯嗎?」席辭溫聲。
「等他走了再點。」伊諾爾執拗道,突然有些後悔讓雌父到家裡來了,在外麵見麵也挺好的。
席辭這下就算再遲鈍,也覺察到了伊諾爾的偏執,他放低聲音:「怎麼了?你和雌父關係不好麼?」
不過席辭看伊諾爾之前和他雌父的相處,似乎看著關係沒那麼糟糕。
伊諾爾沉默搖頭。
伊諾爾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對席辭的占有欲那麼強烈。
也可能是伊諾爾第一次見席辭對於一件事情這麼上心過,明明他的雌父過來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為什麼席辭這麼看重。
就算是席辭吩咐他去做,伊諾爾都不會有什麼強烈的反應,隻是席辭這樣親力親為,不管是送禮物還是準備餐食,都不應該是一位雄蟲閣下該做的事情。
「行,都聽你的。」席辭聽了伊諾爾的解釋之後,終於明白了是因為什麼。
蟲族沒有結婚要見長輩的慣例,尤其是雌蟲那邊的家屬,更是無關緊要。伊諾爾的雌父會過來還是伊諾爾按照席辭的想法,去跟雌父說的。
按照常理,席辭和伊諾爾的雌父,一般連見麵的必要都沒有。所以說今天席辭做的事情在伊諾爾看來,不僅奇怪而且荒謬,才惹得伊諾爾連番阻止。
席辭輕呼一口氣:「手麻了。」
伊諾爾立即收回壓在席辭身上的手,小心按了按:「還麻嗎?」
席辭眼中笑意更濃,在伊諾爾垂下眸子幫他按摩手臂的時候,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下麵。
席辭捉住伊諾爾的手,俯身正想落下一個口勿時,公寓的門鈴突然響了。
「……」
伊諾爾感受到身上的席辭動作一頓,眉間微蹙,表情是顯而易見的不愉,但還是鬆開站起身來。
伊諾爾看到席辭的表情,一下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席辭偏頭看了伊諾爾一眼,意味不明地笑笑,沒說什麼。
席辭走到一半去開門,突然被伊諾爾從後麵走上來攔住了:「應該我去。」
這點席辭倒是覺得無所謂,隻不過在伊諾爾走過去的時候,他似乎隱約聽到了伊諾爾的嘟囔聲。
席辭挑了下眉,隻當是錯覺。
伊諾爾拉開了門,門外站著他的雌父和助理,伊諾爾讓出一步:「雌父。」
雌父朝伊諾爾微微頷首,接過助理手上的東西:「那位閣下現在在裡麵?」
伊諾爾點頭:「是。」
還未進門,雌父擰了下眉:「伊諾爾,讓那位閣下住在這種地方,你疏忽了。」
伊諾爾沉默聽著,沒多說話。
雌父側頭告知助理在外麵等候,先邁步進了公寓。
伊諾爾的雌父已經是帝國上將,此時看著像是直接從軍部過來的,身上還穿著高階軍裝。
雌父見過數不清的雄蟲,但是見到席辭的一麵是還是難掩表情裡的驚訝。
不單指相貌,而是周深的氣質,全然不像是雄蟲,至少雌父沒有在其他任何雄蟲身上看到過這種感覺。
「閣下貴安,我是伊諾爾的雌父。」雌父放下手中的帶過來的高昂禮物,他扌莫不準這位閣下會喜歡什麼,於是把市麵上流行的買了個遍。
「您好,我是伊諾爾的雄主。」席辭起身禮貌問好,「請坐。」
雌父眼底的震驚更濃,蟲族上下,竟然會有這樣性格的雄蟲嗎?
雌父餘光看到跟過來的伊諾爾直接坐到了那位閣下邊上,那位閣下竟然也沒說什麼,雌父掩下心底震撼。
雌父不善言辭,本來伊諾爾的家事他也沒必要參與,但是伊諾爾突然說讓他去拜訪一下他的雄主,雌父雖不明所以,但也答應了。
雌父沉默半晌,回了一句:「是伊諾爾的福氣。」
席辭寒暄了幾句,本來他這次的想法是想親自問候伊諾爾的雌父,畢竟娶走了人家的孩子,但是席辭沒想到伊諾爾的雌父對於伊諾爾似乎是放養狀態。
雌父之前聽伊諾爾說這位閣下是a級雄蟲,心裡麵已經覺得十分滿意了。
他一直擔心的是伊諾爾等級還會提升,找到的雄主等級安撫不了精神力,但是既然是a級雄蟲,雌父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了。
「閣下,伊諾爾性格不討巧,還請您多多包涵。」經過一番交流之後,雌父已經完全放下了心,放低身態說道。
「不會,伊諾爾很好。」說到伊諾爾,席辭不自覺帶了笑。
雌父也不多叨擾,本想直接告辭,略一遲疑之後,微微低頭:「閣下,我可以跟伊諾爾說兩句話嗎?」
伊諾爾似乎也是沒想到,抬眸看他的雌父。
「當然可以。」席辭沒意見:「那我先回避一下。」
席辭離開客廳後,伊諾爾表情不解:「雌父?」
「伊諾爾,這位閣下你是怎麼結識的?」雌父也沒拖遝,直奔主題。
這位雄蟲閣下太優秀,甚至有些過於優秀,雌父不免怕伊諾爾被騙,但是轉念一想,那位畢竟是一位雄蟲,伊諾爾也沒什麼值得騙的。
「行吧,先不說這個。「雌父嘆了口氣,「你和那位閣下,平日裡的相處方式也像這樣?」
先不說其他,雌父就看伊諾爾剛剛直接坐下的動作,就猜測伊諾爾平時沒少做。
「是。」伊諾爾低頭。
雌父敲了敲桌子,威嚴道:「你的雌蟲禮儀課白學的嗎?雖然這位閣下現在沒有介意,但是不保證以後,你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
雌父看了眼自己的蟲崽,從小就話少冷淡,他也不多提這些事情了,最後,他問道:「你和那位雄蟲閣下到哪一步了?」
「已經登記結婚了。」伊諾爾回答。
「沒問你這個,我是說那方麵。」雌父看伊諾爾茫然的眼神,就知道肯定沒到最後一步,諄諄教導:「雖然已經登記了,但是做完了還是保險一些……」
伊諾爾聽著聽著,突然就聽明白了,臉一紅,紅到了脖頸,支吾半天沒說出話來。
雌父沒看伊諾爾,還在接著說著他的經驗:「……你性格沉悶,不在這方麵上心……聽我的,你……」
聽到雌父的話說完,伊諾爾胡亂點了點頭,臉已經紅到不成樣子了,腦海裡浮現出剛剛雌父說的畫麵,更是有些手足無措。
「你能明白就行。其他的我也不多說。」雌父起身,打量了一下伊諾爾露出的皮膚上並沒有傷痕,寬了寬心,「我就先走了。」
「雌父,等一下。」伊諾爾想起席辭專門買的禮物,遞給雌父,「這是……雄主給您的禮物。」
雌父吃驚接過,拍了拍伊諾爾的肩,微微嘆氣:「好好珍惜。」
不管禮物是什麼,就憑伊諾爾雄主的這份心意,對待伊諾爾應該就不會差。能看到伊諾爾有這樣的雄主,雌父已經完完全全放下心了。
伊諾爾嗯了聲:「雌父,我送您出去。」
伊諾爾和雌父的關係不能說親密,他們都是不喜歡說話的性格,但是雖然交流或許少,雌父對他也足夠盡心。
伊諾爾目送雌父離去,眼尖地看到了脖子後麵衣領處露出來的猙獰的鞭痕。
每一個已婚雌蟲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痕跡,雄蟲暴戾喜歡以鞭笞雌蟲取樂,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伊諾爾淡淡垂下雙眸。
送走雌父後,席辭從臥房出來,抱住了伊諾爾:「雌父回去了?」
伊諾爾這時看到席辭,腦袋裡麵剛剛雌父教導他的事情突然湧現出來,被銀發遮住的半邊耳尖悄無聲息地紅了。
當天晚上,伊諾爾硬生生在浴室磨蹭了一個小時,臉色羞紅地看著鏡中的自己,甚至還重新整理了一下頭發,最後還是想到雌父的話,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席辭已經洗完澡了,正靠在床頭上看光腦,看到伊諾爾穿著白色浴袍出來,幫他順便掀好了旁邊的被子。
伊諾爾咬了咬唇,沒過去床的另一邊,反而走到席辭那邊,跪在床上撐著手臂看席辭。
席辭放下了光腦,一把抱過伊諾爾,笑道:「怎麼了,乖乖?」
剛洗完澡的伊諾爾又白又嫩,身上還滴著小水珠,像一隻打濕了的軟乎乎小貓。
因為前車之鑒,伊諾爾怕自己壓到席辭,微微支起身子,有些猶豫地抓過席辭的手,放到了浴袍的係帶上。
席辭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玩一樣地繞著浴袍係帶在指尖上轉了幾圈,結果感受到伊諾爾跳得劇烈的心跳聲,席辭乍地明白了什麼。
席辭眸色一深,輕輕拽了拽浴袍帶子,果不其然看到伊諾爾的臉頰變得更紅,席辭低聲:「親愛的,我扯開了?」
伊諾爾垂下腦袋趴在席辭月匈膛,默默蹭了蹭,席辭看到伊諾爾後頸紅了一片,從皮膚裡透出來的那種粉紅,不知道是洗澡太熱還是害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