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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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這等大氣運之人不是我等可以觸碰的。」

他們都是精通易道的人物,自然明白王侯之上的人物氣運奇特,就是當年的他們窺視天機,也有劫難降臨。

他們可不是聖皇這等冠絕古今的絕代人物,可以從時間長河之中獲取一些他想要的信息。

他們也不是諸子百家的大聖絕頂人物,有理想國的底蘊鎮壓,天地劫數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事。

「接下來還讓他參加考驗嗎?」

「考驗,怎能不考驗?這可是我等的使命。」

「那接下來怎麼說,他這等人物,我們可碰不得。」

「就是正常考驗,公平就行了。再說了我們能對他如何,這等氣運之人我們也管不了。」

在稷下學宮的一處,聖皇與孟子並立。

「先生覺得這些學子如何?」

聖皇滿臉笑意,看向孟子。

「觀氣運,這這些學子之中倒是有些人物,但是看到現在我並沒有發現有幾人有資格獲得超品文心。」

「雖然這些年文道快速發展,每一年都有人獲得上品文心,可是這並不代表著超品文心容易獲得,當年聖皇組織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其中難度聖皇應該是知曉的,不知聖皇到底有什麼底氣?」

「當年太孫一氣化三清,三位一體,三道同修,驚才絕艷,也沒有獲得超品文心,隻怕聖皇失算了。」

孟子邊說,便看著聖皇的反應。

孟子是心思縝密之人,當年辯論天下群雄毫無敗績。

能成為一代大聖的人物,沒有幾個簡單的,他們都到了造化天地的境界,一個瞬息之間意誌與思維不知道轉動了多少回。

聖皇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笑道:「先生,這可就走眼了,沒想到你儒家後輩之中還有這等帝師級別人物,倒是讓朕好奇了,這樣的人物,朕居然不知道,也不知道他會是誰的師尊?是朕的太子,還是朕的太孫,也或者是漢之帝師呢?」

他用著最平靜的麵色說著最驚人的話語。

「聖皇乃是天下絕頂的人物,自然明白天意難違,縱使能逆轉天下大勢,也有相對的劫難,這是天地運行的規則,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一個變數改變了一切,但是天地之間自有規則運行會讓他回到原本的運行規則。」

「不論是秦,還是漢,自有天命,天意難測。」

孟子思量著看向聖皇,他自然明白聖皇這等人物,必然不甘心自己的努力白費。

當年天命滅齊,齊不過五十年苟安的命運,都被他生生逆轉了天意,何等可怕的人物,他自然不會這麼認命。

「天意自古高難問,你們不知天意,朕自然不怪你們。」

「朕問先生,倘若有一天朕成為新的天,你們會臣服朕嗎?」

聖皇幽幽嘆息,似乎有無限的感慨。

目光深沉,似乎看盡天地變化。

孟子深深的看了聖皇一眼。

「聖皇,天意隻是一種運行的規則,我等文界諸多大聖,並沒有臣服這一說法,我等隻是遵循心中的道,天若有道,天下之人,都遵循他的道,恍若四季,春有百花,夏有烈日,秋有收獲,冬有大雪這就是天之運行規則。」

「天若為正道,我等循天之道,天若為邪道,我等必然逆轉天意。」

他再次看向聖皇。

「當年我們能與聖皇一起逆轉天意,未來我等也可為天下蒼生,循天之道。」

聖皇斜眼看看孟子沒有說話。

「先生朕說我幫太孫起的這個徹字,未來能不能成大事呢?」

他這一句話,似有深意。

「我不知,此乃將來之事。」

聖皇也不看孟子:「朕這截斷氣運的一手,隻盼著能為天下蒼生,謀一線生機。」

「先生你說,這安期生能不能重開煉氣士一脈。」

聖皇的目光聚集在一地,有些恍忽。

「煉氣士一脈傳承已經斷了,就算他能開辟一個類似的,那又如何,隻是如今的煉氣士,浩盪歷史長河,一個時代過去,就沒有再次逆轉的就會。」

孟子不卑不亢。

「先生倒是好見識。」

聖皇也不和他爭論,隻是在看向遠方的天空。

「朕出生宗室旁支,少年之時為市掾,年過三十,才明白天人之道,習武修文,隻是這天意從來不如人願,而今年近八旬,反倒是經常懷念經商的那段時間,那真是人生之中最為快樂的時候,雖然有家族之中的矛盾,但是那時候的我,真的是歡樂呀。」

「不用整日的算計,不用整日將天下江山都記在心裡,簡單快樂。」

「隻可惜現在的朕,終究活成了當初自己討厭的模樣,主宰別人的命運,不顧一切,就好像當年的武頃王。」

聖皇再次回首,用一種極為溫和的語氣說著:「先生你覺得朕是當年的武頃王嗎?」

孟子心神一震,沒有回話,反而問道。

「不知道聖皇覺得誰最像當年的你呢。」

「哈哈哈哈。先生問的正好。」

「朕也想問你呢。」

聖皇哈哈大笑,對孟子的問題毫不在意。

「你覺得他怎麼樣。」

伸手一指陳勝的方向,一道紫色氣運沖天而起。

「此人是陳勝吧。」

孟子眼都沒抬,直接問道。

「正是。」

聖皇也不隱瞞,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隻要想知道,天地萬物,都逃不過他們的觀察。

當然聖皇所在之地除外。

「聖皇就不怕將來弄巧成拙嗎?」

孟子思量一下,問道。

「弄巧成拙也輪不到他,之前還有秦王政呢,那位才是天地中意的人物。」

聖皇笑笑:「那就等著看吧。」

孟子看著陳勝的氣運,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陳勝有紫色氣運是應該的,畢竟是先天反王,隻是他這麼深厚的氣運,明顯超出了預計。

這倒是有些難以琢磨了。

同時在氣象天上空,先前一起下界的文界眾聖還在,他們也在看著理想山的試煉。

對於裡麵的現象也在議論。

而大齊朝堂上的公卿大夫,也在看著這裡的情況,很多人都有些錯愕。

陳勝則是毫無感覺,直接進入考驗。

隻是考驗有些莫名其妙。

陳勝一路上山,走了沒幾段就進入下一段,不多久就快到達山頂了。

「這完全就是鴻運當頭的格局,聖者設置的考驗,還沒接近就直接壞了。」

一人感慨著。

山腳下又有新的學子等待考驗,山月要上諸多的學子還在考驗。

這些天之驕子,在理想山也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接受著考驗。

而這中間,隻有陳勝最為奇特,閒庭漫步,根本就是來散布的。

作為精通氣運之道的他們,閉著眼睛也能猜出,陳勝如今的氣運是什麼。

鴻運當頭,無往不利。

「不管他了,後麵有沒有氣運高的弟子。」

「有一個不過年紀小,還沒有完全發運。」

陳勝直接往山上走。

到了山頂,他對這些人視而不見,好像完全看不到他們。

「這麼簡單又是第一了。」

他也沒有急著去領獎勵,這一關獎勵的文運,足夠一個誌氣三尺頂峰的人點燃文明之火,開辟文心了。

他想觀察學習一下。

不過想到後麵幾人,陳勝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一般人,看稍微弱一些的也沒什麼用。

看來還是盡早去明本山。

他對明本山倒是考慮的很多,之前三山隻是淘汰學子的地方,本身並沒有太大的考驗,而四山以後,就會文道本身進行考驗。

陳勝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雜家會考什麼。

也不知四山以後是怎麼考驗的?

「怎麼沒有獎勵發下來。」四處張望,也沒有人,陳勝不知下一步如何進行,就在那裡等著。

陳勝回頭看看山下,安期生等人正在其中考驗,隻是考驗什麼陳勝看不到。

他隻能看出,每一個人出現在更高的一些地方就是通過考驗了,隻是入額考驗,他卻沒看懂。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安期生神態從容的進入山頂。

「陳師兄又是第一!恭喜師兄。」

「安師弟客氣了,我也是剛剛到,不知這一山的獎勵怎麼發?」陳勝與安期生說著話,便直接問了起來。

「陳勝師兄不急,這一山的獎勵和山腳下一樣的,等其餘人全部通過考驗一起發放。」

「若是有人無法通過?」

「淘汰了自然不算。」

安期生若有所指的說。

陳勝明白他的意思,隻是現在的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對隕一擊必殺。

想想還得等到第七山,爭鳴山再說。

兩人就在旁邊閒聊著,同時也詢問著中間三山的情況。

陳勝從安期生的話語之中,對後麵的情況有了一些的了解。

「這麼說來,其實這中間三山之考驗本學派的內筒了,可是諸子開辟的小學派怎麼辦,有很多小學派他們的祖師根本就沒有到達天人之境,他們如何考驗,萬一有人再創學派那又怎麼辦。」

陳勝不免有些疑慮。

他本人修的的是兵家、儒家、法家這如何考驗。

難道他去考三場。

「無妨諸聖早有預料,無論是傳承斷絕,還是再開一脈,進入明本山之後,就可以去考學說科。」

安期生說道。

「怎麼說?」

「學說科就是由諸聖設置出來的天人化身考驗,隻要你是傳承斷絕,或者再開一脈的都可直接讓諸聖的天人分身考核。」

「我們文道考核無非就是通過學說,將自己對理想國的理念展現出來,然後構建自己理想種子。」

「那裡有諸聖設置的模擬物品,隻要確認學說可以凝聚成文種,就可以通過考核。」

「諸聖對於這一方麵的還是比較寬鬆的,一方麵是為了壯大諸子,一方麵也希望後人能夠拋開一切,能夠再開辟新的道路。」

「總體來說,甚至可能比現在的顯學以及百家學說更簡單。」

「不過,雖然簡單,但是一個學說的的形成怎麼可能簡單,更何況還要能凝聚文種,這一科考的學子相對來說其實是比較少的。」

陳勝聽著安期生的解釋,不時的思考著。

「陳師兄應該是想考雜家吧。」

安期生抬頭看看陳勝,笑道:「雜家自從屍子創建以來,隻有一個呂不韋是天人強者,傳承雖在,但是和斷了差不多。」

「如果陳師兄真想開辟雜家一脈,可以直接去學說科。」

陳勝思量著,沒有說話,不過安期生的話不無道理。

「嗯。」

說話間,申已經來到山頂,陳勝兩人不哉說話。

又等了一陣子,後麵的人陸續的上來。

「人齊了,馬上就要發獎勵了。」

安期生話音未落,如同環境山一般的觸手,一樣的文運,進入陳勝的意誌海。

這一團氣運,比之前的大了不止一截。

「諸位,我等爭鳴山上見。」

陳勝剛剛收好,就見安期生對著田橫他們幾人行禮說道。

「爭鳴山上見。」

周青臣以及田橫幾人頓時意氣風發。

「爭鳴山上見,還不知道能不能去呢,真是好笑。」

不知道誰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陳勝聽力不錯,他轉頭看了一下,是姬通。

陳勝也沒管他。

「姬兄也是一時之傑,何必如此小肚雞腸,一點小事糾纏到現在,若是天下都是你這種人,天下人都有的忙了。」

田橫略帶譏笑的說。

他是墨家之人,墨家之人向來有豪俠之風,最看不等這等小肚雞腸的人物。

義之所在,道之所存,赴湯蹈刃,死不旋踵。

當年墨子連奔十天十夜救宋國,之後卻隻能在簷下避雨,但是依然不後悔。

這是一個令人敬仰的學派。

他們之中幾乎都是嚴苛的理想主義者,為了傳說中的墨家理想世界,可以付出一切。

姬通這般嘲諷,分明就是找事,還找的田橫這位墨家未來巨子,他還是大齊宗室。

田橫名聲不小,雖然他不是這幾人之中最頂尖的額純在,但也是一等一的人物,豈是姬通這個列侯之子可以比擬。

「田師兄何必咄咄逼人,姬師兄不過是心中不岔而已。」

申出來說話,他倒是挺謙虛,氣度之中倒也有古之君子之風。

陳勝之前還沒細看,現在看看,不禁為此人之氣度叫好。

「這應該就是儒家推崇的君子吧。」

雖然申之前和陳勝打鬥之時,還耍了一些手段,不過那是戰鬥必要,陳勝倒也不在意。

「申師弟,莫非你想替他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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